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关掉软件。<br />
今晚她静不下心工作，她尝试打开视频软件挑一部电影看，才放开头又切掉，最后她翻到自己这几年都未打开的，与陈砚南有关的文件夹。<br />
文件夹的照片比陈砚南发给她的更多，有一些是连本人都不知道的存在。<br />
有一张是在公寓，他们刚做完，她拿着手机在回学校的消息，陈砚南心血来潮去给她煮面条，只在腰间是洗完澡后系的浴巾，他靠着卧室的门，唇角扯起的莫名骄傲的弧度。<br />
他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碗面比我更好吃。”<br />
肢体动作比脑子更快，她点开手机相机功能，第一时间拍下这张照片。<br />
过往的画面如印刻在脑子里，难以忘怀。<br />
秦芷已经不清楚，这场游戏里，是她先失去抵抗，还是陈砚南先放弃。<br />
—<br />
自陈砚南拍摄过后，工作室迎来一段时间小小爆单，秦芷连续拍一个星期后，那次宣传的余温才逐渐冷却，她又恢复以前的工作节奏。<br />
也是在这时候，秦芷接到廖明珠的消息。<br />
因为是暑假，廖明珠准备来沪市旅游，问她什么时候方便一块吃个饭。<br />
这些年，秦芷跟廖明珠联系不多，逢年过节也鲜少没有节日问候，她能看到她的朋友圈，多是记录她的小儿子，焦虑他身高，焦虑他考试成绩，又会因为母亲节给她送的一束玫瑰花，感叹这儿子没有白养。<br />
秦芷从开始心头有异样感觉，到现在已经无感，想到她也是平静的。<br />
她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表，定的是周日。<br />
周末去哪都人挤人，秦芷提前预订餐厅，避免到时候排队没餐厅吃饭的窘迫。<br />
他们在约定的时间碰面。<br />
秦芷在餐厅门外，远远看见廖明珠一家三口的身影，廖明珠率先看见她，她穿着明黄色长裙，冲她挥手。<br />
“妈，宋叔叔。”等他们走近后，秦芷叫人。<br />
“诶，小芷你好。”宋叔叔点头，他更黑也要更瘦，但人很精神。<br />
廖明珠又留起长发，烫成卷发，只是年岁到底不饶人，她眼角有了细纹，脸上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样子。<br />
宋然九岁，看起来更像是六七岁，比同龄人矮一点，更像爸爸。<br />
“姐。”他目光陌生，但还是在廖明珠提醒下叫人。<br />
秦芷：“嗯，小然你好。”<br />
“在这里吃饭吗？这么多人还有位置吗？”廖明珠打量眼她身后的餐厅，装潢得很有格调，抵达后她就感受到这城市物价高到令她咋舌，她觉得这家餐厅肯定不便宜。<br />
秦芷说：“有，已经订好位置。”<br />
“行吧，那就这家。”廖明珠拉过宋然的手。<br />
秦芷走在后，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为止，廖明珠在看到价格后拧起眉，在她说她买单时眉毛放下来，点过几样，说宋然爱吃。<br />
廖明珠喝着餐厅的柠檬水说：“虽然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赚钱不容易，你平时省着点花。”<br />
“你又来了，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现在孩子都有主意，比我们懂得多。”宋叔叔开口。<br />
“是，但我这不是为她好吗？”<br />
“……”<br />
秦芷没吭声，补充两道菜后结束点单。<br />
廖明珠说：“别点多了，吃不完的。”<br />
她转头说起这次的旅行安排，几个必去的景点打卡，宋然心心念念的乐园得去，就是看票价不便宜，听说排起队来一天玩不了几个项目，他们也就陪宋然去体验一次。<br />
宋然好奇地问：“姐姐会去吗？”<br />
廖明珠看过来，也问这几天有没有时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她在熟悉，有人带着玩，少走许多弯路。<br />
秦芷喝着水，说看时间安排。<br />
“我们难得来一次，什么事那么忙？你工作不是自由的吗？”廖明珠望着她，笑得温柔：“你也趁时间放放假。”<br />
有时候，廖明珠真的很像一个好妈妈。<br />
她从来不会将一件事做绝，离婚后，尽管她给不了抚养费，但偶尔会跟她联系，说她生活很不好过，让这一些看起来是可以被理解跟原谅的，又比如她向她借钱的时候，她拿出两千块，说多的她拿不出来。<br />
秦芷看着她的眼睛，说她可以陪他们去乐园，其他的地方他们自己就能去。<br />
廖明珠微笑说好。<br />
秦芷陪他们玩一天，她负责买票，安排游玩项目的时间，宋然大多时间很乖，眼前看到的让他既新奇又兴奋，他平时没什么话，这时候像话痨，廖明珠跟宋叔叔对视一笑，她从他们眼睛里看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意。<br />
那是她没有得到过的东西。<br />
最后，是一场烟花秀。<br />
秦芷拿着相机，给他们一家三口拍下合照。<br />
回酒店已经很晚，她送他们到房间就准备离开，廖明珠招呼宋然跟她说再见，宋然沉浸在快乐里，乖巧地挥手说：“姐姐再见。”<br />
“再见。”<br />
廖明珠送她出酒店房间，在长廊拉住她，问她现在有没有谈恋爱。<br />
秦芷如实回答：“没有。”<br />
“还没有？你这年纪也不小了，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合适的带给我看看，不要像你妈妈这样走弯路，不然有你后悔的。”<br />
秦芷扯唇，没多说：“走了。”<br />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会害了你。”廖明珠停住脚步，看着秦芷往电梯的方向走，她转身回酒店房间。<br />
秦芷搭电梯到一楼，走出酒店大堂，她看着夜幕下的林立高楼以及川流不息的车流，偌大的城市里，她像蒲公英的一粒种子，不起眼的随风飘落。<br />
一种就算她现在消失也会无人注意的渺小感。<br />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景物，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br />
在她踟蹰不前时，秦芷接到陈砚南的电话，她没有给他任何备注，他的黑色头像，像重重点出的墨痕。<br />
她下意识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br />
陈砚南问：“在哪里？吃过晚饭了吗？”<br />
“嗯。”<br />
秦芷缓缓蹲下来，从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就发疯地想要见到他，但她深知这样对他不公平，他不是她的安慰剂。<br />
她问：“有什么事吗？”<br />
“只是想听你的声音。”陈砚南说得直接，没有再想出正当的理由，他说他回来后去过大学时住的公寓，那里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br />
人变了，看什么都不再像以前。<br />
秦芷看着夜色，心<br />
异常平静，她轻声道：“我们聊聊天吧。”<br />
“想聊什么？”陈砚南问。<br />
“聊聊你在美国的生活吧，过得好吗？有认识什么有趣的人跟事吗？”<br />
秦芷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中想过陈砚南在美国的生活，现象中一定是丰富而充实的，他各方面优秀，认识他的人不会不喜欢他，他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他也会超过父母的预期，在经营公司上，比任何同龄人都要优秀。<br />
但那段时间，只有虚浮的想象，没有细节填补这份空白。<br />
陈砚南的回答是：“没有。”<br />
“不值一提的。”<br />
秦芷呼吸凝固，睫毛微微颤抖。<br />
陈砚南继续道：“我用很长时间去适应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跟人提起过你，也不会有人跟我谈到你。”<br />
“这样很好。”秦芷轻咬着手指，她哽咽过后问：“所以为什么又回来？”<br />
“但就像一根扎进喉骨的鱼刺，每一次呼吸，都会感受到刺痛，很快我发现我只是适应疼痛，不代表它不存在。”<br />
等他说完，秦芷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眼泪。<br />
陈砚南听见那边细碎的声音，像是那天她趴在他背上发出的哭声，他问：“你在哪里？我想见你。”<br />
秦芷仰头，闭了闭眼睛，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用残存的理智说时间不早，今天就聊到这。<br />
陈砚南没有挂断电话，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秦小芷，你现在也很想见到我。”<br />
“我听到了。”<br />
第49章 藏月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br />
固若金汤的防御在这声秦小芷里溃不成军。<br />
“秦小芷，你今天问题很多。”<br />
“笨蛋啊，秦小芷。”<br />
“秦小芷，我喜欢你。”<br />
“秦小芷，来做我女朋友。”<br />
“……”<br />
“秦小芷，我们不分手。”<br />
秦芷捂着脸，眼泪打湿指缝，喉咙里像堵住，声音又低又哑：“你离开后，就没人这么叫过我。”<br />
“我现在回来了。”陈砚南声线温柔：“以后也会在。”<br />
“为什么？”秦芷舔舐下嘴唇，沾上眼泪，舌尖尝到咸苦的味道，她说：“陈砚南，你真的，太好了。”<br />
声音几经停顿。<br />
他的爱坦荡又热烈，像蝉鸣烈阳的夏日，她在这种暴晒中，看见自己的感情如见不得光的影子，是权衡利弊，是口不对心。<br />
陈砚南大概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他语气决绝：“不要再推开我。”<br />
“我们还能有多少个五年？”
今晚她静不下心工作，她尝试打开视频软件挑一部电影看，才放开头又切掉，最后她翻到自己这几年都未打开的，与陈砚南有关的文件夹。<br />
文件夹的照片比陈砚南发给她的更多，有一些是连本人都不知道的存在。<br />
有一张是在公寓，他们刚做完，她拿着手机在回学校的消息，陈砚南心血来潮去给她煮面条，只在腰间是洗完澡后系的浴巾，他靠着卧室的门，唇角扯起的莫名骄傲的弧度。<br />
他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碗面比我更好吃。”<br />
肢体动作比脑子更快，她点开手机相机功能，第一时间拍下这张照片。<br />
过往的画面如印刻在脑子里，难以忘怀。<br />
秦芷已经不清楚，这场游戏里，是她先失去抵抗，还是陈砚南先放弃。<br />
—<br />
自陈砚南拍摄过后，工作室迎来一段时间小小爆单，秦芷连续拍一个星期后，那次宣传的余温才逐渐冷却，她又恢复以前的工作节奏。<br />
也是在这时候，秦芷接到廖明珠的消息。<br />
因为是暑假，廖明珠准备来沪市旅游，问她什么时候方便一块吃个饭。<br />
这些年，秦芷跟廖明珠联系不多，逢年过节也鲜少没有节日问候，她能看到她的朋友圈，多是记录她的小儿子，焦虑他身高，焦虑他考试成绩，又会因为母亲节给她送的一束玫瑰花，感叹这儿子没有白养。<br />
秦芷从开始心头有异样感觉，到现在已经无感，想到她也是平静的。<br />
她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表，定的是周日。<br />
周末去哪都人挤人，秦芷提前预订餐厅，避免到时候排队没餐厅吃饭的窘迫。<br />
他们在约定的时间碰面。<br />
秦芷在餐厅门外，远远看见廖明珠一家三口的身影，廖明珠率先看见她，她穿着明黄色长裙，冲她挥手。<br />
“妈，宋叔叔。”等他们走近后，秦芷叫人。<br />
“诶，小芷你好。”宋叔叔点头，他更黑也要更瘦，但人很精神。<br />
廖明珠又留起长发，烫成卷发，只是年岁到底不饶人，她眼角有了细纹，脸上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样子。<br />
宋然九岁，看起来更像是六七岁，比同龄人矮一点，更像爸爸。<br />
“姐。”他目光陌生，但还是在廖明珠提醒下叫人。<br />
秦芷：“嗯，小然你好。”<br />
“在这里吃饭吗？这么多人还有位置吗？”廖明珠打量眼她身后的餐厅，装潢得很有格调，抵达后她就感受到这城市物价高到令她咋舌，她觉得这家餐厅肯定不便宜。<br />
秦芷说：“有，已经订好位置。”<br />
“行吧，那就这家。”廖明珠拉过宋然的手。<br />
秦芷走在后，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为止，廖明珠在看到价格后拧起眉，在她说她买单时眉毛放下来，点过几样，说宋然爱吃。<br />
廖明珠喝着餐厅的柠檬水说：“虽然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赚钱不容易，你平时省着点花。”<br />
“你又来了，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现在孩子都有主意，比我们懂得多。”宋叔叔开口。<br />
“是，但我这不是为她好吗？”<br />
“……”<br />
秦芷没吭声，补充两道菜后结束点单。<br />
廖明珠说：“别点多了，吃不完的。”<br />
她转头说起这次的旅行安排，几个必去的景点打卡，宋然心心念念的乐园得去，就是看票价不便宜，听说排起队来一天玩不了几个项目，他们也就陪宋然去体验一次。<br />
宋然好奇地问：“姐姐会去吗？”<br />
廖明珠看过来，也问这几天有没有时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她在熟悉，有人带着玩，少走许多弯路。<br />
秦芷喝着水，说看时间安排。<br />
“我们难得来一次，什么事那么忙？你工作不是自由的吗？”廖明珠望着她，笑得温柔：“你也趁时间放放假。”<br />
有时候，廖明珠真的很像一个好妈妈。<br />
她从来不会将一件事做绝，离婚后，尽管她给不了抚养费，但偶尔会跟她联系，说她生活很不好过，让这一些看起来是可以被理解跟原谅的，又比如她向她借钱的时候，她拿出两千块，说多的她拿不出来。<br />
秦芷看着她的眼睛，说她可以陪他们去乐园，其他的地方他们自己就能去。<br />
廖明珠微笑说好。<br />
秦芷陪他们玩一天，她负责买票，安排游玩项目的时间，宋然大多时间很乖，眼前看到的让他既新奇又兴奋，他平时没什么话，这时候像话痨，廖明珠跟宋叔叔对视一笑，她从他们眼睛里看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意。<br />
那是她没有得到过的东西。<br />
最后，是一场烟花秀。<br />
秦芷拿着相机，给他们一家三口拍下合照。<br />
回酒店已经很晚，她送他们到房间就准备离开，廖明珠招呼宋然跟她说再见，宋然沉浸在快乐里，乖巧地挥手说：“姐姐再见。”<br />
“再见。”<br />
廖明珠送她出酒店房间，在长廊拉住她，问她现在有没有谈恋爱。<br />
秦芷如实回答：“没有。”<br />
“还没有？你这年纪也不小了，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合适的带给我看看，不要像你妈妈这样走弯路，不然有你后悔的。”<br />
秦芷扯唇，没多说：“走了。”<br />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会害了你。”廖明珠停住脚步，看着秦芷往电梯的方向走，她转身回酒店房间。<br />
秦芷搭电梯到一楼，走出酒店大堂，她看着夜幕下的林立高楼以及川流不息的车流，偌大的城市里，她像蒲公英的一粒种子，不起眼的随风飘落。<br />
一种就算她现在消失也会无人注意的渺小感。<br />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景物，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br />
在她踟蹰不前时，秦芷接到陈砚南的电话，她没有给他任何备注，他的黑色头像，像重重点出的墨痕。<br />
她下意识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br />
陈砚南问：“在哪里？吃过晚饭了吗？”<br />
“嗯。”<br />
秦芷缓缓蹲下来，从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就发疯地想要见到他，但她深知这样对他不公平，他不是她的安慰剂。<br />
她问：“有什么事吗？”<br />
“只是想听你的声音。”陈砚南说得直接，没有再想出正当的理由，他说他回来后去过大学时住的公寓，那里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br />
人变了，看什么都不再像以前。<br />
秦芷看着夜色，心<br />
异常平静，她轻声道：“我们聊聊天吧。”<br />
“想聊什么？”陈砚南问。<br />
“聊聊你在美国的生活吧，过得好吗？有认识什么有趣的人跟事吗？”<br />
秦芷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中想过陈砚南在美国的生活，现象中一定是丰富而充实的，他各方面优秀，认识他的人不会不喜欢他，他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他也会超过父母的预期，在经营公司上，比任何同龄人都要优秀。<br />
但那段时间，只有虚浮的想象，没有细节填补这份空白。<br />
陈砚南的回答是：“没有。”<br />
“不值一提的。”<br />
秦芷呼吸凝固，睫毛微微颤抖。<br />
陈砚南继续道：“我用很长时间去适应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跟人提起过你，也不会有人跟我谈到你。”<br />
“这样很好。”秦芷轻咬着手指，她哽咽过后问：“所以为什么又回来？”<br />
“但就像一根扎进喉骨的鱼刺，每一次呼吸，都会感受到刺痛，很快我发现我只是适应疼痛，不代表它不存在。”<br />
等他说完，秦芷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眼泪。<br />
陈砚南听见那边细碎的声音，像是那天她趴在他背上发出的哭声，他问：“你在哪里？我想见你。”<br />
秦芷仰头，闭了闭眼睛，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用残存的理智说时间不早，今天就聊到这。<br />
陈砚南没有挂断电话，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秦小芷，你现在也很想见到我。”<br />
“我听到了。”<br />
第49章 藏月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br />
固若金汤的防御在这声秦小芷里溃不成军。<br />
“秦小芷，你今天问题很多。”<br />
“笨蛋啊，秦小芷。”<br />
“秦小芷，我喜欢你。”<br />
“秦小芷，来做我女朋友。”<br />
“……”<br />
“秦小芷，我们不分手。”<br />
秦芷捂着脸，眼泪打湿指缝，喉咙里像堵住，声音又低又哑：“你离开后，就没人这么叫过我。”<br />
“我现在回来了。”陈砚南声线温柔：“以后也会在。”<br />
“为什么？”秦芷舔舐下嘴唇，沾上眼泪，舌尖尝到咸苦的味道，她说：“陈砚南，你真的，太好了。”<br />
声音几经停顿。<br />
他的爱坦荡又热烈，像蝉鸣烈阳的夏日，她在这种暴晒中，看见自己的感情如见不得光的影子，是权衡利弊，是口不对心。<br />
陈砚南大概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他语气决绝：“不要再推开我。”<br />
“我们还能有多少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