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娘早在他出兵镇南关的时候就偷偷说过慕家要没了,如果回了苑京能见一面算一面吧。<br/><br/> 慕北夜仰头看看仍是墨色未褪的天,当年师父教了琴棋书画诗书礼乐领兵打仗和武功,星象却不肯教。虽然他一直也对什么仙女座猎户座包括自己还是秦一涵时候那些多少年多少年一次的流星雨通通不敢兴趣,但是他娘却在星象上学了十成十。哪颗星晦暗不明、哪颗星光芒大盛、哪颗星必将陨落,慕北夜只记得那双手指鲜妍修长的手在眼前层层错错地指,可他一个也不懂。星象在古代被放在帝王学里总是有道理的,就好像现在——有个懂星象的娘,就能告诉他自己和爹娘哥哥姐姐们连最后一面都错过了。然后自己被流放到这么一个地方。<br/><br/> 慕四少依旧是跟着人面无表情地走,纷纷扬扬的大雪沾在头发上衣服上,从外到内一点点的寒意进去直到冻僵。<br/><br/> 不是没有过失去,他还记得上一世为那个总是跳脱的暴躁的妈妈的棺椁上铲下的第一铲土。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去适应,明明前一秒还是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下一秒就面目全非了。通常他都是个对感情凉薄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因为家人去世而哭的话,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血缘。<br/><br/> 一边穿过鹿城里破旧的街道一边在心里找那些应该有的悲伤的感觉,可是慕北夜翻来覆去几乎要把心颠个个儿,也只有一片茫然。然后戈壁上荒凉的北风就从错位的五脏六腑边呼啸着穿过去,像是冬天没有关好门窗的穿堂风卷了一屋子尘埃。<br/><br/>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一个多月我还是回来了,很对不起那些还在看这篇一时兴起的文的筒子们。我保证不会太监的,所以还是要很不好意思地麻烦大家陪我一起磨叽了-_-|||<br/><br/> 47<br/><br/> 47、再会...<br/><br/> 慕四少在鹿城安定下来了。<br/><br/> 这个西北边陲的小镇除了漫长的似乎无休无止的冬季之外寂寞得像是连时间都留不下来。慕北夜跟着当地驻军一起赶了大群的绵羊去城外,遇到轮替的时候还得在草原上呆几天。鹿城的军民大都是当地人,少有徙边过来的犯人,何况是首府苑京的贵族。慕四少像是珍奇动物一样被参观了好几天,终于满足了广大人民的好奇心,然后就毫无阻碍地被接受了——和被从野外带回城的野马野鹿似的。<br/><br/> 慕北夜像是土生土长的鹿城人一样坐在草地上叼了根草叶子对着前面不远咩咩叫的羊群发呆。从到鹿城之后的两个月他花了一个半月在轮替放牧上,在林和嘉措海边的毡房里抱着棉衣或者毛茸茸的小羊羔看地平线或者水平线是四少现下最消磨时间的活动,让人有种已经年老将死的错觉。<br/><br/> 把嘴里的草叶子吐出来,慕北夜对着那只总爱在身边围来转去的小绵羊勾勾手,羊羔咩咩叫着跑过来在他偏冷的掌心蹭了蹭,黑漆漆的眼睛湿润地看着他。<br/><br/> “这样也不错,”自言自语地收回停留在林和嘉措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碧水的视线,慕北夜低下头拍拍拱来拱去的毛茸茸的脑袋问:“是吧?”<br/><br/> 羊羔薄薄的支在两侧的耳朵动了动抬起头跟他对视着咩了一声,慕四少伸手把它塞进怀里像是揉团子一样地揉了一通顿时觉得温暖很多。<br/><br/> 曹凛到林和嘉措的时候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白茫茫一片的草原和结了冰的内陆湖把那顶毡房隐在其中几乎看不见。看守羊群的黑色獒犬抖落了满身的白雪远远地朝他吠起来,羊群也跟着不安地咩叫。慕四少只得从暖和的毡房里围着大衣出来,曹凛看着那个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纯白里遗世独立一般便夹了马腹一路狂奔而去。<br/><br/> 慕北夜眨眨眼,北风扬起的落在睫毛上的小雪花跟着化掉了。然后曹凛从马上飞身下来,他还是怔怔地看着。曹凛笑起来,伸手抱住他说:“傻了?”<br/><br/>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慕北夜也伸出手去环住他,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放开手。<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曹凛也松开手,眼神沉静地垂眼看面前的人。<br/><br/> “对了,你怎么找来的?”慕北夜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br/><br/> “呵,”曹凛掀起右边的嘴角带点嘲讽地冷笑了说:“莫修炀给的消息。”<br/><br/> “他从大理寺出来了?”<br/><br/> “还没有。那位德妃娘娘没那么容易放过他的。”<br/><br/> 慕四少蹙着眉有点搞不懂那位五殿下的意思,一边伸手拿走了曹凛提着的酒囊一边撩开毡房的门进去。<br/><br/> “小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嘛。”跟在后面进了毡房就在矮桌边坐下的曹凛看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免有点迁怒——贪狼总是在找麻烦。<br/><br/> “我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当枪使,”从一边 m-o 了两个大瓷碗的慕北夜抬眼:“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烂好人?”<br/><br/> 曹凛抬手拄着下巴耸耸肩:“你当然不是烂好人。我只是不想你再岔到这件事里。”<br/><br/> 慕北夜倒了满满两碗酒,递了一碗给曹凛。醇透的酒液顺着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四少放下碗定定地坐着,过了会儿才说:“我家人的消息呢?”<br/><br/> “……小夜,你应该知道的吧。”曹凛端着碗苦笑了一饮而尽才答道。<br/><br/> “真的都死了?”冷清的声音在毡房里四散开碰壁之后迅速消散,慕北夜只是低着头看着碗里清亮的琥珀酒像是置身事外。<br/><br/> “我收到的消息是这样。”<br/><br/> “那你来干什么呢?”慕北夜抬起头轻飘飘地问,不等曹凛说什么又自顾自地说:“我不需要你来担心点什么,我可以接受这些事。发生或者不发生对我的影响不会到致命的程度,我在这儿一个人一样能过得很好。”<br/><br/> 曹凛看着那双总是不带感情的眼睛里染上偏执的颜色,拿了酒囊又满了一碗酒,端着碗碰了下慕北夜的酒碗,然后抿了一口:“小夜,我只是想呆在你看得见的地方。”<br/><br/> 48<br/><br/> 48、报仇...<br/><br/> 四少薄削的嘴唇略微勾了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不想报仇。”<br/><br/> “要是你现在着急上火地要去杀德妃我才奇怪,”曹凛放下还剩了大半酒的瓷碗直视着那双几乎与世隔绝得和白雪里孤零零的这座毡房一样的眼睛:“不管你是要去报仇还是继续呆在这儿过一辈子,我都会在这儿——我只是来表明这个立场的。”<br/><br/> “……曹凛,我还没爱上你。”慕北夜用近乎疑惑的神情看了对面那个执着的人半晌才终于说了这样一句话。<br/><br/> “小夜,”曹凛一手拄着头一手无奈地摊了摊:“我没想过那么高难度,起码需要非常多时间的事情——你现在只需要习惯我在你身边就行了。”他垂下眼想了想词,终于组合出来了这个意思。<br/><br/> 慕北夜看他毫无退让余地的神色,最后还是点点头。收了桌上两个酒碗,从一边的床铺下 m-o 了沓纸和笔出来摆好说:“那我们现在来谈谈正事。”<br/><br/> “现在庆兰的局势很清楚——文官基本是德妃八皇子派,苑京和悉江以南都处在掌控中;武将大都还是臣服五皇子,悉江以北乱局。”曹凛接过毛笔边说边在纸上写画。<br/><br/> “嘉禧帝还是没醒?”<br/><br/> “没有。看样子应该也不会再醒了。”<br/><br/> “那莫修炀在大理寺怎么样了?”<br/><br/> “应该混得还不错吧,”曹凛不甚在意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