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父亲、向我承认你喜欢男人，失忆能纠正变态吗？我怎么不知道？”曾宇禅扬手将两鬓后抚，“不管你想不想死，放你走，我拿什么取乐？”<br/><br/> 正逢一曲交响乐结束，新的曲目欢快响起，曾宇禅将手举到半空随音乐转动手腕，捏着无形的指挥棒划完一段，在不存在的欢呼中欠腰谢幕，手掌向上捧起，献给床上的残局。<br/><br/> “Bravo。”<br/><br/> 曾宇禅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出门见庞列还等在一步开外，扯住他的衣领拉到眼前：“做好维护，别让他坏了。”<br/><br/> 他把他搡退一步，大步走到长廊尽头拐弯下楼，手掌摩挲过木质栏杆末端的球形扶手，嘴角微扬，脚步轻快，像虚弱的吸血鬼结束一顿饱餐，注入鲜活的生命力。<br/><br/> 庞列目送他消失在一楼的拐角，静立几分钟，回身打开房门。<br/><br/> 椅子倒在墙脚，床单被子混杂着衣物碎片扔了一地，狼藉之中站着一个赤裸的人，腿上残留有污迹，快速的喘息不知是因为怒火中烧还是一番摔砸后的虚弱。<br/><br/> 庞列从未见过那双眼中流露出现在这样阴冷的神色，遭遇强暴后的曾宇翩，向来都会在他静立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抹掉痕迹，蜷缩着，找东西遮住身体，麻木或者绝望地看着庞列。<br/><br/> “看护，睡衣。”<br/><br/> 『收到。』<br/><br/> 庞列刚到这栋牢笼任职时就见到了相似的暴行，是远离文明的野蛮与暴力、只顾发泄的自私与残酷。他难以想象曾宇翩是如何忍受被剥夺自由任意侵犯的痛苦，也无法断言他没有发疯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br/><br/> 庞列任职的第三年，曾宇翩终于对曾宇禅的恶行逆来顺受，如果不是他依然伺机自杀，别人甚至无法察觉他的痛苦。<br/><br/> 曾宇禅先是变本加厉地施虐，随后给庞列下达了新的任务。<br/><br/> “对他再温柔点，别把他当病人，把他当女人。”曾宇禅说，“他难道不让人心疼吗？”<br/><br/> 残酷中的温柔太耀眼了，曾宇翩像飞蛾一样坠入了庞列粗糙的陷阱，心死而复生，就催生了反抗。曾宇禅得偿所愿，继续享受镇压的乐趣，实施泄愤式的暴力。<br/><br/> “对不起，庞医生，”一个暴雨之夜，曾宇翩抓住庞列的衣服痛哭失声，“让你不得不照顾一个废物……而我竟然对你抱有……”<br/><br/> 赤裸的、湿漉漉的、孱弱的身体。<br/><br/> 庞列抱住他，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唇。<br/><br/> 并非任务，脱离理智，难以停止。<br/><br/> 曾宇翩，股掌之间的他人之物，擅自交托出身体与忠诚，把自己当成神一样寻求庇护和宽恕，除了回应他，除了爱上他，庞列找不到其它选项。<br/><br/> “你真的爱过我？”<br/><br/> 庞列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于浴缸里的人：“我依然爱你。”<br/><br/> 氤氲中的眼睛冷酷无情：“那我怎么还在这？就算你不报警，也一定能帮我逃出去。”<br/><br/> 庞列愣住了。这不是曾宇翩会问的问题，在这勾结的牢笼之中，他不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br/><br/> 庞列看着靠在浴缸边缘的身体慢慢下滑沉没，又从水中浮起，水面面具般破裂，露出面孔。<br/><br/> 寄生着曾宇翩的五官，又不像是曾宇翩。<br/><br/> “我有我的苦衷。”<br/><br/> “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水流从侧脸滑落，描绘着下颌与脖颈的线条，“既然你的爱赢不了你的苦衷，那就只是廉价的垃圾。”<br/><br/> “我刚刚还在劝曾总……”<br/><br/> “有用吗？”浴缸里的人抹了把脸，撑住浴缸边缘起身，湿脚踩到地板，调整角度使双腿得以稳稳地支撑身体，抽下毛巾擦干带有淤青的手臂、身侧、双腿，勉强穿上睡衣，绕过屏风站在庞列面前，“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被迫’观看过曾宇禅强奸我？”<br/><br/> “……”<br/><br/> 一声冷笑从庞列曾经亲吻过的唇间传出：“你当时怎么做的？劝他停手？还是闭上眼睛？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在旁边喝彩？”<br/><br/> “宇翩……”<br/><br/> “闭嘴，别跟我玩苦情戏码。”<br/><br/> 他挥开庞列的手，无视轮椅的存在，抓扶一切可以辅助行走的东西，迈开双腿步步向前。<br/><br/> 第3章无计可施<br/><br/> 酒吧昏暗，几束灯光自上而下投射，在翻飞的调酒杯上溅射出反光。曾宇禅坐在吧台前，没有注意卖力表演的调酒师，而是看着他身后的光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墙上的监控画面。<br/><br/> 这面墙刚刚完成的时候，曾宇禅很享受看着自己的囚徒从一个画面走进另一个画面，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但很快，绝大部分监控都失去了意义，曾宇翩只愿意待在卧室，甚至不主动要求换衣服，行尸一样坐着，躺着，半睡半醒。<br/><br/> 曾宇禅回放自己不在别墅时的录像，里面依然只有一具皮囊，后来庞列出现，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br/><br/> 这并没有打消曾宇禅的热情，他甚至让人在更换设备时多加了几处监控。曾宇翩坐在中间的几个画面里，被四周的无人之境包抄围堵，无处可逃。<br/><br/> 除了强暴他，曾宇禅在这里唯一的消遣就坐在酒吧里枯坐看他，有时除了眼睑与眼球微微颤动，就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br/><br/> 调酒师放在他面前一杯酒，双手握在身前待命。<br/><br/> 他百无聊赖地提起酒杯，杯沿碰到嘴唇，滞留在那儿。<br/><br/> 他观察曾宇翩的时候从不开声音，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做出了怎样的要求，监控里的曾宇翩吃力地脱下睡衣睡裤，从男看护手里一件件拿走穿上：内裤、长裤、衬衫、马甲、袜子、皮鞋、西服。<br/><br/> 快十年了，足够时尚回到原点，十年前跟他一起关进这里的衣物不见得剪裁过时，但曾宇翩已经瘦得走形，明明穿着量身定做的衣服，却松松垮垮像小丑的舞台装。<br/><br/> 曾宇禅仰头喝酒，眼球随着动作下垂，死死盯着他。<br/><br/> 女看护拿着一把改锥进门递给男看护，后者弯腰给腰带钻出新孔，还回改锥，蹲下替他整理裤脚。<br/><br/> 曾宇禅回忆不起曾宇翩衣着合身的样子，但认出了他那时的神情——意气风发，看起来更像傲慢与讥诮的混合体。<br/><br/> 曾宇禅甩手把杯子砸过去：“关监控！”<br/><br/> “是。”<br/><br/> 曾宇禅半张脸在咬牙切齿，另外半张脸在笑，这场突如其来的失忆如此美妙，将多年前的曾宇翩重新送上门来，再次带来无形的压力和要彻底碾碎、彻底破坏他的冲动。曾宇禅心跳加速，兴奋到颤抖，艰难地用钥匙打开房门。<br/><br/> 永远面对睡床的塑料椅子此时正对门口，靠在里面的人翘着腿，十指交叉放在腿根，看着他的眼睛。<br/><br/> 曾宇禅猝不及防，堵在喉头的笑声冲口而出。他停在两步以外无声呼吸，胸膛起伏犹如被激怒的野兽：“怎么，期待我来？”<br/><br/> “猜到你要来。”<br/><br/> 曾宇禅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灭灯的监控，再看向他时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瘦削的双手解开衣扣。<br/><br/> “我穿的越多你越兴奋吗，宇禅？”<br/><br/> 曾宇禅攥起他的衣领扔到床上，扯开他可笑的腰带撕下裤子，把身体掰过去趴在他身上硬去干他的肛门，傲慢讥诮的曾宇翩，不还是要臣服于他的阴茎，在他的抽插中做无用的挣扎。<br/><br/> “骚货。”腹部与臀部撞击出声，曾宇禅撬开牙关低笑，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