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莫溧，你怎么了？”<br />
金色的阳光透窗而入，落在莫溧身前的桌上，同桌说话的时候，他手抵着脑袋，正歪着头“看向”外边的窗户。<br />
此刻正值课间，教室里人声喧嚣，初中生不像隔壁高中部那样压力山大，该打闹的打闹，该八卦的八卦。<br />
“上课的时候我见你一直看窗户，下课了也盯着看，外边有什么吗？”同桌知道莫溧看不见，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好奇。<br />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阳光温暖，晒太阳。”莫溧语调轻和地回答。<br />
说完，前排有同学开始讨论：<br />
“诶，你知道隔壁班转来个新同学吗？长得特别帅，听说还是个富二代。”<br />
“啊，但我听说他好像有点精神病。”<br />
“……”<br />
耳边吵吵嚷嚷的，莫溧有点犯困，索性直接趴桌子上，先睡一会儿。<br />
同桌见他趴桌子上睡着了，一张柔软清秀的脸颊毫无防备地朝着外边。<br />
见状，同桌心思一动，他实在是好奇莫溧白缎下的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这段缠绕的布料都没被摘下过，正因如此，才像潘多拉的魔盒般，诱惑旁观者亲自打开。<br />
这张漂亮的脸，究竟藏着怎样一双眼睛。<br />
同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正要触碰到那层极薄的白缎时，桌子的书“哐”的一下，尽数掉落在地板上，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心惊胆颤，像是干坏事未遂。<br />
奇怪，书怎么都掉地上了？<br />
我没有碰到它们啊？<br />
同桌抬头，前排的同学都在安安分分地看书，打闹的同学也在另一个走廊。他看着一地狼藉，一头雾水地捡起来。<br />
在他捡书的间隙，一片黑影沿着隐匿的地板，重新钻进了熟睡男生的后背，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和他轮廓一样的影子。<br />
影子怪（流泪猫猫头.jpg）：昨晚这弟弟染上其他人的味道，被老大发现了，害我没有晚饭吃。<br />
影子怪（崇拜.jpg）：老大不愧是最强的诡异，鼻子比我都灵。<br />
……<br />
放学后，今天轮到莫溧值日，但他只需要丢掉垃圾。<br />
“莫溧，我们已经打扫完了，你走的时候记得丢垃圾啊。”<br />
“好。”<br />
其他打扫卫生的同学陆陆续续走了，莫溧才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背起书包，走到角落里摸垃圾桶，结果里面是空的。<br />
咦，有人帮我丢了吗？<br />
莫溧揉了揉脑袋，一头雾水地走出教室。<br />
片刻，把垃圾吞掉的影子怪，连忙追上了宿主莫溧。<br />
莫溧杵着盲杖，往校门口走。<br />
轰——<br />
一辆炫酷的摩托车停在校门口，男生染着一头晃眼的绿毛，年纪轻轻，却不正经的穿搭，给人一种混不吝的观感。<br />
莫为山大老远就瞧见弟弟，挥手大声喊道：“小板栗，走这边！”<br />
“二哥！”<br />
莫溧没想到二哥会来，感到额外的欣喜，加快速度走到摩托车边，“二哥，你怎么来了？”<br />
“来接我们家可爱的小板栗。”莫为山一边说，一边把弟弟抱上车，让他坐在后座，同时发动引擎，“抱紧我。”<br />
“好～”<br />
另一边，五星级富豪酒店。<br />
牧子遇用手半遮住眼睛，忍着胃部的翻滚感，转头看向任务搭档百里随，“妈呀，到底是哪个诡异把这尸体啃成这样了？”<br />
这次的任务，是找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br />
受害者都是年龄不一的男性，事故多发地是酒店、酒吧等私人场所。<br />
百里随微微抬眼，一张双人床上，一个干枯的男性尸体，犹如纸片一般被平铺在洁白的被单上。<br />
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但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血肉全被蒸发掉了，只剩一张皮囊。<br />
“双人床，应该还有一个人才是。”百里随捏着下巴说。<br />
“我问了酒店负责人，这个男的是一个人开的双人房。”牧子遇揉揉眼睛，虽然他见过了四五次这样的尸体，但还是受到精神污染的重击，“难不成你还认为是别的人类干的？”<br />
“警察那边检察不出来，所以交给我们特调局的人，这很明显就是非人生物在无差别杀人吧。”<br />
“我当然知道。”百里随白了眼牧子遇，“但是什么诡异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还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br />
“难不成是空间型诡异？”牧子遇抠破头皮冒出一句，“可是不对啊，上级给的任务等级是b级，这种空间型诡异，应该得有s级了啊。”<br />
百里随耸耸肩，“我一直都很怀疑上级对诡异的评判标准，一个人工智能真有这么全能吗？”<br />
“你不要命了啊。”牧子遇锤了一下百里随，“大哥，你这句话真的很危险。”<br />
“你忘了y先生一开始的话吗？”牧子遇学着当初加入异端调查局时，戴着黑银面具的y先生，在主席台上威严训话时的动作与口吻，一派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异端调查局员工守则第一条，要对上级的指令无条件服从，未经允许滥用能力、盗取组织资料、伤害威胁同事的人，将会受到严厉处罚。’”<br />
“怀疑组织，你想被当初叛徒吗？”牧子遇用奇怪的视线打量百里随，“你这句话要是被别的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打你小报告，说你暗藏祸心。”<br />
“我只是在合理质疑。”百里随无所谓地说，“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br />
“啧，会读心了不起啊。”牧子遇吐槽道，“心声就不会骗人了吗？”<br />
“例如？”百里随挑眉。<br />
牧子遇说：“你之前不是读过我心吗？读出来我把你当成傻帽装逼男。实际上我心里想的是：这同事就是个妖艳贱货，分到哪个组哪个组倒霉。”<br />
百里随：“……有差别吗？”<br />
不都是挨骂吗。<br />
“有啊，一个是表面的不屑。另一个是发自内心的不屑。”<br />
一开始，牧子遇是真看不上百里随，这人就只会个读心的能力，看起来无敌，实际上和诡异打起来时，除了旁观基本没什么用。还不如同组陈希的治疗术呢。<br />
牧子遇自身的能力是肌肉增生，力量型，一拳砸死一个诡异，要说缺点就是少了点灵敏度。<br />
整个组织里，他最敬佩的是队长闻风，虽然闻队出勤率差，但唯一能和s级诡异抗衡的就只有闻风一个人。<br />
还是单挑，打起来又帅又狠。<br />
“走吧，这里看样子没什么线索，交给后勤部处理。”<br />
百里随出声，打断牧子遇的回忆，懒洋洋地离开房间，在走廊转身时，和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擦肩而过。<br />
那个男人装束很奇怪，明明大夏天的，还穿着连帽衣，戴着密不透风的口罩，和一双皮质手套。除了一双没什么质感的冰冷眼珠，什么都看不见。<br />
百里随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茉莉香，有点熟悉，今天早上在那个小瞎子身上也闻到过。<br />
可能是相隔时间接近，他把这个男人和小瞎子联系到了一块。<br />
百里随目视着男人一直往前走，一刻也不停顿，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br />
真是奇怪的人啊。<br />
adam：“走廊并无异常现象。”<br />
“你的数据可靠吗？”百里随别有深意地问。<br />
adam作为人工智能，并不能听出百里随针对性的话语，只能根据提问，查询数据库，给出合理的说明：“我的主要功能是异常情况探测，在这一方面的专业程度，我认为我是可靠的。”<br />
“哦，可是我觉得我的直觉也挺可靠的。”百里随从上衣口袋取下墨镜，随意擦了擦，便戴在眼前，“刚刚走过去的男人，我赌他是个诡异，还是个很强的诡异。”<br />
“adam，你要和我打这个赌吗？”<br />
机械男音冰冷无情：“抱歉，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br />
百里随勾唇，笑了几声。<br />
“你在和谁说话啊？”牧子遇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疑惑。<br />
“没什么。”<br />
***<br />
七点钟的光明街万家灯火，门前搓麻将的，小湖泊里钓鱼的，街头踩滑板的，四处渲染着热闹的气息。<br />
小别墅门前，莫为山取下弟弟的头盔，拨了两下弟弟压乱的头发，“到家了。”<br />
“嗯嗯。”<br />
莫溧任由二哥牵着手，带自己进房子。<br />
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敞开的门里，一个穿着围裙忙碌的背影时隐时现。<br />
哒哒哒——<br />
莫观水从楼梯上下来，见是莫为山带弟弟莫溧回家，微微惊讶了一下，“怎么是你带小板栗回家，大哥呢？”<br />
“大哥有事要办。”<br />
莫为山言简意赅，但莫观水已经反应过来了，随口问了句，“他一个人可以嘛？”<br />
“清理现场而已。”<br />
“行吧。”<br />
莫观水不再继续话题，走到弟弟莫溧身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板栗，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金色的阳光透窗而入，落在莫溧身前的桌上，同桌说话的时候，他手抵着脑袋，正歪着头“看向”外边的窗户。<br />
此刻正值课间，教室里人声喧嚣，初中生不像隔壁高中部那样压力山大，该打闹的打闹，该八卦的八卦。<br />
“上课的时候我见你一直看窗户，下课了也盯着看，外边有什么吗？”同桌知道莫溧看不见，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好奇。<br />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阳光温暖，晒太阳。”莫溧语调轻和地回答。<br />
说完，前排有同学开始讨论：<br />
“诶，你知道隔壁班转来个新同学吗？长得特别帅，听说还是个富二代。”<br />
“啊，但我听说他好像有点精神病。”<br />
“……”<br />
耳边吵吵嚷嚷的，莫溧有点犯困，索性直接趴桌子上，先睡一会儿。<br />
同桌见他趴桌子上睡着了，一张柔软清秀的脸颊毫无防备地朝着外边。<br />
见状，同桌心思一动，他实在是好奇莫溧白缎下的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这段缠绕的布料都没被摘下过，正因如此，才像潘多拉的魔盒般，诱惑旁观者亲自打开。<br />
这张漂亮的脸，究竟藏着怎样一双眼睛。<br />
同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正要触碰到那层极薄的白缎时，桌子的书“哐”的一下，尽数掉落在地板上，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心惊胆颤，像是干坏事未遂。<br />
奇怪，书怎么都掉地上了？<br />
我没有碰到它们啊？<br />
同桌抬头，前排的同学都在安安分分地看书，打闹的同学也在另一个走廊。他看着一地狼藉，一头雾水地捡起来。<br />
在他捡书的间隙，一片黑影沿着隐匿的地板，重新钻进了熟睡男生的后背，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和他轮廓一样的影子。<br />
影子怪（流泪猫猫头.jpg）：昨晚这弟弟染上其他人的味道，被老大发现了，害我没有晚饭吃。<br />
影子怪（崇拜.jpg）：老大不愧是最强的诡异，鼻子比我都灵。<br />
……<br />
放学后，今天轮到莫溧值日，但他只需要丢掉垃圾。<br />
“莫溧，我们已经打扫完了，你走的时候记得丢垃圾啊。”<br />
“好。”<br />
其他打扫卫生的同学陆陆续续走了，莫溧才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背起书包，走到角落里摸垃圾桶，结果里面是空的。<br />
咦，有人帮我丢了吗？<br />
莫溧揉了揉脑袋，一头雾水地走出教室。<br />
片刻，把垃圾吞掉的影子怪，连忙追上了宿主莫溧。<br />
莫溧杵着盲杖，往校门口走。<br />
轰——<br />
一辆炫酷的摩托车停在校门口，男生染着一头晃眼的绿毛，年纪轻轻，却不正经的穿搭，给人一种混不吝的观感。<br />
莫为山大老远就瞧见弟弟，挥手大声喊道：“小板栗，走这边！”<br />
“二哥！”<br />
莫溧没想到二哥会来，感到额外的欣喜，加快速度走到摩托车边，“二哥，你怎么来了？”<br />
“来接我们家可爱的小板栗。”莫为山一边说，一边把弟弟抱上车，让他坐在后座，同时发动引擎，“抱紧我。”<br />
“好～”<br />
另一边，五星级富豪酒店。<br />
牧子遇用手半遮住眼睛，忍着胃部的翻滚感，转头看向任务搭档百里随，“妈呀，到底是哪个诡异把这尸体啃成这样了？”<br />
这次的任务，是找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br />
受害者都是年龄不一的男性，事故多发地是酒店、酒吧等私人场所。<br />
百里随微微抬眼，一张双人床上，一个干枯的男性尸体，犹如纸片一般被平铺在洁白的被单上。<br />
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但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血肉全被蒸发掉了，只剩一张皮囊。<br />
“双人床，应该还有一个人才是。”百里随捏着下巴说。<br />
“我问了酒店负责人，这个男的是一个人开的双人房。”牧子遇揉揉眼睛，虽然他见过了四五次这样的尸体，但还是受到精神污染的重击，“难不成你还认为是别的人类干的？”<br />
“警察那边检察不出来，所以交给我们特调局的人，这很明显就是非人生物在无差别杀人吧。”<br />
“我当然知道。”百里随白了眼牧子遇，“但是什么诡异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还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br />
“难不成是空间型诡异？”牧子遇抠破头皮冒出一句，“可是不对啊，上级给的任务等级是b级，这种空间型诡异，应该得有s级了啊。”<br />
百里随耸耸肩，“我一直都很怀疑上级对诡异的评判标准，一个人工智能真有这么全能吗？”<br />
“你不要命了啊。”牧子遇锤了一下百里随，“大哥，你这句话真的很危险。”<br />
“你忘了y先生一开始的话吗？”牧子遇学着当初加入异端调查局时，戴着黑银面具的y先生，在主席台上威严训话时的动作与口吻，一派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异端调查局员工守则第一条，要对上级的指令无条件服从，未经允许滥用能力、盗取组织资料、伤害威胁同事的人，将会受到严厉处罚。’”<br />
“怀疑组织，你想被当初叛徒吗？”牧子遇用奇怪的视线打量百里随，“你这句话要是被别的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打你小报告，说你暗藏祸心。”<br />
“我只是在合理质疑。”百里随无所谓地说，“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br />
“啧，会读心了不起啊。”牧子遇吐槽道，“心声就不会骗人了吗？”<br />
“例如？”百里随挑眉。<br />
牧子遇说：“你之前不是读过我心吗？读出来我把你当成傻帽装逼男。实际上我心里想的是：这同事就是个妖艳贱货，分到哪个组哪个组倒霉。”<br />
百里随：“……有差别吗？”<br />
不都是挨骂吗。<br />
“有啊，一个是表面的不屑。另一个是发自内心的不屑。”<br />
一开始，牧子遇是真看不上百里随，这人就只会个读心的能力，看起来无敌，实际上和诡异打起来时，除了旁观基本没什么用。还不如同组陈希的治疗术呢。<br />
牧子遇自身的能力是肌肉增生，力量型，一拳砸死一个诡异，要说缺点就是少了点灵敏度。<br />
整个组织里，他最敬佩的是队长闻风，虽然闻队出勤率差，但唯一能和s级诡异抗衡的就只有闻风一个人。<br />
还是单挑，打起来又帅又狠。<br />
“走吧，这里看样子没什么线索，交给后勤部处理。”<br />
百里随出声，打断牧子遇的回忆，懒洋洋地离开房间，在走廊转身时，和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擦肩而过。<br />
那个男人装束很奇怪，明明大夏天的，还穿着连帽衣，戴着密不透风的口罩，和一双皮质手套。除了一双没什么质感的冰冷眼珠，什么都看不见。<br />
百里随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茉莉香，有点熟悉，今天早上在那个小瞎子身上也闻到过。<br />
可能是相隔时间接近，他把这个男人和小瞎子联系到了一块。<br />
百里随目视着男人一直往前走，一刻也不停顿，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br />
真是奇怪的人啊。<br />
adam：“走廊并无异常现象。”<br />
“你的数据可靠吗？”百里随别有深意地问。<br />
adam作为人工智能，并不能听出百里随针对性的话语，只能根据提问，查询数据库，给出合理的说明：“我的主要功能是异常情况探测，在这一方面的专业程度，我认为我是可靠的。”<br />
“哦，可是我觉得我的直觉也挺可靠的。”百里随从上衣口袋取下墨镜，随意擦了擦，便戴在眼前，“刚刚走过去的男人，我赌他是个诡异，还是个很强的诡异。”<br />
“adam，你要和我打这个赌吗？”<br />
机械男音冰冷无情：“抱歉，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br />
百里随勾唇，笑了几声。<br />
“你在和谁说话啊？”牧子遇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疑惑。<br />
“没什么。”<br />
***<br />
七点钟的光明街万家灯火，门前搓麻将的，小湖泊里钓鱼的，街头踩滑板的，四处渲染着热闹的气息。<br />
小别墅门前，莫为山取下弟弟的头盔，拨了两下弟弟压乱的头发，“到家了。”<br />
“嗯嗯。”<br />
莫溧任由二哥牵着手，带自己进房子。<br />
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敞开的门里，一个穿着围裙忙碌的背影时隐时现。<br />
哒哒哒——<br />
莫观水从楼梯上下来，见是莫为山带弟弟莫溧回家，微微惊讶了一下，“怎么是你带小板栗回家，大哥呢？”<br />
“大哥有事要办。”<br />
莫为山言简意赅，但莫观水已经反应过来了，随口问了句，“他一个人可以嘛？”<br />
“清理现场而已。”<br />
“行吧。”<br />
莫观水不再继续话题，走到弟弟莫溧身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板栗，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