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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折!你怎么......”相宜嘶哑的想要呼唤,可眼前的景物摇晃着,她撑着一股劲儿,那牌坊太高了,她伸手也够不到姜折。<br />
    “你如何不能等等我。”你就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跟着你一起做这样的事呢?<br />
    裴婉终于拨开人群,跑到相宜身边。<br />
    这丫头看着已经失去了那些个精神头,只这么目光空洞的盯着姜六小姐的尸体。<br />
    “你怎么舍得……”<br />
    可事实是,她的姜小姐似乎……似乎真的离开了,连同一声道别也没有……<br />
    狠心的女人,对那些不认识的人都那么心软。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狠心呢。<br />
    她也有想要为姜折遮风挡雨的一颗心,只是…她实在是太慢了。一开始,她就太慢了。她许相宜没有秦孟乐那样的阅历与决绝,也不曾有替爱人献身成全的机会。相宜将手指抠进身下的尘土里,力道大的手指尖血肉模糊。<br />
    “太慢了……”她故意惩罚自己,这一双弹琵琶的手根本就没有用处,所以姜折才需要这么累……<br />
    若是她能帮上姜小姐,或许不至于……<br />
    对不起……<br />
    忘记了是多久之后,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今夜月明,并无几点的星光。使馆界的人躲了好些时候,知道夜深了才愿意走出来。<br />
    面对苏州镇这么多人的威压,最终只得答应将姜折的尸体归还,换取学生游行队伍的解散。<br />
    一声枪响,悬挂着姜折尸体的绳子应声断裂,相宜便亲看看着姜折的尸体重重摔在她的面前。<br />
    那些人为了泄愤,将姜折的脸划得稀烂。将她脸上的黑布解开,相宜才发觉,这套在姜折头上的黑布套子,却也是给了姜小姐体面。<br />
    她伸手摸上满是血污的一张脸,凝固的深色的血,沾染在她指尖,她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br />
    将黑布重新套回到尸体的头上,不能自已的心疼早将她折磨透了。<br />
    几次张口,她放能够唤出那个名字。<br />
    “姜折……”相宜像是野兽一样的悲鸣穿透她的身体,“姜折!!”<br />
    回家…回家……<br />
    相宜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将姜折僵硬的身体背在背上,陡然想起,她与姜小姐还未能有一个家。<br />
    四下无人拦着她。许多人都别过了脸,不愿意看这幅场景。<br />
    那些个学生们愤然而起,喊出一声:“难道这便是中国女人的命吗!你们!我们!能信命吗!?”<br />
    相宜回答不了她们,连眼前的路也瞧不清楚。<br />
    “我们要回秦馆了,姜小姐。”<br />
    也无人应她了。<br />
    她得带着姜折回去,梳洗干净,再走。<br />
    相宜背着人,低着头,竟是笑起来,“姜小姐,你等我啊……”<br />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br />
    人道茫茫,多得是人认了倒霉命,过了一世又一世。<br />
    许相宜大抵是没有什么慧根,参不透的东西太多,被捆绑住被抑制住,浑浑噩噩的就到了现今。可她明明是被眷顾的人,乱世流离,她没和家人一起死在枪炮之下,入了秦馆,遇到了姜六小姐。<br />
    她心尖的女人,是如清风霁月,吻她时会告诉她冬日已过,柳枝有新芽......<br />
    她背着姜折的一路,多少人在街道两侧看着她们。这时,是没有别的声音的。本是多好的时候啊。没有人觉得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人再取笑秦馆出来的女人是多少低贱,无人再言几句人尽可夫之恶语。<br />
    姜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开着黑色的轿车就跟在相宜的身后。<br />
    车里的人,是姜家四爷,姜振。<br />
    司机问:“那秦馆的人背着的...就是六小姐。”<br />
    姜振别过眼,看向了别处,“她也是学校的学生,不要这样称呼。”<br />
    “是。”<br />
    这个叫许相宜的女学生,是姜折当初带着到学校里的。他因为妹妹破格收了这个学生,却没想到,最后是这个学生替他们带姜折回来。<br />
    姜家并不能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那尸体明明就是姜折的,被蒙住了脸就可以有另外一番说辞。与日方的周旋还在继续,姜家没法子去讨要姜折的尸体。姜振的心痛,正是在此。<br />
    “姜家在,日本人在苏州镇还会有所忌惮。现在不能够被他们抓到任何把柄,否则学生游行的势头一过去,日本人必除姜家。日方独大,遭殃的都是老百姓。”百年老树,即便是枯死了,也可当作柴烧,留有余热。<br />
    阿折会理解的。<br />
    “那我们还跟吗?”司机松了脚下的油门,轿车不动了。<br />
    姜振摇摇头,“回姜家,二哥会有安排。”<br />
    ......<br />
    秦馆之中早就没有几个人了。铁门的锈迹都显得更加深重。<br />
    相宜迈入其中,便一下子能想到最初。<br />
    想到刚入秦馆的时候,她多少的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带她进去的,是那位已经离开秦馆的王婆子。方才不到两年,一切就都变了。<br />
    裴婉与桑芊很快从后面赶过来,替相宜推开了大门。<br />
    她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和相宜说些什么,外头的游行还在继续,愤怒依旧不止。而姜折死亡的伤悲,似乎真的只笼罩在她的身上。<br />
    净安阁原本是佛堂改建,地方还算是大。楼下的大堂用于停尸也十分合适。<br />
    可相宜发了疯,一意孤行的要将人带到阁楼上去。<br />
    那间屋子才是有属于她们的记忆的地方。<br />
    裴婉帮着她将人带了上去。桑芊紧着接了一盆冷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相宜。<br />
    她们见过姜小姐,那是个很周正清爽的人,若说相似,便是与苏州河畔的柳枝一样,清丽温和。<br />
    这样的人,来去都要个体面。<br />
    姜家没有人来寻姜折的尸体,必是有所顾忌。姜折做的事,早前应该就有知会过姜家,不过是在姜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去做了。<br />
    相宜替姜折擦了擦脖子,一边擦着一边去寻找姜折脖子上那颗小痣。可那块皮肤嵌进了肉里,早就坏掉了,根本辨不出什么模样。<br />
    之后,她将房间的门关上了。替姜折脱去衣服,露出冰冷的身体。<br />
    这具身体上哪有几块好皮肤,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原先的样子。相宜忍不住泪,窗子没关,河面上吹来的风都很刺人的眼睛。<br />
    她轻轻说:“我要是同馆主一样大就好了。就能...遇到小时候的你。那时的你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也会哭会闹,会胆怯吧。”<br />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可以保护你一次?<br />
    “姜小姐,我没同您闹过什么性子。因着我从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比得上馆主。而我们的馆主,她是令我尊敬和仰慕的人,是我的恩人。我那些微末的醋意,都像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你亵渎……”<br />
    在游行的一路上,她听到了那些人说起,报纸上说,馆主被法兰西人和日本人逼着做了许多事,为了保全秦馆,馆主这两者之间周旋,每一次都是对她身体极致的伤害,可是她从来没有退却。她和姜折都知道这个世道的中国人需要什么,愿意用生命的代价,去成全国人的一场愤怒,换来一些觉醒的先声。<br />
    从今天的表现看,她们做到了。<br />
    “可我那么狭隘,我瞧得见您对国人的期盼。又小气的希望你能为我停留下来。”<br />
    “姜折,我很疼……”<br />
    她伏在尸体上,声音低深:“姜折,我爱你。”<br />
    ……<br />
    为自己爱的人穿上寿衣,原来是这么一副滋味儿。<br />
    姜折和秦孟乐下葬的那天,是个大雨天。<br />
    裴婉找人来算过日子,这天对她们俩来说都是好日子。<br />
    两座新坟,距离那么近。相宜撑着她的油纸伞,也站得很近。<br />
    她怕雨水冲刷掉新坟上的土,会搅得她的爱人无法安息,就一直撑着伞在一旁看着。<br />
    前几日,她也在给自己挑日子。<br />
    想要随姜折离开的心思一直都很强烈。根本寻不到任何在世上苟活的理由。那个救自己的女子,已经不在了。<br />
    甚至于,连父亲留下的遗物,那一支钢笔,都已经不在了。<br />
    或许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属于她,而是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相宜笑了笑,她也是在下雨的天气里,遇到姜折的。<br />
    “明天。”相宜蹲下来,摸了摸新坟上的刻字,像留恋的抚摸爱人的侧脸,“您等等我。”<br />
    雨幕里的老者行色匆匆,撑着伞跑来。<br />
    相宜被脚步声吸引,侧目看过去。这老者似乎有点熟悉。<br />
    老者近前,对相宜十分尊敬,“相宜姑娘,我是您乐器行的管事,老魏。”<br />
    “什么?”乐器行的管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br />
    老魏接着道:“六小姐很早就替您安排好了。一间宅子,还有镇上的乐器行,一间布店,包括她的报社,都是留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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