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齐王打算继续唬人的时候，内侍官却忠言逆耳地提醒：“齐王殿下，他们今日敢“下毒”，明日就能做出更出格的事，请殿下严惩！”<br />
齐王阴森地转过脸：“内侍官，你想做什么？”<br />
“请殿下不要妇人之仁，当断则断，以免留下祸患。不是每一次都能这样幸运的。”内侍官急得都快跳起来了。<br />
齐王知道，这时候沉默，会让内侍官得寸进尺。<br />
所以，就在内侍官打算继续的时候，被齐王扔来的眼刀，打了个措手不及。<br />
“你先退下。”齐王不动声色，任由内侍官劝说。<br />
内侍官怎么也没想到，齐王殿下反问：“如果把这些人都错杀了，以后就不会有下毒了吗？”<br />
“被错杀的人也有亲朋好友，如果他们今日枉死，又该如何向他们交待？”<br />
内侍官再次忠言逆耳：“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br />
齐王回答：“来人，把内侍官捆住！”<br />
第83章<br />
内侍官猝不及防地被牢牢摁在地上, 狼狈不堪，满脸震惊，声音发颤：“齐……齐……王……王……殿下？！”<br />
齐王双手负在背后俯视,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观察。<br />
这下,内侍官被盯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齐王看自己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时间,恶寒从后背传遍全身,如此年轻的齐王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眼神？<br />
殿外一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魏国公完全不明白齐王在想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什么。<br />
跪着求饶的四人更是不知所措，连求饶声都停了。<br />
齐王忽然出声,把周遭的人吓得一哆嗦：“其他人怎么做,本王不议论。传刑部尚书梅敬竹。”<br />
梅敬竹来得特别快, 原因也很简单，文德殿内出人命这样的大事, 刑部官员还傻乎乎回去办公务, 那真是脑子里缺根筋。<br />
一个“不循任何常理”的齐王殿下，已经把内侍官吓得半死不活。<br />
当梅敬竹迈着方步走近时,内侍官连气都不敢喘。<br />
“臣梅敬竹，见过齐王殿下。”<br />
“免礼，”齐王单手将梅敬竹扶起来, “梅尚书，本王命你调查孟阁老暴毙一事，调查时不枉不纵，这殿外涉事人等共一百六十一,为避免提狱看守加害或凌虐，临时收押在长信宫东北角的偏殿内。”<br />
“梅尚书，本王已经记下他们，若有一人被调换或意外死去，惟你是问。”<br />
梅敬竹一怔，又立刻回答：“是！”<br />
方才哭哭啼啼的一大群人，离开时明显镇定下来，不用被下入大狱可太好了！不枉不纵也太好了！<br />
齐王又嘱咐：“魏国公，内侍官劳苦功高，把他送到大宗正事司的大狱里。”<br />
“是！”魏国公秒懂齐王的用意，那里有身陷囹圄的晋王。<br />
很快，殿外只剩巡视的军士，齐王注视着军士们整齐的步伐，抬头就看到一群鸟儿飞过。<br />
……<br />
下值时间到，从捧日军贬到狱卒的杨功交了钥匙以后，麻溜地离开大狱，直奔最近的集市，盘算着晚上吃什么，毕竟他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br />
国都城到处都有茶肆和酒馆，而路边卖吃食的摊贩也可以挑着担进店里做生意，店小二不会赶人。<br />
杨功走进城南一家饆饠店，店里的伙计正把醒好的面皮铺到大碗里，往里面加蒜末很多的馅儿，然后把面皮捏合拍扁，放进热腾腾的油锅，嗞啦啦地开炸。<br />
“掌柜的，来俩儿炸脆一些，再来一碗汤。”杨功习惯性找角落的位置坐下，招呼着。<br />
“好咧！”长长的筷子从大油锅里挟出两个滴油的饆饠，放在荷叶盘里，外加一碗汤。<br />
杨功看着荷叶盘和大汤碗，唾液腺疯狂分泌，眼看着还有三步远，毫无防备地右肩被拍。<br />
作为捧日军的精锐，身体的肌肉记忆快于一切，杨功肩膀向左横移，瞬间转身出拳一气呵成，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傻眼。<br />
一身平民服的齐王殿下捂着挨了重拳的软肋，伸手阻止魏国公府的护卫，勉强站起身来。<br />
店小二赶紧搁了手里的吃食走过来：“这位客官没事吧？要不要去请郎中？”<br />
可店小二连齐王的衣袖都没碰着，就被魏国公府的护卫不着痕迹地隔开了，立刻明白这是位隐藏身份的贵客，微一点头又继续送吃食。<br />
杨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楞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现在国都城局势如此紧张，齐王殿下竟然只带了一名护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闲逛？ ！<br />
他不要命了吗？ ！<br />
下一秒，杨功就被齐王搂住了肩膀，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都能听到自己的牙关响。<br />
齐王却像妖邪低语：“按大郸律，捧日军袭击诸王，该当何罪？”<br />
杨功整个人都僵住了，却还是回答上来：“死罪。”<br />
齐王用力一拍：“没错，所以，现在你的命和人都是本王的了。”<br />
杨功差点就跪了，接着就真的跪了，又被齐王拽起来：“免。”<br />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杨功都是懵的，三个人一起吃了九个饆饠、三碗汤外加肉条子。<br />
然后，齐王结了帐，是的，齐王殿下结的帐。<br />
这下，杨功脑瓜子嗡嗡的，然后就被齐王带去了通往大宗正司的巷路，哪怕他吓得后背出汗，都不敢说个“不”字，但总感觉齐王殿下在图谋什么。<br />
果然，就在巷角，齐王问杨功：“你身为捧日军的精锐，可以摸到国都城的任何角落……”<br />
杨功忽然就回过神来，这是对自己的试练，反正打齐王是死罪，所以，再危险的事情也不过是掉脑袋，没什么可怕的。<br />
“你想法子带本王溜进大狱……”齐王饶有兴致地要求。<br />
突发急事心里慌再正常不过，但能在最短时间反应过来才算有能耐，而杨功属于后者，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殿下。”<br />
“但是，殿下，您这身衣服……是进不了大宗正司的。”<br />
“然后？”齐王在飞来医馆待久了，特别喜欢聪明人，交流起来格外轻松，杨功就很聪明。<br />
一刻钟后，换了身衣服的杨功拿着腰牌，把同样换了衣服的齐王领进大宗正司的大狱里。<br />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刚好看到养尊处优的晋王殿下和刚进来的内侍官眼神交集，很明显他们有交集。<br />
晋王冷笑：“你也配关在这里？”<br />
内侍官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被摔进牢房里，硬撑了三次都没能撑起来，在散乱的头发缝里阴森森地笑，没发出一点声音。<br />
奇怪的，晋王的冷笑嘎然而止，瞬间变成愤怒：“他知道了什么？！又在谋划什么？”<br />
内侍官像个戴了假笑面具的人，眼神闪烁，窝在脏污的角落。<br />
两人看似毫无交集，可每隔一段时间，晋王的情绪就有明显波动，在旁人看来他像魔怔了一样……<br />
半个时辰后，齐王和杨功两人离开大狱，上了魏国公府的马车，而马车径直向万胜门驶去。<br />
要不是杨功光棍一条，不怕拖累亲朋好友，今天能被齐王吓死八百回，现在索性把心一横靠在轿厢内闭目养神。<br />
齐王忽然提问：“杨功，他们用的手势你认识吧？”<br />
？ ？ ？<br />
！ ！ ！<br />
杨功目瞪口呆：“齐王殿下知道？”<br />
“听说过，今日第一次见，”齐王皱紧眉头，“你能轻易带本王混进去，其他人也可以。”<br />
杨功一怔：“齐王殿下，快转回去！”<br />
齐王没反应过来。<br />
“殿下，如果内侍官在大狱里自尽，下毒案就结案了！”<br />
马车立刻调头，再次驶向大宗正司……<br />
当然，为了节药时间，齐王、杨功和护卫从大宗正司狱的大门进入，杨功抢了狱卒的钥匙冲进去，一连打开了五道门，终于在内侍官实在耐不住口渴饮水的瞬间，夺下水碗。<br />
内侍官双手颤抖：“你……你究竟是何人？”<br />
晋王忽然暴怒：“放肆，你私闯大宗正司狱，好大胆子！”<br />
杨功凑到水碗边闻了闻，实在没闻出什么味儿，但以防万一就这么端着，等齐王进来发落。<br />
齐王没有杨功的速度，十分钟后才负着双手走进囚室里，在昏暗的烛光下打量晋王，刚要行礼忽然想起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想了想，仍然向他微一点头。<br />
这一举动，似乎更激怒了晋王，哦不，赵洑。<br />
齐王走进内侍官的牢房里，从宽袖里取出一根取样试管，取了半管水样拧好盖子，又拿出马克笔在试管上写好取样时间和地点。<br />
不管是近在眼前的内侍官，还是隔间的晋王，又或者是赶来保护的郑国公护卫……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这，这……<br />
不仅如此，齐王还拿出一把迷你剪刀，剪了一小撮内侍官的头发，走出牢房后又去了晋王的那间，同样的操作，但赵洑完全不配合。
齐王阴森地转过脸：“内侍官，你想做什么？”<br />
“请殿下不要妇人之仁，当断则断，以免留下祸患。不是每一次都能这样幸运的。”内侍官急得都快跳起来了。<br />
齐王知道，这时候沉默，会让内侍官得寸进尺。<br />
所以，就在内侍官打算继续的时候，被齐王扔来的眼刀，打了个措手不及。<br />
“你先退下。”齐王不动声色，任由内侍官劝说。<br />
内侍官怎么也没想到，齐王殿下反问：“如果把这些人都错杀了，以后就不会有下毒了吗？”<br />
“被错杀的人也有亲朋好友，如果他们今日枉死，又该如何向他们交待？”<br />
内侍官再次忠言逆耳：“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br />
齐王回答：“来人，把内侍官捆住！”<br />
第83章<br />
内侍官猝不及防地被牢牢摁在地上, 狼狈不堪，满脸震惊，声音发颤：“齐……齐……王……王……殿下？！”<br />
齐王双手负在背后俯视,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观察。<br />
这下,内侍官被盯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齐王看自己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时间,恶寒从后背传遍全身,如此年轻的齐王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眼神？<br />
殿外一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魏国公完全不明白齐王在想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什么。<br />
跪着求饶的四人更是不知所措，连求饶声都停了。<br />
齐王忽然出声,把周遭的人吓得一哆嗦：“其他人怎么做,本王不议论。传刑部尚书梅敬竹。”<br />
梅敬竹来得特别快, 原因也很简单，文德殿内出人命这样的大事, 刑部官员还傻乎乎回去办公务, 那真是脑子里缺根筋。<br />
一个“不循任何常理”的齐王殿下，已经把内侍官吓得半死不活。<br />
当梅敬竹迈着方步走近时,内侍官连气都不敢喘。<br />
“臣梅敬竹，见过齐王殿下。”<br />
“免礼，”齐王单手将梅敬竹扶起来, “梅尚书，本王命你调查孟阁老暴毙一事，调查时不枉不纵，这殿外涉事人等共一百六十一,为避免提狱看守加害或凌虐，临时收押在长信宫东北角的偏殿内。”<br />
“梅尚书，本王已经记下他们，若有一人被调换或意外死去，惟你是问。”<br />
梅敬竹一怔，又立刻回答：“是！”<br />
方才哭哭啼啼的一大群人，离开时明显镇定下来，不用被下入大狱可太好了！不枉不纵也太好了！<br />
齐王又嘱咐：“魏国公，内侍官劳苦功高，把他送到大宗正事司的大狱里。”<br />
“是！”魏国公秒懂齐王的用意，那里有身陷囹圄的晋王。<br />
很快，殿外只剩巡视的军士，齐王注视着军士们整齐的步伐，抬头就看到一群鸟儿飞过。<br />
……<br />
下值时间到，从捧日军贬到狱卒的杨功交了钥匙以后，麻溜地离开大狱，直奔最近的集市，盘算着晚上吃什么，毕竟他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br />
国都城到处都有茶肆和酒馆，而路边卖吃食的摊贩也可以挑着担进店里做生意，店小二不会赶人。<br />
杨功走进城南一家饆饠店，店里的伙计正把醒好的面皮铺到大碗里，往里面加蒜末很多的馅儿，然后把面皮捏合拍扁，放进热腾腾的油锅，嗞啦啦地开炸。<br />
“掌柜的，来俩儿炸脆一些，再来一碗汤。”杨功习惯性找角落的位置坐下，招呼着。<br />
“好咧！”长长的筷子从大油锅里挟出两个滴油的饆饠，放在荷叶盘里，外加一碗汤。<br />
杨功看着荷叶盘和大汤碗，唾液腺疯狂分泌，眼看着还有三步远，毫无防备地右肩被拍。<br />
作为捧日军的精锐，身体的肌肉记忆快于一切，杨功肩膀向左横移，瞬间转身出拳一气呵成，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傻眼。<br />
一身平民服的齐王殿下捂着挨了重拳的软肋，伸手阻止魏国公府的护卫，勉强站起身来。<br />
店小二赶紧搁了手里的吃食走过来：“这位客官没事吧？要不要去请郎中？”<br />
可店小二连齐王的衣袖都没碰着，就被魏国公府的护卫不着痕迹地隔开了，立刻明白这是位隐藏身份的贵客，微一点头又继续送吃食。<br />
杨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楞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现在国都城局势如此紧张，齐王殿下竟然只带了一名护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闲逛？ ！<br />
他不要命了吗？ ！<br />
下一秒，杨功就被齐王搂住了肩膀，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都能听到自己的牙关响。<br />
齐王却像妖邪低语：“按大郸律，捧日军袭击诸王，该当何罪？”<br />
杨功整个人都僵住了，却还是回答上来：“死罪。”<br />
齐王用力一拍：“没错，所以，现在你的命和人都是本王的了。”<br />
杨功差点就跪了，接着就真的跪了，又被齐王拽起来：“免。”<br />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杨功都是懵的，三个人一起吃了九个饆饠、三碗汤外加肉条子。<br />
然后，齐王结了帐，是的，齐王殿下结的帐。<br />
这下，杨功脑瓜子嗡嗡的，然后就被齐王带去了通往大宗正司的巷路，哪怕他吓得后背出汗，都不敢说个“不”字，但总感觉齐王殿下在图谋什么。<br />
果然，就在巷角，齐王问杨功：“你身为捧日军的精锐，可以摸到国都城的任何角落……”<br />
杨功忽然就回过神来，这是对自己的试练，反正打齐王是死罪，所以，再危险的事情也不过是掉脑袋，没什么可怕的。<br />
“你想法子带本王溜进大狱……”齐王饶有兴致地要求。<br />
突发急事心里慌再正常不过，但能在最短时间反应过来才算有能耐，而杨功属于后者，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殿下。”<br />
“但是，殿下，您这身衣服……是进不了大宗正司的。”<br />
“然后？”齐王在飞来医馆待久了，特别喜欢聪明人，交流起来格外轻松，杨功就很聪明。<br />
一刻钟后，换了身衣服的杨功拿着腰牌，把同样换了衣服的齐王领进大宗正司的大狱里。<br />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刚好看到养尊处优的晋王殿下和刚进来的内侍官眼神交集，很明显他们有交集。<br />
晋王冷笑：“你也配关在这里？”<br />
内侍官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被摔进牢房里，硬撑了三次都没能撑起来，在散乱的头发缝里阴森森地笑，没发出一点声音。<br />
奇怪的，晋王的冷笑嘎然而止，瞬间变成愤怒：“他知道了什么？！又在谋划什么？”<br />
内侍官像个戴了假笑面具的人，眼神闪烁，窝在脏污的角落。<br />
两人看似毫无交集，可每隔一段时间，晋王的情绪就有明显波动，在旁人看来他像魔怔了一样……<br />
半个时辰后，齐王和杨功两人离开大狱，上了魏国公府的马车，而马车径直向万胜门驶去。<br />
要不是杨功光棍一条，不怕拖累亲朋好友，今天能被齐王吓死八百回，现在索性把心一横靠在轿厢内闭目养神。<br />
齐王忽然提问：“杨功，他们用的手势你认识吧？”<br />
？ ？ ？<br />
！ ！ ！<br />
杨功目瞪口呆：“齐王殿下知道？”<br />
“听说过，今日第一次见，”齐王皱紧眉头，“你能轻易带本王混进去，其他人也可以。”<br />
杨功一怔：“齐王殿下，快转回去！”<br />
齐王没反应过来。<br />
“殿下，如果内侍官在大狱里自尽，下毒案就结案了！”<br />
马车立刻调头，再次驶向大宗正司……<br />
当然，为了节药时间，齐王、杨功和护卫从大宗正司狱的大门进入，杨功抢了狱卒的钥匙冲进去，一连打开了五道门，终于在内侍官实在耐不住口渴饮水的瞬间，夺下水碗。<br />
内侍官双手颤抖：“你……你究竟是何人？”<br />
晋王忽然暴怒：“放肆，你私闯大宗正司狱，好大胆子！”<br />
杨功凑到水碗边闻了闻，实在没闻出什么味儿，但以防万一就这么端着，等齐王进来发落。<br />
齐王没有杨功的速度，十分钟后才负着双手走进囚室里，在昏暗的烛光下打量晋王，刚要行礼忽然想起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想了想，仍然向他微一点头。<br />
这一举动，似乎更激怒了晋王，哦不，赵洑。<br />
齐王走进内侍官的牢房里，从宽袖里取出一根取样试管，取了半管水样拧好盖子，又拿出马克笔在试管上写好取样时间和地点。<br />
不管是近在眼前的内侍官，还是隔间的晋王，又或者是赶来保护的郑国公护卫……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这，这……<br />
不仅如此，齐王还拿出一把迷你剪刀，剪了一小撮内侍官的头发，走出牢房后又去了晋王的那间，同样的操作，但赵洑完全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