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从身后抱住她，紧实的手臂还带着沐浴过后冰凉的触感，很淡的沐浴露清香飘过来。<br />
“睡着了吗？”他问。<br />
苏念柠不知该不该应，在犹豫中没有吱声。<br />
肩胛处落下一吻，是江砚舟在亲她。<br />
亲了又亲，得寸进尺，苏念柠没办法装作不知道，她转身朝床侧躲远了一些：“肚子有点疼。”<br />
“痛经？”江砚舟煞有介事起了半身，单手撑着床，顺着她的腰身摸到了肚子的位置，“这里疼？”<br />
谎话开编了，就得编圆，苏念柠硬挤出两滴泪花，吸了吸鼻子：“嗯！”<br />
第40章 40是我丢下他……<br />
江砚舟的表情很复杂，有戏谑也有思考。<br />
“真的痛？”他又问了一次。<br />
“真的痛。”苏念柠委屈地撇了撇嘴。<br />
“是痛经，不是别的痛？”他追问。<br />
“是痛经。”苏念柠咬死了。<br />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江砚舟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床头的客机电话，拨到客房服务：“拿点红糖和姜片过来。”<br />
红糖姜片？<br />
苏念柠眼珠滴溜溜转过去，看他举着电话的背影。<br />
不会是要给她煮红糖水吧？他真信了她的鬼话？<br />
不过他也没真扒开看，也不能断定她在撒谎。<br />
红糖水就红糖水吧，喝完平安一夜。<br />
很快，客房部来敲门，送来红糖和姜片。<br />
江砚舟在客厅忙活，先煮了一壶白开水，倒掉，然后再煮第二壶，放入红糖和姜片。<br />
苏念柠窝在床上，偷偷瞄江砚舟忙活的背影。<br />
看着看着，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鸣海的那座公寓，砚舟在厨房洗洗切切，沉默又踏实地给她做一日三餐。<br />
砚舟……<br />
苏念柠有点难过。<br />
恰在这时，江砚舟转过身来，现实中的脸与记忆中的脸完美重叠，却又带着几分全然的陌生，他直勾勾看着她。<br />
目光对接，苏念柠被盯得一愣，撇开视线。<br />
江砚舟端来煮好的红糖姜水，侧坐在床边，用汤勺搅动，不时吹一吹热气。<br />
“有点烫，凉一点再喝。”他说。<br />
苏念柠半坐起身，靠着背，抱着双膝，默默地看他一系列温柔体贴的动作。<br />
一勺糖水被吹到适宜入口的温度，江砚舟才将勺子递到她唇边，苏念柠微微向前倾，将糖水喝下。<br />
“柠柠刚才在看什么？”江砚舟忽然问。<br />
宛如被抓住小辫子，苏念柠目光飘到地板上：“没看什么。”<br />
“不是在看我吗？”江砚舟似笑非笑。<br />
“随便看看。”苏念柠不承认。<br />
“随便看看，用那种，”江砚舟似乎是在斟酌恰当的用词，“充满爱意的眼神。”<br />
“那倒没有。”苏念柠干脆地否认。<br />
江砚舟却没接着逗她，他沉默垂下眼睫，将勺子浸入碗里，热气直飘到他脸上、眼眶里，让他的眼睛看着湿润，像浸了一汪沉重的难过。<br />
哎，不是……<br />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而她就是罪魁祸首。<br />
连红糖水都不给她吹了。<br />
苏念柠自己鼓起腮帮子吹。<br />
江砚舟轻笑。<br />
“苏念柠。”他忽然叫她的名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恨你。”<br />
来了，来了。<br />
苏念柠抿了抿唇，身体往后落，看江砚舟要对她说什么做什么。<br />
可盯了一会儿，他只是又舀了一勺糖水。<br />
苏念柠不吹也不喝了：“你该不会给我下毒了吧？”<br />
“就算下毒了，你不也喝了吗？”江砚舟悠哉看着她。<br />
苏念柠将下巴搁在双膝上，双手环住，只露出一双雪亮的眼睛。<br />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br />
江砚舟将红糖水搁在床头柜，苏念柠才注意到，他端着碗的那只手，部分位置被烫得发红。<br />
刚煮沸的水，他端了那么久，即使有一圈厚碗底隔着，也不可能完全隔热。<br />
他用那只手来碰苏念柠的脸，刚一接触，她便被残留在他手上的温度烫得吸了下鼻子。<br />
她根本没痛经，而江砚舟，不知是心如明镜地与她演戏，还是被蒙在鼓里，相信了她的谎话。<br />
“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为我做这些？”苏念柠想不通。<br />
“我没有讨厌你。”<br />
“可你刚才说，你恨我。”<br />
“我是说，很想，却做不到。”江砚舟目光幽深，“是你救了我，你不记得了吗？”<br />
苏念柠当然记得，可是她现在不想回忆。<br />
“你在一个雨夜救了我，你当时撑了一把很小的伞。”江砚舟却非要提起，眼眸是浸入回忆才会浮起的那种深情，“雨越下越大，你将伞朝我这边倾斜，自己却被淋湿了。”<br />
很细节的回忆，他不说，苏念柠都忘了。<br />
“你当时脚踝上，戴了一条很细的金链子。”江砚舟的手钻进被窝，握住了苏念柠的脚踝。<br />
忽然的侵入，让苏念柠一惊，想要将脚抽离开，他的手劲极稳，牢牢将她捏住。<br />
“关我金链子什么事？”苏念柠韫恼。<br />
“很漂亮。”江砚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江砚舟倾身靠得更近，“当时我就在想，这样一双脚，踩在身上是什么感觉。”<br />
什么？<br />
苏念柠很难相信：“你胡说，你当时都快要死了。”<br />
“为什么不信？”江砚舟静静凝视她，“你不相信我那么早开始就喜欢你吗？”<br />
苏念柠偏过脸去，避开视线。<br />
“我想睡觉了。”她不想再继续忆往昔。<br />
“肚子还疼吗？”江砚舟还不忘“关切”。<br />
苏念柠摇头，躺进被窝里。<br />
目光从她脸上巡视两圈，江砚舟勾起一个笑：“红糖姜水有这么管用吗？”<br />
听出他的反问意有所指，苏念柠了然他大抵是不信，但不信归不信，他不直接戳破，苏念柠也就假装不知，将被子拉高了点，垫到下巴。<br />
“晚安。”江砚舟将灯灭点。<br />
视野骤然黑了，苏念柠以为江砚舟还会有别的动作，却没料到，他躺进被窝之后，竟安安分分地睡了。<br />
她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声，渐渐转为匀称。<br />
一个大大的问号冒出来，苏念柠以极轻的动作转身，偷看江砚舟的状态。<br />
夜色浓郁，视野漆黑一片，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勉勉强强能看见江砚舟的侧脸轮廓，像用极深的墨勾勒出山峦的曲线，漂亮到让人惊艳的线条。<br />
他看起来很疯，却又无处不在地露出温柔。<br />
良心越来越不安，苏念柠拼命抑制自己再想下去。<br />
不知不觉睡着，夜半忽然被江砚舟的动作惊醒，苏念柠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出了很多汗。<br />
“江砚舟？”苏念柠热得难受，想要将他推开，他却抱得更紧，呼吸急促，像是被梦魇住。<br />
苏念柠又叫了一声，江砚舟全然没听见一样，只是抵死抱住她。<br />
她使劲腾出一个手来，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他额上的虚汗和紧皱的眉头。<br />
“江砚舟，<br />
你梦见什么了？“苏念柠问他。许是他此刻的状态太脆弱，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br />
江砚舟没有回应，但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渐渐平稳，眉头也舒缓下来，抱着她的力道也放松。<br />
苏念柠松了一口气。<br />
好歹不是半夜突然掐她脖子。<br />
*<br />
混沌的夜色过去，苏念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客厅处有不断递减的日光朝卧室方向漫过来。<br />
她动了动身体，也许是昨晚睡觉姿势原因，四肢觉得乏累，她伸了个懒腰，手朝旁边伸出来，身侧空空如也。<br />
才想起身边理应还有个人。她起身张望，却不见江砚舟的身影。<br />
人呢？<br />
脚步声从客厅方向传来，江砚舟手里握着手机，脸色很难形容，有嘲讽，但沉郁，更多的是一些很难看清的情绪。<br />
“柠柠。”他说，“江康平死了。”<br />
苏念柠缓缓瞪大眼睛。<br />
她亲眼见过江康平的状态，确实随时准备撒手人寰，但在清晨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惊。<br />
“我回一趟长京处理丧事，你先回家，我让私人飞机送你。”江砚舟清晰有序地做出安排。<br />
苏念柠张了张嘴，又气馁地收声。<br />
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我要跟你一起去。<br />
“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接你，等我。”江砚舟转身又去往客厅打电话。<br />
苏念柠坐在床上曲着腿，心烦意乱地抿了抿唇。<br />
她想说，她没有答应他什么，不需要他来接，但话怎么也说不出口。<br />
她不知道他风平浪静井然有序的表象之下，他真实的心情是怎么样的。<br />
如愿以偿回到家，苏念柠的心情怎么也快乐不起来。<br />
江盛集团前任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官方账号发了讣告，按理说，这种级别的人离世，为表悼念，会买一个热搜，但这件事处理得很低调，除了行业内相关人员，其他人一概不知。
“睡着了吗？”他问。<br />
苏念柠不知该不该应，在犹豫中没有吱声。<br />
肩胛处落下一吻，是江砚舟在亲她。<br />
亲了又亲，得寸进尺，苏念柠没办法装作不知道，她转身朝床侧躲远了一些：“肚子有点疼。”<br />
“痛经？”江砚舟煞有介事起了半身，单手撑着床，顺着她的腰身摸到了肚子的位置，“这里疼？”<br />
谎话开编了，就得编圆，苏念柠硬挤出两滴泪花，吸了吸鼻子：“嗯！”<br />
第40章 40是我丢下他……<br />
江砚舟的表情很复杂，有戏谑也有思考。<br />
“真的痛？”他又问了一次。<br />
“真的痛。”苏念柠委屈地撇了撇嘴。<br />
“是痛经，不是别的痛？”他追问。<br />
“是痛经。”苏念柠咬死了。<br />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江砚舟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床头的客机电话，拨到客房服务：“拿点红糖和姜片过来。”<br />
红糖姜片？<br />
苏念柠眼珠滴溜溜转过去，看他举着电话的背影。<br />
不会是要给她煮红糖水吧？他真信了她的鬼话？<br />
不过他也没真扒开看，也不能断定她在撒谎。<br />
红糖水就红糖水吧，喝完平安一夜。<br />
很快，客房部来敲门，送来红糖和姜片。<br />
江砚舟在客厅忙活，先煮了一壶白开水，倒掉，然后再煮第二壶，放入红糖和姜片。<br />
苏念柠窝在床上，偷偷瞄江砚舟忙活的背影。<br />
看着看着，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鸣海的那座公寓，砚舟在厨房洗洗切切，沉默又踏实地给她做一日三餐。<br />
砚舟……<br />
苏念柠有点难过。<br />
恰在这时，江砚舟转过身来，现实中的脸与记忆中的脸完美重叠，却又带着几分全然的陌生，他直勾勾看着她。<br />
目光对接，苏念柠被盯得一愣，撇开视线。<br />
江砚舟端来煮好的红糖姜水，侧坐在床边，用汤勺搅动，不时吹一吹热气。<br />
“有点烫，凉一点再喝。”他说。<br />
苏念柠半坐起身，靠着背，抱着双膝，默默地看他一系列温柔体贴的动作。<br />
一勺糖水被吹到适宜入口的温度，江砚舟才将勺子递到她唇边，苏念柠微微向前倾，将糖水喝下。<br />
“柠柠刚才在看什么？”江砚舟忽然问。<br />
宛如被抓住小辫子，苏念柠目光飘到地板上：“没看什么。”<br />
“不是在看我吗？”江砚舟似笑非笑。<br />
“随便看看。”苏念柠不承认。<br />
“随便看看，用那种，”江砚舟似乎是在斟酌恰当的用词，“充满爱意的眼神。”<br />
“那倒没有。”苏念柠干脆地否认。<br />
江砚舟却没接着逗她，他沉默垂下眼睫，将勺子浸入碗里，热气直飘到他脸上、眼眶里，让他的眼睛看着湿润，像浸了一汪沉重的难过。<br />
哎，不是……<br />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而她就是罪魁祸首。<br />
连红糖水都不给她吹了。<br />
苏念柠自己鼓起腮帮子吹。<br />
江砚舟轻笑。<br />
“苏念柠。”他忽然叫她的名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恨你。”<br />
来了，来了。<br />
苏念柠抿了抿唇，身体往后落，看江砚舟要对她说什么做什么。<br />
可盯了一会儿，他只是又舀了一勺糖水。<br />
苏念柠不吹也不喝了：“你该不会给我下毒了吧？”<br />
“就算下毒了，你不也喝了吗？”江砚舟悠哉看着她。<br />
苏念柠将下巴搁在双膝上，双手环住，只露出一双雪亮的眼睛。<br />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br />
江砚舟将红糖水搁在床头柜，苏念柠才注意到，他端着碗的那只手，部分位置被烫得发红。<br />
刚煮沸的水，他端了那么久，即使有一圈厚碗底隔着，也不可能完全隔热。<br />
他用那只手来碰苏念柠的脸，刚一接触，她便被残留在他手上的温度烫得吸了下鼻子。<br />
她根本没痛经，而江砚舟，不知是心如明镜地与她演戏，还是被蒙在鼓里，相信了她的谎话。<br />
“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为我做这些？”苏念柠想不通。<br />
“我没有讨厌你。”<br />
“可你刚才说，你恨我。”<br />
“我是说，很想，却做不到。”江砚舟目光幽深，“是你救了我，你不记得了吗？”<br />
苏念柠当然记得，可是她现在不想回忆。<br />
“你在一个雨夜救了我，你当时撑了一把很小的伞。”江砚舟却非要提起，眼眸是浸入回忆才会浮起的那种深情，“雨越下越大，你将伞朝我这边倾斜，自己却被淋湿了。”<br />
很细节的回忆，他不说，苏念柠都忘了。<br />
“你当时脚踝上，戴了一条很细的金链子。”江砚舟的手钻进被窝，握住了苏念柠的脚踝。<br />
忽然的侵入，让苏念柠一惊，想要将脚抽离开，他的手劲极稳，牢牢将她捏住。<br />
“关我金链子什么事？”苏念柠韫恼。<br />
“很漂亮。”江砚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江砚舟倾身靠得更近，“当时我就在想，这样一双脚，踩在身上是什么感觉。”<br />
什么？<br />
苏念柠很难相信：“你胡说，你当时都快要死了。”<br />
“为什么不信？”江砚舟静静凝视她，“你不相信我那么早开始就喜欢你吗？”<br />
苏念柠偏过脸去，避开视线。<br />
“我想睡觉了。”她不想再继续忆往昔。<br />
“肚子还疼吗？”江砚舟还不忘“关切”。<br />
苏念柠摇头，躺进被窝里。<br />
目光从她脸上巡视两圈，江砚舟勾起一个笑：“红糖姜水有这么管用吗？”<br />
听出他的反问意有所指，苏念柠了然他大抵是不信，但不信归不信，他不直接戳破，苏念柠也就假装不知，将被子拉高了点，垫到下巴。<br />
“晚安。”江砚舟将灯灭点。<br />
视野骤然黑了，苏念柠以为江砚舟还会有别的动作，却没料到，他躺进被窝之后，竟安安分分地睡了。<br />
她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声，渐渐转为匀称。<br />
一个大大的问号冒出来，苏念柠以极轻的动作转身，偷看江砚舟的状态。<br />
夜色浓郁，视野漆黑一片，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勉勉强强能看见江砚舟的侧脸轮廓，像用极深的墨勾勒出山峦的曲线，漂亮到让人惊艳的线条。<br />
他看起来很疯，却又无处不在地露出温柔。<br />
良心越来越不安，苏念柠拼命抑制自己再想下去。<br />
不知不觉睡着，夜半忽然被江砚舟的动作惊醒，苏念柠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出了很多汗。<br />
“江砚舟？”苏念柠热得难受，想要将他推开，他却抱得更紧，呼吸急促，像是被梦魇住。<br />
苏念柠又叫了一声，江砚舟全然没听见一样，只是抵死抱住她。<br />
她使劲腾出一个手来，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他额上的虚汗和紧皱的眉头。<br />
“江砚舟，<br />
你梦见什么了？“苏念柠问他。许是他此刻的状态太脆弱，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br />
江砚舟没有回应，但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渐渐平稳，眉头也舒缓下来，抱着她的力道也放松。<br />
苏念柠松了一口气。<br />
好歹不是半夜突然掐她脖子。<br />
*<br />
混沌的夜色过去，苏念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客厅处有不断递减的日光朝卧室方向漫过来。<br />
她动了动身体，也许是昨晚睡觉姿势原因，四肢觉得乏累，她伸了个懒腰，手朝旁边伸出来，身侧空空如也。<br />
才想起身边理应还有个人。她起身张望，却不见江砚舟的身影。<br />
人呢？<br />
脚步声从客厅方向传来，江砚舟手里握着手机，脸色很难形容，有嘲讽，但沉郁，更多的是一些很难看清的情绪。<br />
“柠柠。”他说，“江康平死了。”<br />
苏念柠缓缓瞪大眼睛。<br />
她亲眼见过江康平的状态，确实随时准备撒手人寰，但在清晨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惊。<br />
“我回一趟长京处理丧事，你先回家，我让私人飞机送你。”江砚舟清晰有序地做出安排。<br />
苏念柠张了张嘴，又气馁地收声。<br />
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我要跟你一起去。<br />
“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接你，等我。”江砚舟转身又去往客厅打电话。<br />
苏念柠坐在床上曲着腿，心烦意乱地抿了抿唇。<br />
她想说，她没有答应他什么，不需要他来接，但话怎么也说不出口。<br />
她不知道他风平浪静井然有序的表象之下，他真实的心情是怎么样的。<br />
如愿以偿回到家，苏念柠的心情怎么也快乐不起来。<br />
江盛集团前任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官方账号发了讣告，按理说，这种级别的人离世，为表悼念，会买一个热搜，但这件事处理得很低调，除了行业内相关人员，其他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