重生后我竟是宿敌白月光 第265节
堂堂大周刑部侍郎，竟是个女子。<br />
谢灵瑜身为女子，自然不会小瞧女子，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柳郗居然能掩藏女儿身，一路走到如今，可见她心智之坚定，性格之坚韧。<br />
“殿下，”韩进半跪在地上，抬头望向谢灵瑜，似乎想要说什么。<br />
但是谢灵瑜被这一声喊回了神，她立即道：“备马，我即刻便回长安。”<br />
就在谢灵瑜更衣时，萧晏行也赶了过来。<br />
他一进来，便只有一句话：“我与你一道回长安。”<br />
虽说这两年他并未在长安，但是先前他也与柳郗有过交往，更是极为佩服这位刚正不阿的柳大人。<br />
如今柳郗一直隐藏的女儿身被曝光，他们便猜测定是跟信王有关。<br />
柳郗此番回长安，带着宋元友以及证据，对于信王来说乃是致命打击。<br />
只怕是信王发现了此事，先下手为强了。<br />
如今柳郗女儿身被曝光，她先前种种尽数都成了泡影，为官这么多年积攒的声名也会彻底烟消云散。<br />
谁还相信一个撒下了如此弥天大谎之人的话呢。<br />
可是即便是这样，谢灵瑜却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她想要救柳郗。<br />
不管是她们彼此都是女子，还是因为她对于柳郗的欣赏以及内疚。<br />
倘若她未将宋元友交给柳郗，或许信王就不会对她下手。<br />
她派人向李作安说了一声，便带着一队人马赶赴长安。<br />
虽然此处离长安也不过是百里之遥，在这里应该没有人敢对永宁王下手。<br />
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得不谨慎。<br />
她自然相信韩进，不会背叛自己。<br />
大军回长安的消息是早早就传了回来的，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只要用心便能轻易知道大军每日到达了何处。<br />
柳郗昨日出事，恰好是赶在她回长安的当下。<br />
留守在长安的韩进，出城向她通传消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br />
只要盯着出城报信的韩进，对方便可在她回长安的途中，设下埋伏。<br />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晏行才会坚持要她一道回长安。<br />
倘若真的有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长安城外设伏杀她，只怕这人的野心也快要藏不住了。<br />
谢灵瑜虽然不至于一路提心吊胆，但也提高了警惕。<br />
就这么一夜策马狂奔，中途还在离长安最近的一处驿站更换了马匹，他们足足跑了一整夜。<br />
从黑夜到天亮，原本天空蒙蒙亮起，天空尽头仿佛有一道线。<br />
直至那道线渐渐变成一整片，最后直至光亮染上整片天空。<br />
当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早已经大开，进出城门的百姓熙熙攘攘。<br />
长安，她终于又回来了。<br />
原本她应该跟随大军，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进入长安城中，走向太极殿，接受圣人的召见。<br />
但是这一刻，她顾不上这些荣光。<br />
她只想要去救一个人。<br />
长安处刑囚犯的法场，便是在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公开处刑犯人，乃是有震慑百姓的作用。<br />
当然<br />
能被公开处刑的犯人，也多是平民和低阶官员。<br />
根据大周律法，五品以上官员，只要是非犯恶逆以上的罪行，准许在家中自尽。<br />
柳郗乃是正四品的刑部侍郎，她却被下令公开在东市处刑，乃是嘉明帝为了以儆效尤，为了防止有后来者效仿她的做法，隐匿女子身份参与科举。<br />
只因此事太过恶劣，嘉明帝甚至都未等查明，当年柳郗是如何瞒天过海，以女儿身混入科举考场之中，便立马下令处斩。<br />
东市本就是长安城中最为热闹之地，但是今日这里更是人头攒动。<br />
谢灵瑜一路骑马奔向东市，但是只是靠近东市，马匹的速度就被迫慢了下来。<br />
眼看着行刑之时快到了，谢灵瑜再也顾忌不得，骑在马背上高声呵斥道：“让开，都让开。”<br />
韩进等侍卫见状，立马上前替殿下开路。<br />
在众多侍卫齐声之下，人群当真让开了一条路。<br />
果然，越靠近法场的地方，人就越多。<br />
柳郗之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长安，身为女子却在千军万马之中，成功上榜成为进士。<br />
之后更是进入大理寺，一心为民请愿。<br />
这么多年，她是孤臣却也是百姓心中的好官。<br />
很多受她照拂过的百姓都赶来，也有很多从未见过她，只是听说过她名字的百姓也来了。<br />
太多人赶来送她最后一程。<br />
可是谢灵瑜却不希望，这是柳郗的最后一程。<br />
即便侍卫努力开路，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谢灵瑜干脆弃马而行，萧晏行护在她身侧，一路与她跑向行刑之地。<br />
当他们赶到时，监斩官已经出现了。<br />
而原本一直如冷竹般干净的柳郗，此刻已经被押了行刑台上，她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着，没了男装的遮掩，俨然便是清秀而纤瘦的女子模样。<br />
柳郗站在行刑台上，神色安静而淡然。<br />
她已然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或许从她女扮男装参与科举那日，她便已经在等待着这一刻。<br />
秘密不可能被掩藏一辈子。<br />
身后的刽子手捧着锃光瓦亮的刀，此人乃是经验丰富的刽子手，先前不知砍下了多少颗脑袋，但是没有一次，法场外面围着人群表现出的不是欢呼痛快的模样，而是这般悲伤和不舍。<br />
“柳大人，您需得跪下，”刽子手忍不住说道。<br />
说来也是可笑，刽子手并非头一次见到柳郗，先前柳郗在大理寺时，不知承办了多少案子，自然她也作为监斩官，出现法场之上。<br />
所以刽子手自是见过柳郗。<br />
可谁能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刽子手依旧还是刽子手，柳郗却成了阶下囚。<br />
柳郗嘴角微扬，毫不犹豫跪了下去。<br />
“如今我已并非是柳大人了。”<br />
听着这话，身后一向心冷的刽子手心中也说不出的滋味。<br />
此次的监斩官乃是圣人钦定的，并非是刑部尚书，毕竟自己部下出了这等事情，刑部尚书这会儿也是自身难保呢。<br />
待时辰到了，监斩官便示意行刑。<br />
法场外也不知是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这哭声迅速传染了周围之人，谁都知道今日斩杀的并非是一个坏人，而是一个好官。<br />
“住手，”突然一声呵斥响起。<br />
随即一行人赶到了法场外，而看守在法场周围的士兵，迅速举起手中兵器。<br />
韩进当即呵斥道：“永宁王殿下，谁敢造次。”<br />
士兵一听，赶紧放下手中武器。<br />
谢灵瑜直接进入法场，走到监斩官面前，她望着对方：“本王即刻便进宫向圣人求情，一个时辰内不得行刑。”<br />
“殿下，此番处斩柳郗，乃是圣人亲自下令，行刑时间岂能随意更改。”<br />
监斩官虽然不敢得罪谢灵瑜，可是这次乃是圣令啊。<br />
谢灵瑜直勾勾望着对方：“一切后果，本王自会承担。这法场内外的百姓都亲眼瞧见了，你是受了本王胁迫，这才耽误了行刑时间。”<br />
监斩官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灵瑜，知道这位殿下只怕是要不顾一切了。<br />
竟是要将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br />
“萧大人，”谢灵瑜喊了一声，萧晏行即刻走了过来。<br />
她转头看着萧晏行：“此处便交给你，在我未回来之前，不可行刑。”<br />
萧晏行颔首，郑重道：“只要殿下不回来，我便保证无人能杀柳郗。”<br />
一个时辰。<br />
她要骑马前往皇宫，向圣人求情，请求他留柳郗一命。<br />
想到这里，谢灵瑜便一刻都不敢耽误。<br />
从东市到皇宫，从宫门口到两仪殿外，谢灵瑜从未像今日这般拼命过，柳郗的性命便如流沙般，在慢慢流走。<br />
她要做的最后努力，便是不顾一切去抓紧流沙。<br />
“殿下，殿下，”两仪殿的宫人在看到谢灵瑜的时候，也是格外震惊。<br />
虽说皇宫内外都知道，永宁王殿下即将要返回长安，但是没人知道，她竟然会今日赶回长安。<br />
“我要见圣人，”谢灵瑜说着，便朝殿内闯。<br />
未得诏令，便公然闯宫，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殿下敢了。<br />
两仪殿外守着的太监，自是赶紧上前阻拦。<br />
但是却还是没挡住谢灵瑜的脚步，当她抬脚踢开离自己最近的人时，高声喊道：“皇伯爷，阿瑜求见。”<br />
众人见她这般高喊，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br />
但是除了奋力阻拦之外，谁也不敢真的对这位殿下动手。<br />
直到一声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放肆。”<br />
当谢灵瑜抬头时，便看见嘉明帝站在内殿门口之处，显然他也是门外的混乱声音吸引了出来。<br />
或许连嘉明帝自己都没想到，登基几十余载，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的殿内这般放肆的高声喧哗。<br />
“皇伯爷，”谢灵瑜当即跪下，便是一路爬行而去。
谢灵瑜身为女子，自然不会小瞧女子，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柳郗居然能掩藏女儿身，一路走到如今，可见她心智之坚定，性格之坚韧。<br />
“殿下，”韩进半跪在地上，抬头望向谢灵瑜，似乎想要说什么。<br />
但是谢灵瑜被这一声喊回了神，她立即道：“备马，我即刻便回长安。”<br />
就在谢灵瑜更衣时，萧晏行也赶了过来。<br />
他一进来，便只有一句话：“我与你一道回长安。”<br />
虽说这两年他并未在长安，但是先前他也与柳郗有过交往，更是极为佩服这位刚正不阿的柳大人。<br />
如今柳郗一直隐藏的女儿身被曝光，他们便猜测定是跟信王有关。<br />
柳郗此番回长安，带着宋元友以及证据，对于信王来说乃是致命打击。<br />
只怕是信王发现了此事，先下手为强了。<br />
如今柳郗女儿身被曝光，她先前种种尽数都成了泡影，为官这么多年积攒的声名也会彻底烟消云散。<br />
谁还相信一个撒下了如此弥天大谎之人的话呢。<br />
可是即便是这样，谢灵瑜却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她想要救柳郗。<br />
不管是她们彼此都是女子，还是因为她对于柳郗的欣赏以及内疚。<br />
倘若她未将宋元友交给柳郗，或许信王就不会对她下手。<br />
她派人向李作安说了一声，便带着一队人马赶赴长安。<br />
虽然此处离长安也不过是百里之遥，在这里应该没有人敢对永宁王下手。<br />
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得不谨慎。<br />
她自然相信韩进，不会背叛自己。<br />
大军回长安的消息是早早就传了回来的，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只要用心便能轻易知道大军每日到达了何处。<br />
柳郗昨日出事，恰好是赶在她回长安的当下。<br />
留守在长安的韩进，出城向她通传消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br />
只要盯着出城报信的韩进，对方便可在她回长安的途中，设下埋伏。<br />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晏行才会坚持要她一道回长安。<br />
倘若真的有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长安城外设伏杀她，只怕这人的野心也快要藏不住了。<br />
谢灵瑜虽然不至于一路提心吊胆，但也提高了警惕。<br />
就这么一夜策马狂奔，中途还在离长安最近的一处驿站更换了马匹，他们足足跑了一整夜。<br />
从黑夜到天亮，原本天空蒙蒙亮起，天空尽头仿佛有一道线。<br />
直至那道线渐渐变成一整片，最后直至光亮染上整片天空。<br />
当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早已经大开，进出城门的百姓熙熙攘攘。<br />
长安，她终于又回来了。<br />
原本她应该跟随大军，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进入长安城中，走向太极殿，接受圣人的召见。<br />
但是这一刻，她顾不上这些荣光。<br />
她只想要去救一个人。<br />
长安处刑囚犯的法场，便是在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公开处刑犯人，乃是有震慑百姓的作用。<br />
当然<br />
能被公开处刑的犯人，也多是平民和低阶官员。<br />
根据大周律法，五品以上官员，只要是非犯恶逆以上的罪行，准许在家中自尽。<br />
柳郗乃是正四品的刑部侍郎，她却被下令公开在东市处刑，乃是嘉明帝为了以儆效尤，为了防止有后来者效仿她的做法，隐匿女子身份参与科举。<br />
只因此事太过恶劣，嘉明帝甚至都未等查明，当年柳郗是如何瞒天过海，以女儿身混入科举考场之中，便立马下令处斩。<br />
东市本就是长安城中最为热闹之地，但是今日这里更是人头攒动。<br />
谢灵瑜一路骑马奔向东市，但是只是靠近东市，马匹的速度就被迫慢了下来。<br />
眼看着行刑之时快到了，谢灵瑜再也顾忌不得，骑在马背上高声呵斥道：“让开，都让开。”<br />
韩进等侍卫见状，立马上前替殿下开路。<br />
在众多侍卫齐声之下，人群当真让开了一条路。<br />
果然，越靠近法场的地方，人就越多。<br />
柳郗之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长安，身为女子却在千军万马之中，成功上榜成为进士。<br />
之后更是进入大理寺，一心为民请愿。<br />
这么多年，她是孤臣却也是百姓心中的好官。<br />
很多受她照拂过的百姓都赶来，也有很多从未见过她，只是听说过她名字的百姓也来了。<br />
太多人赶来送她最后一程。<br />
可是谢灵瑜却不希望，这是柳郗的最后一程。<br />
即便侍卫努力开路，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谢灵瑜干脆弃马而行，萧晏行护在她身侧，一路与她跑向行刑之地。<br />
当他们赶到时，监斩官已经出现了。<br />
而原本一直如冷竹般干净的柳郗，此刻已经被押了行刑台上，她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着，没了男装的遮掩，俨然便是清秀而纤瘦的女子模样。<br />
柳郗站在行刑台上，神色安静而淡然。<br />
她已然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或许从她女扮男装参与科举那日，她便已经在等待着这一刻。<br />
秘密不可能被掩藏一辈子。<br />
身后的刽子手捧着锃光瓦亮的刀，此人乃是经验丰富的刽子手，先前不知砍下了多少颗脑袋，但是没有一次，法场外面围着人群表现出的不是欢呼痛快的模样，而是这般悲伤和不舍。<br />
“柳大人，您需得跪下，”刽子手忍不住说道。<br />
说来也是可笑，刽子手并非头一次见到柳郗，先前柳郗在大理寺时，不知承办了多少案子，自然她也作为监斩官，出现法场之上。<br />
所以刽子手自是见过柳郗。<br />
可谁能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刽子手依旧还是刽子手，柳郗却成了阶下囚。<br />
柳郗嘴角微扬，毫不犹豫跪了下去。<br />
“如今我已并非是柳大人了。”<br />
听着这话，身后一向心冷的刽子手心中也说不出的滋味。<br />
此次的监斩官乃是圣人钦定的，并非是刑部尚书，毕竟自己部下出了这等事情，刑部尚书这会儿也是自身难保呢。<br />
待时辰到了，监斩官便示意行刑。<br />
法场外也不知是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这哭声迅速传染了周围之人，谁都知道今日斩杀的并非是一个坏人，而是一个好官。<br />
“住手，”突然一声呵斥响起。<br />
随即一行人赶到了法场外，而看守在法场周围的士兵，迅速举起手中兵器。<br />
韩进当即呵斥道：“永宁王殿下，谁敢造次。”<br />
士兵一听，赶紧放下手中武器。<br />
谢灵瑜直接进入法场，走到监斩官面前，她望着对方：“本王即刻便进宫向圣人求情，一个时辰内不得行刑。”<br />
“殿下，此番处斩柳郗，乃是圣人亲自下令，行刑时间岂能随意更改。”<br />
监斩官虽然不敢得罪谢灵瑜，可是这次乃是圣令啊。<br />
谢灵瑜直勾勾望着对方：“一切后果，本王自会承担。这法场内外的百姓都亲眼瞧见了，你是受了本王胁迫，这才耽误了行刑时间。”<br />
监斩官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灵瑜，知道这位殿下只怕是要不顾一切了。<br />
竟是要将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br />
“萧大人，”谢灵瑜喊了一声，萧晏行即刻走了过来。<br />
她转头看着萧晏行：“此处便交给你，在我未回来之前，不可行刑。”<br />
萧晏行颔首，郑重道：“只要殿下不回来，我便保证无人能杀柳郗。”<br />
一个时辰。<br />
她要骑马前往皇宫，向圣人求情，请求他留柳郗一命。<br />
想到这里，谢灵瑜便一刻都不敢耽误。<br />
从东市到皇宫，从宫门口到两仪殿外，谢灵瑜从未像今日这般拼命过，柳郗的性命便如流沙般，在慢慢流走。<br />
她要做的最后努力，便是不顾一切去抓紧流沙。<br />
“殿下，殿下，”两仪殿的宫人在看到谢灵瑜的时候，也是格外震惊。<br />
虽说皇宫内外都知道，永宁王殿下即将要返回长安，但是没人知道，她竟然会今日赶回长安。<br />
“我要见圣人，”谢灵瑜说着，便朝殿内闯。<br />
未得诏令，便公然闯宫，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殿下敢了。<br />
两仪殿外守着的太监，自是赶紧上前阻拦。<br />
但是却还是没挡住谢灵瑜的脚步，当她抬脚踢开离自己最近的人时，高声喊道：“皇伯爷，阿瑜求见。”<br />
众人见她这般高喊，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br />
但是除了奋力阻拦之外，谁也不敢真的对这位殿下动手。<br />
直到一声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放肆。”<br />
当谢灵瑜抬头时，便看见嘉明帝站在内殿门口之处，显然他也是门外的混乱声音吸引了出来。<br />
或许连嘉明帝自己都没想到，登基几十余载，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的殿内这般放肆的高声喧哗。<br />
“皇伯爷，”谢灵瑜当即跪下，便是一路爬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