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好？”<br />
“就目前的表现, 演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小红，你喜欢人家吗？”<br />
引鹤来沉默了很久, 才托腮轻声吐出气音一样的话, “可能吧……谁知道呢！”<br />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是引雁回却明白了他的意思。<br />
“喜欢就试试呗, 谈恋爱而已, 又不是结婚，试错的机会多着呢！”<br />
“我不想像他们那样。”<br />
引雁回调侃的语气一顿, 才语重心长开口, “小红，感情不是那样的，不全是那样的。”<br />
“那会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br />
引雁回也沉默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 那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打动不了。<br />
像他们这种在家庭角色严重失职中长大的小孩，可能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爱是什么。<br />
也是，像他们这样的，能够走上正道, 不危害社会都已经是成功的了。<br />
引雁回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最后又说什么都不合适, 像是一个伪命题一样，毫无论据支撑，轻轻一碰就坍塌了。<br />
最后她也叹了一口气, 带上耳罩，拉上毛毯休息了。<br />
引鹤来把手缩回毛毯里面，听着耳边引擎的嗡鸣声，侧躺着看向窗外，看着地面远离，飞机缓缓攀升，穿过云层，将城市的喧嚣和地面的繁杂逐渐抛在身后。<br />
渐渐地也闭上了眼睛。<br />
飞机落地南城的时候，才晚上六点，还很早，他们便回到南秀的家。<br />
打算休息两天再乘高铁回老家。<br />
到家时引鹤来看了一眼况野那每隔半小时，就发一次的那几条“到了没”的消息，给他回了一条“平安落地”。<br />
引鹤来刚坐下没歇一会，手机就响起来了，看到是况野打来的视频，吓得手忙脚乱下意识摁了一下右键，静音了，但是还在震动。<br />
把手机往身后挡了一下，尴尬地朝引雁回笑了两声，做贼心虚地回到房间，把还在震动的电话挂了。<br />
h：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br />
耶耶耶：想你了，想听你声音<br />
h：不要粘人<br />
耶耶耶：我就粘！<br />
下一秒手机又跳出况野的视频邀请框，感受着还在振动的手机，他的拇指一直悬停在接听上方，震动的第六下，才摁下接听。<br />
他自己蹲在床沿旁边，把手机倒扣放在床上姿势有点诡异的猥琐。<br />
“怎么你那边是黑的？你没开摄像头吗？”<br />
没听到引鹤来的回答，况野喂喂两声，开始捏着嗓子，“山那边的小羽毛，你可以听见吗？”<br />
引鹤来冷不丁地被逗笑了，听到他的笑声，况野才笑着说，“刚怎么不说话啊？害羞吗？”<br />
“不是！是尴尬！刚我姐姐在呢，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我吓了一跳！”<br />
“姐姐在就在呗，正好还可以和姐姐也一起聊会天！”<br />
“不可以！”<br />
“为什么不可以啊？我跟姐姐还有好多事情没讲呢~”况野还故意提了这么一嘴，就是想听他炸毛。<br />
每次这时候，他都觉得他很可爱。<br />
“因为她是我姐姐啊！”引鹤来气鼓鼓回了一句，其实他知道哥哥姐姐未来可能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他就是不想有人将他们从自己身边夺走。<br />
就算况野人很好，他也不允许姐姐对他比对自己更好。<br />
他知道未来有一天他们都会有更亲近的人和事物，但他不希望那刻是现在。<br />
“醋劲这么大啊？我不和姐姐说话也行，但作为交换，你要陪我说话～”况野双手撑在书台上，两眼含笑，看着眼前漆黑的屏幕。<br />
“不陪！”<br />
“小羽毛，不陪？那就快点打开摄像头，我看看你。”<br />
“怎么又不说话了？”况野还在笑着，他打赌不用多久，他就会打开摄像头，引鹤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别扭扭的。<br />
真就像他猜的那样，引鹤来在心里默念着秒数，88、89、90。<br />
好了，够久了。<br />
才慢吞吞把手机拿起来，自己还把脸别向一边。<br />
“小羽毛，你怎么这么可爱！”况野嘿嘿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屏幕上他的脸。<br />
“你现在是回到老家了？”<br />
“没呢！我现在在南城的家，过两天再回去。”<br />
况野一脸懊悔，声音惆怅，“早知道我今天也跟你们一起飞走好了，我可以呆在南城再陪你几天。”<br />
“我不用你陪。”如果你一起坐，在机舱里他姐姐就不会只问这么一点了，恨不得祖籍都给你查完。<br />
“你是不需要我陪，可是我需要你陪啊～没有你我吃饭都不香了。”<br />
“你油嘴滑舌，满口花花！”<br />
听到引鹤来有点生气的话，况野理直气壮，“我怎么油嘴滑舌，满口花花了，法官的判词都没有我这这么正，什么叫满口花花，我这是事实！”<br />
“你这是什么事实了？”<br />
“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下饭，这就是事实！”<br />
引鹤来无语，怎么会有像况野这样脸皮这么厚的人，他怎么可以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br />
“你现在有没有想我啊？”况野直勾勾盯着屏幕那端的脸，满脸期待他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br />
“你猜？”引鹤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br />
况野有点泄气，眼神都暗淡了一点，“好吧！我猜你没有想我！”<br />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引鹤来哼了一声，嘴角有点笑意。<br />
“噢！我知道啦，你今天肯定想我了！”况野把手机拿了起来，一下子手机屏幕都被他的大脸占满了。<br />
“你这么肯定？”引鹤来挑眉朝他看过去。<br />
“小羽毛，不要对我挑眉，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和我抛媚眼，我现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况野捂着胸口，假装被击中一样，别开脸。<br />
好一会，才转头朝他看过来，“还有就是直觉，我猜你肯定想我了，要不然你肯定直接说不想，而不是说你猜。我有没有说对，小羽毛～”<br />
“好吧！你猜对了！在飞机上确实想你了。”被他说出来，他很淡定的就承认了，这不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情。<br />
“小羽毛～”况野的的声音像含着蜂蜜一样，甜腻得让人不适，偶尔还嘿嘿傻笑出声，谁看了不得说两句人设崩塌。<br />
引鹤来嫌弃地搓了搓手臂，“咦惹，不要叫得这么恶心～”<br />
“哪里恶心了？我就想叫！小羽毛小羽毛小羽毛，我烦死你~”<br />
“明明现在就在打电话，可是我还是很想见你怎么办？”况野的声音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但是细听下又好像参杂着不同。<br />
“那你现在多看两眼吧！”<br />
“我想要可以触碰的见面～”<br />
“忍忍吧！”引鹤来叹了一口气，“没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就可以见面了，只需要忍耐这段时间就好了！”<br />
“那好吧，你这段时间要陪我发消息，一天最少十条吧……不行，太少了，五十吧！陪我打游戏，不多，就两小时就好了！还有……要接我电话！不可以断联！”况野那边已经开始谈条件。<br />
引鹤来听着听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人可以贪婪，但至少不应该像况野这样！<br />
得寸进尺，没完没了！<br />
“说完了？我还以为要把自己对半分呢！留一半给你过年？”<br />
“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第一啊！”虽然引鹤来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操作起来很困难，况野还是忍痛拒绝了。<br />
引鹤来朝他翻了一个白眼。<br />
“小羽毛，你翻白眼也优雅！”<br />
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从房间走出去。<br />
推开门看到引雁回兴致勃勃的眼神，又把门关上。<br />
坐回床上松了一口气，自己吓自己。<br />
回到老家高铁站的时候，引鹤来两人先是坐长途汽车回到县城，又从县城转大巴回到镇上，回到镇上又搭摩的才回到家。<br />
中间除去高铁的三小时，各种转车又浪费三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br />
还没走到老家大门口，远远就听到家里红豆黑豆两只狗的叫声。<br />
打开门奶奶从里面走出来，骂了两句，“傻狗，见到什么人都叫，这是家里人，不认得了吗？”<br />
引鹤来被从里面窜出来的的两条大狗，吓了一跳，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还是一点点的小狗崽，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吗？这长的也太快了吧？<br />
他奶奶端出锅里煨好的菜，引鹤来不怎么吃的下，只喝了一点汤。<br />
三人吃完饭，就被奶奶赶去洗澡早点休息。<br />
这栋房是一个五层的自建房，是爷爷当初第一桶金盖的房，装饰得还算可以。<br />
他们的房间奶奶收拾过，不用他们多做清洁。<br />
引鹤来的房间是以前二姑住的，房间里面贴着很多八十年代的男星女星的海报，有一个角落还堆放着他们的唱片。<br />
引鹤来没有因为自己住进来就把他们全都清走，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进来替换掉。
“就目前的表现, 演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小红，你喜欢人家吗？”<br />
引鹤来沉默了很久, 才托腮轻声吐出气音一样的话, “可能吧……谁知道呢！”<br />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是引雁回却明白了他的意思。<br />
“喜欢就试试呗, 谈恋爱而已, 又不是结婚，试错的机会多着呢！”<br />
“我不想像他们那样。”<br />
引雁回调侃的语气一顿, 才语重心长开口, “小红，感情不是那样的，不全是那样的。”<br />
“那会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br />
引雁回也沉默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 那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打动不了。<br />
像他们这种在家庭角色严重失职中长大的小孩，可能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爱是什么。<br />
也是，像他们这样的，能够走上正道, 不危害社会都已经是成功的了。<br />
引雁回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最后又说什么都不合适, 像是一个伪命题一样，毫无论据支撑，轻轻一碰就坍塌了。<br />
最后她也叹了一口气, 带上耳罩，拉上毛毯休息了。<br />
引鹤来把手缩回毛毯里面，听着耳边引擎的嗡鸣声，侧躺着看向窗外，看着地面远离，飞机缓缓攀升，穿过云层，将城市的喧嚣和地面的繁杂逐渐抛在身后。<br />
渐渐地也闭上了眼睛。<br />
飞机落地南城的时候，才晚上六点，还很早，他们便回到南秀的家。<br />
打算休息两天再乘高铁回老家。<br />
到家时引鹤来看了一眼况野那每隔半小时，就发一次的那几条“到了没”的消息，给他回了一条“平安落地”。<br />
引鹤来刚坐下没歇一会，手机就响起来了，看到是况野打来的视频，吓得手忙脚乱下意识摁了一下右键，静音了，但是还在震动。<br />
把手机往身后挡了一下，尴尬地朝引雁回笑了两声，做贼心虚地回到房间，把还在震动的电话挂了。<br />
h：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br />
耶耶耶：想你了，想听你声音<br />
h：不要粘人<br />
耶耶耶：我就粘！<br />
下一秒手机又跳出况野的视频邀请框，感受着还在振动的手机，他的拇指一直悬停在接听上方，震动的第六下，才摁下接听。<br />
他自己蹲在床沿旁边，把手机倒扣放在床上姿势有点诡异的猥琐。<br />
“怎么你那边是黑的？你没开摄像头吗？”<br />
没听到引鹤来的回答，况野喂喂两声，开始捏着嗓子，“山那边的小羽毛，你可以听见吗？”<br />
引鹤来冷不丁地被逗笑了，听到他的笑声，况野才笑着说，“刚怎么不说话啊？害羞吗？”<br />
“不是！是尴尬！刚我姐姐在呢，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我吓了一跳！”<br />
“姐姐在就在呗，正好还可以和姐姐也一起聊会天！”<br />
“不可以！”<br />
“为什么不可以啊？我跟姐姐还有好多事情没讲呢~”况野还故意提了这么一嘴，就是想听他炸毛。<br />
每次这时候，他都觉得他很可爱。<br />
“因为她是我姐姐啊！”引鹤来气鼓鼓回了一句，其实他知道哥哥姐姐未来可能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他就是不想有人将他们从自己身边夺走。<br />
就算况野人很好，他也不允许姐姐对他比对自己更好。<br />
他知道未来有一天他们都会有更亲近的人和事物，但他不希望那刻是现在。<br />
“醋劲这么大啊？我不和姐姐说话也行，但作为交换，你要陪我说话～”况野双手撑在书台上，两眼含笑，看着眼前漆黑的屏幕。<br />
“不陪！”<br />
“小羽毛，不陪？那就快点打开摄像头，我看看你。”<br />
“怎么又不说话了？”况野还在笑着，他打赌不用多久，他就会打开摄像头，引鹤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别扭扭的。<br />
真就像他猜的那样，引鹤来在心里默念着秒数，88、89、90。<br />
好了，够久了。<br />
才慢吞吞把手机拿起来，自己还把脸别向一边。<br />
“小羽毛，你怎么这么可爱！”况野嘿嘿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屏幕上他的脸。<br />
“你现在是回到老家了？”<br />
“没呢！我现在在南城的家，过两天再回去。”<br />
况野一脸懊悔，声音惆怅，“早知道我今天也跟你们一起飞走好了，我可以呆在南城再陪你几天。”<br />
“我不用你陪。”如果你一起坐，在机舱里他姐姐就不会只问这么一点了，恨不得祖籍都给你查完。<br />
“你是不需要我陪，可是我需要你陪啊～没有你我吃饭都不香了。”<br />
“你油嘴滑舌，满口花花！”<br />
听到引鹤来有点生气的话，况野理直气壮，“我怎么油嘴滑舌，满口花花了，法官的判词都没有我这这么正，什么叫满口花花，我这是事实！”<br />
“你这是什么事实了？”<br />
“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下饭，这就是事实！”<br />
引鹤来无语，怎么会有像况野这样脸皮这么厚的人，他怎么可以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br />
“你现在有没有想我啊？”况野直勾勾盯着屏幕那端的脸，满脸期待他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br />
“你猜？”引鹤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br />
况野有点泄气，眼神都暗淡了一点，“好吧！我猜你没有想我！”<br />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引鹤来哼了一声，嘴角有点笑意。<br />
“噢！我知道啦，你今天肯定想我了！”况野把手机拿了起来，一下子手机屏幕都被他的大脸占满了。<br />
“你这么肯定？”引鹤来挑眉朝他看过去。<br />
“小羽毛，不要对我挑眉，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和我抛媚眼，我现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况野捂着胸口，假装被击中一样，别开脸。<br />
好一会，才转头朝他看过来，“还有就是直觉，我猜你肯定想我了，要不然你肯定直接说不想，而不是说你猜。我有没有说对，小羽毛～”<br />
“好吧！你猜对了！在飞机上确实想你了。”被他说出来，他很淡定的就承认了，这不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情。<br />
“小羽毛～”况野的的声音像含着蜂蜜一样，甜腻得让人不适，偶尔还嘿嘿傻笑出声，谁看了不得说两句人设崩塌。<br />
引鹤来嫌弃地搓了搓手臂，“咦惹，不要叫得这么恶心～”<br />
“哪里恶心了？我就想叫！小羽毛小羽毛小羽毛，我烦死你~”<br />
“明明现在就在打电话，可是我还是很想见你怎么办？”况野的声音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但是细听下又好像参杂着不同。<br />
“那你现在多看两眼吧！”<br />
“我想要可以触碰的见面～”<br />
“忍忍吧！”引鹤来叹了一口气，“没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就可以见面了，只需要忍耐这段时间就好了！”<br />
“那好吧，你这段时间要陪我发消息，一天最少十条吧……不行，太少了，五十吧！陪我打游戏，不多，就两小时就好了！还有……要接我电话！不可以断联！”况野那边已经开始谈条件。<br />
引鹤来听着听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人可以贪婪，但至少不应该像况野这样！<br />
得寸进尺，没完没了！<br />
“说完了？我还以为要把自己对半分呢！留一半给你过年？”<br />
“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第一啊！”虽然引鹤来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操作起来很困难，况野还是忍痛拒绝了。<br />
引鹤来朝他翻了一个白眼。<br />
“小羽毛，你翻白眼也优雅！”<br />
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从房间走出去。<br />
推开门看到引雁回兴致勃勃的眼神，又把门关上。<br />
坐回床上松了一口气，自己吓自己。<br />
回到老家高铁站的时候，引鹤来两人先是坐长途汽车回到县城，又从县城转大巴回到镇上，回到镇上又搭摩的才回到家。<br />
中间除去高铁的三小时，各种转车又浪费三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br />
还没走到老家大门口，远远就听到家里红豆黑豆两只狗的叫声。<br />
打开门奶奶从里面走出来，骂了两句，“傻狗，见到什么人都叫，这是家里人，不认得了吗？”<br />
引鹤来被从里面窜出来的的两条大狗，吓了一跳，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还是一点点的小狗崽，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吗？这长的也太快了吧？<br />
他奶奶端出锅里煨好的菜，引鹤来不怎么吃的下，只喝了一点汤。<br />
三人吃完饭，就被奶奶赶去洗澡早点休息。<br />
这栋房是一个五层的自建房，是爷爷当初第一桶金盖的房，装饰得还算可以。<br />
他们的房间奶奶收拾过，不用他们多做清洁。<br />
引鹤来的房间是以前二姑住的，房间里面贴着很多八十年代的男星女星的海报，有一个角落还堆放着他们的唱片。<br />
引鹤来没有因为自己住进来就把他们全都清走，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进来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