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这桌找麻烦。<br/><br/> 可有了陆昂开头，借着欢迎新成员来找他们拼酒的人却络绎不绝，年轻人嘛，爱玩而已，没有谁抱着陆昂刚才那种挑衅的态度，但这样几个回合下来，顾洋那小酒量真的撑不住，没多久，就趴在桌旁烂醉如泥了。<br/><br/> 这还是在江知海尽量挡着的情况下，可以想见他的酒量是有多差。<br/><br/> 小吃街虽然热闹，但一般热闹时间也是跟宿舍熄灯时间挂钩的，泳队的学生们也一样，随着时间渐晚，越来越多的人告辞离去，江知海也想带顾洋走，谁知道昨晚那啥时抱起来轻轻松松的人，喝到烂醉如泥的时候居然重成这样，他扶了几次都瘫在座位上不肯起来。<br/><br/> 徐小北见状，赶忙过来帮忙：“反正你们宿舍楼跟我挺近的。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也没几个人了，教练，我们今天就散了吧，人家也等着打烊了。”<br/><br/> 教练今天也喝了一晚上闷酒，早已经醉醺醺的了，听见他的话，突然开口：“不行，小北先别走。”<br/><br/> 他的语气有些不寻常，惹得剩下的几个人都朝着他看过去。<br/><br/> 教练用力在脸上撸了一把，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气还是什么，在烧烤摊特意支起的白炽灯光下，眼眶居然红得不像样子：“对不起，小北，我不能继续做你们教练了……体大要招我过去，关系能直接转正……这机会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秦弦：“干嘛一直盯着人家，你不是在吃醋吧？”<br/><br/> 江知海：“……是。”<br/><br/> 第10章醉话<br/><br/> 教练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炸得所有人都没了声响，印象中一直热热闹闹的小吃街好像整个都沉寂了下去，安静得可怕。<br/><br/> 教练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br/><br/> 他低下头，倒满一大杯啤酒，举到徐小北面前：“小北，思来想去，我知道自己最对不起你，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br/><br/> 要换以往，徐小北怎么也不可能让教练敬酒，而今天，他也并没有接那杯酒，震惊过后，只能愤然地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教练：“为什么？我们明明说好了！只要泳队活了，你转正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什么时候去体院找的关系？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们！”<br/><br/> 池南拉住他：“小北！别说醉话！”<br/><br/> 教练冲着池南摇摇头：“没关系，他说得对，我骗了你们……”<br/><br/> “是不是尹戈？是不是！他这人就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徐小北为了知己知彼，对尹戈的家世也早已调查得非常明白，于是也更加深知，以他家的关系网，想往体校里安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br/><br/> 教练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辩解，只能喏喏地道：“我都毕业几年了，一直都只是个助教……就这还有手续迟迟拖着签不了，如果哪个领导的亲戚突然毕了业要空降过来，我说不准随时都得打包袱走人。”<br/><br/> “所以你就去空降抢了别人的位置？”徐小北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br/><br/> 教练被他抢白得有些恼怒：“小北，你不要天真了！咱们泳队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不看看，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被重视！教练是我这个随时可能走人的助教，队医也不过是个刚考上硕士的学生，这么个草台班子你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比？我是人，我得吃饭，我家里上上下下几张嘴都等着我赚钱！我不像你们，都还只是今天吃饱明天自然有人把生活费送上的学生！这机会……这机会——你就当我是个叛徒，明知道他们的目的，我没有别的选择。”<br/><br/> 教练说完这些话，眼眶都红了，也不再强求徐小北接那杯酒，只自己仰头，一口气将那一大杯都闷了下去。<br/><br/> 砰——<br/><br/> 空空的玻璃杯被他重重放回桌上。<br/><br/> “我也没本事，陪你做不了这种年轻人才有的英雄梦。”教练深吸了一口气，想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徐小北肩膀上拍一记，却被他固执地躲开了，“抱歉，再见。”<br/><br/> 教练说完，转身想要离开，池南却又开口叫住了他：“教练。”<br/><br/>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br/><br/> “他就是个小孩心性，你别多想。新工作顺利。”池南口气温和。<br/><br/> 教练匆匆道了句谢便离开了，但那背影，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仓皇。<br/><br/> 顾洋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对于听见的一切都懵懵懂懂，听见教练道谢还乖巧地抬起头：“不客气，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唔！”<br/><br/> 江知海头疼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br/><br/> 顾洋皱起眉头，两只爪子巴住他的手，然后一口咬了下去。<br/><br/> 江知海痛得闷哼一声，赶忙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顾洋又嘿嘿地傻笑两声：“咸的。”<br/><br/> 江知海心说，你要是再咬重点儿，说不定还能尝到血腥味呢。<br/><br/> 这种场面他根本不想掺和，原本还想趁着教练离开，架起顾洋也跟着走人，可被顾洋这么一搅和，好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br/><br/> 可沉重的气氛也并没有因为顾洋这一两句醉话就一扫而光。<br/><br/> 李达维犹豫地劝道：“教练说得也没错，小北，现在能有个正式的工作多难啊，教练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br/><br/> “尹戈要不是为了报复我们，会给他这个机会吗？”徐小北赤红着眼，“他要走就走，也不需要人人都觉得他做得对吧？”<br/><br/> 池南叹了口气，伸手在徐小北颈后揉了两把：“行了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br/><br/> 徐小北随手举起桌上也不知道是谁的酒瓶，仰头又接着闷喝了起来。<br/><br/>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陆昂这时却突然探过身来，劈手将他手里的瓶子夺了下去。<br/><br/> 徐小北急红了眼，也不跟他计较，又在桌上找到一棒，继续对瓶吹，陆昂接着夺，他又接着找，桌上没有了，他又想去桌下摸新的。<br/><br/> 陆昂那爆脾气终于忍不住，拽着他后颈就把人捞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一个大男人，别人找个新工作你哭什么哭？”<br/><br/> 徐小北的身材其实要比陆昂壮实一些，可陆昂又实实在在地比他高了半个头，所以这动作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违和。<br/><br/> 徐小北闻言赶忙在眼上擦了擦，抗拒地辩驳：“瞎说什么？你才哭了！”<br/><br/> 今晚徐小北本来就喝了不少，刚才这一阵，就算陆昂一直夺，他也又灌了不少下去。<br/><br/> 人闷着心情喝酒时的酒量跟平时真不能比，这一会儿，徐小北的声音明显就比刚才醉意多了许多，连话都说不囫囵了。<br/><br/> 他挥开陆昂的钳制：“你走开！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游得好，整天欺男霸女。”<br/><br/> 陆昂：“……”<br/><br/> 其他人：“……”<br/><br/> 哥们儿，这词是这么用的吗？<br/><br/> “小北！”池南警告地叫他名字。<br/><br/> 谁知道徐小北看到他，就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下的豪言壮语，嘴巴一撇，一把就抱住了池南的腰：“为什么我又把事情搞砸了？你放心南哥，我再去跟学校要个教练——我一定要带咱们泳队再创辉煌——”<br/><br/> 得，看来这句真是他的口号，喝醉了也不忘喊出来。<br/><br/>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现场还有个捧场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