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br />
“吼呀！”<br />
那维莱特话没说完，就被伊芮娅抢先答应了。<br />
“一言为定。”<br />
那维莱特：“……”<br />
他愁起眉心，望着小人鱼，心里暗自思量起什么。<br />
「博士」从袖口中取了三张白纸，抽出别在胸口处的笔，写下赌约，签上名字后，递给那维莱特和伊芮娅。<br />
“独在异乡为异客，还请两位恕我小心谨慎了些。”「博士」笑盈盈道，“在枫丹这个重视律法的国度，再没有比用纸笔写下且签字的合约，更具有法律效力的东西了。赌约一式三份，我们三人各执一张。”<br />
那维莱特没有理会他，看着小人鱼从他手心跳下去，显得格外急切似得，在三分赌约上都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沾墨盖了个爪印上去，不由提高了声调，问道，“伊芮娅，你真的愿意？”<br />
“咿呀！”伊芮娅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还用沾着墨，黑黢黢的小爪子，将合约拽过来，弄到那维莱特身前，无声地催促他快点签字。<br />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拿起了笔，落下之时又猛地一顿，“即然要写赌约，行文就应规范，语义就要明晰。你口中说的小住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br />
「博士」想了想，吐出了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数字，“一周，也就是七日时间。”<br />
七天，这个数量正好卡在那维莱特能接受的极限时间上，但不是最理想的时间。<br />
那维莱特：“三天。”<br />
「博士」：“六天。”<br />
那维莱特：“四天。”<br />
「博士」：“五天！”<br />
那维莱特：“……”<br />
“就五天吧。”那维莱特也重新坐回椅子，将伊芮娅放在他的肩头趴着，展手道，“你可以开始问了。”<br />
“第一个问题。”「博士」颔首，严肃道，“据我所知，那维莱特先生你在法庭上并不担任审判的职能。枫丹现在的法庭，只是由谕示裁定枢机根据现有证据，衡量裁定出结论，最后你再对大众宣读一遍，是或不是？”<br />
那维莱特几乎没有分毫犹豫，点头道：“是的。”<br />
“第二个问题。枫丹在五百年前，第一人水神厄歌莉娅时代，采用陪审团制度。而在芙卡洛斯上任之后，废除陪审团，采用机器来代替人去审判案件，究竟是枫丹社会的进步发展，还是剥夺民|主，独|裁统治的体现？”<br />
“迄今为止，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从未出错。”那维莱特回道，“机器只会依据设定好的公式运行，相比起由容易受到情感左右的人类组成的陪审团，谕示裁定枢机只会更加的公正。”<br />
“好，第四个问题。身为机器的，没有情感的谕示裁定枢机，驱动它裁决案件的具体逻辑是什么？”<br />
“准确来说，它如何衡量某人被指控违反的法律本身是否公正，假设在这条法律公正的前提下，某人所处的特定环境是否能适用这条法律；如果法律本身并不公正，那某人是否算是构成犯罪。”<br />
“这……”那维莱特愣住了。<br />
谕示裁定枢机是身为水神的芙宁娜拿出来的机器，他并不知晓它的运行逻辑。<br />
最后，那维莱特如实说道：“谕示裁定枢机的运行逻辑，只有水神清楚。”<br />
“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博士」笑得有些阴险，“用一台只有水神清楚内里玄机，而其他民众不知道运行逻辑，密闭性相当强的机器来裁决现实中千奇百怪的案件，真的公正吗？”<br />
“枫丹是正义的国度，所有的法律发条都向境内居民公开可查，而用来审判正义的，却只是一台规则不明的私人机器。那维莱特先生，你怎么看？”<br />
那维莱特哑然失语。<br />
谕示裁定枢机的存在，像是芙宁娜身上的一个秘密，他曾问过，但芙宁娜也是正如这次融水消失的案子一般，闭口不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br />
但因为谕示裁定枢机从未出过错误，他也渐渐忘记，或是不在意这件事了。<br />
现下「博士」这么一说，那维莱特绞尽脑汁、搜空记忆，竟想不出他要如何回答。<br />
等了一会，「博士」略显得意地笑道：“看来那维莱特先生回答不上来了。如此，我们的赌约，便是你输了。”<br />
说罢，他就起身，右手伸向坐在那维莱特肩头的伊芮娅。<br />
“啪”一声，那维莱特挥手打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冷眼斜蔑道，“正因为谕示裁定枢机的规则不公开，它才公平。”<br />
“什么？”「博士」很是诧异，就连拘在眼眶中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br />
“如果谕示裁定枢机的规则所有人都知道，那么一定有人会根据规则，寻找漏洞，从而达成完美犯罪，逃脱法律的惩罚。”<br />
“正因只有水神一人知道规则，才能保证歌剧院的审判公正、公平以及正义。因为神明慈爱，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她从始至终都在天平的中|央。”<br />
「博士」怔了许久，不由揉了揉眉心，幽怨而又充满叹息的目光死死盯着垂头丧气的伊芮娅。<br />
“今天是我唐突上门，叨扰两位了。”他哧笑道。<br />
「博士」起身将欲离去，在背过身子的瞬间。他的眼底，渐渐浮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阴毒。<br />
看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不过倒也好，将人鱼明面上带去了，实验如果出现意外还不好解释，暗地里就……<br />
同时，那条小鱼看上去很想与他“亲近”，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br />
然而，这么想的，不止「博士」一个。<br />
“暂且留步。”只听，那维莱特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我明日下午尚有三个小时的空闲，可以带伊芮娅去你那坐坐。”<br />
被点名的小人鱼“滋溜”一下坐直了。<br />
“之后，我将亲自送你离开枫丹。”<br />
「博士」回身，挑了挑眉尾，声音比起先前，得得上客气了许多，“多谢那维莱特先生，成全。”<br />
他心想：离开了枫丹，可不代表不能再回来了。<br />
--------------------<br />
国庆结束啦~<br />
宝宝们，都玩得快乐吗？<br />
第43章 chapter 43<br />
7.25 thursday 一早雨闹<br />
对于伊芮娅见到「博士」的异常表现, 那维莱特直接问了两次，委婉试探了三次，都从它口中探出个所以然来。<br />
对此, 再配合这窗外稀稀疏疏的雨，那维莱特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半分凄凉，半分可怜的荒谬情绪。<br />
要知道, 在伊芮娅刚来的时候，可是天天粘着他，一步都不想分离。可现在，它已经很好地熟悉了枫丹, 甚至于熟悉了提瓦特。<br />
这么想着，那维莱特伤感的目光, 不觉望向放在床头旁边的鱼缸里。<br />
伊芮娅正躺在贝壳床里，露出一截尾巴, 睡得正香。<br />
等等，露出一截尾巴？<br />
那维莱特眸光微凝, 回想起今儿他抱着伊芮娅的时候，好像它是比之前重了些。而且小人鱼坐在他肩头时，长长的尾巴, 都已经垂到他胸口了。<br />
真是岁月不居, 流年不止。原先巴掌大的小人鱼到底是长大了，不仅身子快有小臂这么长了，就连原先稚嫩的心理, 都已经不再依赖他, 都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主见和小秘密了。<br />
想到这里, 那维莱特起身, 走到储物间里, 给小人鱼重新拿了一个更大的粉色贝壳，打算明天给它换一张小床。<br />
缠缠绵绵的小雨下了一夜。<br />
翌日一早，那维莱特将将起身，就听门外传进来了不小的动静。<br />
“怎么了？”他打开门，问道。<br />
只见芙宁娜抱着一摞堆过她头顶的文件夹，身后还站着一个和她同样遭遇的人。<br />
芙宁娜余光瞅见门开了，立马将怀里抱着的一堆文件愤愤向前抛出，朝着那维莱特砸过去。<br />
那维莱特抬手以水托住文件，规整到一侧堆好，疑惑道：“这些是？”<br />
“这些，还有这些！”芙宁娜侧身，指了指身后那人抱着的一摞，“这两大堆全部！全部都是你丢给我处理的文件！”<br />
那维莱特一愣，思量片刻道：“我就分了两项事务给你，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br />
“那这些哪来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芙宁娜气急，跺跺脚吼道。<br />
那维莱特评估了一下两堆文件的数量，淡淡道：“抱歉。是我思虑不周，白淞镇刚刚发生灾难，这几天的，我会帮你一起处理。”<br />
“灾难？”芙宁娜听见自己关系的内容，抓住关键词，追问道，“查出原因了吗？是自然灾害吗？”<br />
那维莱特眼皮一落，遮住半边眼睛，对着帮芙宁娜报文件，遮住了脸，无法辨认是谁的沫芒宫守卫说道：“你把文件都放在那就行。”<br />
听这话，芙宁娜下意识抿起了嘴唇，扭头吩咐道：“塞勒洛斯，我想吃你做的抹茶慕斯冰淇淋。一会还是送到这里吧，顺带给小鱼鱼带点鱼饼干来。”<br />
“好的，小姐。”塞勒洛斯答应的干脆，放下文件之后，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
“吼呀！”<br />
那维莱特话没说完，就被伊芮娅抢先答应了。<br />
“一言为定。”<br />
那维莱特：“……”<br />
他愁起眉心，望着小人鱼，心里暗自思量起什么。<br />
「博士」从袖口中取了三张白纸，抽出别在胸口处的笔，写下赌约，签上名字后，递给那维莱特和伊芮娅。<br />
“独在异乡为异客，还请两位恕我小心谨慎了些。”「博士」笑盈盈道，“在枫丹这个重视律法的国度，再没有比用纸笔写下且签字的合约，更具有法律效力的东西了。赌约一式三份，我们三人各执一张。”<br />
那维莱特没有理会他，看着小人鱼从他手心跳下去，显得格外急切似得，在三分赌约上都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沾墨盖了个爪印上去，不由提高了声调，问道，“伊芮娅，你真的愿意？”<br />
“咿呀！”伊芮娅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还用沾着墨，黑黢黢的小爪子，将合约拽过来，弄到那维莱特身前，无声地催促他快点签字。<br />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拿起了笔，落下之时又猛地一顿，“即然要写赌约，行文就应规范，语义就要明晰。你口中说的小住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br />
「博士」想了想，吐出了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数字，“一周，也就是七日时间。”<br />
七天，这个数量正好卡在那维莱特能接受的极限时间上，但不是最理想的时间。<br />
那维莱特：“三天。”<br />
「博士」：“六天。”<br />
那维莱特：“四天。”<br />
「博士」：“五天！”<br />
那维莱特：“……”<br />
“就五天吧。”那维莱特也重新坐回椅子，将伊芮娅放在他的肩头趴着，展手道，“你可以开始问了。”<br />
“第一个问题。”「博士」颔首，严肃道，“据我所知，那维莱特先生你在法庭上并不担任审判的职能。枫丹现在的法庭，只是由谕示裁定枢机根据现有证据，衡量裁定出结论，最后你再对大众宣读一遍，是或不是？”<br />
那维莱特几乎没有分毫犹豫，点头道：“是的。”<br />
“第二个问题。枫丹在五百年前，第一人水神厄歌莉娅时代，采用陪审团制度。而在芙卡洛斯上任之后，废除陪审团，采用机器来代替人去审判案件，究竟是枫丹社会的进步发展，还是剥夺民|主，独|裁统治的体现？”<br />
“迄今为止，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从未出错。”那维莱特回道，“机器只会依据设定好的公式运行，相比起由容易受到情感左右的人类组成的陪审团，谕示裁定枢机只会更加的公正。”<br />
“好，第四个问题。身为机器的，没有情感的谕示裁定枢机，驱动它裁决案件的具体逻辑是什么？”<br />
“准确来说，它如何衡量某人被指控违反的法律本身是否公正，假设在这条法律公正的前提下，某人所处的特定环境是否能适用这条法律；如果法律本身并不公正，那某人是否算是构成犯罪。”<br />
“这……”那维莱特愣住了。<br />
谕示裁定枢机是身为水神的芙宁娜拿出来的机器，他并不知晓它的运行逻辑。<br />
最后，那维莱特如实说道：“谕示裁定枢机的运行逻辑，只有水神清楚。”<br />
“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博士」笑得有些阴险，“用一台只有水神清楚内里玄机，而其他民众不知道运行逻辑，密闭性相当强的机器来裁决现实中千奇百怪的案件，真的公正吗？”<br />
“枫丹是正义的国度，所有的法律发条都向境内居民公开可查，而用来审判正义的，却只是一台规则不明的私人机器。那维莱特先生，你怎么看？”<br />
那维莱特哑然失语。<br />
谕示裁定枢机的存在，像是芙宁娜身上的一个秘密，他曾问过，但芙宁娜也是正如这次融水消失的案子一般，闭口不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br />
但因为谕示裁定枢机从未出过错误，他也渐渐忘记，或是不在意这件事了。<br />
现下「博士」这么一说，那维莱特绞尽脑汁、搜空记忆，竟想不出他要如何回答。<br />
等了一会，「博士」略显得意地笑道：“看来那维莱特先生回答不上来了。如此，我们的赌约，便是你输了。”<br />
说罢，他就起身，右手伸向坐在那维莱特肩头的伊芮娅。<br />
“啪”一声，那维莱特挥手打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冷眼斜蔑道，“正因为谕示裁定枢机的规则不公开，它才公平。”<br />
“什么？”「博士」很是诧异，就连拘在眼眶中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br />
“如果谕示裁定枢机的规则所有人都知道，那么一定有人会根据规则，寻找漏洞，从而达成完美犯罪，逃脱法律的惩罚。”<br />
“正因只有水神一人知道规则，才能保证歌剧院的审判公正、公平以及正义。因为神明慈爱，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她从始至终都在天平的中|央。”<br />
「博士」怔了许久，不由揉了揉眉心，幽怨而又充满叹息的目光死死盯着垂头丧气的伊芮娅。<br />
“今天是我唐突上门，叨扰两位了。”他哧笑道。<br />
「博士」起身将欲离去，在背过身子的瞬间。他的眼底，渐渐浮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阴毒。<br />
看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不过倒也好，将人鱼明面上带去了，实验如果出现意外还不好解释，暗地里就……<br />
同时，那条小鱼看上去很想与他“亲近”，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br />
然而，这么想的，不止「博士」一个。<br />
“暂且留步。”只听，那维莱特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我明日下午尚有三个小时的空闲，可以带伊芮娅去你那坐坐。”<br />
被点名的小人鱼“滋溜”一下坐直了。<br />
“之后，我将亲自送你离开枫丹。”<br />
「博士」回身，挑了挑眉尾，声音比起先前，得得上客气了许多，“多谢那维莱特先生，成全。”<br />
他心想：离开了枫丹，可不代表不能再回来了。<br />
--------------------<br />
国庆结束啦~<br />
宝宝们，都玩得快乐吗？<br />
第43章 chapter 43<br />
7.25 thursday 一早雨闹<br />
对于伊芮娅见到「博士」的异常表现, 那维莱特直接问了两次，委婉试探了三次，都从它口中探出个所以然来。<br />
对此, 再配合这窗外稀稀疏疏的雨，那维莱特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半分凄凉，半分可怜的荒谬情绪。<br />
要知道, 在伊芮娅刚来的时候，可是天天粘着他，一步都不想分离。可现在，它已经很好地熟悉了枫丹, 甚至于熟悉了提瓦特。<br />
这么想着，那维莱特伤感的目光, 不觉望向放在床头旁边的鱼缸里。<br />
伊芮娅正躺在贝壳床里，露出一截尾巴, 睡得正香。<br />
等等，露出一截尾巴？<br />
那维莱特眸光微凝, 回想起今儿他抱着伊芮娅的时候，好像它是比之前重了些。而且小人鱼坐在他肩头时，长长的尾巴, 都已经垂到他胸口了。<br />
真是岁月不居, 流年不止。原先巴掌大的小人鱼到底是长大了，不仅身子快有小臂这么长了，就连原先稚嫩的心理, 都已经不再依赖他, 都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主见和小秘密了。<br />
想到这里, 那维莱特起身, 走到储物间里, 给小人鱼重新拿了一个更大的粉色贝壳，打算明天给它换一张小床。<br />
缠缠绵绵的小雨下了一夜。<br />
翌日一早，那维莱特将将起身，就听门外传进来了不小的动静。<br />
“怎么了？”他打开门，问道。<br />
只见芙宁娜抱着一摞堆过她头顶的文件夹，身后还站着一个和她同样遭遇的人。<br />
芙宁娜余光瞅见门开了，立马将怀里抱着的一堆文件愤愤向前抛出，朝着那维莱特砸过去。<br />
那维莱特抬手以水托住文件，规整到一侧堆好，疑惑道：“这些是？”<br />
“这些，还有这些！”芙宁娜侧身，指了指身后那人抱着的一摞，“这两大堆全部！全部都是你丢给我处理的文件！”<br />
那维莱特一愣，思量片刻道：“我就分了两项事务给你，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br />
“那这些哪来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芙宁娜气急，跺跺脚吼道。<br />
那维莱特评估了一下两堆文件的数量，淡淡道：“抱歉。是我思虑不周，白淞镇刚刚发生灾难，这几天的，我会帮你一起处理。”<br />
“灾难？”芙宁娜听见自己关系的内容，抓住关键词，追问道，“查出原因了吗？是自然灾害吗？”<br />
那维莱特眼皮一落，遮住半边眼睛，对着帮芙宁娜报文件，遮住了脸，无法辨认是谁的沫芒宫守卫说道：“你把文件都放在那就行。”<br />
听这话，芙宁娜下意识抿起了嘴唇，扭头吩咐道：“塞勒洛斯，我想吃你做的抹茶慕斯冰淇淋。一会还是送到这里吧，顺带给小鱼鱼带点鱼饼干来。”<br />
“好的，小姐。”塞勒洛斯答应的干脆，放下文件之后，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