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周，盛桉接到了许晨曦的电话。<br />
她问盛桉：“忙不忙？”<br />
盛桉在跟许家有关的人和事，似乎都多长了一根筋，格外敏锐。就比如此刻，明明电话里的许晨曦口吻很平和，但她就是能听得出几分紧绷来。<br />
盛桉问道：“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br />
电话那头的许晨曦似是叹了口气。<br />
她道：“没什么事。就是……小桉，一起吃个饭？”<br />
许晨曦是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她是那种非常坚定、非常能拿主意的人，甚至常常会因此显得有几分独断。像是这样征询意见的口吻，盛桉确实不怎么常听见。<br />
她追问道：“姐，到底怎么了？”<br />
许晨曦的迟疑却只是片刻，很快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十分笃定从容：“你别乱猜了，我是有点事找你。这样，我们去清溪会馆吧。他们家最近新上的一道河鲜你应该会喜欢……”<br />
盛桉提了一颗心赶到清溪会馆，上了三楼，熟门熟路地推开“百花园”的包厢门。<br />
包厢里除了服务员之外，只有许晨曦一个人。她应该是刚从公司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正装，外套倒是脱了，正半倚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眉头不自觉蹙起。<br />
盛桉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神短暂从文件上移开，但很快又转了回去：“等我几分钟。”<br />
盛桉很习惯这样的许晨曦，也不多话，跟服务员示意让她先出去，而后自己去拿了罐子里的茶叶，很熟练地烧水，冲壶，挑茶，沏茶。<br />
袅袅茶香在室内漫开。<br />
许晨曦紧蹙的眉头不自觉放缓。她扫完眼前的文件，微微抬眼，视线路过飘渺的水雾，落在盛桉身上。<br />
她刚醒完茶，正垂着眼往茶盏里倒新水。袅袅水雾相隔，认真沏茶的她眉目安然，美得十分古典。<br />
明明不是多标准的动作，明明也没有刻意凹造型找角度，明明就是一张不施粉黛的脸……这么一些信手拈来的元素，放在盛桉身上，就成了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br />
淡极始知花更艳。<br />
许晨曦看着这样的盛桉，忍不住走起了神。<br />
人活在世上，免不了要被非议。外界对盛绾母女的恶意猜疑其实从来没有断过，有些人甚至毫不掩饰地说到许晨曦面前。<br />
——在世人眼里，继母与继女，继姐与继妹，似乎天然地存在着一箩筐的爱恨纠葛。<br />
年纪尚小的时候，许晨曦也受过流言的影响。可人<br />
心都是肉长的，时至今日，许晨曦虽然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可她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她其实并不讨厌盛家母女。<br />
如果讨人喜欢也算是一种天赋的话，在她认识的人里，盛桉于此道的天赋，可谓得天独厚。<br />
可盛桉自己似乎不知道。<br />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许晨曦也在想，也许盛桉这么讨人喜欢，就是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讨人喜欢，所以她所有的言行里自带了一种不经雕饰的纯然，偶尔还因此显得小心翼翼，不经意就能走入人心。<br />
就是因为她这样讨人喜欢，许晨曦才会怕。<br />
她怕哪些流言——先不论现在是真是假，她怕它有朝一日会成真。<br />
许晨曦一生要强，要体面。她不想自己的家族卷入任何一场复杂的爱恨纠葛里。这完全没必要。<br />
可另一方面，许晨曦也不想任何人以此为借口去伤害盛桉。<br />
——她毕竟叫了她十来年的姐姐！<br />
许晨曦轻轻吸了口气，说起了今天的正题：“小桉，为什么要辞职？是因为莹莹吗？”<br />
第6章 忘了自己结婚了<br />
a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盛桉没指望自己辞职的事能瞒多久，可她也确实没想到，许晨曦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br />
她正式办理完离职，可还不到十天。<br />
盛桉摸了摸鼻子：“姐，你消息挺灵通的呀。”<br />
许晨曦一脸严肃地看着她。<br />
盛桉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许晨曦这副表情，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不要这么吓人啊。不是因为徐希莹，是我自己不想干了。”<br />
她说着，往身后一躺，半靠在沙发上，很自然地避开许晨曦的眼神：“姐，如果加上我大四实习的那一段的话，我进电视台快三年了，这期间有近一半的时间都在主持节目。慢慢地我发现，我可能……不太喜欢台前的工作。<br />
“做主持其实挺难的。站在台上，聚光灯下光鲜亮丽，可私底下如何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总是提着一口气，怕会有突发状况，一直一直提心吊胆……”<br />
许晨曦双手抱胸：“可你之前完成得不是很好吗？我听说带你的师父一直在夸你，说你台风稳，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br />
盛桉苦笑：“那是硬顶着的，可压力确实太大了。但凡一句话没说好，一个表情没做对，稍微被一带节奏，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骂你的声音。<br />
“而且，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电视台复杂的人际关系……”<br />
许晨曦的面色更加严肃：“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莹莹那边？”<br />
盛桉知道，许晨曦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便也不再绕圈子：“压力确实有一方面来自这里，但不全是。”<br />
盛桉和徐希莹从小就不对付。长大后，好巧不巧的，两人学的还都是传媒类的专业。她是播音主持，徐希莹是编导。毕业后，两人进了同一家电视台……<br />
其中大大小小的恩怨纠纷，细说起来没完没了。最近的这一次，说起来也是上次那一巴掌的后续。<br />
盛桉打了徐希莹一巴掌，徐希莹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她大约是稍稍动了动口风——徐大小姐的手段一贯如此，并没有出乎盛桉的意料。<br />
盛桉的生存环境因此恶劣起来。原定她主持的节目，忽然就换了个形式，直接成了共同主持。<br />
当然话说得还是很好听的，说她这段时间累了，让她歇一歇，多个人替她分担。<br />
盛桉知道，这不过是拿捏人的手段罢了。她但凡认真反抗了——要么直接找上徐希莹，要么告诉许晨曦，又或者，徐家的有些人里知道了这件事，这事都会被及时叫停。<br />
但盛桉不愿意。她知道，这件事，只会没完没了。<br />
盛桉转过头看希晨曦，声音轻轻的：“姐，这些年……你是不是很为难？”<br />
许晨曦一愣。<br />
盛桉道：“那天徐女士跟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她顿了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那一次我正好路过。”<br />
徐女士就是许晨曦的生母，也是徐希莹的亲姑姑。要按照盛桉的观察，徐女士是真的拿徐希莹当亲女儿那么宠，几乎无条件地顺着护着。<br />
那一巴掌的事一出，最愤怒的甚至不是徐希莹的亲妈，而是徐女士。<br />
盛桉听到了徐女士对许晨曦的训斥——当母亲的说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说许晨曦分不清亲疏远近，说她脑子发昏养出了一条噬主的狗……<br />
诸如此类的。<br />
骂盛桉也就算了，她自来就知道徐女士看不上她们。可盛桉没想到，徐女士连自己的亲女儿也骂。<br />
也是那时候盛桉才知道，这些年她的这位继姐，一直是顶着她亲生母亲的压力来维护她的。<br />
盛桉很是感动，也因此更加不愿意让许晨曦为难了。<br />
许晨曦道：“那么，是因为我妈的话？”<br />
“不，不是。”盛桉失笑，“姐，你这习惯可不太好。不要一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无条件地觉得我没有任何错。你知道这在网文界叫什么吗？<br />
“叫白莲花！”盛桉说着，坐直了身，歪着脑袋看许晨曦，“原来在姐姐心里，我还是一朵清新的白莲花啊！”<br />
许晨曦无语地看她。<br />
盛桉坐得离许晨曦近了些，讨好地笑道：“姐，你别乱猜了！离职我是认真思考过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br />
“你不要给自己任何道德上的压力。<br />
“事实上，你不来找我，我过几天还要去找你呢。<br />
“姐，你说我自己开个配音工作室，怎么样？”<br />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晨曦。<br />
许晨曦一番追根问底的心思微微顿住。<br />
配音工作室？这是个什么路数？<br />
——<br />
盛桉得到了许晨曦的口头认同，干劲十足，回来就一头扎进了房间做ppt，预备发展她姐姐成为自己工作室的“天使投资人”。<br />
做ppt做得太过投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晚上十点了。<br />
长期伏案，她脖子都快僵了，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br />
盛桉披了件外套，杀到厨房。<br />
这些天她天天都到桥对岸去，发现了几家非常不错的餐馆。他们的生意模式很灵活，对外提供熬制好的汤料包、高汤和手工面条，精准狙击厨房小白。<br />
盛桉一眼心动，家里很快就常备这些东西。<br />
盛桉长这么大，其实没多少机会自己下厨，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所以厨艺方面确实平平。
她问盛桉：“忙不忙？”<br />
盛桉在跟许家有关的人和事，似乎都多长了一根筋，格外敏锐。就比如此刻，明明电话里的许晨曦口吻很平和，但她就是能听得出几分紧绷来。<br />
盛桉问道：“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br />
电话那头的许晨曦似是叹了口气。<br />
她道：“没什么事。就是……小桉，一起吃个饭？”<br />
许晨曦是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她是那种非常坚定、非常能拿主意的人，甚至常常会因此显得有几分独断。像是这样征询意见的口吻，盛桉确实不怎么常听见。<br />
她追问道：“姐，到底怎么了？”<br />
许晨曦的迟疑却只是片刻，很快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十分笃定从容：“你别乱猜了，我是有点事找你。这样，我们去清溪会馆吧。他们家最近新上的一道河鲜你应该会喜欢……”<br />
盛桉提了一颗心赶到清溪会馆，上了三楼，熟门熟路地推开“百花园”的包厢门。<br />
包厢里除了服务员之外，只有许晨曦一个人。她应该是刚从公司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正装，外套倒是脱了，正半倚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眉头不自觉蹙起。<br />
盛桉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神短暂从文件上移开，但很快又转了回去：“等我几分钟。”<br />
盛桉很习惯这样的许晨曦，也不多话，跟服务员示意让她先出去，而后自己去拿了罐子里的茶叶，很熟练地烧水，冲壶，挑茶，沏茶。<br />
袅袅茶香在室内漫开。<br />
许晨曦紧蹙的眉头不自觉放缓。她扫完眼前的文件，微微抬眼，视线路过飘渺的水雾，落在盛桉身上。<br />
她刚醒完茶，正垂着眼往茶盏里倒新水。袅袅水雾相隔，认真沏茶的她眉目安然，美得十分古典。<br />
明明不是多标准的动作，明明也没有刻意凹造型找角度，明明就是一张不施粉黛的脸……这么一些信手拈来的元素，放在盛桉身上，就成了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br />
淡极始知花更艳。<br />
许晨曦看着这样的盛桉，忍不住走起了神。<br />
人活在世上，免不了要被非议。外界对盛绾母女的恶意猜疑其实从来没有断过，有些人甚至毫不掩饰地说到许晨曦面前。<br />
——在世人眼里，继母与继女，继姐与继妹，似乎天然地存在着一箩筐的爱恨纠葛。<br />
年纪尚小的时候，许晨曦也受过流言的影响。可人<br />
心都是肉长的，时至今日，许晨曦虽然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可她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她其实并不讨厌盛家母女。<br />
如果讨人喜欢也算是一种天赋的话，在她认识的人里，盛桉于此道的天赋，可谓得天独厚。<br />
可盛桉自己似乎不知道。<br />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许晨曦也在想，也许盛桉这么讨人喜欢，就是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讨人喜欢，所以她所有的言行里自带了一种不经雕饰的纯然，偶尔还因此显得小心翼翼，不经意就能走入人心。<br />
就是因为她这样讨人喜欢，许晨曦才会怕。<br />
她怕哪些流言——先不论现在是真是假，她怕它有朝一日会成真。<br />
许晨曦一生要强，要体面。她不想自己的家族卷入任何一场复杂的爱恨纠葛里。这完全没必要。<br />
可另一方面，许晨曦也不想任何人以此为借口去伤害盛桉。<br />
——她毕竟叫了她十来年的姐姐！<br />
许晨曦轻轻吸了口气，说起了今天的正题：“小桉，为什么要辞职？是因为莹莹吗？”<br />
第6章 忘了自己结婚了<br />
a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盛桉没指望自己辞职的事能瞒多久，可她也确实没想到，许晨曦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br />
她正式办理完离职，可还不到十天。<br />
盛桉摸了摸鼻子：“姐，你消息挺灵通的呀。”<br />
许晨曦一脸严肃地看着她。<br />
盛桉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许晨曦这副表情，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不要这么吓人啊。不是因为徐希莹，是我自己不想干了。”<br />
她说着，往身后一躺，半靠在沙发上，很自然地避开许晨曦的眼神：“姐，如果加上我大四实习的那一段的话，我进电视台快三年了，这期间有近一半的时间都在主持节目。慢慢地我发现，我可能……不太喜欢台前的工作。<br />
“做主持其实挺难的。站在台上，聚光灯下光鲜亮丽，可私底下如何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总是提着一口气，怕会有突发状况，一直一直提心吊胆……”<br />
许晨曦双手抱胸：“可你之前完成得不是很好吗？我听说带你的师父一直在夸你，说你台风稳，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br />
盛桉苦笑：“那是硬顶着的，可压力确实太大了。但凡一句话没说好，一个表情没做对，稍微被一带节奏，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骂你的声音。<br />
“而且，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电视台复杂的人际关系……”<br />
许晨曦的面色更加严肃：“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莹莹那边？”<br />
盛桉知道，许晨曦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便也不再绕圈子：“压力确实有一方面来自这里，但不全是。”<br />
盛桉和徐希莹从小就不对付。长大后，好巧不巧的，两人学的还都是传媒类的专业。她是播音主持，徐希莹是编导。毕业后，两人进了同一家电视台……<br />
其中大大小小的恩怨纠纷，细说起来没完没了。最近的这一次，说起来也是上次那一巴掌的后续。<br />
盛桉打了徐希莹一巴掌，徐希莹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她大约是稍稍动了动口风——徐大小姐的手段一贯如此，并没有出乎盛桉的意料。<br />
盛桉的生存环境因此恶劣起来。原定她主持的节目，忽然就换了个形式，直接成了共同主持。<br />
当然话说得还是很好听的，说她这段时间累了，让她歇一歇，多个人替她分担。<br />
盛桉知道，这不过是拿捏人的手段罢了。她但凡认真反抗了——要么直接找上徐希莹，要么告诉许晨曦，又或者，徐家的有些人里知道了这件事，这事都会被及时叫停。<br />
但盛桉不愿意。她知道，这件事，只会没完没了。<br />
盛桉转过头看希晨曦，声音轻轻的：“姐，这些年……你是不是很为难？”<br />
许晨曦一愣。<br />
盛桉道：“那天徐女士跟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她顿了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那一次我正好路过。”<br />
徐女士就是许晨曦的生母，也是徐希莹的亲姑姑。要按照盛桉的观察，徐女士是真的拿徐希莹当亲女儿那么宠，几乎无条件地顺着护着。<br />
那一巴掌的事一出，最愤怒的甚至不是徐希莹的亲妈，而是徐女士。<br />
盛桉听到了徐女士对许晨曦的训斥——当母亲的说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说许晨曦分不清亲疏远近，说她脑子发昏养出了一条噬主的狗……<br />
诸如此类的。<br />
骂盛桉也就算了，她自来就知道徐女士看不上她们。可盛桉没想到，徐女士连自己的亲女儿也骂。<br />
也是那时候盛桉才知道，这些年她的这位继姐，一直是顶着她亲生母亲的压力来维护她的。<br />
盛桉很是感动，也因此更加不愿意让许晨曦为难了。<br />
许晨曦道：“那么，是因为我妈的话？”<br />
“不，不是。”盛桉失笑，“姐，你这习惯可不太好。不要一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无条件地觉得我没有任何错。你知道这在网文界叫什么吗？<br />
“叫白莲花！”盛桉说着，坐直了身，歪着脑袋看许晨曦，“原来在姐姐心里，我还是一朵清新的白莲花啊！”<br />
许晨曦无语地看她。<br />
盛桉坐得离许晨曦近了些，讨好地笑道：“姐，你别乱猜了！离职我是认真思考过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br />
“你不要给自己任何道德上的压力。<br />
“事实上，你不来找我，我过几天还要去找你呢。<br />
“姐，你说我自己开个配音工作室，怎么样？”<br />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晨曦。<br />
许晨曦一番追根问底的心思微微顿住。<br />
配音工作室？这是个什么路数？<br />
——<br />
盛桉得到了许晨曦的口头认同，干劲十足，回来就一头扎进了房间做ppt，预备发展她姐姐成为自己工作室的“天使投资人”。<br />
做ppt做得太过投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晚上十点了。<br />
长期伏案，她脖子都快僵了，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br />
盛桉披了件外套，杀到厨房。<br />
这些天她天天都到桥对岸去，发现了几家非常不错的餐馆。他们的生意模式很灵活，对外提供熬制好的汤料包、高汤和手工面条，精准狙击厨房小白。<br />
盛桉一眼心动，家里很快就常备这些东西。<br />
盛桉长这么大，其实没多少机会自己下厨，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所以厨艺方面确实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