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br />
既然秦珏歌执意要嫁，凌緢又强硬要娶，再加上凌緢的救命之恩在上，他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的说辞。<br />
只是，这杯酒，他喝的挺憋屈。<br />
苦涩难下咽，全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br />
他在扶持庶出的那位吧。<br />
温如元幽幽叹了口气，坐下后，沉闷的不想理任何人。<br />
凌家旧部一众人见此状况，也知是自己得了上风，也没再去惹温如元不快。反而，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帮着温如元去应付来往宾客。<br />
凌家旧部众人酒量极好，将这一众宾客喝趴下了，却跟没事人似的。<br />
郝宏伯冲着凌緢使了个眼色，凌緢走到屏风边。<br />
吟儿和青儿对凌緢没有任何戒备，主动让开，凌緢探身，便瞧见了屏风后的秦珏歌。<br />
秦珏歌端坐在屏风后面，面前是吟儿为她布的菜。<br />
秦珏歌食量小，没吃多少。<br />
“珏歌，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凌緢趴在屏风上，脸被酒意染上一层绯色，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珏歌，薄唇勾着慵懒的笑意，像极了孩童时期爬人家家枣树，偷枣吃的熊孩子。<br />
......<br />
夜深了，春风拂面，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与淡雅的花香。<br />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br />
凉亭边，明月高挂，倒影到湖面上，闪烁出盈盈波光。<br />
凌緢没想到还能回到温府，与秦珏歌在湖边散步。一切都像是做梦般，如果不是温如元想要逼迫秦珏歌婚配，她也不会兵行险着，搬出郝宏伯和凌家旧部来为她说亲。而雷厉风行的凌家旧部，拿出了全部家当凑齐了为凌緢说亲的聘礼。<br />
凌緢是被凌家旧部托举出来的。<br />
以前是，现在也是。<br />
如果没有凌家旧部，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说成这门亲事。<br />
一阵风将凌緢的醉意吹散了，她眉眼微弯，看向与她并肩而行的秦珏歌，月光洒在她绝美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轮廓。<br />
今晚的她，美极了。<br />
从秦珏歌出现的那刻，凌緢的心就跟着秦珏歌飘走了。<br />
她只想快些将温如言和宾客们灌醉，这样，她才能从这场觥筹交错的宴席里抽身出来，见一见秦珏歌。<br />
哪怕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独处。<br />
只看她一眼，凌緢也会觉得心安。在得知秦珏歌会被温如元婚配给他人，她的心就彻底乱了。<br />
那些摆在眼前的顾虑，好像在这一刻，都消散了。<br />
她只想抓住眼前的人。<br />
不想留下任何遗憾。<br />
“你的叔伯们，待你很好。”<br />
“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改日带你一起见见他们。”<br />
“好。”<br />
“珏歌，明日我们去衙门先将婚书领了，避免夜长梦多。”凌緢牵起秦珏歌微凉的手，将她的手往胸前拽了拽，两人的距离近了，她能看清秦珏歌眉眼里，潜藏着缱绻的温柔，比那皎洁的明月还要动人。<br />
令她忍不住想要凑上前，吻在秦珏歌的眼眸上。<br />
见到秦珏歌的眼睛，她便不想在看高挂在空中的月亮。<br />
她嗅到秦珏歌熟悉的花香味，强忍住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欲望。这里是温府，她们两人还未成亲，如果被下人撞见，又会多添几句关于秦珏歌的是非闲话。<br />
她耳力极好，是确认过四周无人，才会印下这一吻。<br />
再多了，便是贪心了。<br />
凌緢将秦珏歌送到内院。<br />
吟儿和青儿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两人是后秦珏歌一步从大堂回来的，可左等右等都不见秦珏歌的踪影。<br />
吟儿还在担忧，秦珏歌迟迟未归，莫不是被凌緢给拐跑了吧。<br />
万一被二夫人，三夫人撞见，到时候又会说三道四。<br />
刚打算出去找找，秦珏歌和凌緢却回来了。令她松了口气。<br />
凌緢站在厢房门口，吟儿从凌緢眼眸里瞧出念念不舍的黏腻感，像只渴望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狗，而她家小姐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清的模样。<br />
吟儿咬咬唇，想起前些时日失语的秦珏歌。<br />
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br />
她们家大小姐只是外表冰冷而已，内心善良又热忱。特别是对待她在意的人。<br />
“夜深了，你回去吧。”秦珏歌淡声道了句。<br />
“明日我一早便来。”凌緢眼眸亮了亮，按捺不住的迫切感。她担心有什么变数。<br />
......<br />
回到凌府。<br />
凌緢看到凌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两排锦衣卫赫然屹立。<br />
她蹙眉，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br />
凌府外遍布女帝的眼线，今天秦珏歌探入凌府的那刻，消息就被传入了宫内，女帝的耳朵里。<br />
马车门帘被掀开。<br />
月色下，女帝身着一身玄衣，清瘦高挑的身姿，在月色下冷清的可怕。<br />
骤然而来的压迫感，令凌緢感到不安。<br />
“陛下万福。”凌緢绷紧唇，作揖恭敬道。<br />
“免礼。”周卿舒寒眸微眯，淡声道了句。<br />
凌緢抬眸，正撞上那双寒潭似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深渊般，想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br />
这个她儿时的故友，如今陌生到令她感到寒恶。<br />
“阿緢，孤想亲口与你说，恭喜你，快要成亲了。”周卿舒拂袖背手，脊背挺直，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凌緢鼻尖，她的嗓音低沉，像是冰刃，划过喉咙。<br />
“谢过陛下。”凌緢抱拳，不卑不亢道。如若是曾经，她会感动周卿舒的体贴入微，可现在，她完全看透了帝王的把戏。虽说虎符和凌家旧部对现在的女帝而言，根本不算威胁。可拉拢她收为己用，只有好处没做坏处。<br />
以前她是女帝用的称手的剑，斩杀逆臣，巩固势力。<br />
以后，她也可以是女帝一呼即应的枪，征战沙场，冲锋陷阵。<br />
“孤要送份厚礼与你，你想要什么？”周卿舒垂眸，温声问。<br />
“陛下此话可是出自真心？”凌緢抬眸，真切看向周卿舒，她只想听到一句君无戏言，她便可将王家血案当做筹码，与周卿舒交易。<br />
可向来杀伐决断的帝王，却在此刻愣住了。<br />
寒眸里潜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凝视着她，一言不发。<br />
让凌緢后背起了一层凉意。<br />
“孤对不起你，这些年委屈你了。”<br />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br />
“那都是作为臣子的分内事。”凌緢对上周卿舒饱含深意的眼眸，心中一阵忐忑，周卿舒作为帝王，深谙帝王之道，作为九五之尊的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怎可对一个臣子说出道歉的话语。<br />
这话背后又有何种含义。<br />
不会要将她灭口吧。像之前所有看过她样貌的人一样。<br />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br />
她明日还要与秦珏歌去衙门领婚书，王家三十口人还在桃源村等着她翻案。<br />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br />
凌緢喝了酒，脑子混沌，她死死掐了一把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要努力保持理智，可不能因酒后失言，酿成杀头的罪过。<br />
“在你眼里，孤与你只是君臣，对吗？”<br />
“是。”凌緢回答坚决。周卿舒的帝位，是她父亲凌茫冲用自己的鲜血守护住的。周卿舒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她是拥护帝王的臣子。<br />
这辈子，都是这样。<br />
“孤要你做孤的皇后，你可愿意？”<br />
“什么？”凌緢眉眼微动，酒意混沌让她耳朵嗡嗡作响，她薄唇蠕动，悠悠的问了句。<br />
“罢了。”周卿舒拂袖，背身。<br />
凌緢看着她的背影，单薄的像是随风飘散的一张薄纸，这一年，帝王消瘦了不少。<br />
“阿緢，你想要的，孤会许给你。”<br />
......<br />
次日，天蒙蒙亮。<br />
温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br />
管家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见着凌緢一席水蓝色长衣，明艳如骄阳，背身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br />
“凌将军，您这是？”<br />
管家诧异，昨夜大小姐的回归宴，温如元被灌醉了，送回了厢房。<br />
院落里凌緢送来提亲的聘礼，没老爷的吩咐，温府人不敢动。<br />
“自然是来接你家大小姐。”凌緢刀眼微抬，昂首阔步，进了温府。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br />
“凌将军，老爷昨夜酒醉，现在还未起。要不您在大堂内候着，我这就去请老爷。”<br />
“我找你家大小姐，你说你家老爷作甚？”凌緢倪了眼管家，冲着身后家丁使了个眼色，她的家丁是秦珏歌带来的，以前也是温府的人。<br />
“孙管家，这天还未亮，您要不回屋歇着。”两人提溜起管家，将他往屋里带。<br />
凌緢熟悉温府的地形，走过湖边，初升的太阳落在湖面上，给波光粼粼的湖面镀上了一层金黄色。<br />
和煦的风吹拂着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潮气。
既然秦珏歌执意要嫁，凌緢又强硬要娶，再加上凌緢的救命之恩在上，他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的说辞。<br />
只是，这杯酒，他喝的挺憋屈。<br />
苦涩难下咽，全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br />
他在扶持庶出的那位吧。<br />
温如元幽幽叹了口气，坐下后，沉闷的不想理任何人。<br />
凌家旧部一众人见此状况，也知是自己得了上风，也没再去惹温如元不快。反而，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帮着温如元去应付来往宾客。<br />
凌家旧部众人酒量极好，将这一众宾客喝趴下了，却跟没事人似的。<br />
郝宏伯冲着凌緢使了个眼色，凌緢走到屏风边。<br />
吟儿和青儿对凌緢没有任何戒备，主动让开，凌緢探身，便瞧见了屏风后的秦珏歌。<br />
秦珏歌端坐在屏风后面，面前是吟儿为她布的菜。<br />
秦珏歌食量小，没吃多少。<br />
“珏歌，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凌緢趴在屏风上，脸被酒意染上一层绯色，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珏歌，薄唇勾着慵懒的笑意，像极了孩童时期爬人家家枣树，偷枣吃的熊孩子。<br />
......<br />
夜深了，春风拂面，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与淡雅的花香。<br />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br />
凉亭边，明月高挂，倒影到湖面上，闪烁出盈盈波光。<br />
凌緢没想到还能回到温府，与秦珏歌在湖边散步。一切都像是做梦般，如果不是温如元想要逼迫秦珏歌婚配，她也不会兵行险着，搬出郝宏伯和凌家旧部来为她说亲。而雷厉风行的凌家旧部，拿出了全部家当凑齐了为凌緢说亲的聘礼。<br />
凌緢是被凌家旧部托举出来的。<br />
以前是，现在也是。<br />
如果没有凌家旧部，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说成这门亲事。<br />
一阵风将凌緢的醉意吹散了，她眉眼微弯，看向与她并肩而行的秦珏歌，月光洒在她绝美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轮廓。<br />
今晚的她，美极了。<br />
从秦珏歌出现的那刻，凌緢的心就跟着秦珏歌飘走了。<br />
她只想快些将温如言和宾客们灌醉，这样，她才能从这场觥筹交错的宴席里抽身出来，见一见秦珏歌。<br />
哪怕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独处。<br />
只看她一眼，凌緢也会觉得心安。在得知秦珏歌会被温如元婚配给他人，她的心就彻底乱了。<br />
那些摆在眼前的顾虑，好像在这一刻，都消散了。<br />
她只想抓住眼前的人。<br />
不想留下任何遗憾。<br />
“你的叔伯们，待你很好。”<br />
“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改日带你一起见见他们。”<br />
“好。”<br />
“珏歌，明日我们去衙门先将婚书领了，避免夜长梦多。”凌緢牵起秦珏歌微凉的手，将她的手往胸前拽了拽，两人的距离近了，她能看清秦珏歌眉眼里，潜藏着缱绻的温柔，比那皎洁的明月还要动人。<br />
令她忍不住想要凑上前，吻在秦珏歌的眼眸上。<br />
见到秦珏歌的眼睛，她便不想在看高挂在空中的月亮。<br />
她嗅到秦珏歌熟悉的花香味，强忍住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欲望。这里是温府，她们两人还未成亲，如果被下人撞见，又会多添几句关于秦珏歌的是非闲话。<br />
她耳力极好，是确认过四周无人，才会印下这一吻。<br />
再多了，便是贪心了。<br />
凌緢将秦珏歌送到内院。<br />
吟儿和青儿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两人是后秦珏歌一步从大堂回来的，可左等右等都不见秦珏歌的踪影。<br />
吟儿还在担忧，秦珏歌迟迟未归，莫不是被凌緢给拐跑了吧。<br />
万一被二夫人，三夫人撞见，到时候又会说三道四。<br />
刚打算出去找找，秦珏歌和凌緢却回来了。令她松了口气。<br />
凌緢站在厢房门口，吟儿从凌緢眼眸里瞧出念念不舍的黏腻感，像只渴望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狗，而她家小姐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清的模样。<br />
吟儿咬咬唇，想起前些时日失语的秦珏歌。<br />
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br />
她们家大小姐只是外表冰冷而已，内心善良又热忱。特别是对待她在意的人。<br />
“夜深了，你回去吧。”秦珏歌淡声道了句。<br />
“明日我一早便来。”凌緢眼眸亮了亮，按捺不住的迫切感。她担心有什么变数。<br />
......<br />
回到凌府。<br />
凌緢看到凌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两排锦衣卫赫然屹立。<br />
她蹙眉，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br />
凌府外遍布女帝的眼线，今天秦珏歌探入凌府的那刻，消息就被传入了宫内，女帝的耳朵里。<br />
马车门帘被掀开。<br />
月色下，女帝身着一身玄衣，清瘦高挑的身姿，在月色下冷清的可怕。<br />
骤然而来的压迫感，令凌緢感到不安。<br />
“陛下万福。”凌緢绷紧唇，作揖恭敬道。<br />
“免礼。”周卿舒寒眸微眯，淡声道了句。<br />
凌緢抬眸，正撞上那双寒潭似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深渊般，想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br />
这个她儿时的故友，如今陌生到令她感到寒恶。<br />
“阿緢，孤想亲口与你说，恭喜你，快要成亲了。”周卿舒拂袖背手，脊背挺直，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凌緢鼻尖，她的嗓音低沉，像是冰刃，划过喉咙。<br />
“谢过陛下。”凌緢抱拳，不卑不亢道。如若是曾经，她会感动周卿舒的体贴入微，可现在，她完全看透了帝王的把戏。虽说虎符和凌家旧部对现在的女帝而言，根本不算威胁。可拉拢她收为己用，只有好处没做坏处。<br />
以前她是女帝用的称手的剑，斩杀逆臣，巩固势力。<br />
以后，她也可以是女帝一呼即应的枪，征战沙场，冲锋陷阵。<br />
“孤要送份厚礼与你，你想要什么？”周卿舒垂眸，温声问。<br />
“陛下此话可是出自真心？”凌緢抬眸，真切看向周卿舒，她只想听到一句君无戏言，她便可将王家血案当做筹码，与周卿舒交易。<br />
可向来杀伐决断的帝王，却在此刻愣住了。<br />
寒眸里潜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凝视着她，一言不发。<br />
让凌緢后背起了一层凉意。<br />
“孤对不起你，这些年委屈你了。”<br />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br />
“那都是作为臣子的分内事。”凌緢对上周卿舒饱含深意的眼眸，心中一阵忐忑，周卿舒作为帝王，深谙帝王之道，作为九五之尊的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怎可对一个臣子说出道歉的话语。<br />
这话背后又有何种含义。<br />
不会要将她灭口吧。像之前所有看过她样貌的人一样。<br />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br />
她明日还要与秦珏歌去衙门领婚书，王家三十口人还在桃源村等着她翻案。<br />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br />
凌緢喝了酒，脑子混沌，她死死掐了一把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要努力保持理智，可不能因酒后失言，酿成杀头的罪过。<br />
“在你眼里，孤与你只是君臣，对吗？”<br />
“是。”凌緢回答坚决。周卿舒的帝位，是她父亲凌茫冲用自己的鲜血守护住的。周卿舒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她是拥护帝王的臣子。<br />
这辈子，都是这样。<br />
“孤要你做孤的皇后，你可愿意？”<br />
“什么？”凌緢眉眼微动，酒意混沌让她耳朵嗡嗡作响，她薄唇蠕动，悠悠的问了句。<br />
“罢了。”周卿舒拂袖，背身。<br />
凌緢看着她的背影，单薄的像是随风飘散的一张薄纸，这一年，帝王消瘦了不少。<br />
“阿緢，你想要的，孤会许给你。”<br />
......<br />
次日，天蒙蒙亮。<br />
温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br />
管家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见着凌緢一席水蓝色长衣，明艳如骄阳，背身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br />
“凌将军，您这是？”<br />
管家诧异，昨夜大小姐的回归宴，温如元被灌醉了，送回了厢房。<br />
院落里凌緢送来提亲的聘礼，没老爷的吩咐，温府人不敢动。<br />
“自然是来接你家大小姐。”凌緢刀眼微抬，昂首阔步，进了温府。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br />
“凌将军，老爷昨夜酒醉，现在还未起。要不您在大堂内候着，我这就去请老爷。”<br />
“我找你家大小姐，你说你家老爷作甚？”凌緢倪了眼管家，冲着身后家丁使了个眼色，她的家丁是秦珏歌带来的，以前也是温府的人。<br />
“孙管家，这天还未亮，您要不回屋歇着。”两人提溜起管家，将他往屋里带。<br />
凌緢熟悉温府的地形，走过湖边，初升的太阳落在湖面上，给波光粼粼的湖面镀上了一层金黄色。<br />
和煦的风吹拂着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