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以前有人贩子拐卖孩子，有的孩子被拿去卖了，有的孩子可能因为残疾或者生病一直找不到买家出手。这群人贩子便想出一个恶毒的招数，用药把孩子的嗓子毒哑，再扒了皮捆住，拿针刺死，让其全身淌血，趁着血还没凉的时候，用熊皮或者猴皮、狗皮包在他身上，用特制的胶水粘连在一起，永远不会脱落。”<br />
“人贩子会用链子锁着它们到处装动物卖艺，或者弄成这种不人不兽的样子，吸引别人猎奇的心，以此赚到卖艺钱。这叫采生折割。”<br />
“无论古代还是近代都非常常见，也就是现在科技进步，刑侦技术和法律意识都在不断加强，虏拐小孩做采生折割的事情才少了很多。”<br />
随着姜斯的讲述，其他人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带着怜悯，“这、它们都是小孩变得？”<br />
姜斯揉了揉小人熊的头，“它们的脸是最真实的部位，因为脸上的皮最难换。至于四肢，皮肤都被换了一遍。人贩子会故意把它们往猎奇方面打扮，像孩子的脸、成人的四肢、熊的皮毛、熊的手掌，这些放在一起就成了他们拿来博人眼球的东西。”<br />
“这也......曹，人贩子真该下地狱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的！”卫眉说着，狠狠啐骂出来。<br />
“人贩子真该千刀万剐！”<br />
姜斯抿着唇角和小人熊对视。<br />
似乎察觉到周围变得善意的态度，它有些不安，如果不是被姜斯一直拉着，恐怕直接会四肢趴在地上像熊一样逃离这里。<br />
“姜哥。”海默昀扯了扯姜斯的手臂，他同情归同情，可是他们耽误之急是要离开这里。“你能不能问问它，我们该怎么回去啊？”<br />
姜斯点点头，让附在纸人上的鬼来传话，“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这行人？”<br />
小人熊张嘴咿咿呀呀，连比带划说出一大段话。<br />
纸人鬼翻译道：“它说它们很饿，看你们有钱，想抢点钱买东西吃。”<br />
姜斯表情空白：“抢钱？”<br />
他看向两只人熊，一个低头沉默，一个手指还在半空比划，两张稚嫩苍白的脸上满是忐忑不安。<br />
看来是被海默昀开的车吸引到的，毕竟再不识货的人，一看就能看出这车不同寻常。<br />
“当初抓你们的人贩子还在世吗？”<br />
纸人鬼等了会，“人贩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它们因为不是正常的鬼，不能被阴差带下去转世，不得已只能相依为命在人间游荡。”<br />
姜斯继续问道：“在我们之前，你们还抢过谁？有没有闹出人命？”<br />
纸人鬼道：“以前抢了两次，都是等春运时直接抢食物，没害过人。今天是实在太饿了，才下山来抢钱。”<br />
姜斯叹气，“你们带我们离开这里，我去给你们找找食物。”<br />
...<br />
姜斯一行人开车返回正常路段时，时间刚过十点半。宁市夜晚，华灯初上，车辆依旧川流不息。<br />
海默昀开着车，想了想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br />
“先去趟商店，一会再去吃饭。我换了间包厢，一会吃饭方便点。”姜斯往后看了眼，征询意见道：“可以吗？”<br />
“可以可以。”<br />
“没问题。”<br />
“好哦，我正好也买点东西。”<br />
“去商店干什么？”海默昀不明所以。<br />
“我买两身衣服，让它们穿上。一会去吃饭不会引人注目。”姜斯说道。<br />
“也是哦。”海默昀默默点头。将车开往附近的商场，跟着姜斯去买了两件青少年穿的衣服，回来时看见卫眉拎了一大袋东西，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是买的什么？”<br />
“面包水果什么的。”卫眉拍了拍手上的袋子，理直气壮道：“我始终坚守一个原则，向我要钱不能给，但是要吃的必须给。这都现代了，还能缺人一口吃的不成？”<br />
“这么多年，我没被任何人骗到全靠这招，真正的坏人可不是为了吃的。”<br />
“高！”海默昀给她比了个大拇指。<br />
第90章<br />
一行人进店门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无他，还是因为那辆车。<br />
有好事的路人甚至一路跟着到了火锅店里面，姜斯耳尖, 听见远远有的人感慨：“没想到有钱人也喜欢吃这么平民的东西啊。”<br />
姜斯：“......”<br />
他也是好起来了, 都能被认为是有钱人。<br />
晚上的十点是个分界线, 早睡的人要回家睡觉去, 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br />
姜斯他们来得巧，正好撞上这个时间点, 火锅店里人不是很多。系着黑色围裙的服务员微笑迎上来，“您好,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br />
“有。”姜斯出示预约的二维码给她看, “我订的是间包厢。”<br />
“好的, 请往这边走。”<br />
两个稍矮的人熊全身包裹了严实, 混在他们一行人中，倒也不是很显眼。服务员只扫了它们一眼, 便引着一行人进入包厢。<br />
等她摆好餐具走后, 人熊各自揭开帽子透气, 目光直勾勾看着锅里沸腾的红油。<br />
“那个......你们要不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卫眉生怕它们俩控制不住端着锅给吃了, 犹豫着把面包递过去，不料半路就被快速夺过来, 狼吞虎咽地带着包装袋一起下了肚。<br />
“欸, 那个不能吃。”卫眉好心提醒。<br />
但是人熊只听见“不能吃”三个字, 立刻眼露凶光, 瞪着她，生怕她过来抢食物。<br />
姜斯抬手，一手一巴掌, 又递过去几个小面包，给它们演示怎么撕开包装：“没说不给你们吃的，让你们吃慢点，食物还有很多。”<br />
“还知道在春运的时候抢东西吃，看来挺聪明的，知道大家过年都会带回年货。”<br />
小人熊“呜呜”两声，嘴里含着食物，更加口齿不清。<br />
姜斯看向纸人，对方如实翻译道：“它说过年时它父母都会给它准备好吃的。”<br />
“......”姜斯眸色沉下，看向两只人熊的眼中闪过几分同情。<br />
包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两只人熊瞬间拉上帽子，不再吃东西，生怕被发现了原形再被赶出去。<br />
海默昀配合地挡在它们面前，明知故问道：“你们来上菜啊？”<br />
服务员看了看手上的推车，微笑道：“是的。这是一部分，稍等还有一些会切好端过来。”<br />
她说着，还想把一些盘子端到桌面上，被海默昀抢着接过，“我来我来，你没事就离开吧。”<br />
“您坐着就好，我可以的。”<br />
“不用不用，我是大学生，我来。”海默昀没想到能用的借口，直接脱口而出。<br />
姜斯无奈扶额。<br />
服务员疑惑地对上他清澈的一双眼睛。<br />
没想到第二次再上菜时，海默昀直接守在门口，等她一敲门，立刻把食材夺过来，生怕被抢了似的。<br />
服务员：“？？？”<br />
怎么个事？这端菜还能加学分吗？<br />
......<br />
没有外人打扰后，两只人熊埋头吃得开心，两耳不闻窗外事。<br />
这边姜斯用可乐代酒给老马几个庆功。<br />
“恭喜，终于熬到了电影上院线，一直以来辛苦你们了，祝电影票房大卖，大家发大财！”他弯着眉眼举杯。<br />
“大卖特卖。哈哈哈哈。”老马举杯跟他碰了碰。<br />
“你们俩怎么回事？庆功呢，怎么还喝可乐？眉眉都喝酒了，你们俩大男人装啥呢？”苏江卷硬要他们换成啤酒。<br />
“就是啊。”卫眉端起啤酒杯，笑吟吟道：“来嘛，好不容易聚一次。”<br />
“不了不了，年纪大了，喝酒真弄不来。”老马连连摆手，“上次体检医生还要我注意胃呢。真不能喝酒。”<br />
姜斯跟着拒绝，简洁有力：“我吃头孢了。”<br />
苏江卷表情空白：“......”<br />
“......靠，还是你狠。”老马佩服，偷偷和他耳语，“还得是你，小苏这劝酒的能耐到你面前没一次成功的。”<br />
姜斯点点头，“不过我这次是真的，最近换季有点感冒，来宁市前刚吃了顿药。”<br />
他说着，瞥了眼蠢蠢欲动的海默昀，提醒道：“你一会还得开车。”<br />
“我知道，我就看看。”海默昀遗憾道。<br />
“干杯干杯！”老马招呼他们，“祝电影大卖，祝我们工作顺利、事业有成——额...”他想起这位小老板还在上学来着，紧急补上句：“学业也有成，永远不挂科！”<br />
“干杯！”<br />
“干杯干杯！”<br />
......<br />
火锅的红油沸腾翻滚，姜斯一边照顾着人熊那边，一边时不时自己夹根菜吃两口。这菜偏重口，对他现在来说，吃着过于油腻，因此吃饭状态有些兴致缺缺。<br />
老马悄然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喂鱼呢？就吃这么点。”<br />
“我不饿。”姜斯笑笑，“你多吃点。”<br />
老马往两边看了圈，压低声音道：“那个，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哈，要是觉得不想说可以不说。”<br />
姜斯定定看着他。
“人贩子会用链子锁着它们到处装动物卖艺，或者弄成这种不人不兽的样子，吸引别人猎奇的心，以此赚到卖艺钱。这叫采生折割。”<br />
“无论古代还是近代都非常常见，也就是现在科技进步，刑侦技术和法律意识都在不断加强，虏拐小孩做采生折割的事情才少了很多。”<br />
随着姜斯的讲述，其他人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带着怜悯，“这、它们都是小孩变得？”<br />
姜斯揉了揉小人熊的头，“它们的脸是最真实的部位，因为脸上的皮最难换。至于四肢，皮肤都被换了一遍。人贩子会故意把它们往猎奇方面打扮，像孩子的脸、成人的四肢、熊的皮毛、熊的手掌，这些放在一起就成了他们拿来博人眼球的东西。”<br />
“这也......曹，人贩子真该下地狱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的！”卫眉说着，狠狠啐骂出来。<br />
“人贩子真该千刀万剐！”<br />
姜斯抿着唇角和小人熊对视。<br />
似乎察觉到周围变得善意的态度，它有些不安，如果不是被姜斯一直拉着，恐怕直接会四肢趴在地上像熊一样逃离这里。<br />
“姜哥。”海默昀扯了扯姜斯的手臂，他同情归同情，可是他们耽误之急是要离开这里。“你能不能问问它，我们该怎么回去啊？”<br />
姜斯点点头，让附在纸人上的鬼来传话，“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这行人？”<br />
小人熊张嘴咿咿呀呀，连比带划说出一大段话。<br />
纸人鬼翻译道：“它说它们很饿，看你们有钱，想抢点钱买东西吃。”<br />
姜斯表情空白：“抢钱？”<br />
他看向两只人熊，一个低头沉默，一个手指还在半空比划，两张稚嫩苍白的脸上满是忐忑不安。<br />
看来是被海默昀开的车吸引到的，毕竟再不识货的人，一看就能看出这车不同寻常。<br />
“当初抓你们的人贩子还在世吗？”<br />
纸人鬼等了会，“人贩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它们因为不是正常的鬼，不能被阴差带下去转世，不得已只能相依为命在人间游荡。”<br />
姜斯继续问道：“在我们之前，你们还抢过谁？有没有闹出人命？”<br />
纸人鬼道：“以前抢了两次，都是等春运时直接抢食物，没害过人。今天是实在太饿了，才下山来抢钱。”<br />
姜斯叹气，“你们带我们离开这里，我去给你们找找食物。”<br />
...<br />
姜斯一行人开车返回正常路段时，时间刚过十点半。宁市夜晚，华灯初上，车辆依旧川流不息。<br />
海默昀开着车，想了想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br />
“先去趟商店，一会再去吃饭。我换了间包厢，一会吃饭方便点。”姜斯往后看了眼，征询意见道：“可以吗？”<br />
“可以可以。”<br />
“没问题。”<br />
“好哦，我正好也买点东西。”<br />
“去商店干什么？”海默昀不明所以。<br />
“我买两身衣服，让它们穿上。一会去吃饭不会引人注目。”姜斯说道。<br />
“也是哦。”海默昀默默点头。将车开往附近的商场，跟着姜斯去买了两件青少年穿的衣服，回来时看见卫眉拎了一大袋东西，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是买的什么？”<br />
“面包水果什么的。”卫眉拍了拍手上的袋子，理直气壮道：“我始终坚守一个原则，向我要钱不能给，但是要吃的必须给。这都现代了，还能缺人一口吃的不成？”<br />
“这么多年，我没被任何人骗到全靠这招，真正的坏人可不是为了吃的。”<br />
“高！”海默昀给她比了个大拇指。<br />
第90章<br />
一行人进店门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无他，还是因为那辆车。<br />
有好事的路人甚至一路跟着到了火锅店里面，姜斯耳尖, 听见远远有的人感慨：“没想到有钱人也喜欢吃这么平民的东西啊。”<br />
姜斯：“......”<br />
他也是好起来了, 都能被认为是有钱人。<br />
晚上的十点是个分界线, 早睡的人要回家睡觉去, 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br />
姜斯他们来得巧，正好撞上这个时间点, 火锅店里人不是很多。系着黑色围裙的服务员微笑迎上来，“您好,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br />
“有。”姜斯出示预约的二维码给她看, “我订的是间包厢。”<br />
“好的, 请往这边走。”<br />
两个稍矮的人熊全身包裹了严实, 混在他们一行人中，倒也不是很显眼。服务员只扫了它们一眼, 便引着一行人进入包厢。<br />
等她摆好餐具走后, 人熊各自揭开帽子透气, 目光直勾勾看着锅里沸腾的红油。<br />
“那个......你们要不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卫眉生怕它们俩控制不住端着锅给吃了, 犹豫着把面包递过去，不料半路就被快速夺过来, 狼吞虎咽地带着包装袋一起下了肚。<br />
“欸, 那个不能吃。”卫眉好心提醒。<br />
但是人熊只听见“不能吃”三个字, 立刻眼露凶光, 瞪着她，生怕她过来抢食物。<br />
姜斯抬手，一手一巴掌, 又递过去几个小面包，给它们演示怎么撕开包装：“没说不给你们吃的，让你们吃慢点，食物还有很多。”<br />
“还知道在春运的时候抢东西吃，看来挺聪明的，知道大家过年都会带回年货。”<br />
小人熊“呜呜”两声，嘴里含着食物，更加口齿不清。<br />
姜斯看向纸人，对方如实翻译道：“它说过年时它父母都会给它准备好吃的。”<br />
“......”姜斯眸色沉下，看向两只人熊的眼中闪过几分同情。<br />
包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两只人熊瞬间拉上帽子，不再吃东西，生怕被发现了原形再被赶出去。<br />
海默昀配合地挡在它们面前，明知故问道：“你们来上菜啊？”<br />
服务员看了看手上的推车，微笑道：“是的。这是一部分，稍等还有一些会切好端过来。”<br />
她说着，还想把一些盘子端到桌面上，被海默昀抢着接过，“我来我来，你没事就离开吧。”<br />
“您坐着就好，我可以的。”<br />
“不用不用，我是大学生，我来。”海默昀没想到能用的借口，直接脱口而出。<br />
姜斯无奈扶额。<br />
服务员疑惑地对上他清澈的一双眼睛。<br />
没想到第二次再上菜时，海默昀直接守在门口，等她一敲门，立刻把食材夺过来，生怕被抢了似的。<br />
服务员：“？？？”<br />
怎么个事？这端菜还能加学分吗？<br />
......<br />
没有外人打扰后，两只人熊埋头吃得开心，两耳不闻窗外事。<br />
这边姜斯用可乐代酒给老马几个庆功。<br />
“恭喜，终于熬到了电影上院线，一直以来辛苦你们了，祝电影票房大卖，大家发大财！”他弯着眉眼举杯。<br />
“大卖特卖。哈哈哈哈。”老马举杯跟他碰了碰。<br />
“你们俩怎么回事？庆功呢，怎么还喝可乐？眉眉都喝酒了，你们俩大男人装啥呢？”苏江卷硬要他们换成啤酒。<br />
“就是啊。”卫眉端起啤酒杯，笑吟吟道：“来嘛，好不容易聚一次。”<br />
“不了不了，年纪大了，喝酒真弄不来。”老马连连摆手，“上次体检医生还要我注意胃呢。真不能喝酒。”<br />
姜斯跟着拒绝，简洁有力：“我吃头孢了。”<br />
苏江卷表情空白：“......”<br />
“......靠，还是你狠。”老马佩服，偷偷和他耳语，“还得是你，小苏这劝酒的能耐到你面前没一次成功的。”<br />
姜斯点点头，“不过我这次是真的，最近换季有点感冒，来宁市前刚吃了顿药。”<br />
他说着，瞥了眼蠢蠢欲动的海默昀，提醒道：“你一会还得开车。”<br />
“我知道，我就看看。”海默昀遗憾道。<br />
“干杯干杯！”老马招呼他们，“祝电影大卖，祝我们工作顺利、事业有成——额...”他想起这位小老板还在上学来着，紧急补上句：“学业也有成，永远不挂科！”<br />
“干杯！”<br />
“干杯干杯！”<br />
......<br />
火锅的红油沸腾翻滚，姜斯一边照顾着人熊那边，一边时不时自己夹根菜吃两口。这菜偏重口，对他现在来说，吃着过于油腻，因此吃饭状态有些兴致缺缺。<br />
老马悄然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喂鱼呢？就吃这么点。”<br />
“我不饿。”姜斯笑笑，“你多吃点。”<br />
老马往两边看了圈，压低声音道：“那个，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哈，要是觉得不想说可以不说。”<br />
姜斯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