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外坐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搞科研，太死板了，那所学校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在全国前十，我听过学校老师的一节公开课，十分有趣。”<br/><br/> 齐朗道：“这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最后不是仍旧要照着父亲的想法回来管理公司？这些东西学了也没用处，他不会让你去的。”<br/><br/> 沈晏面不改色，“我可以修两个学位，不用担心，我能让父亲松口。”<br/><br/> 齐朗看了他一会儿，敏觉地问：“……沈晏，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br/><br/> 沈晏笑了笑，“什么叫别的打算？”<br/><br/> 齐朗有些急了，“你别诓我，我再了解你不过了，你肯定想干什么……不行，我也要考那个学校。”<br/><br/> 沈晏好笑地摇摇头，就着微弱的手电灯，在纸上落下一笔，“行啊，你明年才高考，那学校分数可不低，等你考上再说吧。”<br/><br/> 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齐朗却很执着地拉住他的手腕，“哥，你不可以离我太远，就算上了大学，每周末也要给我打电话，我每月放月假的时候都去找你，你不能把我忘了。”<br/><br/> 沈晏回过头来，细碎的黑发遮住瞳孔中温润的光彩，他意味不明地盯着齐朗看了许久，才展颜道：“忘不了，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可不放心。我不在的时候，别惹父亲生气，实在不行了，给哥打电话，别顶嘴。你那笨脑子，可不许起什么馊主意。”<br/><br/> 那时齐朗还没意识到，在对待沈晏的事情上，他已经跟齐志铭没什么两样了，不过两人的标准不同，齐志铭要将沈晏打造成一个完美机器人，而他，希望将沈晏藏起来，藏成自己的所有物。<br/><br/> 他弯着眼睛笑起来，一把勾住哥哥的脖颈，“这还差不多……”<br/><br/> “哥，这里这里，敲个落地窗吧，早上看日出晚上看夕阳，多好的意境……”<br/><br/> “齐朗你是猪吗，见过哪扇落地窗同时看日出和夕阳的？”<br/><br/> “咦，不行就不行嘛，干嘛骂我……”<br/><br/>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很亲近，沈晏真心将他当弟弟看。他上大学之后，并不常回老宅，闲暇时间大多窝在自己买的小两居里，偶尔在学校图书馆啃书，沈晏是个看似软和，实在打不透的软面团，事事都不让齐志铭如意，却事事都向他汇报，哪里都揪不出错处，齐朗察觉不到这两人间的暗流涌动，真如那时所言，一逢月假，便屁颠屁颠坐火车去找沈晏，一开门，哥哥穿着柔软的家居服，金边眼镜下一双温润的眼。<br/><br/> “来了？”<br/><br/> 齐朗会像树袋熊一样扑上去。<br/><br/> “沈晏，我想死你了！”<br/><br/> 他哥看似纤瘦，劲可不小，轻松就将他掀在地板上，“换外衣，不换外衣不许坐沙发啊。”<br/><br/> 齐朗笑嘻嘻地仰头看他。<br/><br/> 细细想来，这应该是两人兴味索然的前半生中，最怡然自得的一段时光了。他最终没有考上那所学校，因为老头修改了他的志愿，这个家中，有两个齐志铭还算得意的作品，一个是沈晏，一个是齐朗，其中一个已经开始脱离掌控，有了瑕疵，他决不允许另一个也走上老路。<br/><br/> 那天晚上，他在老头的书房里恳求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应答，他伤心极了，连夜买了车票要去投奔沈晏，可最后他连齐家的门都没能走出去，保镖将整个老宅围得水泄不通，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也不允许离开一步——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被动。<br/><br/> 他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本本分分地按照老头的指示，去了指定的学校，平时熟悉公司事务，偶尔进研究所，要很难得很难得才能抽出时间，去见见沈晏，对方还当他是少年心性，早将学校这事忘了。<br/><br/> “……洗手，别站门口，影响我发挥。”<br/><br/> 齐朗穿着一身正装，精疲力尽地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沈晏切菜做饭，看了片刻，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从后抱住沈晏，将侧脸靠在他肩膀上，“哥……”<br/><br/> 沈晏一手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着锅铲，一边将他的胳膊拨开，“去沙发上歇着，别挡道啊。”<br/><br/> “我不，哥我累死了！你让我抱抱，你亲爱的弟弟需要安慰……”他大声嚷嚷，使劲耍赖。<br/><br/> 沈晏可不吃他这套，揪着耳朵将他扔回了客厅。<br/><br/> 席间谈到研究室，聊到位面失控的问题，齐朗皱眉抱怨道：“不止一个了，好几个位面因为太过完善而自发诞生了位面规则，我们的人再也没办法插手，只能打碎重组，浪费了好多能量。”<br/><br/> 沈晏：“不是挺好吗，位面规则诞生说明这个位面已经能独立运行，说不定再过几千年，会成为另一个稳定守恒的世界，届时能多出多少新生灵？可供研究的对象又多了一个。”<br/><br/> 齐朗道：“哥你胡说什么，赋予位面剧情和人物，就是为了将其构造成快穿系统的一环，不能按我们的设想走那未来进入其中的游戏者安危怎么保障？这个位面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br/><br/> 他哥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饭菜，“哦。”<br/><br/> “不止是位面，一些NPC也容易失控，赋予的类人特性太多了，他们就会产生自己的灵智，赋予少了又显得死板，要让一个位面稳定运行，却又不独立在外，其中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研究室那些老头子还天天揪我的错处，真想将他们跟那些失控的NPC一起，送去报废站销毁……”<br/><br/> “……阿朗。”沈晏打断了他的话。<br/><br/> 他正色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br/><br/> 齐朗愣了愣，“啊？我说错了？他们倚老卖老，抱怨两句也不行吗……”<br/><br/> “这不是抱怨不抱怨的问题。”沈晏眸色深深地看着他，“阿朗，位面自我完善，和NPC失控都是正常现象，公司那么多人，在这些问题上研究了那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早该适应这样的失误，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以后不按你设想来的事情，无论是否正常，你都会想将他们销毁？”<br/><br/> 齐朗缓缓放下碗，“……哥，你开始讨厌我了？”<br/><br/> “没有。”<br/><br/> 他很固执地道：“你有，你上次还说我越来越像齐志铭了。”<br/><br/> 沈晏无奈：“那是玩笑。”<br/><br/> 齐朗抓住他的手，异常认真道：“你不可以讨厌我，你要一直喜欢我。哥，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这么多，只有我们才能理解彼此，才能永远陪伴在对方身边。”<br/><br/> “……没有谁能永远陪伴谁。”沈晏淡淡地掰开他的手指，“我会有恋人，会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将娶妻生子，别说孩子话。”<br/><br/> 齐朗道：“我不要妻子孩子，你也不许要。”<br/><br/> 沈晏皱眉：“你疯了吗？松开。”<br/><br/> 齐朗死死抓着他的手，眼睛瞪得圆滚滚的。<br/><br/> 几番拉扯，沈晏终于起了火气，指着门外道：“滚，出去。”<br/><br/> 齐朗：“你答应我我就走。”<br/><br/> “答应你大爷。”沈晏咬牙憋出一句粗话，“齐朗，你能不能正常点。”<br/><br/> 齐朗被这句话刺激得浑身一震，倏然火起，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冲出门去。<br/><br/> 他没有离开，在楼下小花坛坐了许久，没有愧疚反思，反倒是琢磨沈晏身边当真有了其他人怎么办……他想了很久，越想越难过，半夜下起小雨来，他湿漉漉地上了楼，像只被遗弃的小哈巴狗。<br/><br/> 房门关了，他去找门卫借工具箱，熟练地将没有反锁的房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