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她真的要赌吗？<br />
“没事，”她顿了一下，笑道，“只是忽然想问一下，你们抓朗姆的进度。”<br />
“只有这个吗？”波本相当敏锐。<br />
“还有啊……”她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在空荡荡的包厢扬起笑，捏出相似的甜滋滋的声音说，“我想你啦，想听你说两句话。”<br />
“我现在回来和你说，你在酒吧对不对？”<br />
“不要，可以了可以了，你接着忙你的去——！”<br />
波本犹豫了两秒：“真的不用？”<br />
“不用不用，”夏丘凛纪生怕他来，自己一通电话就打扰他工作，这算什么？“你来了我就把你拉黑。”<br />
相当坚决。波本失语片刻，含笑建议：“那我两个小时后来，那时候我这边差不多忙完，你也还没下班。怎么样？”<br />
“……行。”<br />
夏丘凛纪挂断电话。<br />
她这回不再犹豫，直接打电话给诸伏景光。给了他一个赤井秀一的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对接。<br />
诸伏景光不太明白，但没有多问，打算去见见再说。<br />
——莱伊还活着，这件事他已经心中有数。<br />
但夏丘凛纪终究是个话多、且废话很多的人。她突然问道：“我看起来真的像是好人吗？”<br />
“我没办法回答这种问题，我只是一个执勤岗的警察，”诸伏景光丝滑地开始祸水东引，“你过段时间问问zero吧？”<br />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不能现在问？”<br />
“抓朗姆的情报就剩最后一块拼图，他打算今晚拼上，你等一会儿……凌晨四点吧，”诸伏景光坏心眼地说，“等他睡着的时候吵醒他，去问他你像不像好人，我感觉是个好主意。”<br />
第93章 双线并战（3）【加更26】<br />
夏丘凛纪并没有在凌晨四点打电话骚扰。<br />
当然，如果波本没有如他所说，在工作结束后来酒吧找她，那……那就不能确定了。<br />
世上没有如果。凌晨零点，波本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口。<br />
他穿着一身剪裁适宜、熨烫妥帖的衬衫马甲黑裤黑白经典搭配，皮制衬衫绑带被马甲遮住，只隐约能见到些许肌肉弧度。<br />
宽肩窄腰长腿，马甲外随意披着一件垂坠感极强的黑色风衣，长至小腿。跨入酒吧的时候，风衣衣角扬起帅气的弧度，锃亮皮鞋鞋跟叩地的声音清晰。<br />
他进门的时候，步伐十分优雅从容，走的直线。含笑的眉眼里还有残存的狠厉，像锐刃一样锋利。细细分辨，脸颊残存着酒气上涌的薄红。<br />
夏丘凛纪诧异地打量他两眼，把自己的手用冷水冲洗片刻，三两下快步绕出吧台，拉他坐到里头的包厢去。<br />
不由分说地按他在沙发上坐好，用冰凉凉的手捧上他发烫的脸，认真看进他微醉的灰紫色眼眸。<br />
距离有些近，灯光又有些暖暗。<br />
不知名红酒混白酒的气息浅浅萦绕在他身上，带进温热的呼吸里。<br />
应酬，喝酒，套取情报……他这是喝了多少？<br />
她心下转了几个念头，面上带点狐疑：“酒驾？”<br />
波本咕哝了一句：“叫了代驾。”<br />
像是金毛幼犬的下垂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灰紫色的眼眸氤氲湖光，眼尾还带着点被酒气熏染的红晕。<br />
她对醉酒的人印象其实并不好，常磐家的那些人会发酒疯……但波本看着很乖。<br />
她被脸颊染热的手指禁不住抬起来，轻轻揉了揉他耳旁的金发发根。<br />
波本放松地眯起眼，抬手像熊一样紧紧抱住她。<br />
夏丘凛纪试图扒拉开，没扒拉动，她就放弃了，沉在被拥得满满当当的怀抱中。<br />
想问抓朗姆的最后一块拼图，但真的要和疑似醉酒的人聊这个吗？也放弃，还是去闲聊。<br />
“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br />
波本立刻回答：“你是坏人。”<br />
“醉酒的时候就在说真话吗，英文零……”<br />
脸颊被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哪里都咬！<br />
“我没醉，你就是坏人，”波本哼笑一声，转而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蹭她的，在她脑后低声咬牙切齿地控诉她，“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已经死掉的莱伊，用kiss来隐藏的心情，刚才突然转变话题的电话……真的想隐藏的话，kiss是不够的吧？”<br />
夏丘凛纪发誓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甚至没有吭声，但波本说着说着，忽然仰倒在沙发上，把她的身体也带着趴在他的身上。<br />
她都顾不上波本说了什么，连忙撑在他的胸口上直起身。<br />
低头一看，波本的金发随意散乱在沙发坐垫上，扬着蜜红色的面庞委屈地看她。<br />
因为头顶的沉暖灯光直射，还稍微眯了眯眼睛，浓密的眼睫上下一颤，直接颤进她的心底。<br />
有点像狐狸，她屏息想到。<br />
连带着，心底浮起一桩疑问：波本真的会喝一点酒就醉吗？<br />
如果没醉呢？<br />
她才发觉，自己的膝盖和小腿骨都贴在他的大腿上，手心顶在他的心脏处。<br />
扑通扑通，分不清是哪里的温度高，又是哪里的心跳速度快。<br />
居高临下，姿势很危险。<br />
……要怎么隐藏自己的秘密，在这样轻松诱惑她的波本面前？<br />
“你都不否认啊。”<br />
“……”<br />
看吧，直接完蛋。<br />
现在直接坦诚自己是被美**惑还来得及吗？<br />
她不吭声了，于是波本扬笑着捏捏她的手腕。<br />
食指探入她的衣服袖子，顺着她颤动的静脉往上划动一段，挑起点衣袖，再划下来。<br />
像是在慢悠悠划动着算盘，划到人心底发痒。而波本循循善诱，继续问她：“你是不是坏人不知道，但你肯定把我当坏人了，所以你想瞒着我，是不是？”<br />
夏丘凛纪抿住嘴，还是辩白一句：“没有把你当坏人。”<br />
她匆匆拉开安全距离，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到一旁的空沙发去。<br />
为了让自己冷静，她闭上眼睛抬手按住额头。<br />
身边被波本沾染过的热气正在消散，眼前也只剩下黑暗。<br />
她松一口气，整理措辞，审慎地开口：“……但事情不能二元化区分，你也不会特地为我敞开警察厅的零组权限吧？”<br />
四周是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安静。波本一直没有回应。<br />
他不可能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里绝对在憋着什么坏。<br />
她心下猜测。而在她忍耐不住睁开眼去看的同一瞬间，波本果然重新坐到她的身侧，沙发坐垫凹下一大块。<br />
她整个人像是要被小行星一样被他的引力吸住。波本连忙抬手扶住她，抓紧她的手贴在沙发垫上。<br />
充满竞争力的面庞毫无保留地以正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br />
“来，请看着我。”<br />
被酒意熏陶过的嗓音带着危险的声调。<br />
她心下一跳，就要转移话题地本想抱怨两句。<br />
但波本很快就说出了一句又一句令她无法回应的话语。<br />
“从伏特加那里问来的，你上次不高兴的时间段，其实是处决了一个研究所的新成员吧？”<br />
“……”<br />
“你之前说习惯被装监控，就是你在管研究所的时间段吧？假死药也是那时候悄悄研发的。”<br />
“……”<br />
“你刚才没有在电话里开口说的，也是和研究所里的研究项目有关？长生不老那一套说辞，听起来完全是骗研究经费的项目……你悄悄送来的十七夜月，给皮斯克当情报员的那个研究员都这么认为。但这其实不只是骗子项目吧？可能真的有研究出一点东西，只有一点。”<br />
“……”<br />
已经是让她惊骇的程度了。再开口反驳是欲盖弥彰。只能继续安静装死。<br />
“当然，只有一点点的情况最恐怖，虚无缥缈，但确实有可能存在，会让无数人发疯，宁愿填上无数哀嚎的无辜血肉，也要抵达永生的彼岸，即使是理应站在国民利益上的公安警察——你在担心这一点，是吗？”<br />
“……”她只能保持沉默。<br />
金发的“官僚警察”也沉默了一秒，才笑着安抚道：“请放心吧，我会像面对米斯特尔的真实身份一样，不会汇报这条情报。警察厅只会以为，研究所的研究内容是那位大人垂老疯魔后的无望狂想，像是试图证明π的小数点后数字可以列齐的民间数学家。”<br />
“……”<br />
夏丘凛纪默默把头靠在波本的肩膀上，长发垂在相牵的手上。他都把话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br />
她原先想瞒到组织毁灭。但波本已经发现……<br />
那就和他一起瞒到组织毁灭吧。<br />
“所以是苏格兰和你汇报的工作内容？”她郁卒地开口，“发现我今晚没说实话的时间对的上，以至于串起来这么多情报……”<br />
“请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啊，”波本的手贴上她的脸颊，大拇指戳戳她的酒窝，“请更加信任我一点吧，好不好？”<br />
“好好好，”她只能同意，同时还是有些郁闷，“你也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吧？虽然仔细一想，应该不是苏格兰……”
“没事，”她顿了一下，笑道，“只是忽然想问一下，你们抓朗姆的进度。”<br />
“只有这个吗？”波本相当敏锐。<br />
“还有啊……”她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在空荡荡的包厢扬起笑，捏出相似的甜滋滋的声音说，“我想你啦，想听你说两句话。”<br />
“我现在回来和你说，你在酒吧对不对？”<br />
“不要，可以了可以了，你接着忙你的去——！”<br />
波本犹豫了两秒：“真的不用？”<br />
“不用不用，”夏丘凛纪生怕他来，自己一通电话就打扰他工作，这算什么？“你来了我就把你拉黑。”<br />
相当坚决。波本失语片刻，含笑建议：“那我两个小时后来，那时候我这边差不多忙完，你也还没下班。怎么样？”<br />
“……行。”<br />
夏丘凛纪挂断电话。<br />
她这回不再犹豫，直接打电话给诸伏景光。给了他一个赤井秀一的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对接。<br />
诸伏景光不太明白，但没有多问，打算去见见再说。<br />
——莱伊还活着，这件事他已经心中有数。<br />
但夏丘凛纪终究是个话多、且废话很多的人。她突然问道：“我看起来真的像是好人吗？”<br />
“我没办法回答这种问题，我只是一个执勤岗的警察，”诸伏景光丝滑地开始祸水东引，“你过段时间问问zero吧？”<br />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不能现在问？”<br />
“抓朗姆的情报就剩最后一块拼图，他打算今晚拼上，你等一会儿……凌晨四点吧，”诸伏景光坏心眼地说，“等他睡着的时候吵醒他，去问他你像不像好人，我感觉是个好主意。”<br />
第93章 双线并战（3）【加更26】<br />
夏丘凛纪并没有在凌晨四点打电话骚扰。<br />
当然，如果波本没有如他所说，在工作结束后来酒吧找她，那……那就不能确定了。<br />
世上没有如果。凌晨零点，波本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口。<br />
他穿着一身剪裁适宜、熨烫妥帖的衬衫马甲黑裤黑白经典搭配，皮制衬衫绑带被马甲遮住，只隐约能见到些许肌肉弧度。<br />
宽肩窄腰长腿，马甲外随意披着一件垂坠感极强的黑色风衣，长至小腿。跨入酒吧的时候，风衣衣角扬起帅气的弧度，锃亮皮鞋鞋跟叩地的声音清晰。<br />
他进门的时候，步伐十分优雅从容，走的直线。含笑的眉眼里还有残存的狠厉，像锐刃一样锋利。细细分辨，脸颊残存着酒气上涌的薄红。<br />
夏丘凛纪诧异地打量他两眼，把自己的手用冷水冲洗片刻，三两下快步绕出吧台，拉他坐到里头的包厢去。<br />
不由分说地按他在沙发上坐好，用冰凉凉的手捧上他发烫的脸，认真看进他微醉的灰紫色眼眸。<br />
距离有些近，灯光又有些暖暗。<br />
不知名红酒混白酒的气息浅浅萦绕在他身上，带进温热的呼吸里。<br />
应酬，喝酒，套取情报……他这是喝了多少？<br />
她心下转了几个念头，面上带点狐疑：“酒驾？”<br />
波本咕哝了一句：“叫了代驾。”<br />
像是金毛幼犬的下垂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灰紫色的眼眸氤氲湖光，眼尾还带着点被酒气熏染的红晕。<br />
她对醉酒的人印象其实并不好，常磐家的那些人会发酒疯……但波本看着很乖。<br />
她被脸颊染热的手指禁不住抬起来，轻轻揉了揉他耳旁的金发发根。<br />
波本放松地眯起眼，抬手像熊一样紧紧抱住她。<br />
夏丘凛纪试图扒拉开，没扒拉动，她就放弃了，沉在被拥得满满当当的怀抱中。<br />
想问抓朗姆的最后一块拼图，但真的要和疑似醉酒的人聊这个吗？也放弃，还是去闲聊。<br />
“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br />
波本立刻回答：“你是坏人。”<br />
“醉酒的时候就在说真话吗，英文零……”<br />
脸颊被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哪里都咬！<br />
“我没醉，你就是坏人，”波本哼笑一声，转而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蹭她的，在她脑后低声咬牙切齿地控诉她，“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已经死掉的莱伊，用kiss来隐藏的心情，刚才突然转变话题的电话……真的想隐藏的话，kiss是不够的吧？”<br />
夏丘凛纪发誓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甚至没有吭声，但波本说着说着，忽然仰倒在沙发上，把她的身体也带着趴在他的身上。<br />
她都顾不上波本说了什么，连忙撑在他的胸口上直起身。<br />
低头一看，波本的金发随意散乱在沙发坐垫上，扬着蜜红色的面庞委屈地看她。<br />
因为头顶的沉暖灯光直射，还稍微眯了眯眼睛，浓密的眼睫上下一颤，直接颤进她的心底。<br />
有点像狐狸，她屏息想到。<br />
连带着，心底浮起一桩疑问：波本真的会喝一点酒就醉吗？<br />
如果没醉呢？<br />
她才发觉，自己的膝盖和小腿骨都贴在他的大腿上，手心顶在他的心脏处。<br />
扑通扑通，分不清是哪里的温度高，又是哪里的心跳速度快。<br />
居高临下，姿势很危险。<br />
……要怎么隐藏自己的秘密，在这样轻松诱惑她的波本面前？<br />
“你都不否认啊。”<br />
“……”<br />
看吧，直接完蛋。<br />
现在直接坦诚自己是被美**惑还来得及吗？<br />
她不吭声了，于是波本扬笑着捏捏她的手腕。<br />
食指探入她的衣服袖子，顺着她颤动的静脉往上划动一段，挑起点衣袖，再划下来。<br />
像是在慢悠悠划动着算盘，划到人心底发痒。而波本循循善诱，继续问她：“你是不是坏人不知道，但你肯定把我当坏人了，所以你想瞒着我，是不是？”<br />
夏丘凛纪抿住嘴，还是辩白一句：“没有把你当坏人。”<br />
她匆匆拉开安全距离，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到一旁的空沙发去。<br />
为了让自己冷静，她闭上眼睛抬手按住额头。<br />
身边被波本沾染过的热气正在消散，眼前也只剩下黑暗。<br />
她松一口气，整理措辞，审慎地开口：“……但事情不能二元化区分，你也不会特地为我敞开警察厅的零组权限吧？”<br />
四周是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安静。波本一直没有回应。<br />
他不可能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里绝对在憋着什么坏。<br />
她心下猜测。而在她忍耐不住睁开眼去看的同一瞬间，波本果然重新坐到她的身侧，沙发坐垫凹下一大块。<br />
她整个人像是要被小行星一样被他的引力吸住。波本连忙抬手扶住她，抓紧她的手贴在沙发垫上。<br />
充满竞争力的面庞毫无保留地以正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br />
“来，请看着我。”<br />
被酒意熏陶过的嗓音带着危险的声调。<br />
她心下一跳，就要转移话题地本想抱怨两句。<br />
但波本很快就说出了一句又一句令她无法回应的话语。<br />
“从伏特加那里问来的，你上次不高兴的时间段，其实是处决了一个研究所的新成员吧？”<br />
“……”<br />
“你之前说习惯被装监控，就是你在管研究所的时间段吧？假死药也是那时候悄悄研发的。”<br />
“……”<br />
“你刚才没有在电话里开口说的，也是和研究所里的研究项目有关？长生不老那一套说辞，听起来完全是骗研究经费的项目……你悄悄送来的十七夜月，给皮斯克当情报员的那个研究员都这么认为。但这其实不只是骗子项目吧？可能真的有研究出一点东西，只有一点。”<br />
“……”<br />
已经是让她惊骇的程度了。再开口反驳是欲盖弥彰。只能继续安静装死。<br />
“当然，只有一点点的情况最恐怖，虚无缥缈，但确实有可能存在，会让无数人发疯，宁愿填上无数哀嚎的无辜血肉，也要抵达永生的彼岸，即使是理应站在国民利益上的公安警察——你在担心这一点，是吗？”<br />
“……”她只能保持沉默。<br />
金发的“官僚警察”也沉默了一秒，才笑着安抚道：“请放心吧，我会像面对米斯特尔的真实身份一样，不会汇报这条情报。警察厅只会以为，研究所的研究内容是那位大人垂老疯魔后的无望狂想，像是试图证明π的小数点后数字可以列齐的民间数学家。”<br />
“……”<br />
夏丘凛纪默默把头靠在波本的肩膀上，长发垂在相牵的手上。他都把话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br />
她原先想瞒到组织毁灭。但波本已经发现……<br />
那就和他一起瞒到组织毁灭吧。<br />
“所以是苏格兰和你汇报的工作内容？”她郁卒地开口，“发现我今晚没说实话的时间对的上，以至于串起来这么多情报……”<br />
“请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啊，”波本的手贴上她的脸颊，大拇指戳戳她的酒窝，“请更加信任我一点吧，好不好？”<br />
“好好好，”她只能同意，同时还是有些郁闷，“你也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吧？虽然仔细一想，应该不是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