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来开——？”<br />
车钥匙在女人细瘦的指骨荡转，上面还挂着代表租赁的号码牌。<br />
她像是没看见青年阴郁的面色，再度发出邀请，“要坐我的后座吗，伊佐那？”<br />
【快坐稳了，我们马上出发！】<br />
黑川伊佐那立在原地，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br />
“我期待你成为其中之一。”<br />
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诅咒同月城夜梨的话语相互嵌合，如同宣告殉情。<br />
黑川伊佐那瞧不上月城夜梨租来的机车，把它贬低得一无是处，他推出了自己的机车。<br />
坐在自己机车的后座上，这体验还是真是首次。机车的速度慢得出奇，短短两分钟已经被八辆踏板车后来者居上了。<br />
“……”<br />
走出温暖的室内，黑川伊佐那此刻才感觉自己是发了癔症，居然听信月城夜梨的瞎话。<br />
月城夜梨是在耍他吧，就像是过去一走了之那样，她换了一种捉弄人的方式。<br />
那时候拉过她的手臂，没让她摔下悬崖，想必她很是得意吧。<br />
冰冷的身躯像是被手术刀剖开，赤条条的展露出来。<br />
他在做什么，他做干什么，他做干什么、你在做什么，黑川伊佐那？<br />
得赶快杀掉她才行……拔除她的声带、不要听见那恬静的女中音，剜去她的双眼、别再望进那片沉凝的墨。<br />
一句轻语随着风送入耳廓，黑川伊佐那怔愣，他听得明晰。<br />
“你们当时看到的风景，和现在一样吗。”<br />
“什…唔——！”<br />
月城夜梨换挡的速度非常快，手脚配合着像在弹奏一首游刃有余的乐曲。<br />
有些年头的机车吱呀呻|吟，似在控诉她的粗暴。<br />
把手转到底部，朔风刀割般刮在脸上，黑川伊佐那措不及防撞到月城夜梨身上，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他本能去搂住唯一的支柱。<br />
他闻见女人身上浅淡的水梨香。<br />
轰鸣声冲天，耳鸣覆盖一切杂音。<br />
道路上泛起了白雾，黑川伊佐那偶然能看见边上微亮的红色车灯，他的心跳生理性地不断加速。<br />
…开玩笑的吧，新手怎么能做得到。<br />
前方到了弯道，但车头却还是没有偏转的迹象，直直冲着栏杆撞去。<br />
黑川伊佐那抱紧月城夜梨的腰身，他扯开自己的嗓子放声大叫，“你找死啊——”<br />
话音刚落，车身倾斜到快要贴地的角度，几秒钟就拐过了弯道。<br />
…<br />
去公墓的路线月城夜梨烂熟于心，即便出现意料之外的薄雾也不影响。<br />
她是个无论哪个老师都会喜欢上的好学生，在灰谷龙胆之前就有人夸赞过月城夜梨这一点。<br />
彼时同样站在佐野真一郎的墓碑前，青年会点上一根烟，放到黑白照片下面。<br />
月城夜梨身上没有烟，她掏了掏口袋，拿出一颗以备低血糖的水果硬糖，放在佐野真一郎的墓碑上。<br />
“他会给你带烟的吧，我只有这个。”<br />
墓碑上贴着的不是佐野真一郎去世当年的照片，那是黑龙时期拍的，黑发青年要青涩很多，梳着自以为帅气的飞机头，笑出一口白牙。<br />
那张脸轻而易举勾起他的回忆，黑川伊佐那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下，随即移开。<br />
“你带我来见个死人，是还想改变什么吗？”<br />
机车头盔卡在手臂和腰胯间，月城夜梨撩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回头看向黑川伊佐那。<br />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眼中的世界。”<br />
“…哈？”<br />
黑川伊佐那抬手捂住左胸膛砰砰撞动的脏器，他看见女人唇角微弯，弧度并不明显，犹如湖心轻柔落下的冰絮。<br />
温度没到零下，但也绝不至于抵得上高照的夏阳。<br />
真是发了疯……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了、佐野真一郎。<br />
*<br />
没人会在选择在这种天气来扫墓。鹤蝶离得不远，在静然墓群中听清月城夜梨的话。<br />
“就是这些了。”灰谷兰把需要批阅的文书放在鹤蝶面前。<br />
鹤蝶：“多谢。”他挑起了大头，灰谷兰就可以休假了。<br />
但灰谷兰没急着离开，笑道：“看来大将的事很顺利，你的心情不错啊。”<br />
鹤蝶没否认，即便他心中明白他们指的不是同一件事，还是点了头，“是啊。”<br />
宝物失而复得，是千金难换的喜事。<br />
天平倾侧，得知新消息的灰谷兰却是晴天霹雳。<br />
“脑袋还清醒吗稀咲？”<br />
稀咲铁太是真佩服上了月城夜梨的手段，他以为这次月城夜梨不死也得掉层皮，总之回梵天的概率渺茫。<br />
可她就是回来了，甚至颓在屋里的黑川伊佐那也站了出来，亲口说要调走月城夜梨。<br />
当然，是把月城夜梨从灰谷兰手下调走，调到黑川伊佐那身边。<br />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你可以和伊佐那商量商量。”<br />
灰谷兰盯着他，语气嘲谑：“我为什么不去和boss商量商量呢？”<br />
呦，一碰到那女人的事就不演了？<br />
稀咲铁太回以微笑，“你要这么做也可以。”<br />
“夜梨在哪？”<br />
“无可奉告。”实际上，稀咲铁太也想知道月城夜梨的位置。<br />
…<br />
……<br />
月城夜梨的收信箱被挤爆了，无数信息闪动着跳出来，数字向上极速攀升，在计算到最大值跟着一个加号之后还不断地冒出。<br />
“你确定这房子安全吗？”这是还没坐下就挑起刺的羽宫一虎。<br />
“为什么连热水都没有啊？”这是对着空荡厨房不可置信的松野千冬。<br />
“水壶在这。”这是打开柜门，展现出极强收纳能力的龙宫寺坚。<br />
“你还好吗，月城小姐？”这是参与了劫狱案的刑警橘直人。<br />
房子不大，几个人进来立刻就热闹起来。<br />
月城夜梨明智地选择无视，即便当下又接收到好几条灰谷兰发来的消息。<br />
“没事。”<br />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全放到柜子里面啊？”松野千冬抽了抽嘴角。<br />
龙宫寺坚给几人倒了水，在倒到月城夜梨面前的杯子时停了停，解释道：“你的伤口还在恢复，先不要喝糖分高的奶制品了。”<br />
房子是月城夜梨的新住所，她早就准备好的选项b，在她住院期间一直都是龙宫寺坚打理着。<br />
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通缉犯，出门的次数自然越少越好。<br />
至于房子里的布置，龙宫寺坚都是问过月城夜梨才动手的。得到月城夜梨说她前一个房子的厨房没什么东西，龙宫寺坚就把台面清理得干干净净。<br />
松野千冬：“有没有种可能是月城从不进厨房，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该有什么东西。”<br />
一下就被松野千冬猜中了。<br />
那间在黑川伊佐那隔壁的公寓，厨房近乎单独分割出来成了鹤蝶的工作室。<br />
月城夜梨：“好厉害。”<br />
松野千冬没接下她的夸赞，“不，还是你更厉害。”<br />
这人像是二十七岁的样子吗。<br />
还是年龄最小的橘直人出来主持场面，他看向龙宫寺坚，“龙宫寺先生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的，我以警察誓言矢志证明你的清白，还请你暂且等等。”<br />
“我已经习惯了等待，至少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龙宫寺坚苦笑道。<br />
多年的牢狱之灾将他的锐角磋磨，龙宫寺坚不后悔自己的所为引来稀咲铁太的报复，但他不会再那样冲动了。<br />
“做些汉堡排，做些玉子烧，再做些煎竹荚鱼，应该够吃了。”<br />
羽宫一虎差点没拿稳水，虽然他对龙宫寺坚没有什么尊敬，但那可是曾经东卍的副总长，怎么也轮不到月城夜梨来使唤。<br />
“喂！你以为在餐厅吗！？”<br />
偏生就有愿意陪月城夜梨点单的厨师长。龙宫寺坚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小本子，笔头划动就列下一串菜名。<br />
铃铛声骤响，是羽宫一虎站了起来。<br />
橘直人也起身伸出手臂。<br />
东拼西凑的队伍随时就会分崩离析，而他们居然还欲同日本最大的犯罪组织梵天抗衡。<br />
“在洗脱罪名后你也可以住在这里。”月城夜梨没理会他们的动静，只看着龙宫寺坚认真道。<br />
龙宫寺坚：“月城小姐…”<br />
“厨房什么的我确实不了解，但你作为租客有权利对它进行布置。”<br />
月城夜梨合上他的本子，“况且，你能做得还有很多不是么——东京卍字会的副总长。”<br />
听到她的称呼，龙宫寺坚眸色倏沉，紧接着晕散出些许徜恍之意。<br />
“月城小姐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橘直人松了口气，看见松野千冬按住羽宫一虎的肩膀坐下，他也再次落座。<br />
五块不契合的积木摇摇晃晃，仍旧堆叠在一起。<br />
“关于梵天首领佐野万次郎，我有些话想问你。”
车钥匙在女人细瘦的指骨荡转，上面还挂着代表租赁的号码牌。<br />
她像是没看见青年阴郁的面色，再度发出邀请，“要坐我的后座吗，伊佐那？”<br />
【快坐稳了，我们马上出发！】<br />
黑川伊佐那立在原地，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br />
“我期待你成为其中之一。”<br />
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诅咒同月城夜梨的话语相互嵌合，如同宣告殉情。<br />
黑川伊佐那瞧不上月城夜梨租来的机车，把它贬低得一无是处，他推出了自己的机车。<br />
坐在自己机车的后座上，这体验还是真是首次。机车的速度慢得出奇，短短两分钟已经被八辆踏板车后来者居上了。<br />
“……”<br />
走出温暖的室内，黑川伊佐那此刻才感觉自己是发了癔症，居然听信月城夜梨的瞎话。<br />
月城夜梨是在耍他吧，就像是过去一走了之那样，她换了一种捉弄人的方式。<br />
那时候拉过她的手臂，没让她摔下悬崖，想必她很是得意吧。<br />
冰冷的身躯像是被手术刀剖开，赤条条的展露出来。<br />
他在做什么，他做干什么，他做干什么、你在做什么，黑川伊佐那？<br />
得赶快杀掉她才行……拔除她的声带、不要听见那恬静的女中音，剜去她的双眼、别再望进那片沉凝的墨。<br />
一句轻语随着风送入耳廓，黑川伊佐那怔愣，他听得明晰。<br />
“你们当时看到的风景，和现在一样吗。”<br />
“什…唔——！”<br />
月城夜梨换挡的速度非常快，手脚配合着像在弹奏一首游刃有余的乐曲。<br />
有些年头的机车吱呀呻|吟，似在控诉她的粗暴。<br />
把手转到底部，朔风刀割般刮在脸上，黑川伊佐那措不及防撞到月城夜梨身上，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他本能去搂住唯一的支柱。<br />
他闻见女人身上浅淡的水梨香。<br />
轰鸣声冲天，耳鸣覆盖一切杂音。<br />
道路上泛起了白雾，黑川伊佐那偶然能看见边上微亮的红色车灯，他的心跳生理性地不断加速。<br />
…开玩笑的吧，新手怎么能做得到。<br />
前方到了弯道，但车头却还是没有偏转的迹象，直直冲着栏杆撞去。<br />
黑川伊佐那抱紧月城夜梨的腰身，他扯开自己的嗓子放声大叫，“你找死啊——”<br />
话音刚落，车身倾斜到快要贴地的角度，几秒钟就拐过了弯道。<br />
…<br />
去公墓的路线月城夜梨烂熟于心，即便出现意料之外的薄雾也不影响。<br />
她是个无论哪个老师都会喜欢上的好学生，在灰谷龙胆之前就有人夸赞过月城夜梨这一点。<br />
彼时同样站在佐野真一郎的墓碑前，青年会点上一根烟，放到黑白照片下面。<br />
月城夜梨身上没有烟，她掏了掏口袋，拿出一颗以备低血糖的水果硬糖，放在佐野真一郎的墓碑上。<br />
“他会给你带烟的吧，我只有这个。”<br />
墓碑上贴着的不是佐野真一郎去世当年的照片，那是黑龙时期拍的，黑发青年要青涩很多，梳着自以为帅气的飞机头，笑出一口白牙。<br />
那张脸轻而易举勾起他的回忆，黑川伊佐那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下，随即移开。<br />
“你带我来见个死人，是还想改变什么吗？”<br />
机车头盔卡在手臂和腰胯间，月城夜梨撩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回头看向黑川伊佐那。<br />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眼中的世界。”<br />
“…哈？”<br />
黑川伊佐那抬手捂住左胸膛砰砰撞动的脏器，他看见女人唇角微弯，弧度并不明显，犹如湖心轻柔落下的冰絮。<br />
温度没到零下，但也绝不至于抵得上高照的夏阳。<br />
真是发了疯……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了、佐野真一郎。<br />
*<br />
没人会在选择在这种天气来扫墓。鹤蝶离得不远，在静然墓群中听清月城夜梨的话。<br />
“就是这些了。”灰谷兰把需要批阅的文书放在鹤蝶面前。<br />
鹤蝶：“多谢。”他挑起了大头，灰谷兰就可以休假了。<br />
但灰谷兰没急着离开，笑道：“看来大将的事很顺利，你的心情不错啊。”<br />
鹤蝶没否认，即便他心中明白他们指的不是同一件事，还是点了头，“是啊。”<br />
宝物失而复得，是千金难换的喜事。<br />
天平倾侧，得知新消息的灰谷兰却是晴天霹雳。<br />
“脑袋还清醒吗稀咲？”<br />
稀咲铁太是真佩服上了月城夜梨的手段，他以为这次月城夜梨不死也得掉层皮，总之回梵天的概率渺茫。<br />
可她就是回来了，甚至颓在屋里的黑川伊佐那也站了出来，亲口说要调走月城夜梨。<br />
当然，是把月城夜梨从灰谷兰手下调走，调到黑川伊佐那身边。<br />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你可以和伊佐那商量商量。”<br />
灰谷兰盯着他，语气嘲谑：“我为什么不去和boss商量商量呢？”<br />
呦，一碰到那女人的事就不演了？<br />
稀咲铁太回以微笑，“你要这么做也可以。”<br />
“夜梨在哪？”<br />
“无可奉告。”实际上，稀咲铁太也想知道月城夜梨的位置。<br />
…<br />
……<br />
月城夜梨的收信箱被挤爆了，无数信息闪动着跳出来，数字向上极速攀升，在计算到最大值跟着一个加号之后还不断地冒出。<br />
“你确定这房子安全吗？”这是还没坐下就挑起刺的羽宫一虎。<br />
“为什么连热水都没有啊？”这是对着空荡厨房不可置信的松野千冬。<br />
“水壶在这。”这是打开柜门，展现出极强收纳能力的龙宫寺坚。<br />
“你还好吗，月城小姐？”这是参与了劫狱案的刑警橘直人。<br />
房子不大，几个人进来立刻就热闹起来。<br />
月城夜梨明智地选择无视，即便当下又接收到好几条灰谷兰发来的消息。<br />
“没事。”<br />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全放到柜子里面啊？”松野千冬抽了抽嘴角。<br />
龙宫寺坚给几人倒了水，在倒到月城夜梨面前的杯子时停了停，解释道：“你的伤口还在恢复，先不要喝糖分高的奶制品了。”<br />
房子是月城夜梨的新住所，她早就准备好的选项b，在她住院期间一直都是龙宫寺坚打理着。<br />
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通缉犯，出门的次数自然越少越好。<br />
至于房子里的布置，龙宫寺坚都是问过月城夜梨才动手的。得到月城夜梨说她前一个房子的厨房没什么东西，龙宫寺坚就把台面清理得干干净净。<br />
松野千冬：“有没有种可能是月城从不进厨房，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该有什么东西。”<br />
一下就被松野千冬猜中了。<br />
那间在黑川伊佐那隔壁的公寓，厨房近乎单独分割出来成了鹤蝶的工作室。<br />
月城夜梨：“好厉害。”<br />
松野千冬没接下她的夸赞，“不，还是你更厉害。”<br />
这人像是二十七岁的样子吗。<br />
还是年龄最小的橘直人出来主持场面，他看向龙宫寺坚，“龙宫寺先生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的，我以警察誓言矢志证明你的清白，还请你暂且等等。”<br />
“我已经习惯了等待，至少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龙宫寺坚苦笑道。<br />
多年的牢狱之灾将他的锐角磋磨，龙宫寺坚不后悔自己的所为引来稀咲铁太的报复，但他不会再那样冲动了。<br />
“做些汉堡排，做些玉子烧，再做些煎竹荚鱼，应该够吃了。”<br />
羽宫一虎差点没拿稳水，虽然他对龙宫寺坚没有什么尊敬，但那可是曾经东卍的副总长，怎么也轮不到月城夜梨来使唤。<br />
“喂！你以为在餐厅吗！？”<br />
偏生就有愿意陪月城夜梨点单的厨师长。龙宫寺坚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小本子，笔头划动就列下一串菜名。<br />
铃铛声骤响，是羽宫一虎站了起来。<br />
橘直人也起身伸出手臂。<br />
东拼西凑的队伍随时就会分崩离析，而他们居然还欲同日本最大的犯罪组织梵天抗衡。<br />
“在洗脱罪名后你也可以住在这里。”月城夜梨没理会他们的动静，只看着龙宫寺坚认真道。<br />
龙宫寺坚：“月城小姐…”<br />
“厨房什么的我确实不了解，但你作为租客有权利对它进行布置。”<br />
月城夜梨合上他的本子，“况且，你能做得还有很多不是么——东京卍字会的副总长。”<br />
听到她的称呼，龙宫寺坚眸色倏沉，紧接着晕散出些许徜恍之意。<br />
“月城小姐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橘直人松了口气，看见松野千冬按住羽宫一虎的肩膀坐下，他也再次落座。<br />
五块不契合的积木摇摇晃晃，仍旧堆叠在一起。<br />
“关于梵天首领佐野万次郎，我有些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