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采访观众，到底有没有看到morpho？”<br />
连昼一咬牙，坦率承认：“好像看到了，但是不确定，所以才去找的。”<br />
司偕眼神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她，忽然倾身上前，逼着她步步后退，困进拐角处的幽暗里。<br />
“那在车上，为什么说没看到？”<br />
连昼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寒毛竖立，还想向后退一点，但背后已经紧紧贴住了墙面，退无可退了，只能抬头看他。<br />
“我也不知道……”<br />
他垂下眼，鸦羽一样黑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沉的阴影，由于背着光，他的脸像敷上了一层柔光，本来就看不出的情绪更加模糊难测。<br />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于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睫，唇边再次碾出三个字：“没关系。”<br />
“没关系”，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出现，像迷魂符一样，明明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却能用一种自我安抚式的宽容，把悬而未决的问题统统放行。<br />
连昼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司偕口中的“没关系”并不是真的没关系，但他每次都不明不白地点到为止，好像怕多说一句就会天崩地陷似的，让人想要开解也无从说起。<br />
再这样僵持下去，氛围只会变得更灾难。<br />
她想尝试破局，一瞬间脑中飞速闪过无数救急方案，忽然间灵光一跃，脱口而出：“等一下，我有礼物送给你。”<br />
司偕很明显地怔了一下：“礼物？”<br />
连昼摸索自己的随身包，由于司偕靠得太近，她怕一动起来两个人就会贴到一起，只能极小幅度地动作，许久之后才艰难地从包里摸出一张拍立得。<br />
“上次花絮采访留下的那张，也挺好看的，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br />
司偕没有接过去，只是目光深幽地盯着她，声音紧绷：“你一直带着？”<br />
连昼像显摆宝贝一样把拍立得捏在指尖，眼睛睁得清光水亮，连连点头：“还好一直带着，今天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正好——唔！”<br />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牢牢扣住，眼前光影忽暗，鼻尖碰上另一个鼻尖，唇角被印下一道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触感。<br />
司偕骤然俯颈，冷如雪松的气息压了下来。<br />
第23章 你口红没涂好 他想要的生日礼物。<br />
与他不由分说压下来的强势不同, 停留在唇角的触感干燥而柔软，轻忽得几乎可以被忽略。<br />
连昼头脑一片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立即抬手推拒。<br />
但司偕看起来单薄的身形却怎么推也不动, 宽阔肩膀拦在身前, 如同一道城墙牢牢围困。<br />
明明唇角的触碰畏首畏尾, 扣在她腰后的力气却大得无法无天。<br />
连昼还有点懵：“你什么意——”<br />
她的嘴唇因为这短促的几个字节而翕动，唇畔若即若离的距离被不经意间拉近，四目错愕之间, 这个蜻蜓点水的触碰忽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亲吻。<br />
司偕微微垂着眼, 黑润眼瞳混杂着微光与深沼, 直长的眼睫毛细细密密颤抖着。<br />
连昼抬起眼, 愣怔地与他对视。<br />
嘴唇上的触感突兀而真实，平时一秒八百个想法的脑袋像被感官封印住了, 只剩下一片空茫的旷野，整个世界都是他睫毛像蜻蜓振翅一样卷起的混沌风声。<br />
连昼的视线变得散涣, 茫然不知道该飘向哪里, 最后慢慢聚焦, 莫名落在司偕近在咫尺的鼻梁痣上。<br />
她恍惚想起司偕在微博发的那张自拍。<br />
就像那次一样，鼻梁上的黑痣静静挂着，什么也没做, 然而她盯看盯着，却有种已经触摸到的温热的错觉。<br />
他们贴得太近了, 呼吸相闻, 目光相撞，体温几乎凝成实质，把两个人密密实实地裹进微热的沼泽里。<br />
鬼使神差地, 连昼举起手，指尖轻飘飘地点在那颗痣上。<br />
这一秒，连她自己都想不清这个动作的意味。<br />
但这个动作让司偕明显僵硬了一瞬。<br />
连昼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睫毛蓦地向下垂坠，眼睛倏尔闭紧。<br />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她似乎有所预感，下意识地仰起头。<br />
下一秒，他们的鼻尖再次相碰，司偕略带颤抖的气息贴得更深一寸，两道呼吸懵懵懂懂地相融。<br />
唇上轻忽的触感被重重加深，一丝潮湿悄无声息地入侵，渗入柔软的唇齿间，声势强硬得不容拒绝，厮磨的动作却又钝又慢。<br />
连昼的脸被抬得完全仰起，呼吸逐渐混乱，整张脸都烫了起来，脑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从地张开了嘴，更不知道自己的手臂怎么会勾在司偕的后颈。<br />
唇舌被卷入毫无章法的浪潮之中，暗涌，无序，被诱哄着探出，又被牵引着退后，就像夜海里涨来褪去的潮水，与白色沙滩不断地暧昧拉扯。<br />
他们的身形隐匿在灯光退避的角落，昏暗把五感放大无数倍，彼此剧烈的心跳声互相蚕食着理智，喘息交缠着被无限放纵，呼吸变得粘腻起来。<br />
亲吻越来越深，压得连昼无处可退，缺氧的失重感让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推开身前牢固的肩膀。<br />
但她动作刚一起势，腰间就被更用力地拉紧，像怕她逃掉似的，死死扣在臂弯里。<br />
她努力后撤，好不容易撤离一点，才掠取到一丝丝自由的氧气，司偕热切的气息立即追堵上来，她的脸被捧着，仰得更高，嘴唇被温存地舔咬、吮吻，旋即又陷入更深一轮的攻城略地。<br />
连昼被亲到呼吸困难，又实在挣脱不出他的手臂，只能用尽全力向后退，仰脸的力度太大，一下子碰到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簇轻闷的响声。<br />
“唔……”<br />
轻微碰撞感把连昼从朦胧的气氛里抽离出来，声音被堵住，含糊不清，试图提醒司偕适可而止。<br />
但司偕完全没有领会到喊停的信号，或者说，他假装没有领会。<br />
吮咬的动作一刻未停，只是稍微分心把升温的手掌垫在了连昼脑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恣意的进攻，炽热得像要把人融化。<br />
连昼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对时间的概念被无声无息淹没在凌乱的喘息里，简直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唇齿间的潮汐才终于流连不舍地止息。<br />
温热潮湿的碰触还停留在嘴唇上，轻柔地来回厮磨，耐心等着稍重的呼吸声慢慢消散在这个无人探知的角落。<br />
连昼气息起伏，许久之后，才把呼吸调整回正常频次。<br />
她抬起眼睛，自下而上与司偕的视线相撞。<br />
司偕仍然没有放开，与她保持呼吸交缠的距离，一双眼瞳比平时还要黑沉，如同辽阔无垠的夜海，翻涌着冰山一角的暗潮。<br />
理智回笼得很慢，连昼的声音从喉间浮游出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绵软。<br />
“你……什么意思？”<br />
这是个本该在亲吻发生之前得到答案的问题。<br />
但之前司偕没有答复，现在依然没有。<br />
他的瞳色幽邃，紧紧锁着连昼的脸，明明呼吸还又重又乱，目光却已经沉静下来。<br />
半晌，终于开口，嗓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沙哑。<br />
他问：“我是谁？”<br />
彼此的嘴唇还轻轻抵着，这个短促的问句从司偕唇边掠出时，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变得凉浸浸。<br />
连昼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br />
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br />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了上来。<br />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br />
他以为自己被当成了谁？<br />
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亲了半天吗？<br />
连昼唇角动了动，不受控制地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br />
她的手还搭在司偕肩膀上，这次只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开半米之外。<br />
微热的体温忽然撤离，寂静空气涌入这半米的间隙，晦暗不明的光线从拐角外投射过来，把两人骤然分开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像两道对峙的孤岛。<br />
连昼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br />
司偕的眼神闪烁，还泛着水光的嘴唇张合几次，最后说：“我的生日礼物。”<br />
生日礼物？<br />
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br />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日礼物吗？<br />
连昼脑中乱成一团，片刻之前还发着烫的耳尖迅速降温，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点燃了她脑袋里纷乱思绪，一股火气迅速升腾起来。<br />
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情绪，尽量冷静地追问。<br />
“我是说，你刚才问我的那一句。”<br />
司偕垂下眼睫，视线不知道聚焦去了哪里，空荡荡地沉默着，没有出声。<br />
空气变得稀疏又粘稠，拉扯不清地在两人之间斡旋。
连昼一咬牙，坦率承认：“好像看到了，但是不确定，所以才去找的。”<br />
司偕眼神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她，忽然倾身上前，逼着她步步后退，困进拐角处的幽暗里。<br />
“那在车上，为什么说没看到？”<br />
连昼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寒毛竖立，还想向后退一点，但背后已经紧紧贴住了墙面，退无可退了，只能抬头看他。<br />
“我也不知道……”<br />
他垂下眼，鸦羽一样黑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沉的阴影，由于背着光，他的脸像敷上了一层柔光，本来就看不出的情绪更加模糊难测。<br />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于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睫，唇边再次碾出三个字：“没关系。”<br />
“没关系”，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出现，像迷魂符一样，明明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却能用一种自我安抚式的宽容，把悬而未决的问题统统放行。<br />
连昼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司偕口中的“没关系”并不是真的没关系，但他每次都不明不白地点到为止，好像怕多说一句就会天崩地陷似的，让人想要开解也无从说起。<br />
再这样僵持下去，氛围只会变得更灾难。<br />
她想尝试破局，一瞬间脑中飞速闪过无数救急方案，忽然间灵光一跃，脱口而出：“等一下，我有礼物送给你。”<br />
司偕很明显地怔了一下：“礼物？”<br />
连昼摸索自己的随身包，由于司偕靠得太近，她怕一动起来两个人就会贴到一起，只能极小幅度地动作，许久之后才艰难地从包里摸出一张拍立得。<br />
“上次花絮采访留下的那张，也挺好看的，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br />
司偕没有接过去，只是目光深幽地盯着她，声音紧绷：“你一直带着？”<br />
连昼像显摆宝贝一样把拍立得捏在指尖，眼睛睁得清光水亮，连连点头：“还好一直带着，今天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正好——唔！”<br />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牢牢扣住，眼前光影忽暗，鼻尖碰上另一个鼻尖，唇角被印下一道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触感。<br />
司偕骤然俯颈，冷如雪松的气息压了下来。<br />
第23章 你口红没涂好 他想要的生日礼物。<br />
与他不由分说压下来的强势不同, 停留在唇角的触感干燥而柔软，轻忽得几乎可以被忽略。<br />
连昼头脑一片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立即抬手推拒。<br />
但司偕看起来单薄的身形却怎么推也不动, 宽阔肩膀拦在身前, 如同一道城墙牢牢围困。<br />
明明唇角的触碰畏首畏尾, 扣在她腰后的力气却大得无法无天。<br />
连昼还有点懵：“你什么意——”<br />
她的嘴唇因为这短促的几个字节而翕动，唇畔若即若离的距离被不经意间拉近，四目错愕之间, 这个蜻蜓点水的触碰忽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亲吻。<br />
司偕微微垂着眼, 黑润眼瞳混杂着微光与深沼, 直长的眼睫毛细细密密颤抖着。<br />
连昼抬起眼, 愣怔地与他对视。<br />
嘴唇上的触感突兀而真实，平时一秒八百个想法的脑袋像被感官封印住了, 只剩下一片空茫的旷野，整个世界都是他睫毛像蜻蜓振翅一样卷起的混沌风声。<br />
连昼的视线变得散涣, 茫然不知道该飘向哪里, 最后慢慢聚焦, 莫名落在司偕近在咫尺的鼻梁痣上。<br />
她恍惚想起司偕在微博发的那张自拍。<br />
就像那次一样，鼻梁上的黑痣静静挂着，什么也没做, 然而她盯看盯着，却有种已经触摸到的温热的错觉。<br />
他们贴得太近了, 呼吸相闻, 目光相撞，体温几乎凝成实质，把两个人密密实实地裹进微热的沼泽里。<br />
鬼使神差地, 连昼举起手，指尖轻飘飘地点在那颗痣上。<br />
这一秒，连她自己都想不清这个动作的意味。<br />
但这个动作让司偕明显僵硬了一瞬。<br />
连昼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睫毛蓦地向下垂坠，眼睛倏尔闭紧。<br />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她似乎有所预感，下意识地仰起头。<br />
下一秒，他们的鼻尖再次相碰，司偕略带颤抖的气息贴得更深一寸，两道呼吸懵懵懂懂地相融。<br />
唇上轻忽的触感被重重加深，一丝潮湿悄无声息地入侵，渗入柔软的唇齿间，声势强硬得不容拒绝，厮磨的动作却又钝又慢。<br />
连昼的脸被抬得完全仰起，呼吸逐渐混乱，整张脸都烫了起来，脑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从地张开了嘴，更不知道自己的手臂怎么会勾在司偕的后颈。<br />
唇舌被卷入毫无章法的浪潮之中，暗涌，无序，被诱哄着探出，又被牵引着退后，就像夜海里涨来褪去的潮水，与白色沙滩不断地暧昧拉扯。<br />
他们的身形隐匿在灯光退避的角落，昏暗把五感放大无数倍，彼此剧烈的心跳声互相蚕食着理智，喘息交缠着被无限放纵，呼吸变得粘腻起来。<br />
亲吻越来越深，压得连昼无处可退，缺氧的失重感让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推开身前牢固的肩膀。<br />
但她动作刚一起势，腰间就被更用力地拉紧，像怕她逃掉似的，死死扣在臂弯里。<br />
她努力后撤，好不容易撤离一点，才掠取到一丝丝自由的氧气，司偕热切的气息立即追堵上来，她的脸被捧着，仰得更高，嘴唇被温存地舔咬、吮吻，旋即又陷入更深一轮的攻城略地。<br />
连昼被亲到呼吸困难，又实在挣脱不出他的手臂，只能用尽全力向后退，仰脸的力度太大，一下子碰到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簇轻闷的响声。<br />
“唔……”<br />
轻微碰撞感把连昼从朦胧的气氛里抽离出来，声音被堵住，含糊不清，试图提醒司偕适可而止。<br />
但司偕完全没有领会到喊停的信号，或者说，他假装没有领会。<br />
吮咬的动作一刻未停，只是稍微分心把升温的手掌垫在了连昼脑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恣意的进攻，炽热得像要把人融化。<br />
连昼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对时间的概念被无声无息淹没在凌乱的喘息里，简直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唇齿间的潮汐才终于流连不舍地止息。<br />
温热潮湿的碰触还停留在嘴唇上，轻柔地来回厮磨，耐心等着稍重的呼吸声慢慢消散在这个无人探知的角落。<br />
连昼气息起伏，许久之后，才把呼吸调整回正常频次。<br />
她抬起眼睛，自下而上与司偕的视线相撞。<br />
司偕仍然没有放开，与她保持呼吸交缠的距离，一双眼瞳比平时还要黑沉，如同辽阔无垠的夜海，翻涌着冰山一角的暗潮。<br />
理智回笼得很慢，连昼的声音从喉间浮游出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绵软。<br />
“你……什么意思？”<br />
这是个本该在亲吻发生之前得到答案的问题。<br />
但之前司偕没有答复，现在依然没有。<br />
他的瞳色幽邃，紧紧锁着连昼的脸，明明呼吸还又重又乱，目光却已经沉静下来。<br />
半晌，终于开口，嗓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沙哑。<br />
他问：“我是谁？”<br />
彼此的嘴唇还轻轻抵着，这个短促的问句从司偕唇边掠出时，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变得凉浸浸。<br />
连昼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br />
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br />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了上来。<br />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br />
他以为自己被当成了谁？<br />
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亲了半天吗？<br />
连昼唇角动了动，不受控制地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br />
她的手还搭在司偕肩膀上，这次只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开半米之外。<br />
微热的体温忽然撤离，寂静空气涌入这半米的间隙，晦暗不明的光线从拐角外投射过来，把两人骤然分开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像两道对峙的孤岛。<br />
连昼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br />
司偕的眼神闪烁，还泛着水光的嘴唇张合几次，最后说：“我的生日礼物。”<br />
生日礼物？<br />
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br />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日礼物吗？<br />
连昼脑中乱成一团，片刻之前还发着烫的耳尖迅速降温，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点燃了她脑袋里纷乱思绪，一股火气迅速升腾起来。<br />
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情绪，尽量冷静地追问。<br />
“我是说，你刚才问我的那一句。”<br />
司偕垂下眼睫，视线不知道聚焦去了哪里，空荡荡地沉默着，没有出声。<br />
空气变得稀疏又粘稠，拉扯不清地在两人之间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