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但想试试。<br />
他窝在雷蒙休息室柔软的沙发里，地上被他铺了层地毯，因在室内乔安幻化出了鱼尾，大半搁在地毯上，尾鳍跟把小扇子似的不停晃动。<br />
嘴唇开开合合，悠悠哉哉地吟唱给雷蒙听。<br />
从没有人鱼试过这样治疗，更别说治疗对象是高精神力的雷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雷蒙竟真的感觉手臂上的疼痛轻了许多，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来。<br />
歌声断断续续，逐渐轻缓下来，乔安闭着眼，从鼻间发出微弱的哼声。<br />
他想睡了。<br />
要问问雷蒙还痛不痛，还要问他金属碎片该怎么继续查？但乔安实在太困了，他想闭眼睡一会儿，等雷蒙喊醒他，但喊醒他的是一道闷雷似的响声。<br />
沉闷闷的，像是打雷了一样。<br />
乔安瞬间睁开眼，房间里一片寂静，视频已经挂断了，他揉揉脸蛋，拉开窗帘看了眼还漆黑的天空。<br />
没打雷下雨啊。<br />
今天上午的班结束后乔安又去了苏家，这次他进到房间里，莱恩绷着身体在门口紧紧盯着，乔安倒不是很担心，吟唱结束后他微微弯腰看坐在画架前高瘦的苏玉轩，“现在外面没太阳了，你想送我出去吗？”<br />
苏玉轩抬脸看他，瞳孔比头回见他要有神许多，脖子上的颈圈发出平稳的‘嘀’声，没有回应，却站了起来。<br />
“乔安。”莱恩紧张喊他，摇了摇头。<br />
“没关系。”<br />
乔安说，每次给苏玉轩治疗后，他都会跟塞米复述进度，让苏玉轩下楼一事也是跟塞米一同决定的。<br />
屋子里看似只有他们两人，但楼下和外面都守着人呢。<br />
他率先走到门口，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苏玉轩，对他招招手，“过来。”<br />
一步一个指令，苏玉轩走的很慢，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却让人感受了他的犹豫。<br />
但乔安仿佛不知道一样，催促他，“走啊，就送我到楼下就好。”<br />
苏玉轩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气音，扶在门框的手紧紧攥起，青筋明显。本来还担心的莱恩也替他捏了把汗，走啊，如果他能出来，如果他能好转……<br />
说不定以后他们也不用太害怕精神崩溃了。<br />
“我牵着你好吗？”<br />
乔安朝他伸出手，过了许久，苏玉轩松开攥着门框的五指，手背苍白，缓慢带着轻微的颤抖，放进乔安手心里。<br />
乔安牵着他，往前踏出一小步，而后站定，“走。”<br />
手指被人抓紧，乔安甚至感受到苏玉轩手心冰冷的汗意，力道顺着对面的方面渐渐加大，乔安站定不动，看着苏玉轩挪出脚步。<br />
左边，右边。<br />
一步两步，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苏玉轩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由着乔安牵他一节一节下楼梯。<br />
莱恩走在最后，这么大的高个，下楼动作却轻的要命，生怕打断面前两人的节奏。楼下等着的苏家主在看见楼梯上的人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两只手握了又握，高兴的在原地转了圈。<br />
坐在沙发上的苏队面沉如水，看着乔安将人牵到别墅门口，而后停下。<br />
“好了，我走了，明天见。”乔安对他挥挥手，“我走后，你自己上楼可以吗？”<br />
苏玉轩定定的看着他，视线从乔安身上移开，落在门外花草上，再是停着的车辆、伫立的路灯，还有飞动的鸟。<br />
苍白的面容被落日余晖染上层浅浅的光，显得脆弱易碎。乔安也不急着走，就等他慢慢看完，目光又重新和自己对上，重复道：“我走了，你自己上去。”<br />
苏玉轩很慢地点了下头，“乔安。”<br />
乔安笑着摆摆手，“明天见。”<br />
说完他转身和莱恩离开，没有再回头。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苏家主才小心地来到苏玉轩身侧，轻声开口，“玉轩，爸爸牵你上楼吧。”<br />
“爸爸……”<br />
苏家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眼眶湿润，“儿子，你说什么？”<br />
苏玉轩抬手指着乔安离开的方向，“我想跟着他。”<br />
离开苏家半小时后，收到来自苏家主的消息：上楼了，无异动。<br />
看到消息的塞米忍不住欢呼，“太好了！”<br />
他扑身过去抱住乔安，白色长发拂过乔安的脸颊，“乔安你又立功啦，真的太好了。”<br />
看他这么高兴，乔安也跟着笑，他想虽然珠子还没着落，但还有其他事值得他去做。<br />
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塞米带他回家吃了顿好的，笑着对他说：“乔安，好好休息，几天后有个采访。”<br />
乔安：“嗯？”<br />
塞米摸摸他的头，“是好事。”<br />
既然是好事，乔安就不多问，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回到作战局后，乔安在智脑上收到来自苏家的感谢，积分金币，还有一些苏家名下店铺的特权。<br />
哇。好多。<br />
乔安看了又看，退出再进来，距离他买房又近了一步。<br />
他忍不住和秋开分享这件事，没等到回复，又发给雷蒙看。发完再躺进被窝里，闭着眼期望明天还有好事发生，最好是有关珠子的事。<br />
这两天乔安的运气很好，因为他真的再次感知到了珠子的气息。<br />
不过与之前的略有不同，除了珠子气息以外，乔安还感受到了一股危险寒意。<br />
珠子。<br />
乔安猛地睁开眼，他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没有亮，珠子的气息十分遥远，却比前几次都要强烈。<br />
他匆匆换了衣服下去，在出作战局的瞬间远处传来长长的哨子音，清晰嘹亮。<br />
这是什么？<br />
乔安疑惑抬头，见漆黑空中炸开小小的白光，正是珠子气息的方向。<br />
紧接着，身后作战局忽地亮起了灯，乔安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走动，还有惊慌的喊声。<br />
“是特战队的信号弹！怎么会在这里亮起！”<br />
第23章<br />
特战队？<br />
是雷蒙和秋开所在的队伍吗？<br />
这是出事的意思？<br />
才因感知到珠子气息而兴奋的乔安瞬间低落下来, 他茫然无措地在原地站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办。<br />
留守在作战局的值班人员动作很快，几辆装甲车从车库里开出, 发动机轰鸣的响声拉回乔安的注意力, 他想也没想地跑过去敲门，“带我一个。”<br />
“不是, 你……”车里的人看见是乔安, 想拒绝又找不到好理由，正犹豫车门已经被拉开了, 乔安‘唰’的下溜了上来坐好。<br />
乔安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那是老大他们的信号弹吗？代表什么意思？”<br />
都上车了也没办法，乔安认出这人是三队的一名成员，叫陈宗，听见他问, 手里打着方向盘, 回答道：“是队里的信号弹，请求支援的意思。”<br />
说着他沉了脸, “目前特战队在野外的只有老大他们的一队。”<br />
乔安的心也沉了下去，看刚才信号弹的距离九区并不远, 都快到家门口了还要打信号弹，更何况雷蒙还在。<br />
如果是雷蒙出了事呢？<br />
乔安想起苏玉轩，他就是偏偏出了个意外，精神崩溃了。<br />
细白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安全带，乔安说道：“开快点吧。”<br />
陈宗正有此意，脚踩油门，装甲车风似的蹿了出去，后面车辆喇叭‘嘟嘟’响个不停。<br />
夜里路上几乎没车, 他们朝着信号弹的位置开去，很快就到了城门口。<br />
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声音嘈杂，乔安还没下车就听到有人叫着——<br />
“手续手续！信号弹都他妈打你脸上了还手续！”<br />
“如果是异兽，你现在耽误一下，造成的损失先不说，万一有人员伤亡呢？”<br />
“我已经通知城防警务部了，马上就有结果，你们再等一下！”<br />
是了，乔安的目光转到城墙上的重型炮上，在月色照耀下，黑色重炮反射着不近人情的光芒。<br />
谁敢擅闯就是死路一条。<br />
别说是乔安，就连特战队的这些暴躁人类，也只是吼的大声，城门口监禁不开，他们也不敢踏出去。<br />
珠子气息就在城外，乔安深深吸了口气，在车上他给雷蒙和秋开发给消息，没有得到回复，甚至还给盖德和杜辉发了，也都没有回复。<br />
得快点出去才行啊。<br />
正在大家焦急的时候，一辆黑色车辆猛地横在面前，车门打开，乔安看见方连年大喊着下车。<br />
“我是方连年，议院首席，现命令你们立即打开城门监禁！”<br />
“可是……我们还没接到城防部的……”<br />
“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方连年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显然是直接从床上赶来，他冷眼瞪着，语气凌冽，一字一顿道：“开城门！”<br />
看守的人不由得退了两步，扛不住压力，白着脸吩咐，“开。”<br />
片刻后，冰冷的机械电子音响起，“城门将开，祝各位任务顺遂，尽早回家。”<br />
希望吧。乔安眨了眼，正要上车，就听身后方连年喊道：“乔安，坐这里。”
他窝在雷蒙休息室柔软的沙发里，地上被他铺了层地毯，因在室内乔安幻化出了鱼尾，大半搁在地毯上，尾鳍跟把小扇子似的不停晃动。<br />
嘴唇开开合合，悠悠哉哉地吟唱给雷蒙听。<br />
从没有人鱼试过这样治疗，更别说治疗对象是高精神力的雷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雷蒙竟真的感觉手臂上的疼痛轻了许多，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来。<br />
歌声断断续续，逐渐轻缓下来，乔安闭着眼，从鼻间发出微弱的哼声。<br />
他想睡了。<br />
要问问雷蒙还痛不痛，还要问他金属碎片该怎么继续查？但乔安实在太困了，他想闭眼睡一会儿，等雷蒙喊醒他，但喊醒他的是一道闷雷似的响声。<br />
沉闷闷的，像是打雷了一样。<br />
乔安瞬间睁开眼，房间里一片寂静，视频已经挂断了，他揉揉脸蛋，拉开窗帘看了眼还漆黑的天空。<br />
没打雷下雨啊。<br />
今天上午的班结束后乔安又去了苏家，这次他进到房间里，莱恩绷着身体在门口紧紧盯着，乔安倒不是很担心，吟唱结束后他微微弯腰看坐在画架前高瘦的苏玉轩，“现在外面没太阳了，你想送我出去吗？”<br />
苏玉轩抬脸看他，瞳孔比头回见他要有神许多，脖子上的颈圈发出平稳的‘嘀’声，没有回应，却站了起来。<br />
“乔安。”莱恩紧张喊他，摇了摇头。<br />
“没关系。”<br />
乔安说，每次给苏玉轩治疗后，他都会跟塞米复述进度，让苏玉轩下楼一事也是跟塞米一同决定的。<br />
屋子里看似只有他们两人，但楼下和外面都守着人呢。<br />
他率先走到门口，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苏玉轩，对他招招手，“过来。”<br />
一步一个指令，苏玉轩走的很慢，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却让人感受了他的犹豫。<br />
但乔安仿佛不知道一样，催促他，“走啊，就送我到楼下就好。”<br />
苏玉轩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气音，扶在门框的手紧紧攥起，青筋明显。本来还担心的莱恩也替他捏了把汗，走啊，如果他能出来，如果他能好转……<br />
说不定以后他们也不用太害怕精神崩溃了。<br />
“我牵着你好吗？”<br />
乔安朝他伸出手，过了许久，苏玉轩松开攥着门框的五指，手背苍白，缓慢带着轻微的颤抖，放进乔安手心里。<br />
乔安牵着他，往前踏出一小步，而后站定，“走。”<br />
手指被人抓紧，乔安甚至感受到苏玉轩手心冰冷的汗意，力道顺着对面的方面渐渐加大，乔安站定不动，看着苏玉轩挪出脚步。<br />
左边，右边。<br />
一步两步，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苏玉轩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由着乔安牵他一节一节下楼梯。<br />
莱恩走在最后，这么大的高个，下楼动作却轻的要命，生怕打断面前两人的节奏。楼下等着的苏家主在看见楼梯上的人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两只手握了又握，高兴的在原地转了圈。<br />
坐在沙发上的苏队面沉如水，看着乔安将人牵到别墅门口，而后停下。<br />
“好了，我走了，明天见。”乔安对他挥挥手，“我走后，你自己上楼可以吗？”<br />
苏玉轩定定的看着他，视线从乔安身上移开，落在门外花草上，再是停着的车辆、伫立的路灯，还有飞动的鸟。<br />
苍白的面容被落日余晖染上层浅浅的光，显得脆弱易碎。乔安也不急着走，就等他慢慢看完，目光又重新和自己对上，重复道：“我走了，你自己上去。”<br />
苏玉轩很慢地点了下头，“乔安。”<br />
乔安笑着摆摆手，“明天见。”<br />
说完他转身和莱恩离开，没有再回头。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苏家主才小心地来到苏玉轩身侧，轻声开口，“玉轩，爸爸牵你上楼吧。”<br />
“爸爸……”<br />
苏家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眼眶湿润，“儿子，你说什么？”<br />
苏玉轩抬手指着乔安离开的方向，“我想跟着他。”<br />
离开苏家半小时后，收到来自苏家主的消息：上楼了，无异动。<br />
看到消息的塞米忍不住欢呼，“太好了！”<br />
他扑身过去抱住乔安，白色长发拂过乔安的脸颊，“乔安你又立功啦，真的太好了。”<br />
看他这么高兴，乔安也跟着笑，他想虽然珠子还没着落，但还有其他事值得他去做。<br />
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塞米带他回家吃了顿好的，笑着对他说：“乔安，好好休息，几天后有个采访。”<br />
乔安：“嗯？”<br />
塞米摸摸他的头，“是好事。”<br />
既然是好事，乔安就不多问，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回到作战局后，乔安在智脑上收到来自苏家的感谢，积分金币，还有一些苏家名下店铺的特权。<br />
哇。好多。<br />
乔安看了又看，退出再进来，距离他买房又近了一步。<br />
他忍不住和秋开分享这件事，没等到回复，又发给雷蒙看。发完再躺进被窝里，闭着眼期望明天还有好事发生，最好是有关珠子的事。<br />
这两天乔安的运气很好，因为他真的再次感知到了珠子的气息。<br />
不过与之前的略有不同，除了珠子气息以外，乔安还感受到了一股危险寒意。<br />
珠子。<br />
乔安猛地睁开眼，他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没有亮，珠子的气息十分遥远，却比前几次都要强烈。<br />
他匆匆换了衣服下去，在出作战局的瞬间远处传来长长的哨子音，清晰嘹亮。<br />
这是什么？<br />
乔安疑惑抬头，见漆黑空中炸开小小的白光，正是珠子气息的方向。<br />
紧接着，身后作战局忽地亮起了灯，乔安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走动，还有惊慌的喊声。<br />
“是特战队的信号弹！怎么会在这里亮起！”<br />
第23章<br />
特战队？<br />
是雷蒙和秋开所在的队伍吗？<br />
这是出事的意思？<br />
才因感知到珠子气息而兴奋的乔安瞬间低落下来, 他茫然无措地在原地站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办。<br />
留守在作战局的值班人员动作很快，几辆装甲车从车库里开出, 发动机轰鸣的响声拉回乔安的注意力, 他想也没想地跑过去敲门，“带我一个。”<br />
“不是, 你……”车里的人看见是乔安, 想拒绝又找不到好理由，正犹豫车门已经被拉开了, 乔安‘唰’的下溜了上来坐好。<br />
乔安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那是老大他们的信号弹吗？代表什么意思？”<br />
都上车了也没办法，乔安认出这人是三队的一名成员，叫陈宗，听见他问, 手里打着方向盘, 回答道：“是队里的信号弹，请求支援的意思。”<br />
说着他沉了脸, “目前特战队在野外的只有老大他们的一队。”<br />
乔安的心也沉了下去，看刚才信号弹的距离九区并不远, 都快到家门口了还要打信号弹，更何况雷蒙还在。<br />
如果是雷蒙出了事呢？<br />
乔安想起苏玉轩，他就是偏偏出了个意外，精神崩溃了。<br />
细白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安全带，乔安说道：“开快点吧。”<br />
陈宗正有此意，脚踩油门，装甲车风似的蹿了出去，后面车辆喇叭‘嘟嘟’响个不停。<br />
夜里路上几乎没车, 他们朝着信号弹的位置开去，很快就到了城门口。<br />
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声音嘈杂，乔安还没下车就听到有人叫着——<br />
“手续手续！信号弹都他妈打你脸上了还手续！”<br />
“如果是异兽，你现在耽误一下，造成的损失先不说，万一有人员伤亡呢？”<br />
“我已经通知城防警务部了，马上就有结果，你们再等一下！”<br />
是了，乔安的目光转到城墙上的重型炮上，在月色照耀下，黑色重炮反射着不近人情的光芒。<br />
谁敢擅闯就是死路一条。<br />
别说是乔安，就连特战队的这些暴躁人类，也只是吼的大声，城门口监禁不开，他们也不敢踏出去。<br />
珠子气息就在城外，乔安深深吸了口气，在车上他给雷蒙和秋开发给消息，没有得到回复，甚至还给盖德和杜辉发了，也都没有回复。<br />
得快点出去才行啊。<br />
正在大家焦急的时候，一辆黑色车辆猛地横在面前，车门打开，乔安看见方连年大喊着下车。<br />
“我是方连年，议院首席，现命令你们立即打开城门监禁！”<br />
“可是……我们还没接到城防部的……”<br />
“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方连年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显然是直接从床上赶来，他冷眼瞪着，语气凌冽，一字一顿道：“开城门！”<br />
看守的人不由得退了两步，扛不住压力，白着脸吩咐，“开。”<br />
片刻后，冰冷的机械电子音响起，“城门将开，祝各位任务顺遂，尽早回家。”<br />
希望吧。乔安眨了眼，正要上车，就听身后方连年喊道：“乔安，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