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弯起眼尾：“好。”<br />
垂头看着军装照，她又问：“你大学念的是军校对不对？”<br />
男人“嗯”声：“很早就想去军队了。”<br />
“为什么啊？”<br />
况野睨着女孩目光荧荧的眼，倏地扬唇。<br />
她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他越来越好奇了。<br />
女孩好奇得很认真，男人的回答亦是：“有段时间一直在想，这辈子到底要怎么活，才算有意义。”<br />
孟惊鸿看了眼满柜子的书：“那，找到答案了么？”<br />
男人啧声，摇头：“后来我就又倒过来想：如果死亡能选择，怎样才算有意义？”<br />
不等女孩问，他拿过她手里的相框，咔啦打开。<br />
取出的照片翻了个面，重新递给她。<br />
孟惊鸿看见相片背面写了一行字——字如其人的硬朗，强劲：<br />
【如果不能生而无憾，那就死得其所——为家，为国，为使命。】<br />
心底某个地方无声震了下，孟惊鸿抬头看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现在才开始认识他。<br />
“这也算……向死而生么？”<br />
“或许吧。”况野很慢地眨了下眼，不置可否，“我现在也觉得，生活的意义其实不在某一个点，而在于许多有意义的时刻。”<br />
“有意义的时刻……”孟惊鸿喃喃重复，“比如呢？”<br />
男人没回答，很深地看女孩一眼，拿起书桌上的便签和笔。<br />
沙沙书写片刻，他将便签递给她。<br />
孟惊鸿垂眸，看见工工整整一句话：<br />
【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喜欢的姑娘穿了漂亮的裙子，笑着走向我。】<br />
第17章<br />
手上一抖，划过将干未干的笔迹。<br />
指尖沾染浅浅一点墨。<br />
孟惊鸿摩挲着指腹，自言自语般轻声：“你怎么总能……”<br />
总能三言两语便设猎。<br />
诱她不知不觉深入其中。<br />
——心跳先沦陷……<br />
况野扬睫：“又嘀咕什么呢？”<br />
孟惊鸿摇摇头，抬眸看他：“要吃饭了吗？”<br />
况野“唔”声，也想起来：“马上就好。过去吧。”<br />
男人转过身往外走时候，孟惊鸿折起了手中的便签，悄悄收在掌心。<br />
太阳开始往西沉，草坪被铺上一层柔光。<br />
小锅也不玩了，围着烤炉急得哼哼唧唧。<br />
况野走过去拍了把狗脑袋：“等着。你妈先吃。”<br />
他掀开遮罩问女孩：“有板腱和t骨，想吃哪种？”<br />
扑鼻香气袭来，孟惊鸿满眼期待地凑过去。<br />
神色一僵。<br />
——确定不是把烤碳当牛排拿上来了？<br />
看女孩那表情，况野了然笑，抄起一旁的餐刀。<br />
手起刀落间，孟惊鸿惊异地睁大眼。<br />
——牛排黑炭一样的外壳切开后，里面的肉居然是粉粉嫩嫩的。<br />
况野拿叉子叉上肉块，往女孩嘴前送：“尝尝。”<br />
孟惊鸿就着男人的手吃了一口，眼睛登时亮了：“好吃！”<br />
——绝对意义上的外焦里嫩，只一口就能尝出来是顶级肉质，口感细嫩，软滑多汁。<br />
最神奇的是牛排外层虽然看着黑黢黢，可吃起来并不焦苦，相反还有一丝淡淡甜味。<br />
看着女孩满意咂舌，况野翘起眼尾：“肥肉基本都去掉了，不用怕胖，敞开吃。”<br />
将剩余牛排分给口水成串的小锅，他又重新夹起一大块t骨给孟惊鸿，示意她进房吃。<br />
女孩端着盘子没挪步，回头看军绿色的越野车。<br />
“那个野营桌，是不是还在你车上啊？”<br />
况野有点意外：“啧，怎么着？”<br />
他偏头睇她，调笑：“那晚上没露营够？”<br />
孟惊鸿不置可否。<br />
又逢日落时分，春意满园。她想，坐在这间庭院里享受美食，身边有彼此和快乐小狗作陪——<br />
这样的场景，应该是美好的。<br />
应该也属于他刚才说的，生活中那些细微但有<br />
意义的时刻……<br />
“行不行嘛？”孟惊鸿嗔目反问。<br />
“必须行啊。”况野干脆道。<br />
依旧没让女孩沾手，男人利索地在草坪旁撑起桌椅，又从厨房里拿来香槟色的桌布，以及和落日同色的气泡水。<br />
碰杯“叮”出一声响，心情起飞。<br />
孟惊鸿胃口出奇得好，一口气吃掉一大一小两块牛排——已经是她平时一整天的饭量了。<br />
“好吃。”诚心实意地再次夸赞，她又扭头问大厨，“哎，这个牛排是不要提前腌一下啊？放的什么料呀？”<br />
况野还在吃，刀叉老练切割牛肋，语气淡淡：“独家秘方，不外传。”<br />
孟惊鸿靠回椅背，轻哼：“真小气。”<br />
“必须的。”男人慢慢撩起眼皮看她，“不留点儿绝活，怎么讨老婆？”<br />
孟惊鸿切出声，故意没搭腔。忽而想到什么，她眸光动了动，稍黯：“谁知道你这手绝活，给几个人展示过了……”<br />
——有些捻酸的弦外之音。<br />
况野笑了下，直截了当：“我没谈过。”<br />
孟惊鸿惊讶：“……真的？”<br />
男人似笑而非睇她：“不喜欢守身如玉的？”<br />
孟惊鸿语结：“守，守身如玉？”<br />
况野重重戳上一块肉，深瞥她一眼：“乐意给未来老婆守，不行？”<br />
“……”<br />
孟惊鸿没再作声，心头讶异不减反增。<br />
刚在书房她也看见他军校的毕业照了，他毕业那一年，她正好上大学。<br />
——比她大四岁，二十五六的男人，顶着一副走路都滋滋往外冒荷尔蒙的身躯，居然还没有……<br />
探究般瞄了男人一眼又一眼，她欲言又止。<br />
况野撂开刀叉：“还想知道什么？问。”<br />
——毫无遮掩，坦坦荡荡。<br />
“你为什么没谈过啊？”孟惊鸿立刻问。<br />
况野思忖片刻才开口：“主要还是圈子小。男校念完念军校，周围全是老爷们儿。”<br />
“工作后就更封闭了，时间和空间都是。”<br />
“也对啊……”孟惊鸿点点头，话锋又一转，“但你家里人，或者你们领导没有给你牵线的吗？”<br />
他工作忙圈子小，可周老师那边家大业大啊，一定认识不少门当户对的适龄女孩。<br />
再者，他工作接触到的那个圈子……单身的应该也很容易被“内部消化”吧。<br />
庄懿之前在网上搜到过男人很火的一个视频，孟惊鸿清晰地记得底下有评论劝迷妹们放弃幻想，说这种各方面都出色的年轻军官，对象肯定是近水楼台的大小姐……<br />
况野气音笑，坦诚：“做媒的，确实不少。”<br />
捕捉到女孩神情一落，他唇边翘起来：“没眼缘，早回绝了。给做媒的也说了要专注工作。”<br />
无形紧绷的那根弦松开来，孟惊鸿笑了。<br />
“我妈之前也老想让我相亲，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还没到想结婚的年纪呢……”<br />
“所以——”男人抓住重点，盯她，“想什么时候结婚？”<br />
没想到会被反问回来，孟惊鸿张张嘴：“今年才毕业，怎么也再过两年嘛。跟你一样，先专注工作……”<br />
况野啧声：“我现在不这么想了。”<br />
孟惊鸿看他：“嗯？”<br />
男人很慢地阖了下眼：“我也是才明白，之前不是没到想结婚的年纪——”<br />
他看向她，语气和目光都转深：“而是没碰到，想结婚的那个人。”<br />
呼吸稍滞，孟惊鸿攥水瓶的指尖一紧。<br />
“太快了……”<br />
况野眉峰动：“嗯？”<br />
女孩摇摇头，目光示意男人面前的餐盘：“你吃完了吗？我来收拾吧。”<br />
“我收。”况野抢过她手里的餐具，连同桌布直接一兜，一股脑送进房内的洗碗机。<br />
孟惊鸿看了眼被夕阳染红的半边天，也跟上男人进房，去洗手间把裙子换了下来。<br />
况野走出岛台，正碰上穿回练功服的女孩。<br />
“什么时候再回剧组？”他问她。<br />
孟惊鸿想了下：“后天吧。”<br />
况野点头：“想看小锅就过来。我去剧组也会带它。”<br />
孟惊鸿莞尔：“好啊。”<br />
男人手抄进兜，摸出手机晃了晃：“随时联系？”<br />
“哦对——”孟惊鸿也赶快拿出手机。<br />
心中又一哂：他俩居然还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br />
“滴”的一声后，屏幕上弹出一抹舞影的头像已通过好友验证。<br />
况野满意扬唇，收回手机：“走，送你回家。”<br />
孟惊鸿赶忙摆手：“我叫个车就好，这边回市区很远的。”<br />
她瞟了眼墙上钟表：“你一来一回要四个小时，太久了……”<br />
况野拿起她的包往外走。<br />
“久点正好。”<br />
眼睫动了动，孟惊鸿没再推却，跟上男人的脚步走出去。<br />
和小锅又摸摸抱抱好一会儿，直到西边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军绿色大g才缓缓开出庭院。
垂头看着军装照，她又问：“你大学念的是军校对不对？”<br />
男人“嗯”声：“很早就想去军队了。”<br />
“为什么啊？”<br />
况野睨着女孩目光荧荧的眼，倏地扬唇。<br />
她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他越来越好奇了。<br />
女孩好奇得很认真，男人的回答亦是：“有段时间一直在想，这辈子到底要怎么活，才算有意义。”<br />
孟惊鸿看了眼满柜子的书：“那，找到答案了么？”<br />
男人啧声，摇头：“后来我就又倒过来想：如果死亡能选择，怎样才算有意义？”<br />
不等女孩问，他拿过她手里的相框，咔啦打开。<br />
取出的照片翻了个面，重新递给她。<br />
孟惊鸿看见相片背面写了一行字——字如其人的硬朗，强劲：<br />
【如果不能生而无憾，那就死得其所——为家，为国，为使命。】<br />
心底某个地方无声震了下，孟惊鸿抬头看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现在才开始认识他。<br />
“这也算……向死而生么？”<br />
“或许吧。”况野很慢地眨了下眼，不置可否，“我现在也觉得，生活的意义其实不在某一个点，而在于许多有意义的时刻。”<br />
“有意义的时刻……”孟惊鸿喃喃重复，“比如呢？”<br />
男人没回答，很深地看女孩一眼，拿起书桌上的便签和笔。<br />
沙沙书写片刻，他将便签递给她。<br />
孟惊鸿垂眸，看见工工整整一句话：<br />
【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喜欢的姑娘穿了漂亮的裙子，笑着走向我。】<br />
第17章<br />
手上一抖，划过将干未干的笔迹。<br />
指尖沾染浅浅一点墨。<br />
孟惊鸿摩挲着指腹，自言自语般轻声：“你怎么总能……”<br />
总能三言两语便设猎。<br />
诱她不知不觉深入其中。<br />
——心跳先沦陷……<br />
况野扬睫：“又嘀咕什么呢？”<br />
孟惊鸿摇摇头，抬眸看他：“要吃饭了吗？”<br />
况野“唔”声，也想起来：“马上就好。过去吧。”<br />
男人转过身往外走时候，孟惊鸿折起了手中的便签，悄悄收在掌心。<br />
太阳开始往西沉，草坪被铺上一层柔光。<br />
小锅也不玩了，围着烤炉急得哼哼唧唧。<br />
况野走过去拍了把狗脑袋：“等着。你妈先吃。”<br />
他掀开遮罩问女孩：“有板腱和t骨，想吃哪种？”<br />
扑鼻香气袭来，孟惊鸿满眼期待地凑过去。<br />
神色一僵。<br />
——确定不是把烤碳当牛排拿上来了？<br />
看女孩那表情，况野了然笑，抄起一旁的餐刀。<br />
手起刀落间，孟惊鸿惊异地睁大眼。<br />
——牛排黑炭一样的外壳切开后，里面的肉居然是粉粉嫩嫩的。<br />
况野拿叉子叉上肉块，往女孩嘴前送：“尝尝。”<br />
孟惊鸿就着男人的手吃了一口，眼睛登时亮了：“好吃！”<br />
——绝对意义上的外焦里嫩，只一口就能尝出来是顶级肉质，口感细嫩，软滑多汁。<br />
最神奇的是牛排外层虽然看着黑黢黢，可吃起来并不焦苦，相反还有一丝淡淡甜味。<br />
看着女孩满意咂舌，况野翘起眼尾：“肥肉基本都去掉了，不用怕胖，敞开吃。”<br />
将剩余牛排分给口水成串的小锅，他又重新夹起一大块t骨给孟惊鸿，示意她进房吃。<br />
女孩端着盘子没挪步，回头看军绿色的越野车。<br />
“那个野营桌，是不是还在你车上啊？”<br />
况野有点意外：“啧，怎么着？”<br />
他偏头睇她，调笑：“那晚上没露营够？”<br />
孟惊鸿不置可否。<br />
又逢日落时分，春意满园。她想，坐在这间庭院里享受美食，身边有彼此和快乐小狗作陪——<br />
这样的场景，应该是美好的。<br />
应该也属于他刚才说的，生活中那些细微但有<br />
意义的时刻……<br />
“行不行嘛？”孟惊鸿嗔目反问。<br />
“必须行啊。”况野干脆道。<br />
依旧没让女孩沾手，男人利索地在草坪旁撑起桌椅，又从厨房里拿来香槟色的桌布，以及和落日同色的气泡水。<br />
碰杯“叮”出一声响，心情起飞。<br />
孟惊鸿胃口出奇得好，一口气吃掉一大一小两块牛排——已经是她平时一整天的饭量了。<br />
“好吃。”诚心实意地再次夸赞，她又扭头问大厨，“哎，这个牛排是不要提前腌一下啊？放的什么料呀？”<br />
况野还在吃，刀叉老练切割牛肋，语气淡淡：“独家秘方，不外传。”<br />
孟惊鸿靠回椅背，轻哼：“真小气。”<br />
“必须的。”男人慢慢撩起眼皮看她，“不留点儿绝活，怎么讨老婆？”<br />
孟惊鸿切出声，故意没搭腔。忽而想到什么，她眸光动了动，稍黯：“谁知道你这手绝活，给几个人展示过了……”<br />
——有些捻酸的弦外之音。<br />
况野笑了下，直截了当：“我没谈过。”<br />
孟惊鸿惊讶：“……真的？”<br />
男人似笑而非睇她：“不喜欢守身如玉的？”<br />
孟惊鸿语结：“守，守身如玉？”<br />
况野重重戳上一块肉，深瞥她一眼：“乐意给未来老婆守，不行？”<br />
“……”<br />
孟惊鸿没再作声，心头讶异不减反增。<br />
刚在书房她也看见他军校的毕业照了，他毕业那一年，她正好上大学。<br />
——比她大四岁，二十五六的男人，顶着一副走路都滋滋往外冒荷尔蒙的身躯，居然还没有……<br />
探究般瞄了男人一眼又一眼，她欲言又止。<br />
况野撂开刀叉：“还想知道什么？问。”<br />
——毫无遮掩，坦坦荡荡。<br />
“你为什么没谈过啊？”孟惊鸿立刻问。<br />
况野思忖片刻才开口：“主要还是圈子小。男校念完念军校，周围全是老爷们儿。”<br />
“工作后就更封闭了，时间和空间都是。”<br />
“也对啊……”孟惊鸿点点头，话锋又一转，“但你家里人，或者你们领导没有给你牵线的吗？”<br />
他工作忙圈子小，可周老师那边家大业大啊，一定认识不少门当户对的适龄女孩。<br />
再者，他工作接触到的那个圈子……单身的应该也很容易被“内部消化”吧。<br />
庄懿之前在网上搜到过男人很火的一个视频，孟惊鸿清晰地记得底下有评论劝迷妹们放弃幻想，说这种各方面都出色的年轻军官，对象肯定是近水楼台的大小姐……<br />
况野气音笑，坦诚：“做媒的，确实不少。”<br />
捕捉到女孩神情一落，他唇边翘起来：“没眼缘，早回绝了。给做媒的也说了要专注工作。”<br />
无形紧绷的那根弦松开来，孟惊鸿笑了。<br />
“我妈之前也老想让我相亲，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还没到想结婚的年纪呢……”<br />
“所以——”男人抓住重点，盯她，“想什么时候结婚？”<br />
没想到会被反问回来，孟惊鸿张张嘴：“今年才毕业，怎么也再过两年嘛。跟你一样，先专注工作……”<br />
况野啧声：“我现在不这么想了。”<br />
孟惊鸿看他：“嗯？”<br />
男人很慢地阖了下眼：“我也是才明白，之前不是没到想结婚的年纪——”<br />
他看向她，语气和目光都转深：“而是没碰到，想结婚的那个人。”<br />
呼吸稍滞，孟惊鸿攥水瓶的指尖一紧。<br />
“太快了……”<br />
况野眉峰动：“嗯？”<br />
女孩摇摇头，目光示意男人面前的餐盘：“你吃完了吗？我来收拾吧。”<br />
“我收。”况野抢过她手里的餐具，连同桌布直接一兜，一股脑送进房内的洗碗机。<br />
孟惊鸿看了眼被夕阳染红的半边天，也跟上男人进房，去洗手间把裙子换了下来。<br />
况野走出岛台，正碰上穿回练功服的女孩。<br />
“什么时候再回剧组？”他问她。<br />
孟惊鸿想了下：“后天吧。”<br />
况野点头：“想看小锅就过来。我去剧组也会带它。”<br />
孟惊鸿莞尔：“好啊。”<br />
男人手抄进兜，摸出手机晃了晃：“随时联系？”<br />
“哦对——”孟惊鸿也赶快拿出手机。<br />
心中又一哂：他俩居然还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br />
“滴”的一声后，屏幕上弹出一抹舞影的头像已通过好友验证。<br />
况野满意扬唇，收回手机：“走，送你回家。”<br />
孟惊鸿赶忙摆手：“我叫个车就好，这边回市区很远的。”<br />
她瞟了眼墙上钟表：“你一来一回要四个小时，太久了……”<br />
况野拿起她的包往外走。<br />
“久点正好。”<br />
眼睫动了动，孟惊鸿没再推却，跟上男人的脚步走出去。<br />
和小锅又摸摸抱抱好一会儿，直到西边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军绿色大g才缓缓开出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