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平时这小鬼活泼伶俐,干活儿也很勤快,一张嘴更是从不服输,今天却有些蔫蔫的,“你怎么了?”别不是又病了吧。<br/><br/> “没,我……”阮文孝含含糊糊地说着,突然船身遇到浪涌猛地一晃。<br/><br/> 生活区四层相对较高,遇到风浪时最为颠簸,阮文孝一时没站稳,手本能地伸出去想抓住点什么东西稳住身形。等到浪涌过去他才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块浴巾,而厉振华则挑着眉毛,一身光溜溜地站在他眼前——男人紧收的腰线和修长有力的大腿,还有双腿 yi-n 影间那惊人的男 xi_ng 象征全部清晰地展露无遗。<br/><br/>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男孩涨红了脸,立刻将手上的浴巾扔回厉振华身上,一个劲地道歉。<br/><br/> 说来也怪,他跑船一年多并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 l_uo 体,有时候船上热起来所有的工人都会打着赤膊穿条内裤走来走去,阮文孝从未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对方这样高高在上的长官突然赤身露体地站在他面前,男孩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威胁——渔船上那个流氓二副说要告诉他爸爸的消息,将他骗进房间里,却脱光了衣服企图强 ji_an 他。<br/><br/> 厉振华哪里知道阮文孝内心的恐惧,他若无其事地抓住围巾重新裹好身体,见那孩子忽然满脸红晕继而又一脸的戒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事了,你去忙吧。”<br/><br/> 听到对方镇定自若的吩咐,阮文孝这才承认是自己想多了,厉振华不是那个变态流氓,连覃政委都服气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做那种事……想到这里男孩十分羞愧,耳边再度燃起红云。<br/><br/> “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倒茶!”阮文孝说完不敢再看男人的脸,匆匆捞起他放在一边椅子上的脏衣服,打开门跑上逼仄走廊,啪嗒啪嗒地离开了。<br/><br/> 清楚地看见男孩脸上闪过一丝羞怯,那神情竟然似曾相识……厉振华不禁一怔,犀利的独眼眯了起来。<br/><br/> 26<br/><br/> 一轮白得耀眼的日头挂在天空中,头顶一丝云彩也没有,水面平静得如同墨蓝色的琉璃。太阳下火似的炙烤着一切,像是要把海水煮沸一般。<br/><br/> “这个臭老天,也太他妈吝啬了,怎么一丝风也不给!”此刻开拓号尚未到达测区,麦浩辉按照工作安排正在给甲板上的设备画底角线,不时用挂在颈间的毛巾擦着一头一脸的汗。头上烈日灼灼,甲板跟个烧烤架似的,水手们浑身都给汗水浸湿了。<br/><br/> “麦浩辉,你又在罗嗦什么?”覃越亲自搬着一箱饮料到甲板上,一来就听见那家伙在说怪话,“大家先别做了,来喝点东西,休息休息。”<br/><br/> 几个年轻人一听政委这么说,都欢呼一声,赶紧停下手上的活蜂拥到覃越跟前,一人拿上一瓶凉沁沁的饮料享受起来。这种时刻麦浩辉哪舍得落后,他将两个实习水手扒拉开,一个箭步跨到覃越身边:“有没有啤酒?”<br/><br/> “工作时间,不许喝酒。”覃越冷眼一瞟,塞给他一罐凉茶,顺手接过他的安全帽。<br/><br/> 麦浩辉揉了揉头上鸟窝一般的卷发,咧嘴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只要是覃越给的东西,哪怕就是泔水他也会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拧开盖子就狠狠灌了一口。<br/><br/> “唉,这种灌装的就是不行,还是覃阿姨烧的凉茶带劲。”回忆起自己头一次喝凉茶的经历,麦浩辉感概一声。当时他才五岁,就喜欢看着覃越有什么他就抢什么。<br/><br/> 覃越那天嗓子不太舒服,覃妈妈便烧了壶凉茶给他喝,喝到一半被麦浩辉看见了,也嚷着要。覃越再三给他解释说这是药很苦你不能喝,他不相信,一把夺过杯子看也不看就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等到尝到凉茶无比苦涩的滋味,压根熬不住的麦浩辉头一歪全都喷在了覃越洁白的衬衫上。<br/><br/> 虽然一开始对凉茶的印象十分恶劣,但在覃家出没了十几年之后麦浩辉已经习惯了那滋味,并且在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还非喝上一杯不可。<br/><br/> 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越戴上安全帽,蹲下来仔细地接着刚才麦浩辉未完成的部分,一笔一笔地描起来。开拓号上只有四名水手,可是整艘船的保养却到处都需要人。作为船上的政委,他理应出现在每一个最苦最累的地方,照顾船员们的情绪是他必须负责的工作。<br/><br/> “覃越,怪热的,你回去吧……”麦浩辉每次见他这样都很不是滋味,虽然他未必明白这就是心疼对方。看到覃越成天忙里忙外,全船上下老的小的,不管是业务还是庶务都要找他,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有时候连没心没肺如麦浩辉都忍不住想,厉振华当初硬把覃越从军队挖过来做个没前途的船舶政委,是不是太委屈他了。<br/><br/> “不要紧,大家一块儿,争取在到测区之前把这活干完。”覃越抬头朝他微微一笑,那一刻麦浩辉觉得对面的人比头顶上的太阳还要耀眼。<br/><br/> 到达浮舟沙之后,厉振华立刻下令将船速减到前进一。今天他们要进行作业的地方已经深入航道极其复杂的地区,东一条西一条的暗沙隐藏在海底,如同迷魂阵,而他们必须将这里的详细资料测出来绘制海图。<br/><br/> 开拓号从一个礁顶万分小心地挪到另一个礁顶,像排雷一般地一个一个解决那些水下的敌人。测深仪不停地变换着数据,从未见过如此变幻莫测的海区,饶是朱明瑞经验丰富也忍不住头上微微见汗。<br/><br/> 当数字从六米六陡然降到二米一,厉振华刚喊完“倒伡”,船已经搁浅了——那是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海中陡坡,相距仅仅数百米,大船根本来不及反应。<br/><br/> 对于普通的海上船舶来说,搁浅触礁就是 xi_ng 命攸关的大事,可是对于一艘测量船就是家常便饭了,因为她的任务就是开辟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为后来者扫清一切障碍,这样的工作本身就充满了挑战和危险,并不亚于带着兵器上战场,甚至要付出更多的智慧和勇气。<br/><br/> 话虽如此,船只搁浅毕竟还是让人伤脑筋的,尤其是遇到浮舟沙附近令人闻之色变的“铁板沙”。这种黄沙细如练绢,人踩上去板实坚硬不会塌陷,如果是在沙滩上,那实在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可若是船只碰上这样颗粒极细腻而缺乏黏 xi_ng 的沙子,却是致命的——尖底船搁上去之后,海流会一点一滴地将泥沙冲刷掏尽,船体往往容易失去平衡而倾覆,“覆舟沙”也因此得名。<br/><br/> 尽管已经下令全速倒伡,可厉振华知道这会儿 ch_ao 水还在下落,水位只会越来越低,这样的挣扎简直就是徒劳,他通知轮机长:“还有半小时涨 ch_ao ,等到水涨起来再试试。”<br/><br/> 说完这番话,厉振华心里很清楚他必须想办法让开拓号撑上半小时不翻船,否则不等 ch_ao 水上来,船上所有的成员都要下去泡盐水浴。<br/><br/> “所有甲板部船员,上前甲板集合!”厉处长在广播中果断下令。<br/><br/> 等到船员们集合完毕,厉振华挑选了包括麦浩辉和覃越在内几个身材比较高大的,命令他们到仓库去将造标用的木料抬出来,还命令负责船吊的人员就位候命,必要时启用钢材。<br/><br/> 此刻船身已经有了微微的振动,那一声轻轻的“咯噔”虽然不大,却无异于催命符。随着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越发频繁,大家的神经都绷紧了。<br/><br/> 厉振华带着队员们迅速下到海里,发现此刻水深仅有不到一米五,大船是万万开不走的。他指挥年轻人们将一根根粗大的木料撑在浅滩和船舷之间,这样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