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美娘不想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问:“陛下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吧……”<br />
“已经好许多了,太医说再躺个几天,就完全不影响上朝了。”姜颂不明所以,“美娘,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br />
姜颂很快就知道沈美娘想做什么了。<br />
他有些错愕:“我伤还没好全!”<br />
沈美娘解衣襟系带的手一愣,旋即道:“臣妾有办法,不会碰到伤口的。”<br />
姜颂迟疑道:“真的……”<br />
沈美娘看姜颂这样,有些兴致缺缺:“那算了。”<br />
姜颂连忙道:“别!我的意思是……没事的话就没关系!”<br />
主要是万一伤口裂了,被叶先生知道,他会误会美娘是个坏姑娘。<br />
沈美娘笑道:“好。”<br />
姜颂发觉沈美娘真的好厉害。<br />
即使在这种事情上,她也会好多寻常人不会的东西。<br />
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br />
不知道为什么,姜颂总觉得沈美娘这次和在玉泉观那次不一样。<br />
总感觉她这次好像是在完成任务般。<br />
末了,姜颂将她抱在怀里,问:“我让宫人送水进来?”<br />
沈美娘肯定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br />
他看沈美娘没回答,以为她不想动,又问:“那我等会儿再陪你去沐浴?”<br />
沈美娘还是没回答。<br />
姜颂有些奇怪,正想低头,看沈美娘是不是睡着了,就听到她的声音:“陛下,别动。”<br />
姜颂这才发觉沈美娘的声音哽咽。<br />
她……哭呢?<br />
姜颂不知道沈美娘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有些手足无措。<br />
沈美娘还是将脸埋在他怀里。<br />
他听到沈美娘问:“陛下,你上次说你是爱我,才帮我挡剑的?”<br />
姜颂:“嗯……有什么问题吗?”<br />
没有。<br />
就是沈美娘突然觉得,她现在可能有点喜欢姜颂。<br />
就算她刚才故意做别的事打断奇怪的情绪,却还是被继续影响。<br />
她不得不思考“爱”这种事情。<br />
不过,谁喜欢皇帝,谁倒霉八辈子。<br />
别说皇帝,以前寨子里的族长都有好几个姨娘,姜颂又不可能喜欢她一个。<br />
沈美娘想了想,更用力地抱住姜颂。<br />
她道:“没什么,臣妾就是觉得陛下很好。”<br />
姜颂这次格外敏锐,他觉得沈美娘还是不对劲儿,追问:“美娘,你究竟怎么呢?”<br />
沈美娘道:“陛下,臣妾希望陛下,能快点好起来。”<br />
姜颂不解。<br />
她解释:“臣妾喜欢和陛下做那种事情,陛下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天天做了。”<br />
她喜欢那种能把彼此揉进骨血的感觉,就好像成为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br />
沈美娘在这种时候,才会确信怀里的人,永远不会背叛她。<br />
姜颂脸红:“你说什么呢?”<br />
天天都——那样会死人的好吧?!<br />
沈美娘抬眼看他,眼里闪着兴奋的神色:“要是宋江江你只是个落魄公子就好了。”<br />
她也只是个深山里的采茶里,或许也是在某年某月救了他的性命,也有可能是在卖奴隶的地方买了他。<br />
她用微薄的钱财养活家人,姜颂也需要每日辛勤下地干活。<br />
那样,她就不用担心姜颂会背叛、会改变。<br />
他只能看到她,只能依附她。<br />
入了夜,他们可以做快活事,天亮了,又忙于糊口。<br />
周而复始,年复一年,直到去死。<br />
姜颂听到这话,不理解沈美娘的意思,他正想问她,却听到她又道:“还是不了。”<br />
姜颂要真是落魄公子,就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了。<br />
她可不要在小山村里度过籍籍无名的一生。<br />
沈美娘道:“但陛下,还是要快些好起来。”<br />
她喜欢和姜颂在一起,喜欢那种感觉。<br />
在彼此都最脆弱,掌握着对方的时候,她就可以在某个瞬间,忘记姜颂是皇帝。<br />
但也只在那个瞬间。<br />
姜颂红了红脸,很轻地“嗯”了一声。<br />
-<br />
姜颂又休养了大半个月,胸口的伤才差不多彻底愈合。<br />
沈美娘觉得姜颂这次的伤好得有些慢。<br />
她隐约记得姜颂之前在芙蓉谷,那般重的伤明明都好得很快。<br />
这次他只胸口一处伤就躺了这般久。<br />
可惜青词已经回蜀中了,沈美娘不通医理,只能认为可能是因为姜颂那一剑在胸口,比他之前受的伤更致命。<br />
等到他身体彻底好了,已经彻底入了夏。<br />
不仅姜颂的伤养好了,认李姮为义女的事,沈美娘也办妥了。<br />
尚仪局选了好几个封号,沈美娘和姜颂商量后,最终给了她“永康”的封号。<br />
姜颂对于自己十八就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其实有些不适应。<br />
不过姜颂想到这是沈美娘认的女儿,他做“爹爹”的肯定得好好表示一番。<br />
除了公主本该有的待遇外,姜颂还在胜业坊给她赐了一处府邸,亲自题了匾额命人送去。<br />
沈美娘没姜颂的实力,她就办了场赏花宴。<br />
说是赏花宴,主要就是沈美娘来给李姮撑腰的。<br />
她这些日子,听宝儿说,京中有人非议谢明安揭发夫君,还有李姮不为生父服孝的事。<br />
沈美娘这场宴会把京中贵妇请了个便,宴会上她对李姮颇为照顾。<br />
她对李姮笑道:“这都是母妃特地命人准备的姮娘喜欢的点心,你尝尝?”<br />
李姮也很是意外地盯着眼前的点心。<br />
这里头有几样是宫外点心铺的东西,沈美娘居然都为她备下了。<br />
可见沈美娘有多上心。<br />
李姮虽然对沈美娘从陌生人变姐姐,现在又变成母亲的事有些不太适应。<br />
但沈美娘如此这般,她心中也不得不感动。<br />
李姮道:“多谢……母妃。”<br />
沈美娘笑着应了一声,看向谢明安,道:“本宫前不久还和陛下说,姮娘生得跟个小仙娥一样,就该多穿颜色鲜亮的衣裳才是。”<br />
她的目光扫了扫在座的妇人们,笑意愈深:“本宫和陛下说,京中有人说姮娘该为罪人服孝……都不说陛下如今好好的,姮娘服哪门子的孝,就说姮娘这般美,穿素净衣裳多浪费啊?”<br />
贵妇们听到这话,明白沈美娘在说什么,纷纷心虚低头。<br />
她们都觉得沈美娘和皇帝不会真对谢明安母女有多上心,才在私底下随口说几句……<br />
谁知道这沈贵妃竟消息如此灵通不说,还特地为李姮办了这场赏花宴。<br />
沈美娘又看向坐在下首的谢颖,笑意盈盈问:“谢娘子,你说呢?”<br />
这些话确实是谢颖故意让人在京中贵女间散播的,但她没想到沈美娘能查到她身上来。<br />
谢颖额上冒出冷汗,连忙道:“是,贵妃娘娘说的有理。”<br />
沈美娘觉得给谢颖的这个吓唬应该够了,便挪开了目光。<br />
谢颖此刻却丢了脸。<br />
在座稍微聪明点的贵女,几乎就明白谢颖做了什么。<br />
有人默默记住谢颖,并且打算以后离这种蠢货远点。<br />
敢议论天家,还事后被发现……<br />
他们谢家在先帝朝就喜欢这么干,是这些年陛下的好脾气给了他们错觉,觉得可以故技重施呢?<br />
谢颖看到其他人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恨意。<br />
这个沈美娘一个卑贱庶民,不就是仗着陛下宠爱她吗?<br />
她看向身边坐在她身边,一直默默不语却打扮得很出众的女子。<br />
只要今日成功……这个沈美娘给她等着,她一定不叫她有好下场!<br />
“陛下驾到——”<br />
沈美娘刚敲打完在座的人,就听到太监的声音,低眉想了想,牵起李姮的手走到姜颂面前。<br />
她道:“见过陛下。”<br />
“姮娘,快叫父皇。”沈美娘又笑着对李姮说。<br />
李姮纠结了片刻,规矩行礼:“女儿见过父皇。”<br />
姜颂这次却格外配合——沈美娘事先和他讲了今日安排,他就是故意过来帮忙的。<br />
他也颇为“慈爱”地笑道:“免礼。”<br />
“坐吧,站着说话多累。”<br />
沈美娘听到姜颂的话,觉得他这还真像个好父皇的样子,不由多看了他几眼。<br />
他平常私底下动不动就脸红、结巴,幸好到了大场面还是能装出几分沉稳来。<br />
沈美娘正准备伸手捏姜颂的手逗他玩,就看到谢颖突然起身行礼。<br />
沈美娘正疑惑谢颖想干什么,就听到她道:“陛下,臣女有想给陛下引荐一位娘子……”<br />
“咳咳。”<br />
正在喝茶的姜颂,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br />
他压低声音吐槽:“他们谢家怎么总是干拉皮条和相亲的事啊……”<br />
以前他小时候好歹还是谢家的男的干,怎么现在居然让家里未嫁的小辈来呢?<br />
姜颂吐槽完,有些不耐烦道:“不必了。”
“已经好许多了,太医说再躺个几天,就完全不影响上朝了。”姜颂不明所以,“美娘,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br />
姜颂很快就知道沈美娘想做什么了。<br />
他有些错愕:“我伤还没好全!”<br />
沈美娘解衣襟系带的手一愣,旋即道:“臣妾有办法,不会碰到伤口的。”<br />
姜颂迟疑道:“真的……”<br />
沈美娘看姜颂这样,有些兴致缺缺:“那算了。”<br />
姜颂连忙道:“别!我的意思是……没事的话就没关系!”<br />
主要是万一伤口裂了,被叶先生知道,他会误会美娘是个坏姑娘。<br />
沈美娘笑道:“好。”<br />
姜颂发觉沈美娘真的好厉害。<br />
即使在这种事情上,她也会好多寻常人不会的东西。<br />
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br />
不知道为什么,姜颂总觉得沈美娘这次和在玉泉观那次不一样。<br />
总感觉她这次好像是在完成任务般。<br />
末了,姜颂将她抱在怀里,问:“我让宫人送水进来?”<br />
沈美娘肯定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br />
他看沈美娘没回答,以为她不想动,又问:“那我等会儿再陪你去沐浴?”<br />
沈美娘还是没回答。<br />
姜颂有些奇怪,正想低头,看沈美娘是不是睡着了,就听到她的声音:“陛下,别动。”<br />
姜颂这才发觉沈美娘的声音哽咽。<br />
她……哭呢?<br />
姜颂不知道沈美娘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有些手足无措。<br />
沈美娘还是将脸埋在他怀里。<br />
他听到沈美娘问:“陛下,你上次说你是爱我,才帮我挡剑的?”<br />
姜颂:“嗯……有什么问题吗?”<br />
没有。<br />
就是沈美娘突然觉得,她现在可能有点喜欢姜颂。<br />
就算她刚才故意做别的事打断奇怪的情绪,却还是被继续影响。<br />
她不得不思考“爱”这种事情。<br />
不过,谁喜欢皇帝,谁倒霉八辈子。<br />
别说皇帝,以前寨子里的族长都有好几个姨娘,姜颂又不可能喜欢她一个。<br />
沈美娘想了想,更用力地抱住姜颂。<br />
她道:“没什么,臣妾就是觉得陛下很好。”<br />
姜颂这次格外敏锐,他觉得沈美娘还是不对劲儿,追问:“美娘,你究竟怎么呢?”<br />
沈美娘道:“陛下,臣妾希望陛下,能快点好起来。”<br />
姜颂不解。<br />
她解释:“臣妾喜欢和陛下做那种事情,陛下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天天做了。”<br />
她喜欢那种能把彼此揉进骨血的感觉,就好像成为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br />
沈美娘在这种时候,才会确信怀里的人,永远不会背叛她。<br />
姜颂脸红:“你说什么呢?”<br />
天天都——那样会死人的好吧?!<br />
沈美娘抬眼看他,眼里闪着兴奋的神色:“要是宋江江你只是个落魄公子就好了。”<br />
她也只是个深山里的采茶里,或许也是在某年某月救了他的性命,也有可能是在卖奴隶的地方买了他。<br />
她用微薄的钱财养活家人,姜颂也需要每日辛勤下地干活。<br />
那样,她就不用担心姜颂会背叛、会改变。<br />
他只能看到她,只能依附她。<br />
入了夜,他们可以做快活事,天亮了,又忙于糊口。<br />
周而复始,年复一年,直到去死。<br />
姜颂听到这话,不理解沈美娘的意思,他正想问她,却听到她又道:“还是不了。”<br />
姜颂要真是落魄公子,就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了。<br />
她可不要在小山村里度过籍籍无名的一生。<br />
沈美娘道:“但陛下,还是要快些好起来。”<br />
她喜欢和姜颂在一起,喜欢那种感觉。<br />
在彼此都最脆弱,掌握着对方的时候,她就可以在某个瞬间,忘记姜颂是皇帝。<br />
但也只在那个瞬间。<br />
姜颂红了红脸,很轻地“嗯”了一声。<br />
-<br />
姜颂又休养了大半个月,胸口的伤才差不多彻底愈合。<br />
沈美娘觉得姜颂这次的伤好得有些慢。<br />
她隐约记得姜颂之前在芙蓉谷,那般重的伤明明都好得很快。<br />
这次他只胸口一处伤就躺了这般久。<br />
可惜青词已经回蜀中了,沈美娘不通医理,只能认为可能是因为姜颂那一剑在胸口,比他之前受的伤更致命。<br />
等到他身体彻底好了,已经彻底入了夏。<br />
不仅姜颂的伤养好了,认李姮为义女的事,沈美娘也办妥了。<br />
尚仪局选了好几个封号,沈美娘和姜颂商量后,最终给了她“永康”的封号。<br />
姜颂对于自己十八就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其实有些不适应。<br />
不过姜颂想到这是沈美娘认的女儿,他做“爹爹”的肯定得好好表示一番。<br />
除了公主本该有的待遇外,姜颂还在胜业坊给她赐了一处府邸,亲自题了匾额命人送去。<br />
沈美娘没姜颂的实力,她就办了场赏花宴。<br />
说是赏花宴,主要就是沈美娘来给李姮撑腰的。<br />
她这些日子,听宝儿说,京中有人非议谢明安揭发夫君,还有李姮不为生父服孝的事。<br />
沈美娘这场宴会把京中贵妇请了个便,宴会上她对李姮颇为照顾。<br />
她对李姮笑道:“这都是母妃特地命人准备的姮娘喜欢的点心,你尝尝?”<br />
李姮也很是意外地盯着眼前的点心。<br />
这里头有几样是宫外点心铺的东西,沈美娘居然都为她备下了。<br />
可见沈美娘有多上心。<br />
李姮虽然对沈美娘从陌生人变姐姐,现在又变成母亲的事有些不太适应。<br />
但沈美娘如此这般,她心中也不得不感动。<br />
李姮道:“多谢……母妃。”<br />
沈美娘笑着应了一声,看向谢明安,道:“本宫前不久还和陛下说,姮娘生得跟个小仙娥一样,就该多穿颜色鲜亮的衣裳才是。”<br />
她的目光扫了扫在座的妇人们,笑意愈深:“本宫和陛下说,京中有人说姮娘该为罪人服孝……都不说陛下如今好好的,姮娘服哪门子的孝,就说姮娘这般美,穿素净衣裳多浪费啊?”<br />
贵妇们听到这话,明白沈美娘在说什么,纷纷心虚低头。<br />
她们都觉得沈美娘和皇帝不会真对谢明安母女有多上心,才在私底下随口说几句……<br />
谁知道这沈贵妃竟消息如此灵通不说,还特地为李姮办了这场赏花宴。<br />
沈美娘又看向坐在下首的谢颖,笑意盈盈问:“谢娘子,你说呢?”<br />
这些话确实是谢颖故意让人在京中贵女间散播的,但她没想到沈美娘能查到她身上来。<br />
谢颖额上冒出冷汗,连忙道:“是,贵妃娘娘说的有理。”<br />
沈美娘觉得给谢颖的这个吓唬应该够了,便挪开了目光。<br />
谢颖此刻却丢了脸。<br />
在座稍微聪明点的贵女,几乎就明白谢颖做了什么。<br />
有人默默记住谢颖,并且打算以后离这种蠢货远点。<br />
敢议论天家,还事后被发现……<br />
他们谢家在先帝朝就喜欢这么干,是这些年陛下的好脾气给了他们错觉,觉得可以故技重施呢?<br />
谢颖看到其他人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恨意。<br />
这个沈美娘一个卑贱庶民,不就是仗着陛下宠爱她吗?<br />
她看向身边坐在她身边,一直默默不语却打扮得很出众的女子。<br />
只要今日成功……这个沈美娘给她等着,她一定不叫她有好下场!<br />
“陛下驾到——”<br />
沈美娘刚敲打完在座的人,就听到太监的声音,低眉想了想,牵起李姮的手走到姜颂面前。<br />
她道:“见过陛下。”<br />
“姮娘,快叫父皇。”沈美娘又笑着对李姮说。<br />
李姮纠结了片刻,规矩行礼:“女儿见过父皇。”<br />
姜颂这次却格外配合——沈美娘事先和他讲了今日安排,他就是故意过来帮忙的。<br />
他也颇为“慈爱”地笑道:“免礼。”<br />
“坐吧,站着说话多累。”<br />
沈美娘听到姜颂的话,觉得他这还真像个好父皇的样子,不由多看了他几眼。<br />
他平常私底下动不动就脸红、结巴,幸好到了大场面还是能装出几分沉稳来。<br />
沈美娘正准备伸手捏姜颂的手逗他玩,就看到谢颖突然起身行礼。<br />
沈美娘正疑惑谢颖想干什么,就听到她道:“陛下,臣女有想给陛下引荐一位娘子……”<br />
“咳咳。”<br />
正在喝茶的姜颂,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br />
他压低声音吐槽:“他们谢家怎么总是干拉皮条和相亲的事啊……”<br />
以前他小时候好歹还是谢家的男的干,怎么现在居然让家里未嫁的小辈来呢?<br />
姜颂吐槽完,有些不耐烦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