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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属河北西路洺州,是河北西路的军事要地。
    完顏宗望大军南下时候,洺州守臣王麟不战而降。
    武安作为洺州属县,隨洺州一起沦陷,成为金军的“后方基地”
    完顏宗望在此囤积粮草,作为进攻东京的后方。
    刘光世稍作休整,就带著手下兵马,直扑武安城下。
    沿途只遇到零星女真哨骑,都未曾抵抗便转头向东逃窜。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注意到事情不对劲,这实在是太顺利了。
    但是作为先锋的蕃骑,已经吃到了甜头,恨不得早早杀入城中,再次大抢一番。
    武安城外,在金兵南下之前,已然变了个模样。
    原来女真东路军进入武安之后,並没有因为这里是主动投降的,就手下留情。
    依旧是发挥了他们的天性,把这座军镇狠狠糟塌蹂躪了一番。
    还是熟悉的掳掠来生口,逼著他们执役劳作,刚破城时候为了避免宋人拿回城池据守,他们就迫使百姓拆除防御工事。
    后来又想著占据此地,屯粮围攻东京,便逼著他们再次修筑城池。
    女真人丝毫不顾百姓死活,日夜不休地驱赶他们劳作,一口吃的和水都不给。
    每天都有百姓生口大量死亡,尸体就填入城壕之中,再撒上一层厚土,將本来就已然倾颓大半的城壕几乎都全部填平,方便他们走马。
    至於城中官衙院寺,百姓民房等等,更糟蹋得不成模样。
    当鄜延军的骑兵,赶到武安城下时候,城头的守军也不算多。
    这让王师古都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猜错了,小刘相公才是对的?
    女真韃子就是这般不经打,还是说他们准备后撤,集中东西两路人马的力量,要去和陈绍决战了?
    这些其实也都是小刘相公分析出来的。在这个时代,有很多人,其实连纸上谈兵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西面大道上,传来阵阵欢呼声。
    王师古嚇了一跳,仗还没打,身后怎么会有欢呼!
    他赶紧回头,只见数十蕃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道路上。
    王师古当即撇了撇嘴,等拿下了武安城,你小刘相公再耍这威风也不迟啊!
    就真急在这一刻么。
    为首的数十蕃骑,都是马术精熟之辈,骑著的也是河西良驹。
    因为陈绍並不限制马匹的交易,大宋的西军很多都掏空了家底,给自家私兵亲卫,装备了河西战马。
    这要是以前,鄜延路是绝对凑不齐五千骑兵所需战马的。
    陈绍如此大方,主要是缺钱,而且大宋的兵马,从来都不是他想像中的敌人。
    给他们战马,也没有用
    来人全都是锦衣灿烂,铁甲生寒,在马背上坐得笔直,皆捧定一面大旗。
    西军以前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不得不说,刘光世有其独到之处。
    他得亏只是刘延庆的儿子,他要是和蔡攸换一换,估计能成为赵佶最宠信的近臣。
    他太会整活了,尤其是搞这种表面文章。
    这些大旗,旗面皆是方形,与军中惯用三角认旗不同。
    旗皆素色锦面,上面俱皆竟然用金线缝著一个刘字!
    当先一面旗帜,比之其余旗帜更大更阔,上面金线缝製之字为四,鄜延军將主官讳在上面写得分明,烟尘之中,耀眼生光的捧將出来。
    今日是女真东路军南下以来,第一次被正面搦战。
    別看宗泽十三战十三胜,但都是游击类似的战斗,集中力量利用熟悉地形和百姓支持,四处寻找落单的韃子猛打。
    他手下这些义军,毕竟是刚刚成立不久,而且甲冑、兵刃都不齐全,和打了十几年仗、武装到牙齿的女真韃子没法硬抗。
    刘光世这次就是要打出自己的威名,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女真东路军。
    此时西路军的不败神话,已经被定难军打破,但是东路军还没有。
    离开陕西时候,他就规划好了自己得胜之后的计划,踌躇满志、誓要一雪他爹伐辽的前耻。
    几十名蕃骑亲卫呼啸而至,马蹄扬起烟尘,后面的大军渐渐显现。
    鄜延军虽然士气低迷,但是隨著这几场仗打贏,隱隱有些提升。
    能带著手下打胜仗,就是將帅们最好的爱兵方式,一直连胜的话,可以让士卒们忽视很多的不满。
    高处山岗驻马的,儘是刘光世中军亲卫,约有八百骑上下。
    穿锦衣披铁甲,刘光世正在其中,胯下是一匹精挑细选出来的高骏白色河曲马,四蹄轻快而动,而刘光世居於马上,顾盼自雄,恍若天生神將。
    这场面確实有够唬人的,从鼓山上下来,要策应他们打武安的河北义军,也忍不住跟著喝彩起来。
    岳飞也看著眼前的刘光世,但是却没有被唬住。
    他虽然是农家出身,而且年纪也不大,岁数连二十都不到,但是却天生沉稳,举止肃然。
    看事情也是思虑极深,不会和手下这些义军一样只看表面。
    刘光世铁定是中了女真的诱敌之计了,好在他的阵形摆的不算乱,依然是有点章法在的。
    这也看得出,女真韃子的猖狂,他们不怕你整军而来。
    甚至偷袭不偷袭,都无所谓,在女真人眼里,只要你出来打,我就能击败你。
    所以他们的这个诱敌之计,和刘光世在兵书看到的不太一样,也让他误判了局势。
    他的哨骑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女真韃子並未在周围设伏,那又算什么诱敌之计呢。
    河北义军阵中,有人高声道:“岳统制,你看这鄜延军如此雄壮,真不愧是老西军。咱们也一起扑城吧,若是能打破武安,里面的粮食说不定咱们也有分!”
    岳飞还在全神贯注地看向前方,他这人的外貌也很寻常,不像刘光世那般好皮相。
    面貌朴实,毫不出奇,眼睛上面还带了一道箭伤,略略的显得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听了眾人的话,岳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守住此地,若是韃子从这里杀出一支人马,则很轻易便切断了鄜延军西撤的道路。”
    要说这地方,不是女真韃子精挑细选的,岳飞都不相信。
    不说別的,光是女真韃子选的这个战场,就足以叫为將者起疑心了。
    此地山水纵横,若是能顺利拿下武安城还好,若是打不下来,轻鬆就被人扎住了口袋,成为瓮中之鱉。
    “速速在这个山谷中,寻一些拒马的木头来,挖几个陷马坑!”
    岳飞开始指挥手下干活。
    刘光世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折家的身影。
    他问了一下身边的副將靳赛,后者一脸不屑。
    “折家眼界小,只看得到自己的府谷,如此机会他们也不肯奋力向前。”
    刘光世呵呵笑道:“正好,正好,前番我破女真寨子之前,折可存几次来阻止。这是见我成功,羞於见我,故意躲著呢。”
    副將笑道:“折家就那么点底子,如今没有了夏贼,他们怕被朝廷给吞了,一个兵卒也不敢拿来冒险。”
    刘光世笑了笑,压低声音道:“这话不得乱说,西军四大家族,还是有通力合作,等打贏了仗,我会分给他们一些功劳的。”
    在武安县以西,约百余里处,数百骑人马正从大道下到了河边上,饮马洗刷,稍作休整。
    隨著入夏时日拉长,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而且久未下雨。
    西军这次出征,是带著民夫的,大军民夫车队经行道路,捲起无数烟尘,行军不过一两个时辰,就连口鼻里面都是灰尘,战马也颇为烦躁不安。
    碰到宽阔的大河,折可存马上下令,大军到河边洗刷饮马一下。
    听到命令之后,人人皆是精神一振,不少军士还脱下衣甲,打著赤膊就泡在水里,大呼小叫,一副舒爽的模样。
    折家军比鄜延军还能吃苦,在西军中算是军纪好的。
    他们这个军纪好,也是被逼出来的,他们的身份很特殊,是实打实的藩镇。
    西军都是朝廷养著的兵马,没事犯点错误,那属於內部矛盾,处理处理就算了。
    折家军的过错,却是隨时都会被拿来当藉口削藩的。
    不由得他们不注意。
    如此一来,使得折家军的军纪不赖,反过来又助长了他们的战斗力,算得上是良性循环了。
    此次带兵出征的折可存,也打了赤膊在朝身上撩水。
    折家传承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出过一个昏庸的家主,折家子弟也多有名將。
    西夏灭亡之前,他们是一直和西夏缠斗,每个折家子弟,几乎都有上阵的经歷。
    折可存今年他已然四十许的年纪,但是肌肉賁突,不输少年,身上更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密布。
    就在他冲凉时候,一名军將凑过来:“將主,歇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继续赶路?”
    折可存仍然不紧不慢的擦著身子,斜睨於他:“怎么?急著想凑到刘光世旁边討功劳去了?”
    不光是他,折可存早就注意到,身边这些人在听到刘光世一日破了女真六个寨子的壮举之后,全都坐不住了。
    那军將也不遮掩,大声笑道:“直娘贼的谁知道女真韃子这般不济事,这下让刘光世拣著了,咱们再不去,別让他把武安城都打了下来。
    听哨骑回来说,他的鄜延军已然布列开了,进退都有依託。
    如此布阵很有讲究,就算女真韃子自山间出侧击,也有得一打。等打下武安城,他们鄜延军就算是真的站定脚跟了!
    这个时候不凑上去捞点好处,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反正俺们折家靠替大宋砍韃子起家,砍党项韃子和女真韃子,想来都是一般,俺们总是廝杀汉,不靠廝杀得功,还靠什么?”
    折可存目光冷冷地,道:“我且问你,如果咱们在横山与夏贼对峙,他们突然放弃横山几个堡寨,你会怎么想?”
    折家军天天和西夏打,如此一套,他手下军官脑子里顿时有了画面。
    站在不相干的角度看,他们只能看到刘光世的鄜延军打破了寨子,而且收穫颇丰。
    但被折可存这样一问,他们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折可存见他们不再说话了,冷笑道:“刘光世父子,一个德行,我和他爹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深知他爹之无能。如今传到了刘光世手里,这对父子早晚把他们刘家的底蕴败个精光。”
    女真韃子捨弃了几个寨子,就把他引诱得领兵深入,这鄜延军一旦兵败,最好是让刘光世也死在乱军之中。
    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趁势吞併他的残兵了。
    ——
    武安与邑城镇之间,有一片山谷。
    绵延群山之巔,完顏宗望只带数十骑,立於山巔之上,久久向西观望。
    从他这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很清楚,那里有四万余鄜延军。
    这是大宋为数不多的能打硬仗的兵马了,自己一定要將他们彻底歼灭。
    女真东路军主力数万人,此时这里就有一万。
    一万女真军马,没有辅军,就在两地之间的山谷內,扎以简单营盘,静默的等候著宗望大举反击的號令。
    他们甚至没住进城里,就是为了防止被对方的哨骑探到。
    躲在山林的滋味並不好受。
    上万人马聚集在一块狭小地域,饮水粮食都感困难。
    而且迴旋的余地狭小,一旦被四面合击,几万人自相扰乱,战力的一成只怕都发挥不出来,说不得就要全军覆没!
    可女真东路大军仍然忍受著一切,向东做深远撤退。因为从上到下都坚信一点,完顏宗望只会带给他们巨大的胜利!
    原本齐头並进,一起灭掉大辽的两路元帅,宗翰已经败了。
    唯有宗望,还是百战百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宗翰的失败,反而助长了他的威名。
    此时在西面的武安,几万鄜延军蜂拥而至,已经站稳了脚跟。
    鼓声响起,隱隱能听到,完顏宗望知道刘光世动手了。
    这四万的鄜延军,在宗望眼里,其实不算什么。
    他只怕对方钻入什么城池或者关隘中,让自己无法痛痛快快地全歼他们。
    天气越来越热了,南侵的女真兵马,已经產生了很大的厌战情绪。
    而且疾病也开始蔓延。
    宗翰的失败,让他们两路人马围攻东京的战略破灭。
    要想摆脱如今的战略困境,就必须和伐辽时候一样,大规模歼灭敌人的兵马。
    杀得越多越好,让他们知道害怕,不敢反抗女真大军的入侵。
    而且杀得人越多,才会有更多的汉人来投降。
    “马五,你率兵从武安西边杀出!习古乃,你从东边杀出!”
    “宗弼,你从鼓山一侧的山谷杀出,截断他们的退路!”
    ——
    无数的女真骑兵,从山林中出来,浩浩荡荡杀向武安。
    武安城下,刘光世亲临战阵,在后方为鄜延军助威。
    各种攻城器械摆出来,一副要在几天之內,拿下武安城的模样。
    武安城中,守备比前些日子那些寨子强太多了。
    这里面的人拼了命地反抗,让刘光世有些皱眉,预料当中摧枯拉朽的破城场面没有出现。
    突然,有几个哨骑疯了似地朝著这里奔来。
    噗嗤一声,他的后背中了一箭,从马背上摔下。
    几乎是瞬间,无数黑色矗旗,就出现在天际之间!
    女真韃子的骑兵,就如同翻滚的黑色浪潮一般,从地平线涌出。
    女真韃子来了,女真韃子来了!这些女真韃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负责掩护策应的折家军呢!
    武安城头,想起了女真韃子的欢呼声。
    刘光世面如土色,看向不远处的那道山谷,好在那里没有出现韃子。
    自己还有退路!
    突然,大地摇动,四下都响动著金鼓之声,西南山谷真的出现了大队韃子。
    完顏宗弼,又叫金兀朮,看著眼前山谷內,背靠地势拦路的人马,没怎么看在眼里。
    只要他按时到位,堵住鄜延军后撤的道路,这大宋的几万兵马,就將彻底被困在此地,成为女真甲士的屠戮对象。
    想到这里,完顏宗弼狞笑一声,挥手道:“撞碎他们!杀过去!”
    看著这些穷凶极恶的女真韃子,河北义军都有些惧色,唯有岳飞一脸严肃的对著女真的兵马打量。
    他做了几个手势,然后缓缓的勒马而退。
    五百多个河北义军,顿时就找到了主心骨,按照平日里的操练,开始守卫这个山谷。
    大家嘴里都是又干又涩,吞咽声不绝於耳,都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岳飞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这山谷不算宽敞,並排能过来七八骑的样子。
    武安城下,女真大军已经杀到,围城的人马根本来不及迴转。
    即使是转过身,也会互相踩踏,冲不出去。
    只等完顏宗弼杀出山谷,那鄜延军就算是彻底完了。
    刘光世急的站直了身子,早就不復刚开始的顾盼神飞。
    看著自己的鄜延军被女真合围,策应的折家军又不见踪影,他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就看能逃走多少了!
    “將主,趁著女真韃子还没断后,快撤吧!”
    “某的兵马.”刘光世声音颤抖。
    “顾不上了!”
    虽然嘴上还在说兵马,但其实刘光世动作上一点都没停顿,开始往西逃窜。
    不幸之中的万幸,就是西边的路还在,没有被赌上,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刘光世看向山谷,没想到此时还有忠义之士,去截断了这最重要的山谷。
    ——
    等女真韃子终於杀过来,岳飞猛的一夹马腹,直迎上去。
    他手里一桿白柄的大枪伸出,劲力到处,枪头如活龙一般的摆动,已经在冲在最前头的那女真甲士咽喉上带出一蓬血雾。
    女真韃子披甲率很高,他们也在乎这个,一般人的兵刃,根本没法长期与他们作战。
    但是岳飞手里的长枪,却是见缝就钻,只是在咽喉面门甲叶遮护不到的的方招呼,刺死了不少韃子。
    以悍勇著称的女真韃子,当面竟然没有一合之將。
    其他河北义军,也都悍不畏死,挡在了山谷之中。
    很多衝过来的女真骑兵,被刺之后只是翻身落马,战马收不住势头,还带著尸体朝前冲。
    完顏宗弼急著冲阵,眼看鄜延军的后军正在掉头西撤,他心中怒意顿时拉满。
    “杀!杀了他!”
    山谷狭窄,后面的人即使是想越过他们,都不可能。
    这么近的距离混战在一起,也无法用射术击杀这五百个河北义军。
    山谷当中,岳飞冷著脸,也不呼喊起势,就握著长枪来回捅刺。
    然后就会有一片扑通扑通的沉闷尸身落地声音,女真韃子浑身是甲,死的人都是咽喉给开了一个口子,这样的金兵惨叫声音也变成了漏气的声音,还伴隨著血雾从咽喉破口喷得老高!
    虽然女真人都是悍不畏死的,但是见到这么多人,都被人捅开了喉咙,他们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此人的武艺实在是太纯熟了,战场上就如同一尊杀戮机器。
    女真冲关的,不乏有些猛將,偶尔有几人闪过了岳飞第一轮疾刺,和岳飞错身而过,还来不及反应,只奔向跟在岳飞身后的那些士卒。
    岳飞手下纷纷准备迎战,却看见岳飞头也不回,大枪单手握著,用力回扫。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扑扑的只是敲在他们的背后。
    这大枪在他手中,使出了无与伦比的效果,各种进攻手段层出不穷,防守也是滴水不漏。
    凡是挨了一下的对手,当即喷血。在马上都直不起腰,更不堪的乾脆落马,连一个能衝过来的都没有!
    此时远处的完顏宗弼,目瞪口呆的就看著岳飞带著几百人,就堵住了山谷的这条道路,只看见大枪如龙闪动,將这路堵得死死的!
    关键死的不光是契丹辅兵啊,还有很多女真甲士!
    落马尸体仿佛都將狭窄谷道都塞满了,原来的喊杀声音,就变成了一连串的惨叫。
    失却主人的战马嘶鸣,挤在山谷团团乱转,退也退不出去。
    后面涌来的韃子也没料到这等场面,进退两难,只是高呼怒骂。
    他们恨不得马上上去,將那宋人武將砍成八块,为自己的族人报仇。
    还有些韃子,见凑不过去,只能是拉弓射了几排箭。
    但是人群太密集了,这些箭矢没伤到岳飞,反而射下来几个自家弟兄,引来韃子的怒骂。
    完顏宗弼看著远处,鄜延军跑掉了很多,不禁心急如焚。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没想到宗望如此完美的排兵,竟然最后坏在了自己手里。
    此时再看岳飞身边,五百多义军,还剩下二百来个。
    这些河北汉子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战绩更加夸张,被岳飞鼓动起无穷的士气,高声呼喊著挑衅,悍不畏死。
    而岳飞不可避免地也受了些伤,但是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反而倍加精神,战意凌然。
    手持一桿长枪,浑身浴血,那凡人身躯此刻好似是一座雄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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