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起诉到法院庞医生没法作证，他怕……”<br/><br/> 胡队转后半步看他，却没等到他下半句：“怕什么？曾宇禅已经死了他还怕什么？”<br/><br/> “……”<br/><br/> “小李。”胡队收起笑容，头一偏示意小李跟上。<br/><br/> 两人走出审讯室，小李抓抓头发，嘴角向下咧着嘴，静等挨批。<br/><br/> “你什么想法？”<br/><br/> “啊？”小李眼角跳动，“我觉他……”<br/><br/> “想好了再说。”<br/><br/> 小李往上看着天花板，努力回忆刚才的审讯过程：“他咬定了两件事，曾宇禅打伤了庞列，他自己杀了曾宇禅。但是，”他斗胆看向胡队，“但实际情况是反的啊，曾宇禅活着，虽然半死不活的吧，庞列死了，还死得透透的，我觉得这他妈是最大的问题了，真的，比他栽赃曾宇禅杀了庞列还离谱。”<br/><br/> “废话。”<br/><br/> 小李被噎了一下，快速眨眼：“他……U盘里的视频是为了栽赃曾宇禅杀了庞列，证明自己袭击曾宇禅的合理性，口供也栽赃曾宇禅要杀庞列，也是合理化自己的行为。那他拍这个视频，费劲巴力的导进U盘里，图啥呢？”<br/><br/> “哎。”胡队语调一扬，“虽然不是这轮审讯得出的结论，但是你说到点子上了。”<br/><br/> “啊？”小李本来是应付差事打破尴尬，被她表扬反倒一头雾水。<br/><br/> “那段来自现场的视频没录到有价值的东西，跟他主动提供口供没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拍？”<br/><br/> “方便，他，人不在的时候，提供，口供？”小李跟胡队对视几秒，“呃，他这视频是留底的……？留给谁啊？”<br/><br/> 胡队摇头不答：“你觉得曾宇翩这么疯疯癫癫有多大概率是装出来的？”<br/><br/> “不知道啊。”小李一下从被考试的紧张中解脱出来，耷肩塌背地说，“如果是装的也太逼真了，眼泪说来就来，冲击奥斯卡不在话下。你看把照片给我啃的，啃了庞列就没死，就不是他杀的了？”<br/><br/> “重点是他否认庞列死亡的方式。”胡队扬手打断他的抱怨，“每次否认，台词都几乎一样，简直就像，有一个排练过的剧本。”<br/><br/> 第15章番外：逃出生天03<br/><br/> “胡队，你绝对想不到我这边有什么收获。”<br/><br/> “什么收获？证人目击了犯案全过程啊？”胡队把手机开公放，一手拿梨一手操作着回看审讯录像。<br/><br/> “那敢情好。”小刘没被她的冷水浇灭，依然兴致勃勃，“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女看护多冷漠吗？今天她听说曾宇翩自首，我们要深度调查，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都把我给晃晕了。那都不仅仅叫有问必答了，简直是上赶着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们，只提了一个条件。”<br/><br/> “什么条件？”<br/><br/> “让我们不要向曾宇禅家属提及她是主动配合做的证词。”<br/><br/> 胡队点点头：“人之常情。她都交代了些什么？”<br/><br/> “她把曾宇翩的每一次自杀、自残、不明原因受伤全都记在本子上，年月日，大体情况，记了特别厚一本。”<br/><br/> 胡队在椅子里坐直，暂停录像：“拿回来了吗？得做个鉴定。”<br/><br/> “拿回来了。”小刘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连连点头，“她和那个男看护十年前被曾宇禅雇佣，当时是为了照顾绝食的曾宇翩，包括给他注射营养剂之类的，后来就一直留在别墅里。最开始曾宇翩身体情况还比较好，后来是每况愈下，自杀倾向抑郁倾向都越来越严重。这么说吧，那个记录本就是一部特别压抑的血泪史。”<br/><br/> 胡队看一眼屏幕上静止的录像画面：“不明原因的受伤是什么意思？”<br/><br/> “根本就不是不明原因。”小刘斩钉截铁，“每次受伤都是兄弟两人单独相处，监控关闭的时候。”<br/><br/> “证人对这有什么看法吗？”<br/><br/> “看法肯定是有的，我要告诉你伤在哪儿你也有看法。”<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肛门？”<br/><br/> “对！”小刘一捶腿，“我的天啊胡队！曾宇翩说的居然是真的！曾宇禅就是个大变态啊！他活……”<br/><br/> “哎，你还没下班呢。”胡队及时打断她。<br/><br/> “……我跟你说胡队，肛门撕裂，全身随机的青青紫紫，腹泻呕吐，重度抑郁，自杀自残，说他没被强奸都没人信。”小刘边汇报边弯曲手指像抓着什么东西似的用力，“证人刚入职就被暗示说——真是太恶心了——说曾宇翩精神有问题，对他弟有扭曲的迷恋，所以每次曾宇禅探望他，他就会发疯弄伤自己。我靠。”<br/><br/> “冷静点儿，你可给自己定过不骂脏话的底线。”胡队靠进椅子里，仰着头呼吸了一回合，“所以精神有问题这个说法是从这儿来的。……那些‘不明原因’的伤一直在出现？”<br/><br/> “对，曾宇禅来一次就集中出现一次。”小刘“啧”了一声，“后来曾宇翩身体越来越差，大病小病不断，大概七年前吧，庞列以私人医生的身份进驻到了别墅。然后……”<br/><br/> 小刘狠狠喘了口气，胡队哄小孩似的哄着刚进队三年的徒弟：“把话说完再生气，啊。然后怎么了？”<br/><br/> “就刚开始庞列还干的是人事儿，然后又过了几年，他跟曾宇翩好上了。这是不是就是你给我布置任务预计会得到的答案啊？”<br/><br/> “证人怎么知道他们两个好上了。”<br/><br/> “啊……”小刘的义愤填膺立刻虚了几分，“没有确切的证据，证人只是猜测，就从某一天开始，曾宇翩特别依赖庞列，什么都让庞列陪着，两个看护基本成了打杂的。并且从那时起，曾宇禅来的时候曾宇翩会被打得更惨。”<br/><br/> “会伤的更重。”胡队纠正道，“客观点。”<br/><br/>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证人的说法。”小刘嘴硬，“关于曾宇翩和庞列的关系，证人没跟曾宇禅多嘴，因为证人觉得曾宇翩状态好了很多，也确实不自杀了。但是胡队，我觉得庞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br/><br/> 胡队似是而非地轻哼了一声。<br/><br/> “不是，你别老觉得我不客观啊。”小刘提高声调，“曾宇翩两三个月前突然自杀昏迷，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谁都不认识了，就这样，庞列还把人给强奸了。”<br/><br/> “谁说的？”<br/><br/> “啧，曾宇翩亲口控诉的，当时两个看护都在场，监控记录还在呢，虽然没声音，而且后来发现曾宇翩裤子上还沾了……嗨。”<br/><br/> “曾宇翩自杀去的哪个医院。”<br/><br/> “就在别墅里抢救的，别墅里简直什么都有，血袋都备着，完全能做到与世隔绝，真的恐怖。”<br/><br/> “嗯，”胡队皱起的眉头紧了紧，“继续说他失忆的事。”<br/><br/> “他醒的第二天曾宇禅就来了，在别墅里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两天，在此期间曾宇翩伤得比之前还要惨，我是说除了肛门之外肉眼可见的外伤。再往后就开始违背常识了，曾宇翩不止失忆，而且性情大变，也爱说话了，也会笑了，也愿意走动了，还要求更好的待遇。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庞列开始频繁虐待他——当然这也是证人根据事实的推论——更难以理解的是，曾宇翩都伤成那样了，还想跟庞列纠缠，反倒庞列在躲他。”<br/><br/> “有可能是故意的。”<br/><br/> “啊？谁是故意的？”<br/><br/> “没事。”胡队端详着手里一口没咬的梨，“你继续。”<br/><br/> “后来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