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得气氛冷，他堂哥的话比平常更多。我是并不觉得乏味。也不对他有任何的反感，倒是有点兴趣起来。<br/><br/> 离开饭店，他堂哥特意留我们两个人走一块。他像是不自在，落下几步，在我后头走着。我回头去，和他对上目光。他彷佛记起来会说话。我和他解释单独过来的原因。他点头，又沉默了。<br/><br/> 我请他靠近一点。他动了一步，还是不够近。我看着他，他也看我，过了一下子才走到我旁边的位子。<br/><br/> 我猜到他的担心。他倒是冒出一句，口气比前面任何一刻都自然，好像挖苦。我答了一句，他一顿，像是懊恼说错话。我看着他，突然感到好笑，大概明白了，他并不把我当作平等的对象，因此态度一直小心。今天对他来说，可能好像工作上的应酬，也不太期待发展。<br/><br/> 但我想的恰好相反。<br/><br/> 因为不排斥任何可能的发展，今天我才答应来一趟，初次见面虽然互动少，可他给我的感觉还是不错。这其实很难得。<br/><br/> 特别是个与娱乐圈完全沾不到边的人。我对他微笑。<br/><br/> 就试试看在一块好了。<br/><br/> ■andante<br/><br/> 上了车，我说：「怎么想到介绍你的堂弟给我认识？」<br/><br/> 梁曼纬说：「他父母亲让我介绍对象给他。我叔叔婶婶是认真问我的，我想来想去，在我周围最好条件的人就是你了，刚好你现在也一个人了。」<br/><br/> 好像不放心，他又确认：「是吧？你现在单身？」<br/><br/> 我笑了一下，说：「嗯。」<br/><br/> 梁曼纬说：「那就好了。」又说：「刚刚你们聊得怎么样？」<br/><br/> 我说：「我们决定交往看看。」<br/><br/> 梁曼纬一顿似的，朝我瞥来一眼，说：「真的？」<br/><br/> 我说：「嗯。」<br/><br/> 刚好红灯，梁曼纬停下车子，朝我看，认真似的说：「有件事告诉你。」看我看他，说：「是这样子，我弟他上一段感情很糟糕，被骗得很惨……」就简单地说了说。<br/><br/> 我没说话，一时也是谈不上什么感想。倒也没想到。但我感觉他并不像梁曼纬说的那么走不出来。<br/><br/> 梁曼纬又说：「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差劲，就是……唉，反正我要告诉你，你这里要是继续不下去，先和我说一声，我不想他太难受。也不想你为难。」<br/><br/> 我便说：「我知道了。」<br/><br/> 他重新开车，一面说：「再说一句，可能他现在谈起来会容易犹豫……」<br/><br/> 我听着，倒是想着恋爱谈起来也不外几件事，哪里有什么好犹豫的空间。反正我是不会，也会让他不会。<br/><br/> 至于结果如何，当然要到了结果才能知道。<br/><br/> ■adagio<br/><br/> 玲姐起身。我跟着站起来，和她握手致意。<br/><br/> 摄影机的讯号灯彻底暗下。录影结束了。<br/><br/> 两三个节目助理朝我们过来，帮忙取下别在我们身上的迷你麦克风。董姐也上前，轻声提醒我刚刚谁来过电话。我听着，一面向出口去。<br/><br/> 玲姐是和我们一块走。这走廊上正好只有我们三个人，她对我说：「我真的要多督促制作单位邀请你来。不说不知道，竟然隔了六年。大概平常和你偶尔也会碰面吃饭，所以没有发觉过了这么久了。」又说：「下次你再来上一趟，不要又隔了太久。」<br/><br/> 我笑了笑，说：「好。」<br/><br/> 玲姐说：「制作人要是提不出好的企划，告诉我。」<br/><br/> 我笑笑。她又说：「另外说真的，我很高兴你结婚了。恭喜你。」<br/><br/> 我看看她，她的口气像是非常感慨。这不怪她，从前的访问后，她对我的感情痕迹也有一点了解。我并不反感她的了解，她是在电视圈里的几个还能深交的其中一个。因为是她，这次我没有考虑就答应录影。一直也是不排斥录她的节目，大概制作单位知道我的常常拒绝，不敢邀请。<br/><br/> 我这时是笑了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下，说：「谢谢。」<br/><br/> 玲姐说：「但坦白说，看见你结婚的消息，我真的很讶异，又是圈外人，又是透过介绍……但是综合你以前说过的，尤其今天的话，我真的感觉得出来，你决定结婚不会只是因为他合适，最主要是非常喜欢吧？」就对我笑，又说：「你在节目上不回答，可我觉得就是了。」<br/><br/> 我这时也没有说，还是微笑着。<br/><br/> 最初碰面的好感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真正的喜欢……也不知道，反正察觉的时候，已经真正不能不对他好。我向来知道自己的好与坏，时常私自做了一些不顾他感受的决定，他并非不抗议，可是那抗议从来又因为我而妥协，发自内心的妥协。我故意使他内疚，但往往他的内疚使我越渐不愿让他难过。<br/><br/> 他是真的想着该对我怎样好，只在意着我。<br/><br/> 的确，他很多方面容易犹豫，绝对也不完美，然而那种种缺点都是他的一部份；亦如我的坏，他接受和付出。我是早早发觉到他在感情上的不同，在我未曾察觉到自己的时候。<br/><br/> 祖母开口的时候，我感觉是一个机会。并不想错过，他确实符合了我愿意结婚的条件，又为何不？<br/><br/> 然而还是太短的时间，容易受影响的事又太多，是尽可能避免让他接触我工作方面的事了，仍然要让他听见流言蜚语。前阵子远在国外，我一点也没办法。回来的时候，看他不在，心里好像不能够冷静，找到他后，也不能确定……我突然不能确定他究竟想些什么。<br/><br/> 听见邵明亮和他的对话，对他的动摇，一时也有点情绪，但看着他，真是无法对他生气。连说句重话也不愿意。我不是没有脾气，和之前的对象也发生过争执，对他却做不到。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何苦浪费。<br/><br/> 在那当下，看见他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br/><br/> 已经到了玲姐的专属化妆间门口，我和她道别，说定找一天吃饭。也要带他去。<br/><br/> 我也回去化妆间。换过衣服离开时，我拿出手机，一眼看见了四桥回复的信息。我读着不禁微笑，又有点无奈。<br/><br/> 我回电，告诉他今天不在家吃饭，到一间他喜欢的店里吃。<br/><br/> 第二十三章lo——breakdown<br/><br/> 在我主持的节目里，《封面人物》绝对是最特别的一个，期间播出轮换过几家电视台，最后又回到了原来播出的那家，甚至制作单位也不知道改组过几遍，这节目还是在电视圈里生存下来。<br/><br/> 它也是我当年职业低 ch_ao 时，唯一主持的节目，时年的制作人张爷真正是我的贵人，使我能够因为这个节目获得该年度的电视最佳主持人奖。后面工作简直如雪纷至，在我事业最高峰期，手上同时握有五个节目，每天早上不到九点就要录像……这样的光景，其实已经许久不见，不过我也有了年纪，得失心已经不像年轻那样重。又健康因素及家庭的考虑，我刻意减少主持，一年最多两三个，但是无论怎样《封面人物》一定继续下去，渐渐的，我手上就剩下这个节目，而到了今年，这个存活了将近二十年的访谈节目也要熄灯号。<br/><br/> 现在做节目十分困难，生活娱乐的东西太多，观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