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点头，片刻后，只听见病床上的人皱着眉，慢慢回忆道：“没见过，四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好像管那个女的叫郑姐。”<br />
“……”乔安倏地抬头。<br />
第29章<br />
郑姐？也姓郑？<br />
那会是郑倩倩吗？<br />
乔安有些担心, 出了治疗院后正想给郑倩倩发消息，一直大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br />
抬眼，正对上雷蒙低沉的眼神, 他像是看出了乔安要做什么。<br />
“先别问。”<br />
“为什么？”<br />
雷蒙沉默地看着他, 乔安心头闪过不好的想法，“不会的, 郑姐她……是很好的人。”<br />
雷蒙松开他的手, 冷静道：“我没有怀疑她，只是小心起见。”<br />
没事最好, 万一她真的有事也不会打草惊蛇。<br />
所以最好不要问。<br />
乔安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太开心，郑姐是他来九区后碰上的最好的人类，烧的饭也好吃。<br />
这能是坏人吗？<br />
他今天穿的简单，不像昨天那么花哨, 看着雷蒙的漂亮脸蛋干干净净, 眼眸在阳光下闪着碎光，塞乐路过他们的时候, 还以为雷蒙在欺负人。<br />
“吵架呢？”<br />
苏玉轩上来挡在乔安身前，雷蒙神色不善地扫过他们俩, 没理会，只对乔安说：“过两天一同出城的名单会报上来，你可以看了再决定。”<br />
塞乐听的一头雾水，但也识趣的没问。<br />
接下来几天乔安和秋开塞乐等人待一起，塞乐的精神力果然如同秋开所说非常高，悟性也好，不管学哪个都是他们三人中最先上手的。<br />
“我还从未想过能用水来当武器。”塞乐五指翻动，一汪清水在他手指间流动, 慢慢凝聚成刀刃模样，倏地撞向前面的玻璃镜。<br />
‘叮当’一下，玻璃裂开一丝裂纹，不过没碎。<br />
饶是这样，还是让秋开嫉妒的面容扭曲。<br />
“啊啊！怎么我还是不行？我竟然这么废的吗？”秋开焦虑到怀疑人生。<br />
“别着急，慢慢来。”乔安轻声说道。<br />
他已经发现了这三人精神力方面的侧重不同，塞乐更具攻击性，他学这方面特别快，甚至在吟唱下，指甲变得坚硬，延长。<br />
楚阳州则在治疗方面格外有优势，短短半个月，秋开说听他爸说楚阳州都要升职了。<br />
而秋开的优势在吟唱上，比起之前，他现在的吟唱范围扩大了不止一倍。<br />
塞米的意思是除了楚阳州以外，其余两个和乔安都要出城，秋开经验丰富，而塞乐……谁也管不了他。<br />
今天结束的有点早，乔安就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秋开几人都不见了。<br />
翘班啊？<br />
乔安又去博士办公室绕了圈，也没人，正准备也提前下班走的时候，办公室房门倏地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去。<br />
同时，‘砰’的一下，五颜六色的彩带朝着乔安迎面洒来。<br />
“……？”<br />
“乔安！升职快乐！”<br />
升职？升什么职？<br />
乔安一脸呆呆的甩了甩头，彩带秫秫而下，看见门口站在他在九区认识的大部分人，还有研究所的相熟的同事。<br />
“让一让，让一让。”<br />
后面响起研究所机器人的电子音，众人分开让出一道道路，机器人推着移动桌子进来，上面放着一个三层大蛋糕。<br />
“这个……”好贵的样子啊。<br />
乔安瞪大眼，见蛋糕最上面一层还铺满了水果，一股香甜气味直往乔安鼻尖窜。<br />
“乔安，经议院和研究所商议决定任命你为副所长以及九区年度贡献人物。”塞米将一本红色本子和一枚闪亮的徽章递给乔安，两眼满是笑意，以及一点歉意，“不过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忙了，仪式大概要等从城外回来才能举办。”<br />
在场的人纷纷鼓掌，发出恭喜的欢呼声。<br />
乔安整个人鱼都懵了，他摸了摸冰冷的红金色徽章，“怎么这么突然？而且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副所长。”<br />
秋开嘿嘿笑着，“不突然，老师他们已经提上去好久了，就是一群老头子流程走太慢。”<br />
“不许胡说。”塞米拍了秋开脑袋一下，而后堪称温柔地对乔安开口，“不用有压力，你现在做什么，以后也做什么就是。”<br />
说着压低声音小声道：“是好事，接接接。”<br />
听着好像不需要他做其他，但乔安还是很有些犹豫，他找到珠子要走的呀。<br />
“对了，这是你的任职礼。”<br />
秋开拿着红丝绒表面的小盒子上来，打开后乔安看见里面躺着一枚钥匙。<br />
“云湖区房子的钥匙。”秋开冲他挤眉弄眼，“你要住新房子啦！”<br />
什么？<br />
云湖区？博士和老大他们小区的房子，让他一直打工都买不起的地方。<br />
乔安这下是真瞪大眼，疯狂心动，“真的假的？我们所待遇这么好？”<br />
塞米笑了，“乔安你对九区来说，比你想象中还要重要。”<br />
所以我们研究所待遇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值得。<br />
乔安的心瞬间酸胀的厉害，其实不管是教导其他人鱼能力，还是在异兽入侵的时候出力，对乔安来说都是平常不过的事。<br />
他能做到，就去做了。<br />
不需要什么回报，而且能帮到这里的人鱼也是好事一件。<br />
再说他也不是没目的，他的珠子还需要人类帮忙寻找。<br />
尤其是雷蒙，他说过会帮他找到珠子的。<br />
不管雷蒙是不是在敷衍，至少乔安愿意相信雷蒙的话。<br />
想到雷蒙，乔安下意识地抬眼去找雷蒙的身影，才发现高大的指挥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br />
粗粝指腹擦过乔安漂亮眼尾下的泪珠，在它快要形成小珍珠的时候握进手心里。<br />
雷蒙的动作很快，没有人看清乔安的眼泪，只有在旁边的塞米挑了下眉。<br />
乔安小声且开心道：“老大，那我要搬出去咯？”<br />
“嗯。”雷蒙沉声应道，替他拿起盒子里的钥匙，放入乔安的手心中，微微垂首，气息在乔安耳边呼出，说道：“我就住隔壁，有事来找我。”<br />
嗯？这么巧？<br />
老大隔壁的房子啊，那贵吗？<br />
乔安还在思考，站一旁的秋开嘿嘿偷笑出声，见他们两人同时看过来，赶紧捂住嘴。<br />
“切蛋糕切蛋糕！乔安第一个要给我！”<br />
众人嘻嘻哈哈地将乔安围了起来，乔安眨眨眼，有些无措，但很快在脸上被抹了蛋糕奶油后，终于露出笑容，反手给秋开也抹上。<br />
那边在热热闹闹的分着蛋糕，这边方连年撞了撞雷蒙的肩膀，低声道：“现在放心了？”<br />
雷蒙懒懒地瞥他眼。<br />
“又是强硬要求通过升职，又是掏腰包补贴给房子。”方连年笑道：“以他的能力，再熬一熬，很快就能有房子，你操什么心，在你那多住住不是挺好，优先培养感情。”<br />
“再废话，出去练练。”<br />
“行行行，我不说了，吃蛋糕去。”<br />
话音落下没多久，雷蒙的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乔安歪了歪头，给他递了块带着草莓的蛋糕。<br />
“老大，你吃。”<br />
雷蒙嘴角微动，用叉子弄起草莓吃掉。<br />
乔安笑着看他，“很甜吧？”<br />
“嗯。”雷蒙略微颔首，接过他手里的蛋糕，但没有再吃，只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小人鱼，问道：“很开心？”<br />
“是啊。”现在乔安接受良好，毕竟那可是云湖区的房子啊。<br />
等他住进去，再买辆便宜点的车，那就达成在陆地的圆满鱼生了。<br />
忽地他又想起什么，看了眼雷蒙，说道：“老大，虽然我搬出去，不过你要是需要精神缓解，还……可以叫我的，毕竟我在你那住了这么久。”<br />
雷蒙：“可以，就今晚吧。”<br />
乔安：“诶？”<br />
说今晚就是今晚，结束后乔安就跟着雷蒙回了作战局，这个点局里已经没什么人。<br />
雷蒙在沙发上坐下，乔安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疲惫，是因为要准备出城外的原因吗？<br />
“开始吧。”<br />
乔安点点头，开口吟唱起来，不多时手掌被温热触感包裹住。<br />
他低眼一瞧，果然是雷蒙握住了他的手。<br />
只是掌心里怎么膈膈的，乔安歌声不停，将他的手掌摊开，手掌心中竟然躺着一颗化到一半的珍珠。<br />
一半白润莹亮，一半如水透亮。<br />
啊？<br />
是他刚才哭的吗？<br />
不知为何，乔安的脸莫名热起来，他的眼泪被雷蒙握在手心。<br />
伸手就想拿回来，却见雷蒙手掌一合，不让拿。<br />
“我的。”<br />
乔安听见他说。<br />
“这……这个不好看，也换不了钱。”乔安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哭一个。”<br />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雷蒙，乔安见他低头笑了笑，“那也是我的。”
“……”乔安倏地抬头。<br />
第29章<br />
郑姐？也姓郑？<br />
那会是郑倩倩吗？<br />
乔安有些担心, 出了治疗院后正想给郑倩倩发消息，一直大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br />
抬眼，正对上雷蒙低沉的眼神, 他像是看出了乔安要做什么。<br />
“先别问。”<br />
“为什么？”<br />
雷蒙沉默地看着他, 乔安心头闪过不好的想法，“不会的, 郑姐她……是很好的人。”<br />
雷蒙松开他的手, 冷静道：“我没有怀疑她，只是小心起见。”<br />
没事最好, 万一她真的有事也不会打草惊蛇。<br />
所以最好不要问。<br />
乔安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太开心，郑姐是他来九区后碰上的最好的人类，烧的饭也好吃。<br />
这能是坏人吗？<br />
他今天穿的简单，不像昨天那么花哨, 看着雷蒙的漂亮脸蛋干干净净, 眼眸在阳光下闪着碎光，塞乐路过他们的时候, 还以为雷蒙在欺负人。<br />
“吵架呢？”<br />
苏玉轩上来挡在乔安身前，雷蒙神色不善地扫过他们俩, 没理会，只对乔安说：“过两天一同出城的名单会报上来，你可以看了再决定。”<br />
塞乐听的一头雾水，但也识趣的没问。<br />
接下来几天乔安和秋开塞乐等人待一起，塞乐的精神力果然如同秋开所说非常高，悟性也好，不管学哪个都是他们三人中最先上手的。<br />
“我还从未想过能用水来当武器。”塞乐五指翻动，一汪清水在他手指间流动, 慢慢凝聚成刀刃模样，倏地撞向前面的玻璃镜。<br />
‘叮当’一下，玻璃裂开一丝裂纹，不过没碎。<br />
饶是这样，还是让秋开嫉妒的面容扭曲。<br />
“啊啊！怎么我还是不行？我竟然这么废的吗？”秋开焦虑到怀疑人生。<br />
“别着急，慢慢来。”乔安轻声说道。<br />
他已经发现了这三人精神力方面的侧重不同，塞乐更具攻击性，他学这方面特别快，甚至在吟唱下，指甲变得坚硬，延长。<br />
楚阳州则在治疗方面格外有优势，短短半个月，秋开说听他爸说楚阳州都要升职了。<br />
而秋开的优势在吟唱上，比起之前，他现在的吟唱范围扩大了不止一倍。<br />
塞米的意思是除了楚阳州以外，其余两个和乔安都要出城，秋开经验丰富，而塞乐……谁也管不了他。<br />
今天结束的有点早，乔安就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秋开几人都不见了。<br />
翘班啊？<br />
乔安又去博士办公室绕了圈，也没人，正准备也提前下班走的时候，办公室房门倏地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去。<br />
同时，‘砰’的一下，五颜六色的彩带朝着乔安迎面洒来。<br />
“……？”<br />
“乔安！升职快乐！”<br />
升职？升什么职？<br />
乔安一脸呆呆的甩了甩头，彩带秫秫而下，看见门口站在他在九区认识的大部分人，还有研究所的相熟的同事。<br />
“让一让，让一让。”<br />
后面响起研究所机器人的电子音，众人分开让出一道道路，机器人推着移动桌子进来，上面放着一个三层大蛋糕。<br />
“这个……”好贵的样子啊。<br />
乔安瞪大眼，见蛋糕最上面一层还铺满了水果，一股香甜气味直往乔安鼻尖窜。<br />
“乔安，经议院和研究所商议决定任命你为副所长以及九区年度贡献人物。”塞米将一本红色本子和一枚闪亮的徽章递给乔安，两眼满是笑意，以及一点歉意，“不过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忙了，仪式大概要等从城外回来才能举办。”<br />
在场的人纷纷鼓掌，发出恭喜的欢呼声。<br />
乔安整个人鱼都懵了，他摸了摸冰冷的红金色徽章，“怎么这么突然？而且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副所长。”<br />
秋开嘿嘿笑着，“不突然，老师他们已经提上去好久了，就是一群老头子流程走太慢。”<br />
“不许胡说。”塞米拍了秋开脑袋一下，而后堪称温柔地对乔安开口，“不用有压力，你现在做什么，以后也做什么就是。”<br />
说着压低声音小声道：“是好事，接接接。”<br />
听着好像不需要他做其他，但乔安还是很有些犹豫，他找到珠子要走的呀。<br />
“对了，这是你的任职礼。”<br />
秋开拿着红丝绒表面的小盒子上来，打开后乔安看见里面躺着一枚钥匙。<br />
“云湖区房子的钥匙。”秋开冲他挤眉弄眼，“你要住新房子啦！”<br />
什么？<br />
云湖区？博士和老大他们小区的房子，让他一直打工都买不起的地方。<br />
乔安这下是真瞪大眼，疯狂心动，“真的假的？我们所待遇这么好？”<br />
塞米笑了，“乔安你对九区来说，比你想象中还要重要。”<br />
所以我们研究所待遇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值得。<br />
乔安的心瞬间酸胀的厉害，其实不管是教导其他人鱼能力，还是在异兽入侵的时候出力，对乔安来说都是平常不过的事。<br />
他能做到，就去做了。<br />
不需要什么回报，而且能帮到这里的人鱼也是好事一件。<br />
再说他也不是没目的，他的珠子还需要人类帮忙寻找。<br />
尤其是雷蒙，他说过会帮他找到珠子的。<br />
不管雷蒙是不是在敷衍，至少乔安愿意相信雷蒙的话。<br />
想到雷蒙，乔安下意识地抬眼去找雷蒙的身影，才发现高大的指挥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br />
粗粝指腹擦过乔安漂亮眼尾下的泪珠，在它快要形成小珍珠的时候握进手心里。<br />
雷蒙的动作很快，没有人看清乔安的眼泪，只有在旁边的塞米挑了下眉。<br />
乔安小声且开心道：“老大，那我要搬出去咯？”<br />
“嗯。”雷蒙沉声应道，替他拿起盒子里的钥匙，放入乔安的手心中，微微垂首，气息在乔安耳边呼出，说道：“我就住隔壁，有事来找我。”<br />
嗯？这么巧？<br />
老大隔壁的房子啊，那贵吗？<br />
乔安还在思考，站一旁的秋开嘿嘿偷笑出声，见他们两人同时看过来，赶紧捂住嘴。<br />
“切蛋糕切蛋糕！乔安第一个要给我！”<br />
众人嘻嘻哈哈地将乔安围了起来，乔安眨眨眼，有些无措，但很快在脸上被抹了蛋糕奶油后，终于露出笑容，反手给秋开也抹上。<br />
那边在热热闹闹的分着蛋糕，这边方连年撞了撞雷蒙的肩膀，低声道：“现在放心了？”<br />
雷蒙懒懒地瞥他眼。<br />
“又是强硬要求通过升职，又是掏腰包补贴给房子。”方连年笑道：“以他的能力，再熬一熬，很快就能有房子，你操什么心，在你那多住住不是挺好，优先培养感情。”<br />
“再废话，出去练练。”<br />
“行行行，我不说了，吃蛋糕去。”<br />
话音落下没多久，雷蒙的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乔安歪了歪头，给他递了块带着草莓的蛋糕。<br />
“老大，你吃。”<br />
雷蒙嘴角微动，用叉子弄起草莓吃掉。<br />
乔安笑着看他，“很甜吧？”<br />
“嗯。”雷蒙略微颔首，接过他手里的蛋糕，但没有再吃，只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小人鱼，问道：“很开心？”<br />
“是啊。”现在乔安接受良好，毕竟那可是云湖区的房子啊。<br />
等他住进去，再买辆便宜点的车，那就达成在陆地的圆满鱼生了。<br />
忽地他又想起什么，看了眼雷蒙，说道：“老大，虽然我搬出去，不过你要是需要精神缓解，还……可以叫我的，毕竟我在你那住了这么久。”<br />
雷蒙：“可以，就今晚吧。”<br />
乔安：“诶？”<br />
说今晚就是今晚，结束后乔安就跟着雷蒙回了作战局，这个点局里已经没什么人。<br />
雷蒙在沙发上坐下，乔安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疲惫，是因为要准备出城外的原因吗？<br />
“开始吧。”<br />
乔安点点头，开口吟唱起来，不多时手掌被温热触感包裹住。<br />
他低眼一瞧，果然是雷蒙握住了他的手。<br />
只是掌心里怎么膈膈的，乔安歌声不停，将他的手掌摊开，手掌心中竟然躺着一颗化到一半的珍珠。<br />
一半白润莹亮，一半如水透亮。<br />
啊？<br />
是他刚才哭的吗？<br />
不知为何，乔安的脸莫名热起来，他的眼泪被雷蒙握在手心。<br />
伸手就想拿回来，却见雷蒙手掌一合，不让拿。<br />
“我的。”<br />
乔安听见他说。<br />
“这……这个不好看，也换不了钱。”乔安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哭一个。”<br />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雷蒙，乔安见他低头笑了笑，“那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