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有的时候，我很不理解你们这些优柔寡断的人，那种蛀虫，留着还干什么呢？”<br />
“你不懂，”女人冷笑一声，“他是我的丈夫，但我不需要他爱我，只要他养着我，喂我一口饭，给我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那就够了。”<br />
女人迎着柳戚戚疑惑的目光，“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就是杀了我，他死在我身边，街坊邻居指指点点的人是我，不是你，从此以后没有庇护被娘家赶出家门的人是我，不是你，一口饭都吃不起一口水都喝不起的人我，不是你。”<br />
柳戚戚不明白。<br />
女人也清晰地看懂了她的不明白，很淡地笑了下，“就像你，也没有看出来，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是他妻子的女儿，而不是他的妻子。”<br />
柳戚戚一愣。<br />
“因为我的母亲，为了养我不得已去青楼卖身，最终被草菅人命的大户人家折磨而死，你懂什么才叫折磨，才叫痛苦吗？偶尔被打一顿，那种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你懂吗？”<br />
柳戚戚竭力回想那一天自己杀人时的心境，她想，这样一个一喝酒就动手的人渣，活着做什么？浪费空气和土地吗？<br />
思绪只是一瞬间，她已经手起刀落动了手。<br />
她以为当时女人抬眼看她的目光，是感激，是喜极而泣。<br />
却原来，是怨恨。<br />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br />
根本，没想到那么多。<br />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有力气和能力让自己活下去。<br />
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人，活着已经用尽了力气。<br />
她第一次没有任何挣扎的让旁人将刀横在她脖颈间。<br />
柳戚戚定定的愣在原地，那一刻，连她自己也以为，她要死了。<br />
一代刺客就要这样落幕。<br />
关键时刻，有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住了那柄刀。<br />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脖颈，柳戚戚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br />
那男人依旧是一副嬉笑着的模样，眼眸却深邃得像是有许多话要说。<br />
他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间凝滞：<br />
“柳戚戚，你不要命了吗？”<br />
柳戚戚尚未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已经举着刀朝他砍来，那一瞬间，柳戚戚垂下的手攥得死紧。<br />
男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避，任这女人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玄色衣袍看不出血色，只是屋子里的血腥味一瞬间溢了出来。<br />
陆疏屿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把刀，从自己的皮肉里拨出，“你娘没死，当年那人折磨死的另有其人，你娘只是被卖到了另一处地方。”<br />
女人愣愣盯着他：“你说真的？”<br />
“真的不能再真。”<br />
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女人后退两步，捂着脸哭出声。<br />
柳戚戚被那男人扯着回了房间。<br />
她闻到巨大的血腥味，可男人却好像丝毫没有疼痛一样，皱着眉头，劈头盖脸一顿压下来：<br />
“你不是很会杀人吗？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连个普通人也对付不了？被吓得不敢动了是吗？”<br />
柳戚戚看着他的肩膀，衣服湿了一大块，“你流了好多血。”<br />
“放心，死不了。”<br />
陆疏屿笑得散漫，眼尾勾起，“我还没活够，怎么会早死。”<br />
“陆疏屿，”柳戚戚看着他的脸，忽然问出声：“如果你现在要死了，你有什么遗愿吗？”<br />
“遗愿？”<br />
陆疏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勾起嘴角，倾身靠近她，附在她耳旁：<br />
“柳姑娘，一月之期要到了，在毒发身亡之前，我还有肉偿的机会吗？”<br />
第90章 柳戚戚x陆疏屿2<br />
柳戚戚抬眼看他, 看进他漆黑的眼底，良久，才说了一句：<br />
“疯子。”<br />
陆疏屿笑得漫不经心, “彼此彼此。”<br />
他话依旧不着调，“这样看来，柳姑娘, 我们简直是绝配啊。”<br />
柳戚戚没接他这话, 停了一会, 忽然抬头, “什么时候？”<br />
“什么？”<br />
“你想要什么时候？”<br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br />
柳戚戚回以他一笑，“你不是说我们是绝配吗？”<br />
“我如你所愿。”<br />
“做完了就赶紧滚吧。”<br />
滚不滚另说，总之那天, 陆疏屿做了个爽。<br />
他肩头的伤势根本来不及处理, 就这么放在那，屋子里血腥味重的吓人，但两人都没管。<br />
柳戚戚没想到会这么痛，痛得仿佛浑身筋骨被打碎了, 她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句话：<br />
“……哪只狗说我们绝配的？”<br />
“我，”陆疏屿忍得额头冒汗, 牙关咬得死紧, 进退不得, 仿佛咽喉也被扼住, 嗓音喑哑, “我, 是我, 我说的。”<br />
“松一点, ”他吸了口气, 眉头皱得死紧，“松一点，柳姑娘。”<br />
“……我进不去。”<br />
“……你怎么这么废物。”<br />
“……柳姑娘，别的话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这句不可以。”<br />
“……你倒是动啊。”<br />
“……不要催，你催什么？我不是怕弄疼了你？”<br />
“我已经好了，你快点。”<br />
“没人跟你说过，男人床上不要说那个字？”<br />
“哪个？没有。”<br />
“……没有也好，我慢慢教你。”<br />
柳戚戚很快为自己嚣张的话付出了惨痛代价。<br />
哪怕是之前在雾影阁接受魔鬼训练，她也不曾这么疲惫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重塑了一遍。<br />
结束之后，她瞥了眼那人的肩头，“你是真不怕死。”<br />
“我只是怕没满足你。”<br />
“……”<br />
柳戚戚冷扫了他一眼，站起身，一件件穿上方才被他脱下的衣服。<br />
陆疏屿直起身子，皱了皱眉，“你做什么？”<br />
柳戚戚眉梢间还带着媚意，抬了抬眼睛，“肉偿完了，该散了。”<br />
陆疏屿眼神慢慢阴沉下来，“你认真的？”<br />
柳戚戚挺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想做什么？怎么，刚才没尽兴？”<br />
“柳戚戚，你不用这样。”<br />
“我怎样？”柳戚戚只觉得好笑，凑近他：“陆公子，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就是在一起吧？”<br />
“这样的事情，我和任何人都可以做。”<br />
陆疏屿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认真的？”<br />
“当然，”柳戚戚嗤笑一声，“简直不要太认真。”<br />
转身离去前，她脚步一顿，留下最后一句话，“陆公子，给你一句忠告，像你这样的人，离我这样的人远点。”<br />
说完这话，她没再管身后那人什么模样，转身离开。<br />
-<br />
柳戚戚以为她这么做，楼主应该看得到她的诚意。<br />
可她低估了楼主的狠心程度。<br />
接下来的几个任务，她平白遭受了埋伏，落得一身伤，几乎丢了半条命，才脱身回去。<br />
然而刚走到屋子门口，居然看到未阖上的门，里头传来隐约的灯光。<br />
柳戚戚踉跄的脚步一顿。<br />
透过门缝，她看到熟悉的身影。<br />
她以为那天她将话说得这么决绝，但凡一个要脸皮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br />
柳戚戚站着没动。<br />
陆疏屿很快察觉到她在身后，将门一拉，倚在门框上，颇为无语地看她一眼，“傻了？不认识我了？还不进来？”<br />
柳戚戚看着他，没说话。<br />
陆疏屿与她隔的有些远，见状走出来两步，还没走近，面色骤然一变，阴沉下来：“你受伤了？”<br />
“柳戚戚，你是傻子吗？受伤了不知道说出来？浑身血痕是给谁看呢？”<br />
陆疏屿想问她哪里受伤，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又觉得没有意义，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又取来药箱。<br />
“我先把你的衣裳退了，你要是觉得冒犯，也得等着伤好了再打我。”<br />
柳戚戚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动作，嗓音沙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br />
“你是没有打过我，”陆疏屿手一顿，“你只是肆无忌惮地在我心里蹦哒。”<br />
柳戚戚闭了闭眼，“陆疏屿，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恶心我？”<br />
“你也觉得痛？”陆疏屿冷笑一声：“柳戚戚，那你知道，我看到你这一身伤的时候，在想什么吗？”<br />
柳戚戚偏来脸，“你跟我什么关系，有资格和我说这话。”<br />
陆疏屿猛地抬手，扳过她的小脸，气势凶悍，动作却很轻柔，他说：<br />
“什么关系？一张床上躺过的关系，一起睡过好几次的关系。”<br />
“这个回答，够不够啊，柳戚戚？”<br />
柳戚戚静默半晌，推开他的手，挣扎着起身，“我自己来吧。”<br />
陆疏屿摁住她的手，眉宇满是阴沉，“发什么疯呢？”
“你不懂，”女人冷笑一声，“他是我的丈夫，但我不需要他爱我，只要他养着我，喂我一口饭，给我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那就够了。”<br />
女人迎着柳戚戚疑惑的目光，“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就是杀了我，他死在我身边，街坊邻居指指点点的人是我，不是你，从此以后没有庇护被娘家赶出家门的人是我，不是你，一口饭都吃不起一口水都喝不起的人我，不是你。”<br />
柳戚戚不明白。<br />
女人也清晰地看懂了她的不明白，很淡地笑了下，“就像你，也没有看出来，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是他妻子的女儿，而不是他的妻子。”<br />
柳戚戚一愣。<br />
“因为我的母亲，为了养我不得已去青楼卖身，最终被草菅人命的大户人家折磨而死，你懂什么才叫折磨，才叫痛苦吗？偶尔被打一顿，那种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你懂吗？”<br />
柳戚戚竭力回想那一天自己杀人时的心境，她想，这样一个一喝酒就动手的人渣，活着做什么？浪费空气和土地吗？<br />
思绪只是一瞬间，她已经手起刀落动了手。<br />
她以为当时女人抬眼看她的目光，是感激，是喜极而泣。<br />
却原来，是怨恨。<br />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br />
根本，没想到那么多。<br />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有力气和能力让自己活下去。<br />
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人，活着已经用尽了力气。<br />
她第一次没有任何挣扎的让旁人将刀横在她脖颈间。<br />
柳戚戚定定的愣在原地，那一刻，连她自己也以为，她要死了。<br />
一代刺客就要这样落幕。<br />
关键时刻，有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住了那柄刀。<br />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脖颈，柳戚戚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br />
那男人依旧是一副嬉笑着的模样，眼眸却深邃得像是有许多话要说。<br />
他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间凝滞：<br />
“柳戚戚，你不要命了吗？”<br />
柳戚戚尚未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已经举着刀朝他砍来，那一瞬间，柳戚戚垂下的手攥得死紧。<br />
男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避，任这女人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玄色衣袍看不出血色，只是屋子里的血腥味一瞬间溢了出来。<br />
陆疏屿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把刀，从自己的皮肉里拨出，“你娘没死，当年那人折磨死的另有其人，你娘只是被卖到了另一处地方。”<br />
女人愣愣盯着他：“你说真的？”<br />
“真的不能再真。”<br />
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女人后退两步，捂着脸哭出声。<br />
柳戚戚被那男人扯着回了房间。<br />
她闻到巨大的血腥味，可男人却好像丝毫没有疼痛一样，皱着眉头，劈头盖脸一顿压下来：<br />
“你不是很会杀人吗？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连个普通人也对付不了？被吓得不敢动了是吗？”<br />
柳戚戚看着他的肩膀，衣服湿了一大块，“你流了好多血。”<br />
“放心，死不了。”<br />
陆疏屿笑得散漫，眼尾勾起，“我还没活够，怎么会早死。”<br />
“陆疏屿，”柳戚戚看着他的脸，忽然问出声：“如果你现在要死了，你有什么遗愿吗？”<br />
“遗愿？”<br />
陆疏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勾起嘴角，倾身靠近她，附在她耳旁：<br />
“柳姑娘，一月之期要到了，在毒发身亡之前，我还有肉偿的机会吗？”<br />
第90章 柳戚戚x陆疏屿2<br />
柳戚戚抬眼看他, 看进他漆黑的眼底，良久，才说了一句：<br />
“疯子。”<br />
陆疏屿笑得漫不经心, “彼此彼此。”<br />
他话依旧不着调，“这样看来，柳姑娘, 我们简直是绝配啊。”<br />
柳戚戚没接他这话, 停了一会, 忽然抬头, “什么时候？”<br />
“什么？”<br />
“你想要什么时候？”<br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br />
柳戚戚回以他一笑，“你不是说我们是绝配吗？”<br />
“我如你所愿。”<br />
“做完了就赶紧滚吧。”<br />
滚不滚另说，总之那天, 陆疏屿做了个爽。<br />
他肩头的伤势根本来不及处理, 就这么放在那，屋子里血腥味重的吓人，但两人都没管。<br />
柳戚戚没想到会这么痛，痛得仿佛浑身筋骨被打碎了, 她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句话：<br />
“……哪只狗说我们绝配的？”<br />
“我，”陆疏屿忍得额头冒汗, 牙关咬得死紧, 进退不得, 仿佛咽喉也被扼住, 嗓音喑哑, “我, 是我, 我说的。”<br />
“松一点, ”他吸了口气, 眉头皱得死紧，“松一点，柳姑娘。”<br />
“……我进不去。”<br />
“……你怎么这么废物。”<br />
“……柳姑娘，别的话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这句不可以。”<br />
“……你倒是动啊。”<br />
“……不要催，你催什么？我不是怕弄疼了你？”<br />
“我已经好了，你快点。”<br />
“没人跟你说过，男人床上不要说那个字？”<br />
“哪个？没有。”<br />
“……没有也好，我慢慢教你。”<br />
柳戚戚很快为自己嚣张的话付出了惨痛代价。<br />
哪怕是之前在雾影阁接受魔鬼训练，她也不曾这么疲惫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重塑了一遍。<br />
结束之后，她瞥了眼那人的肩头，“你是真不怕死。”<br />
“我只是怕没满足你。”<br />
“……”<br />
柳戚戚冷扫了他一眼，站起身，一件件穿上方才被他脱下的衣服。<br />
陆疏屿直起身子，皱了皱眉，“你做什么？”<br />
柳戚戚眉梢间还带着媚意，抬了抬眼睛，“肉偿完了，该散了。”<br />
陆疏屿眼神慢慢阴沉下来，“你认真的？”<br />
柳戚戚挺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想做什么？怎么，刚才没尽兴？”<br />
“柳戚戚，你不用这样。”<br />
“我怎样？”柳戚戚只觉得好笑，凑近他：“陆公子，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就是在一起吧？”<br />
“这样的事情，我和任何人都可以做。”<br />
陆疏屿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认真的？”<br />
“当然，”柳戚戚嗤笑一声，“简直不要太认真。”<br />
转身离去前，她脚步一顿，留下最后一句话，“陆公子，给你一句忠告，像你这样的人，离我这样的人远点。”<br />
说完这话，她没再管身后那人什么模样，转身离开。<br />
-<br />
柳戚戚以为她这么做，楼主应该看得到她的诚意。<br />
可她低估了楼主的狠心程度。<br />
接下来的几个任务，她平白遭受了埋伏，落得一身伤，几乎丢了半条命，才脱身回去。<br />
然而刚走到屋子门口，居然看到未阖上的门，里头传来隐约的灯光。<br />
柳戚戚踉跄的脚步一顿。<br />
透过门缝，她看到熟悉的身影。<br />
她以为那天她将话说得这么决绝，但凡一个要脸皮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br />
柳戚戚站着没动。<br />
陆疏屿很快察觉到她在身后，将门一拉，倚在门框上，颇为无语地看她一眼，“傻了？不认识我了？还不进来？”<br />
柳戚戚看着他，没说话。<br />
陆疏屿与她隔的有些远，见状走出来两步，还没走近，面色骤然一变，阴沉下来：“你受伤了？”<br />
“柳戚戚，你是傻子吗？受伤了不知道说出来？浑身血痕是给谁看呢？”<br />
陆疏屿想问她哪里受伤，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又觉得没有意义，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又取来药箱。<br />
“我先把你的衣裳退了，你要是觉得冒犯，也得等着伤好了再打我。”<br />
柳戚戚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动作，嗓音沙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br />
“你是没有打过我，”陆疏屿手一顿，“你只是肆无忌惮地在我心里蹦哒。”<br />
柳戚戚闭了闭眼，“陆疏屿，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恶心我？”<br />
“你也觉得痛？”陆疏屿冷笑一声：“柳戚戚，那你知道，我看到你这一身伤的时候，在想什么吗？”<br />
柳戚戚偏来脸，“你跟我什么关系，有资格和我说这话。”<br />
陆疏屿猛地抬手，扳过她的小脸，气势凶悍，动作却很轻柔，他说：<br />
“什么关系？一张床上躺过的关系，一起睡过好几次的关系。”<br />
“这个回答，够不够啊，柳戚戚？”<br />
柳戚戚静默半晌，推开他的手，挣扎着起身，“我自己来吧。”<br />
陆疏屿摁住她的手，眉宇满是阴沉，“发什么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