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乔清云眼底露出疯狂的神色，“随你的便好了。”<br />
乔清云挂了电话，站到乔晏身前，挡住了天上的月亮，乔晏这才正眼看向他。<br />
“给江熠明打这个电话，是为了让你死心，才不是为了谈什么条件。”乔清云居高临下地睨着乔晏，“就算他把江氏送给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br />
“你威胁不到任何人，”乔晏说道，“他还在飞机上，最快也要下飞机才会知道，几个小时时间，一定会有人找到我的。”<br />
听见这话，乔清云反而大笑起来，“你还是年轻了啊乔晏，我根本不需要让他知道，也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不会有人找到你的，你指望谁呢？江熠明？他怎么可能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br />
他的笑声中蕴含着某种和谢言如出一辙的疯狂，“我就是要让你死，让你给言言偿命，让乔清河也体会一下失去儿子的痛苦！”<br />
乔晏强撑着直起身子靠在一旁，不断的摩擦让束缚绳松了些许，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向下探，询问道：“所以今天我非死不可了么？”<br />
“是，”乔清云斩钉截铁，“念在言言的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br />
“谢言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真的是我吗？”乔晏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悲哀，“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告诉他，我是他的竞争对手，我是威胁，他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他和乔羽一样被你前妻带走，现在应该还在好好读书，怎么可能…在最好的年纪葬身火海？”<br />
“你不必再讽刺我了乔晏，”乔清云眼底森寒，“言言没能把你推下去摔死，没能开车把你撞死，那好，我现在把你扔进海里。四年前你爸命大才活下来，你死了，他只会生不如死。”<br />
乔晏终于摸到了裁纸刀。<br />
刀片漏在外面，划伤他的指尖，乔晏好不容易才稳住，将刀片捏紧，疼痛让他意识无比清醒，不可置信地问：“四年前纵海的事情，是你…”<br />
“是我，”乔清云大笑起来，“是我一手策划的，谁能想到你爬上了江熠明的床？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否则你们全家早就被我弄死了，何至于等到今天！”<br />
乌云不知何时席卷夜空，闪电映在乔清云歇斯底里的脸上，远处闷雷响起，整艘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br />
“把他扔进海里！”乔清云厉声道。<br />
那两位外国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闻言立刻一人抬肩一人抬腿，乔晏停住正在割绳子的动作，手已经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绷断绳子。<br />
腾空的那一刻，漆黑的海浪翻涌着拍打上来，乔晏看见了被乌云遮住大半的月亮。<br />
脑中没由来的浮现出一句话：<br />
守得云开见月明。<br />
大雨倾盆而至，时间仿佛被人按下慢放键，一切都无比清晰，仿佛是濒死之人在弥留之际脑中闪过的回忆。<br />
短短四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叫嚣着想把他拉离正常人的生活轨迹，但他从没有向生活屈服。<br />
他想起江熠明最后说的那番话。<br />
不管江熠明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br />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br />
在身体与冰凉的海面接触的瞬间，撞击声让他后背一阵剧痛，耳畔同时传来巨响，震耳欲聋。<br />
不远处传来一道道刺眼的光线，警笛声、脚步声、人声、枪声随之响起，纷乱复杂。<br />
在沉入海底前，乔晏勉强地睁开眼，逆着光，看见一道身影奋不顾身地跳下来，向他伸出手，神色慌乱。<br />
这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乔晏心想，像是在做梦，可又那么真切。<br />
“乔晏，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一直爱你，我会来救你，你再等等我，再信我一次，再对我抱一次期待。”<br />
他在说反话。<br />
第52章 他死了吗<br />
汹涌的海浪争先恐后地拍打上来, 乔晏只来得及割开手上的绳子，双脚还被铁链紧紧绑着。<br />
乔清云是真的笃定了让他去死，铁链沉重无比, 根本挣扎不开, 只能被拖着拽着往下沉。<br />
夜晚的深海里弥漫着未知的恐惧，头顶的亮光被遮住，慌乱中刀片被海水从冰凉到麻木的指间冲走, 残存的氧气几乎快要消耗殆尽。<br />
乔晏停下了无谓的挣扎, 望向海面。<br />
他从未这个角度看过天空，以为能看到星星和月亮, 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br />
远处传来的光亮越来越远, 不知为何闪动着。<br />
一片模糊的视野之中，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倏然靠近。<br />
海浪卷起男人向来一丝不苟的黑衬衣, 露出精壮有力的腰腹，不多时他就潜到乔晏身边, 捧起乔晏的脸, 飞快地渡过去一口气。<br />
这个不能称为亲吻的亲吻持续不到五秒就离开, 在他和江熠明纠缠拉扯的两年里完全不值一提。<br />
比这更激烈、更亲密的接吻数不胜数, 到最后完全是生理性的刺激，激不起半分悸动。<br />
可这一触而分的“吻”, 却让乔晏大脑一片空白, 像江熠明第一次抓住他的后脑勺亲他时一样。<br />
片刻后，发麻的腿被一股大力拖起, 乔晏猛地回过神，借力往上游，很快被这股力托着露出水面。<br />
可对方并没有随他一起往上, 那股力道从他的大腿转移到膝盖，又移到小腿，最后托住了他的脚踝。<br />
乔晏大口喘息起来，咸腥的海水呛进嘴里，他循着光的方向看过去，有人朝他们的方向扔了个救生圈。<br />
海面上风浪太大，雷雨交加，救生圈被风吹到一旁，乔晏好不容易才够到，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吸了一口气埋回海里，瞳孔骤缩。<br />
江熠明一手稳稳地托着他，另一只手正在拆禁锢在他腿上的锁链，乔晏费力地抬起腿，想把江熠明拽起来。<br />
海里的江熠明抬头看了眼，看到乔晏抓着救生圈，这才憋着最后一口气浮上来。<br />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乔晏那双通红的眼睛就这样映入江熠明的眼里，刺得他心脏一阵阵抽疼。<br />
“没事了，没事了。”江熠明沙哑着连声安慰，抬手擦掉乔晏脸上的水痕，“对不起，我…”<br />
游艇近在咫尺，江熠明把话咽了回去，刚想把乔晏托上去，余光突然注意到什么，在乔晏扶住救生梯、上半身即将露出水面的那刻，他突然猛地把乔晏拽回水里，紧紧挡住。<br />
乔晏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脊背的骨头不再凸出得硌人，即便如此他的身型还是比江熠明小了一圈，轻轻松松就被他圈入怀里。<br />
“砰——”<br />
凌厉的气息笼罩上来，乔晏下意识想躲，下一秒耳畔传来一声压得极低的闷哼，身上忽然一沉，鼻尖钻入浓重的血腥味。<br />
像是电影里常用的艺术表现手法，那一刻乔晏的世界几乎瞬间安静下来，什么也听不到。<br />
他看到豆大的雨点落在海面，看到不远处的火焰，看到江熠明的口型，却只有一片喧嚣的耳鸣，几乎让他的头脑爆炸，什么也听不到。<br />
江熠明说：“对不起。”<br />
他中枪了。<br />
有人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上船，江熠明死死抓着乔晏，不算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鲜红的血染透了左边衬衣，乔晏颤抖着收回手，掌心温热的血刺得双眼生疼。<br />
江熠明倒在乔晏身上，强撑着力气抬起手，擦掉他脸上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的液体，不断呢喃：“对不起。”<br />
那只手比海水还要刺骨，可从后背不断流出来的血却滚烫，乔晏一把抓住他即将脱力的手，失声道：“江熠明！”<br />
“我…”江熠明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他看不清面前的乔晏，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我真的…”<br />
他没能说完话，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但乔晏看清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我真的爱你。”<br />
快艇终于到岸，救护车交替闪烁的红□□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乔晏几乎站不起来，被赶来的吴虞扶上车，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br />
.<br />
“喝点热水吧。”<br />
吴虞把手中的纸杯递给乔晏，后者身上裹着厚毛毯，头发依旧在往下滴水，整个人脸色格外苍白。<br />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吴虞没找到乔晏，第一反应就是下楼去找南嘉木，结果他的房间门关着，怎么敲也没开。<br />
下楼时正好江熠明的人来查监控，这才发现乔晏的行踪，一路跟着警察到了海边，在狂风暴雨的时候坐着游艇驶向近海。<br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过戏剧化，别说乔晏，就连目睹一切的吴虞都缓不过神来。<br />
在乔清云开枪的那一刻，江熠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乔晏压进水里，高速旋转的子弹毫不留情地从左侧射.入身体。<br />
那个角度根本没有任何掩体，江熠明是拿命在赌。<br />
乔晏坐在急救室门口，被刀片划伤的手指已经包扎好，衣服和裤子都被江熠明的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乔清云挂了电话，站到乔晏身前，挡住了天上的月亮，乔晏这才正眼看向他。<br />
“给江熠明打这个电话，是为了让你死心，才不是为了谈什么条件。”乔清云居高临下地睨着乔晏，“就算他把江氏送给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br />
“你威胁不到任何人，”乔晏说道，“他还在飞机上，最快也要下飞机才会知道，几个小时时间，一定会有人找到我的。”<br />
听见这话，乔清云反而大笑起来，“你还是年轻了啊乔晏，我根本不需要让他知道，也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不会有人找到你的，你指望谁呢？江熠明？他怎么可能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br />
他的笑声中蕴含着某种和谢言如出一辙的疯狂，“我就是要让你死，让你给言言偿命，让乔清河也体会一下失去儿子的痛苦！”<br />
乔晏强撑着直起身子靠在一旁，不断的摩擦让束缚绳松了些许，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向下探，询问道：“所以今天我非死不可了么？”<br />
“是，”乔清云斩钉截铁，“念在言言的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br />
“谢言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真的是我吗？”乔晏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悲哀，“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告诉他，我是他的竞争对手，我是威胁，他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他和乔羽一样被你前妻带走，现在应该还在好好读书，怎么可能…在最好的年纪葬身火海？”<br />
“你不必再讽刺我了乔晏，”乔清云眼底森寒，“言言没能把你推下去摔死，没能开车把你撞死，那好，我现在把你扔进海里。四年前你爸命大才活下来，你死了，他只会生不如死。”<br />
乔晏终于摸到了裁纸刀。<br />
刀片漏在外面，划伤他的指尖，乔晏好不容易才稳住，将刀片捏紧，疼痛让他意识无比清醒，不可置信地问：“四年前纵海的事情，是你…”<br />
“是我，”乔清云大笑起来，“是我一手策划的，谁能想到你爬上了江熠明的床？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否则你们全家早就被我弄死了，何至于等到今天！”<br />
乌云不知何时席卷夜空，闪电映在乔清云歇斯底里的脸上，远处闷雷响起，整艘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br />
“把他扔进海里！”乔清云厉声道。<br />
那两位外国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闻言立刻一人抬肩一人抬腿，乔晏停住正在割绳子的动作，手已经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绷断绳子。<br />
腾空的那一刻，漆黑的海浪翻涌着拍打上来，乔晏看见了被乌云遮住大半的月亮。<br />
脑中没由来的浮现出一句话：<br />
守得云开见月明。<br />
大雨倾盆而至，时间仿佛被人按下慢放键，一切都无比清晰，仿佛是濒死之人在弥留之际脑中闪过的回忆。<br />
短短四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叫嚣着想把他拉离正常人的生活轨迹，但他从没有向生活屈服。<br />
他想起江熠明最后说的那番话。<br />
不管江熠明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br />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br />
在身体与冰凉的海面接触的瞬间，撞击声让他后背一阵剧痛，耳畔同时传来巨响，震耳欲聋。<br />
不远处传来一道道刺眼的光线，警笛声、脚步声、人声、枪声随之响起，纷乱复杂。<br />
在沉入海底前，乔晏勉强地睁开眼，逆着光，看见一道身影奋不顾身地跳下来，向他伸出手，神色慌乱。<br />
这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乔晏心想，像是在做梦，可又那么真切。<br />
“乔晏，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一直爱你，我会来救你，你再等等我，再信我一次，再对我抱一次期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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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死了吗<br />
汹涌的海浪争先恐后地拍打上来, 乔晏只来得及割开手上的绳子，双脚还被铁链紧紧绑着。<br />
乔清云是真的笃定了让他去死，铁链沉重无比, 根本挣扎不开, 只能被拖着拽着往下沉。<br />
夜晚的深海里弥漫着未知的恐惧，头顶的亮光被遮住，慌乱中刀片被海水从冰凉到麻木的指间冲走, 残存的氧气几乎快要消耗殆尽。<br />
乔晏停下了无谓的挣扎, 望向海面。<br />
他从未这个角度看过天空，以为能看到星星和月亮, 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br />
远处传来的光亮越来越远, 不知为何闪动着。<br />
一片模糊的视野之中，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倏然靠近。<br />
海浪卷起男人向来一丝不苟的黑衬衣, 露出精壮有力的腰腹，不多时他就潜到乔晏身边, 捧起乔晏的脸, 飞快地渡过去一口气。<br />
这个不能称为亲吻的亲吻持续不到五秒就离开, 在他和江熠明纠缠拉扯的两年里完全不值一提。<br />
比这更激烈、更亲密的接吻数不胜数, 到最后完全是生理性的刺激，激不起半分悸动。<br />
可这一触而分的“吻”, 却让乔晏大脑一片空白, 像江熠明第一次抓住他的后脑勺亲他时一样。<br />
片刻后，发麻的腿被一股大力拖起, 乔晏猛地回过神，借力往上游，很快被这股力托着露出水面。<br />
可对方并没有随他一起往上, 那股力道从他的大腿转移到膝盖，又移到小腿，最后托住了他的脚踝。<br />
乔晏大口喘息起来，咸腥的海水呛进嘴里，他循着光的方向看过去，有人朝他们的方向扔了个救生圈。<br />
海面上风浪太大，雷雨交加，救生圈被风吹到一旁，乔晏好不容易才够到，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吸了一口气埋回海里，瞳孔骤缩。<br />
江熠明一手稳稳地托着他，另一只手正在拆禁锢在他腿上的锁链，乔晏费力地抬起腿，想把江熠明拽起来。<br />
海里的江熠明抬头看了眼，看到乔晏抓着救生圈，这才憋着最后一口气浮上来。<br />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乔晏那双通红的眼睛就这样映入江熠明的眼里，刺得他心脏一阵阵抽疼。<br />
“没事了，没事了。”江熠明沙哑着连声安慰，抬手擦掉乔晏脸上的水痕，“对不起，我…”<br />
游艇近在咫尺，江熠明把话咽了回去，刚想把乔晏托上去，余光突然注意到什么，在乔晏扶住救生梯、上半身即将露出水面的那刻，他突然猛地把乔晏拽回水里，紧紧挡住。<br />
乔晏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脊背的骨头不再凸出得硌人，即便如此他的身型还是比江熠明小了一圈，轻轻松松就被他圈入怀里。<br />
“砰——”<br />
凌厉的气息笼罩上来，乔晏下意识想躲，下一秒耳畔传来一声压得极低的闷哼，身上忽然一沉，鼻尖钻入浓重的血腥味。<br />
像是电影里常用的艺术表现手法，那一刻乔晏的世界几乎瞬间安静下来，什么也听不到。<br />
他看到豆大的雨点落在海面，看到不远处的火焰，看到江熠明的口型，却只有一片喧嚣的耳鸣，几乎让他的头脑爆炸，什么也听不到。<br />
江熠明说：“对不起。”<br />
他中枪了。<br />
有人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上船，江熠明死死抓着乔晏，不算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鲜红的血染透了左边衬衣，乔晏颤抖着收回手，掌心温热的血刺得双眼生疼。<br />
江熠明倒在乔晏身上，强撑着力气抬起手，擦掉他脸上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的液体，不断呢喃：“对不起。”<br />
那只手比海水还要刺骨，可从后背不断流出来的血却滚烫，乔晏一把抓住他即将脱力的手，失声道：“江熠明！”<br />
“我…”江熠明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他看不清面前的乔晏，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我真的…”<br />
他没能说完话，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但乔晏看清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我真的爱你。”<br />
快艇终于到岸，救护车交替闪烁的红□□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乔晏几乎站不起来，被赶来的吴虞扶上车，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br />
.<br />
“喝点热水吧。”<br />
吴虞把手中的纸杯递给乔晏，后者身上裹着厚毛毯，头发依旧在往下滴水，整个人脸色格外苍白。<br />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吴虞没找到乔晏，第一反应就是下楼去找南嘉木，结果他的房间门关着，怎么敲也没开。<br />
下楼时正好江熠明的人来查监控，这才发现乔晏的行踪，一路跟着警察到了海边，在狂风暴雨的时候坐着游艇驶向近海。<br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过戏剧化，别说乔晏，就连目睹一切的吴虞都缓不过神来。<br />
在乔清云开枪的那一刻，江熠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乔晏压进水里，高速旋转的子弹毫不留情地从左侧射.入身体。<br />
那个角度根本没有任何掩体，江熠明是拿命在赌。<br />
乔晏坐在急救室门口，被刀片划伤的手指已经包扎好，衣服和裤子都被江熠明的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