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们不会在意。”<br />
“那就好。”有了雷蒙的话，乔安就安心很多，小口喝了点饮料，低头状似无意地滑着智脑上的消息，问：“老大你有给我送吗？”<br />
刚问出，自己脸就先红了，听着像讨礼物的。<br />
“有。”<br />
雷蒙坐在泳池壁上，一只触手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缠在乔安的手腕当手镯玩，乔安戳了几下，它就紧张地缩起来。<br />
一点都不像是雷蒙的触手。<br />
听到雷蒙毫不犹豫的回答，乔安摸着滑腻腻的触手，问道：“是什么啊？”<br />
触手被摸的舒展开，显然很舒服，但雷蒙呼吸都乱了，渐暗的黑眸注视着乔安，想确认是不是故意的，最终在他好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忍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回答，<br />
“你卧室的床，我送的。”<br />
摸触手的动作一顿，乔安薄透的耳尖颤动着，很慢很慢地点了下头，“哦。”<br />
年底事情很多，会议更是多，各种总结报告听得乔安昏昏欲睡，乔安一边跟着塞米到处开会，一边抽空布置新家。<br />
秋开又给他送来好多装饰小摆件，比他还要用心。<br />
秋开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住进来啊？我可以来住两天吗？”<br />
乔安心情很好，直接同意，“当然没问题，下星期三搬进来，老大说那天日子好，晚上你们都过来吃饭。”<br />
秋开好奇，“老大还会研究这个啊？我记得那天是表彰大会吧，日子确实挺好，开完这个就放假啦。”<br />
乔安眼睛发亮，那可真是太好了。<br />
他早就不想开什么会了，太困了，宁愿去外面杀几个异兽。<br />
表彰大会那天下了雪，乔安常年在水里，感觉不到多冷，就是风刮的有些脸疼。<br />
他戴上围巾，和秋开坐在一起，台上一个个人名念过去，然后就有人站起来上去领奖。<br />
乔安不认识这些人，秋开就在他耳边介绍着，他听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晚上要住新家的事，秋开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抬手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br />
眼角沁出泪花，乔安随手抹去，眨眨眼正对上台上面容冷峻的雷蒙。<br />
今天穿了西服啊，真严肃。<br />
下一秒台上响起他的名字——年度最佳贡献人鱼乔安！<br />
诶？<br />
台上大荧幕闪过乔安黑发金眸的漂亮模样，放着属于他独特的吟唱歌声，还有他来到九区后的种种事迹，那些之前所隐瞒的，现在全都展现在所有人面前。<br />
“上去啊乔安，怎么愣住了。”<br />
旁边秋开笑着推了推他，乔安这才惊醒似的站起，在全场所有人视线下迈出脚步。<br />
顷刻间，掌声雷动，乔安动作一顿，抬眼望见台上的雷蒙和博士等人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也跟着鼓掌等他。<br />
乔安的心瞬间安稳起来，不再犹豫上了台。<br />
观众席中忽地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乔安！我喜欢你！和我结为伴侣！”<br />
“……”<br />
脚下一个踉跄，乔安差点摔倒，雷蒙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冷漠地看向出声的方向，台下顿时爆发出哄笑。<br />
“别理他。”雷蒙收回眼神，却没放开手，带着人来到中央。<br />
乔安面色发红，有些晕乎乎的，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只能勉强认出几个认识的。<br />
吟唱歌声暂停，主持人讲了什么乔安一点都没听进去，只看见一身正装的雷蒙手拿奖杯朝他走来。<br />
向来冷漠的五官在此刻柔和万分。<br />
“恭喜。”<br />
吵闹中雷蒙低沉的声线尤其特别，乔安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暖流传遍全身，他看一眼雷蒙，心跳就加快一分。<br />
这是怎么了？<br />
强行镇定下来，乔安伸手接过雷蒙手中的奖杯，漂亮脸上扬起惹眼的笑容，“谢谢。”<br />
刚说完，他就被雷蒙拽住手腕，炽热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br />
好硬，奖杯膈到身体里，雷蒙的呼吸也好烫啊。<br />
乔安眨眨眼，被抱住的瞬间台下的尖叫声响到要掀翻房顶，但他的耳边还是很清晰的传来雷蒙的声音。<br />
“好厉害啊乔安。”<br />
听到夸赞，乔安刚想说谢谢，猝不及防的听到下一句，“和我结为伴侣好吗？”<br />
表彰大会结束，出来时天色已晚，乔安满脑子浆糊，被秋开拉着上了车，一群人闹哄哄地前往他的新房子。<br />
在他们开会前已经有人把食材都送来了，经过秋开和塞乐的建议，乔安选择了烧烤自助模式。<br />
从隔壁雷蒙家借来的小一举着肉串穿梭在人群，“让一让，让一让，烤肉啦！”<br />
盖德单手拧开酒瓶盖，从酒杯塔顶部开始倒。<br />
“所有人一人一杯，不准喝果汁！”<br />
乔安先拿第一杯，紧接着是雷蒙，身侧传来烫人的热意，乔安刻意不去理会，眼神落在前面的蛋糕上。<br />
这是他在陆地上吃到的第二块蛋糕，庆祝他在陆地上有了家。<br />
家有了，家里的人……<br />
乔安下意识看向雷蒙，又猛然转头移开视线，雷蒙似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br />
另一边，盖德他们已举起酒杯，笑道：“干杯！祝贺我们乔副所！新年快乐！”<br />
“新年快乐！”<br />
“新的一年，杀光异兽！”<br />
不远处漆黑夜空绽开烟花，绚烂光芒洒在每一个人开心的脸上。<br />
不管日后如何，此刻尽欢愉。<br />
乔安浅金色的瞳孔被烟花映照得亮晶晶的，“这就是烟花啊，好漂亮啊。”<br />
雷蒙盯着他，笑了下，“是很漂亮。”<br />
院子里充斥着烤肉香味和醉人酒味，谈笑声不停地响起，角落里有些醉意的塞乐拍着苏玉轩的肩膀，“冰块脸，你怎么就喝了一杯？”<br />
苏玉轩：“你说了不叫冰块脸。”<br />
“哦，顺口了。”塞乐眯着眼，回忆着对他称呼，冰块脸之前叫什么，好像很小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喊过，喊过什么来着。<br />
塞乐揉着额角想，苏玉轩也不急，就这么等着他。<br />
半晌后，塞乐眼睛一亮，冲苏玉轩喊道：“哥哥！”<br />
“……嗯。”苏玉轩喉结滚动，低头看他，“你给我倒酒。”<br />
远处塞米喝多了，下水游了好几圈，甚至在泳池里表演喷泉，只不过被喷的都是岸上的人，还把小一的烤肉摊给淋湿了，气得小一当场乱码。<br />
方连年无奈极了，“祖宗，你快上来。”<br />
盖德浑身都是水，杜辉去拿毛巾给他擦，结果一回来就看到盖德在泳池里扑腾。<br />
杜辉：“……”<br />
救命！<br />
他赶紧把人捞出来，一毛巾扔他头上，用力擦，“大冬天的你下水是疯了吗？！”<br />
盖德不服气，“博士都下水了，我也要表演喷泉。”<br />
“我看你就像个喷泉。”杜辉怒吼道：“博士是人鱼，你是个什么鱼？”<br />
“独眼……鱼？”<br />
“……”<br />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盖德恢复点精神，感觉有点丢脸，努力转开话题，“你还是没找到人鱼呢。”<br />
“闭嘴，我多谢你了。”杜辉不雅地翻了个白眼。<br />
二楼阳台上，乔安趴在栏杆上，笑着听盖德他们打闹。<br />
他从没喝过酒，今晚喝了三四杯，整条鱼都变红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听雷蒙说要不要上来看看礼物，就跟着上来了。<br />
上来后才想起雷蒙的礼物不是床吗？<br />
床有什么好看的，他早就看过了啊，位置还是他摆的呢。<br />
只是一眨眼，雷蒙就不见了，正巧下面泳池里盖德在表演喷泉，乔安就趴着看了好一会儿。<br />
“在看什么？”<br />
雷蒙突然出现，喝了酒的乔安有些迟钝地转头，回答说：“看盖德。”<br />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雷蒙面色沉了下，“别看了，他不好看。”<br />
喷泉挺好看的啊。<br />
乔安想，手腕上忽地一阵冰凉，什么东西戴在了他手上。<br />
他低头一看，只见白白的一圈，中间则是个蓝色的石头，好熟悉啊。<br />
“这是什么？”<br />
“珍珠手串，你的眼泪。”<br />
说是乔安的眼泪，但一颗颗都被打磨过，中间钻了孔，用鱼线串起，最中央则是一颗和珍珠同样大小的蓝色宝石。<br />
流光溢彩，耀目非凡。<br />
在物资都紧张的安全区内，这样一颗毫无用处的宝石可想而知有多难得。<br />
蓝色宝石十分剔透，乔安都能从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和深海一个颜色，乔安看了又看，很喜欢它的颜色，“送我的吗？”<br />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石头。”雷蒙低头看他，面色依旧沉稳，垂在腿边的五指却攥称拳头，在吵闹声中轻声问道：“乔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br />
乔安有些懵，“什么问题？”<br />
他没听见老大问话啊。<br />
雷蒙直勾勾地看着他，“和我结为伴侣。”
“那就好。”有了雷蒙的话，乔安就安心很多，小口喝了点饮料，低头状似无意地滑着智脑上的消息，问：“老大你有给我送吗？”<br />
刚问出，自己脸就先红了，听着像讨礼物的。<br />
“有。”<br />
雷蒙坐在泳池壁上，一只触手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缠在乔安的手腕当手镯玩，乔安戳了几下，它就紧张地缩起来。<br />
一点都不像是雷蒙的触手。<br />
听到雷蒙毫不犹豫的回答，乔安摸着滑腻腻的触手，问道：“是什么啊？”<br />
触手被摸的舒展开，显然很舒服，但雷蒙呼吸都乱了，渐暗的黑眸注视着乔安，想确认是不是故意的，最终在他好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忍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回答，<br />
“你卧室的床，我送的。”<br />
摸触手的动作一顿，乔安薄透的耳尖颤动着，很慢很慢地点了下头，“哦。”<br />
年底事情很多，会议更是多，各种总结报告听得乔安昏昏欲睡，乔安一边跟着塞米到处开会，一边抽空布置新家。<br />
秋开又给他送来好多装饰小摆件，比他还要用心。<br />
秋开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住进来啊？我可以来住两天吗？”<br />
乔安心情很好，直接同意，“当然没问题，下星期三搬进来，老大说那天日子好，晚上你们都过来吃饭。”<br />
秋开好奇，“老大还会研究这个啊？我记得那天是表彰大会吧，日子确实挺好，开完这个就放假啦。”<br />
乔安眼睛发亮，那可真是太好了。<br />
他早就不想开什么会了，太困了，宁愿去外面杀几个异兽。<br />
表彰大会那天下了雪，乔安常年在水里，感觉不到多冷，就是风刮的有些脸疼。<br />
他戴上围巾，和秋开坐在一起，台上一个个人名念过去，然后就有人站起来上去领奖。<br />
乔安不认识这些人，秋开就在他耳边介绍着，他听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晚上要住新家的事，秋开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抬手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br />
眼角沁出泪花，乔安随手抹去，眨眨眼正对上台上面容冷峻的雷蒙。<br />
今天穿了西服啊，真严肃。<br />
下一秒台上响起他的名字——年度最佳贡献人鱼乔安！<br />
诶？<br />
台上大荧幕闪过乔安黑发金眸的漂亮模样，放着属于他独特的吟唱歌声，还有他来到九区后的种种事迹，那些之前所隐瞒的，现在全都展现在所有人面前。<br />
“上去啊乔安，怎么愣住了。”<br />
旁边秋开笑着推了推他，乔安这才惊醒似的站起，在全场所有人视线下迈出脚步。<br />
顷刻间，掌声雷动，乔安动作一顿，抬眼望见台上的雷蒙和博士等人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也跟着鼓掌等他。<br />
乔安的心瞬间安稳起来，不再犹豫上了台。<br />
观众席中忽地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乔安！我喜欢你！和我结为伴侣！”<br />
“……”<br />
脚下一个踉跄，乔安差点摔倒，雷蒙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冷漠地看向出声的方向，台下顿时爆发出哄笑。<br />
“别理他。”雷蒙收回眼神，却没放开手，带着人来到中央。<br />
乔安面色发红，有些晕乎乎的，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只能勉强认出几个认识的。<br />
吟唱歌声暂停，主持人讲了什么乔安一点都没听进去，只看见一身正装的雷蒙手拿奖杯朝他走来。<br />
向来冷漠的五官在此刻柔和万分。<br />
“恭喜。”<br />
吵闹中雷蒙低沉的声线尤其特别，乔安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暖流传遍全身，他看一眼雷蒙，心跳就加快一分。<br />
这是怎么了？<br />
强行镇定下来，乔安伸手接过雷蒙手中的奖杯，漂亮脸上扬起惹眼的笑容，“谢谢。”<br />
刚说完，他就被雷蒙拽住手腕，炽热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br />
好硬，奖杯膈到身体里，雷蒙的呼吸也好烫啊。<br />
乔安眨眨眼，被抱住的瞬间台下的尖叫声响到要掀翻房顶，但他的耳边还是很清晰的传来雷蒙的声音。<br />
“好厉害啊乔安。”<br />
听到夸赞，乔安刚想说谢谢，猝不及防的听到下一句，“和我结为伴侣好吗？”<br />
表彰大会结束，出来时天色已晚，乔安满脑子浆糊，被秋开拉着上了车，一群人闹哄哄地前往他的新房子。<br />
在他们开会前已经有人把食材都送来了，经过秋开和塞乐的建议，乔安选择了烧烤自助模式。<br />
从隔壁雷蒙家借来的小一举着肉串穿梭在人群，“让一让，让一让，烤肉啦！”<br />
盖德单手拧开酒瓶盖，从酒杯塔顶部开始倒。<br />
“所有人一人一杯，不准喝果汁！”<br />
乔安先拿第一杯，紧接着是雷蒙，身侧传来烫人的热意，乔安刻意不去理会，眼神落在前面的蛋糕上。<br />
这是他在陆地上吃到的第二块蛋糕，庆祝他在陆地上有了家。<br />
家有了，家里的人……<br />
乔安下意识看向雷蒙，又猛然转头移开视线，雷蒙似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br />
另一边，盖德他们已举起酒杯，笑道：“干杯！祝贺我们乔副所！新年快乐！”<br />
“新年快乐！”<br />
“新的一年，杀光异兽！”<br />
不远处漆黑夜空绽开烟花，绚烂光芒洒在每一个人开心的脸上。<br />
不管日后如何，此刻尽欢愉。<br />
乔安浅金色的瞳孔被烟花映照得亮晶晶的，“这就是烟花啊，好漂亮啊。”<br />
雷蒙盯着他，笑了下，“是很漂亮。”<br />
院子里充斥着烤肉香味和醉人酒味，谈笑声不停地响起，角落里有些醉意的塞乐拍着苏玉轩的肩膀，“冰块脸，你怎么就喝了一杯？”<br />
苏玉轩：“你说了不叫冰块脸。”<br />
“哦，顺口了。”塞乐眯着眼，回忆着对他称呼，冰块脸之前叫什么，好像很小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喊过，喊过什么来着。<br />
塞乐揉着额角想，苏玉轩也不急，就这么等着他。<br />
半晌后，塞乐眼睛一亮，冲苏玉轩喊道：“哥哥！”<br />
“……嗯。”苏玉轩喉结滚动，低头看他，“你给我倒酒。”<br />
远处塞米喝多了，下水游了好几圈，甚至在泳池里表演喷泉，只不过被喷的都是岸上的人，还把小一的烤肉摊给淋湿了，气得小一当场乱码。<br />
方连年无奈极了，“祖宗，你快上来。”<br />
盖德浑身都是水，杜辉去拿毛巾给他擦，结果一回来就看到盖德在泳池里扑腾。<br />
杜辉：“……”<br />
救命！<br />
他赶紧把人捞出来，一毛巾扔他头上，用力擦，“大冬天的你下水是疯了吗？！”<br />
盖德不服气，“博士都下水了，我也要表演喷泉。”<br />
“我看你就像个喷泉。”杜辉怒吼道：“博士是人鱼，你是个什么鱼？”<br />
“独眼……鱼？”<br />
“……”<br />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盖德恢复点精神，感觉有点丢脸，努力转开话题，“你还是没找到人鱼呢。”<br />
“闭嘴，我多谢你了。”杜辉不雅地翻了个白眼。<br />
二楼阳台上，乔安趴在栏杆上，笑着听盖德他们打闹。<br />
他从没喝过酒，今晚喝了三四杯，整条鱼都变红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听雷蒙说要不要上来看看礼物，就跟着上来了。<br />
上来后才想起雷蒙的礼物不是床吗？<br />
床有什么好看的，他早就看过了啊，位置还是他摆的呢。<br />
只是一眨眼，雷蒙就不见了，正巧下面泳池里盖德在表演喷泉，乔安就趴着看了好一会儿。<br />
“在看什么？”<br />
雷蒙突然出现，喝了酒的乔安有些迟钝地转头，回答说：“看盖德。”<br />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雷蒙面色沉了下，“别看了，他不好看。”<br />
喷泉挺好看的啊。<br />
乔安想，手腕上忽地一阵冰凉，什么东西戴在了他手上。<br />
他低头一看，只见白白的一圈，中间则是个蓝色的石头，好熟悉啊。<br />
“这是什么？”<br />
“珍珠手串，你的眼泪。”<br />
说是乔安的眼泪，但一颗颗都被打磨过，中间钻了孔，用鱼线串起，最中央则是一颗和珍珠同样大小的蓝色宝石。<br />
流光溢彩，耀目非凡。<br />
在物资都紧张的安全区内，这样一颗毫无用处的宝石可想而知有多难得。<br />
蓝色宝石十分剔透，乔安都能从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和深海一个颜色，乔安看了又看，很喜欢它的颜色，“送我的吗？”<br />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石头。”雷蒙低头看他，面色依旧沉稳，垂在腿边的五指却攥称拳头，在吵闹声中轻声问道：“乔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br />
乔安有些懵，“什么问题？”<br />
他没听见老大问话啊。<br />
雷蒙直勾勾地看着他，“和我结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