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快眯过去的乌希哈打了个激灵，“阿玛找我？”<br />
梁九功扶着她跳下座位，“就在后头，近得很。”<br />
乌希哈被梁九功牵着绕过大殿，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又拐了个弯，一眼便看见了候在雕花大门外的四爷和弘晖。<br />
“阿玛！大哥！”乌希哈小跑着冲过去。<br />
四爷接她入怀，问：“困了没？”<br />
乌希哈摇头。<br />
“阿玛带你去见你皇玛法。”<br />
四爷对梁九功道了声谢，和弘晖一左一右牵着乌希哈迈进殿中。<br />
康熙坐在一张紫檀书案后，正拿着四爷的奏本仔细翻阅。他身侧居然站着本没资格进宫贺寿的张太医。<br />
四爷带儿女跪下。<br />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玛法请安。”<br />
康熙闻声抬头，看着他们三人并排跪着，笑着叫了起，“朕记得，去年在热河行宫，你们就是这般手牵着手。”<br />
四爷不由低头看自己拉着乌希哈的手，又顺着看见了儿女们交握的双手，果真与那时一模一样。<br />
他想起那场凶险的时疫，至今心有余悸和感触，对康熙道：“皇阿玛还记得呢，多亏了他们的孝心，儿子才能安然病愈。”<br />
康熙问：“这次非得带上两个小的，又是为何？”<br />
四爷双手交覆下揖，“禀皇阿玛，‘牛痘’一法乃小女从古书中发觉，告知儿臣。这折子上病例的记录整理，大半都是弘晖所做。”<br />
“哦？”康熙颇感惊奇，片刻后又皱眉，“如此大事，交给孩子，多少有些儿戏了。”<br />
四爷回道：“弘晖今年十五，儿臣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同他额娘成亲了，他很该帮着做些正经差事，学着替君父分忧。”<br />
康熙点头，“若如你所言，这折子弘晖功劳不小，不错，不错。”<br />
“至于乌希哈，”四爷拜下，笃定道，“若无她便无‘牛痘’！”<br />
被点名的乌希哈不知道该说什么，忙跟着四爷一起再叩头。<br />
旁观的张太医也跪下道：“启禀圣上，微臣斗胆进言，臣以为乌希哈格格功不可没。那古籍并非医书，而是一册杂记，也未明言‘牛痘乃预防天花之法’，若非小格格目光如炬、灵敏多思，怕是再过数十年，都无人发觉啊！”<br />
所谓的“古籍”，现下也放在了康熙的桌案上。<br />
只有乌希哈知道，这是四爷伪造的。<br />
康熙翻到那页记载，上面写的确实只是笔者的见闻与猜测，许是只有乌希哈这等稚龄小童，才会异想天开。<br />
加之凑上四爷这个宠女的阿玛，几番巧合，造就不世之功。<br />
康熙放下折子，站起身，俯视着四爷，“此事甚大，谅你不敢妄言。朕本想在宴上直接询问嘉奖与你，但你奏上所言‘此乃天下万民归心之事，当以皇父与大清之名行之，非区区宗室臣子敢受也’。此言大善，至诚至孝，朕方才压下不提，另行召见。”<br />
乌希哈和弘晖不由看向四爷。<br />
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出。<br />
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四爷一贯的行事风格。<br />
乌希哈一口气还没出完，听康熙突然厉声直呼四爷名字：“爱新觉罗·胤禛！”<br />
四爷叩首，“儿臣在。”<br />
乌希哈和弘晖都被吓得哆嗦了下，齐齐拜倒。<br />
康熙目光凌厉，质问道：“你若真一心奉君，为何不秘密奏上，要仅以此折为寿礼，博人眼球，殊不知旁人如何取笑你糊涂透顶，哗众取宠！”<br />
“你就不怕丢了自己的脸，丢了朕的脸面吗？！”<br />
“儿臣、儿臣……”四爷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儿臣此前因私事与八弟十四弟生出龃龉，令皇阿玛失望，有愧皇恩，日夜难寐。”<br />
“儿臣也想再得兄弟朝臣侧目，得君父看重。”<br />
换句话说，就是虚荣心作祟。<br />
有点好笑，但更真实。<br />
乌希哈从四爷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竟像是被抢了糖的孩童向父亲哭诉撒娇。<br />
她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四爷的话术，还是他的真实情绪。<br />
但是康熙明显是信了。<br />
不仅信了，还被触动了一腔慈父心。<br />
他绕过桌案，亲手将四爷扶起，“好，好，你一直是朕的好儿子，不枉表妹养育你一场。”<br />
提及已逝的养母佟皇后，四爷眼中亦泛起水光，“儿臣只望不负她所期，于大清社稷有功。”<br />
康熙又连声说好。<br />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康熙沉声，“朕明日便传召太医院，再行验证‘牛痘’之法。朕非不信你，然兹事体大，须得保万全。”<br />
四爷点头，甚至建议：“此法新奇，原理操作却并不复杂，皇阿玛可寻张太医以外之人，多方印证，再无疏漏。”<br />
默默围观了一出“父子情深”的张太医出声附议。<br />
“便依你所言，”康熙拍着四爷的肩膀，直接允诺，“试验成功之日，你便是我大清雍亲王！”<br />
四爷跪下，高声道：“儿臣叩谢皇阿玛天恩！”<br />
弘晖慢一拍，带着呆愣的乌希哈跟着谢恩。<br />
乌希哈正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袋思考着四爷的种种算计。<br />
若是在寿宴上直接甩出“牛痘”大招，固然出尽风头，风光一时，但必遭其他皇子的嫉恨。<br />
事成之后，要是旁人在民间传扬四爷名声，不管是有心无心，好意歹意，都少不得遭上位者忌讳。<br />
不说康熙，现在太子还在呢！<br />
如今绕了个弯，康熙自然能以自己的名义将“牛痘”公开并推广。<br />
而在万寿上“出糗”的四爷，不仅没被康熙斥责厌恶，反倒得封亲王，重获圣宠，今日宴上之人，哪个不会猜到这是四爷的手笔。<br />
然而康熙不明言，谁敢往外传一句话，说康熙占了儿子的功？<br />
四爷甩脱了有风险的名声，换来了康熙的信任和实实在在的爵位，可以说是以退为进，稳赚不赔。<br />
勉强想通这几层，乌希哈在心中连连感慨。<br />
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br />
这不，亲王之位安安稳稳地到手了！<br />
当然康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提心吊胆，刚才乌希哈差点以为四爷弄巧成拙、要被惩罚了。<br />
她还在回味呢，突然整个人凌空而起。<br />
一回神，对上康熙放大的脸。<br />
乌希哈第一反应，还真有麻子！<br />
“你是叫乌希哈是不是？”康熙今晚心情大好，难得抱孙辈，“你阿玛和张太医都说，你功劳最大，可有什么想要的，皇玛法都赏给你。”<br />
乌希哈：？？<br />
他是不是要诈她？<br />
还是她跟钮祜禄氏呆久了，终于也成了个玛丽苏？<br />
第43章 升官了<br />
虽然康熙笑得慈爱, 但乌希哈想到方才他数度变脸，衣衫下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br />
她回头去看四爷和弘晖，试图从他们身上得到点提示。<br />
不想康熙似乎识破了她的打算, 抱着她转了半圈，用身体将她的视线挡住。<br />
乌希哈：……想哭。<br />
康熙见她傻乎乎的，又问了一次：“你叫乌希哈？多大了？知道朕是谁吗？”<br />
终极大佬问话，乌希哈点头回答：“是乌希哈, 阿玛起的名字，今年虚六岁, 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万寿无疆。”<br />
“六岁？”康熙掂了掂，“这也太轻了，个子怎么就这么点？”<br />
乌希哈：……又来扎心了。<br />
“她四十五年十二月生的，论整岁才四岁多，”四爷在一边解释道, “不过她生下来就有些虚，今日一看比十三家的那个还矮一个头。”<br />
提起宁楚格这个生在万寿的小格格, 康熙有印象, 知道年纪比乌希哈小些。<br />
康熙带着些嫌弃道：“看来老四你不懂养孩子。”<br />
接着他说了一堆曾经自己亲手抚养太子的慈父事迹。<br />
话题突然从国家大事转到育儿经，气氛不再紧张。<br />
乌希哈听了一耳朵“皇家增高秘方”，逐渐放松下来, 半个身体贴在了康熙身上。<br />
康熙叮嘱完四爷回府给小矮子弄些羊乳糕子吃，又转头问乌希哈：“还没说呢，你立下大功, 想要什么赏赐？”<br />
乌希哈问：“能让阿玛或者大哥选吗？”<br />
康熙道：“就你自个儿选, 朕等你想好。”<br />
乌希哈欲哭无泪，但康熙这么说, 也只能咬着指甲开始想提什么要求合适。<br />
康熙见她一脸与稚龄不符的严肃，觉得有趣极了。<br />
四爷和弘晖对视一眼，无声叹息，希望乌希哈不要太语出惊人。<br />
乌希哈思考的时间有些长，在场众人，包括张太医和梁九功，都在暗自猜测她会讨要怎样的封赏。<br />
以康熙的经验，小女娃多爱俏，多半是要些金银首饰，布匹新衣。<br />
四爷和弘晖更了解乌希哈，便猜她很可能会给生母宋氏讨封。<br />
晋封亲王后，按制府上能有两个侧福晋。<br />
四爷想，虽然把康熙的承诺用在请封侧福晋上，委实有些浪费，但给老爷子留下个孝顺的印象，不是坏事。
梁九功扶着她跳下座位，“就在后头，近得很。”<br />
乌希哈被梁九功牵着绕过大殿，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又拐了个弯，一眼便看见了候在雕花大门外的四爷和弘晖。<br />
“阿玛！大哥！”乌希哈小跑着冲过去。<br />
四爷接她入怀，问：“困了没？”<br />
乌希哈摇头。<br />
“阿玛带你去见你皇玛法。”<br />
四爷对梁九功道了声谢，和弘晖一左一右牵着乌希哈迈进殿中。<br />
康熙坐在一张紫檀书案后，正拿着四爷的奏本仔细翻阅。他身侧居然站着本没资格进宫贺寿的张太医。<br />
四爷带儿女跪下。<br />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玛法请安。”<br />
康熙闻声抬头，看着他们三人并排跪着，笑着叫了起，“朕记得，去年在热河行宫，你们就是这般手牵着手。”<br />
四爷不由低头看自己拉着乌希哈的手，又顺着看见了儿女们交握的双手，果真与那时一模一样。<br />
他想起那场凶险的时疫，至今心有余悸和感触，对康熙道：“皇阿玛还记得呢，多亏了他们的孝心，儿子才能安然病愈。”<br />
康熙问：“这次非得带上两个小的，又是为何？”<br />
四爷双手交覆下揖，“禀皇阿玛，‘牛痘’一法乃小女从古书中发觉，告知儿臣。这折子上病例的记录整理，大半都是弘晖所做。”<br />
“哦？”康熙颇感惊奇，片刻后又皱眉，“如此大事，交给孩子，多少有些儿戏了。”<br />
四爷回道：“弘晖今年十五，儿臣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同他额娘成亲了，他很该帮着做些正经差事，学着替君父分忧。”<br />
康熙点头，“若如你所言，这折子弘晖功劳不小，不错，不错。”<br />
“至于乌希哈，”四爷拜下，笃定道，“若无她便无‘牛痘’！”<br />
被点名的乌希哈不知道该说什么，忙跟着四爷一起再叩头。<br />
旁观的张太医也跪下道：“启禀圣上，微臣斗胆进言，臣以为乌希哈格格功不可没。那古籍并非医书，而是一册杂记，也未明言‘牛痘乃预防天花之法’，若非小格格目光如炬、灵敏多思，怕是再过数十年，都无人发觉啊！”<br />
所谓的“古籍”，现下也放在了康熙的桌案上。<br />
只有乌希哈知道，这是四爷伪造的。<br />
康熙翻到那页记载，上面写的确实只是笔者的见闻与猜测，许是只有乌希哈这等稚龄小童，才会异想天开。<br />
加之凑上四爷这个宠女的阿玛，几番巧合，造就不世之功。<br />
康熙放下折子，站起身，俯视着四爷，“此事甚大，谅你不敢妄言。朕本想在宴上直接询问嘉奖与你，但你奏上所言‘此乃天下万民归心之事，当以皇父与大清之名行之，非区区宗室臣子敢受也’。此言大善，至诚至孝，朕方才压下不提，另行召见。”<br />
乌希哈和弘晖不由看向四爷。<br />
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出。<br />
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四爷一贯的行事风格。<br />
乌希哈一口气还没出完，听康熙突然厉声直呼四爷名字：“爱新觉罗·胤禛！”<br />
四爷叩首，“儿臣在。”<br />
乌希哈和弘晖都被吓得哆嗦了下，齐齐拜倒。<br />
康熙目光凌厉，质问道：“你若真一心奉君，为何不秘密奏上，要仅以此折为寿礼，博人眼球，殊不知旁人如何取笑你糊涂透顶，哗众取宠！”<br />
“你就不怕丢了自己的脸，丢了朕的脸面吗？！”<br />
“儿臣、儿臣……”四爷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儿臣此前因私事与八弟十四弟生出龃龉，令皇阿玛失望，有愧皇恩，日夜难寐。”<br />
“儿臣也想再得兄弟朝臣侧目，得君父看重。”<br />
换句话说，就是虚荣心作祟。<br />
有点好笑，但更真实。<br />
乌希哈从四爷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竟像是被抢了糖的孩童向父亲哭诉撒娇。<br />
她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四爷的话术，还是他的真实情绪。<br />
但是康熙明显是信了。<br />
不仅信了，还被触动了一腔慈父心。<br />
他绕过桌案，亲手将四爷扶起，“好，好，你一直是朕的好儿子，不枉表妹养育你一场。”<br />
提及已逝的养母佟皇后，四爷眼中亦泛起水光，“儿臣只望不负她所期，于大清社稷有功。”<br />
康熙又连声说好。<br />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康熙沉声，“朕明日便传召太医院，再行验证‘牛痘’之法。朕非不信你，然兹事体大，须得保万全。”<br />
四爷点头，甚至建议：“此法新奇，原理操作却并不复杂，皇阿玛可寻张太医以外之人，多方印证，再无疏漏。”<br />
默默围观了一出“父子情深”的张太医出声附议。<br />
“便依你所言，”康熙拍着四爷的肩膀，直接允诺，“试验成功之日，你便是我大清雍亲王！”<br />
四爷跪下，高声道：“儿臣叩谢皇阿玛天恩！”<br />
弘晖慢一拍，带着呆愣的乌希哈跟着谢恩。<br />
乌希哈正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袋思考着四爷的种种算计。<br />
若是在寿宴上直接甩出“牛痘”大招，固然出尽风头，风光一时，但必遭其他皇子的嫉恨。<br />
事成之后，要是旁人在民间传扬四爷名声，不管是有心无心，好意歹意，都少不得遭上位者忌讳。<br />
不说康熙，现在太子还在呢！<br />
如今绕了个弯，康熙自然能以自己的名义将“牛痘”公开并推广。<br />
而在万寿上“出糗”的四爷，不仅没被康熙斥责厌恶，反倒得封亲王，重获圣宠，今日宴上之人，哪个不会猜到这是四爷的手笔。<br />
然而康熙不明言，谁敢往外传一句话，说康熙占了儿子的功？<br />
四爷甩脱了有风险的名声，换来了康熙的信任和实实在在的爵位，可以说是以退为进，稳赚不赔。<br />
勉强想通这几层，乌希哈在心中连连感慨。<br />
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br />
这不，亲王之位安安稳稳地到手了！<br />
当然康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提心吊胆，刚才乌希哈差点以为四爷弄巧成拙、要被惩罚了。<br />
她还在回味呢，突然整个人凌空而起。<br />
一回神，对上康熙放大的脸。<br />
乌希哈第一反应，还真有麻子！<br />
“你是叫乌希哈是不是？”康熙今晚心情大好，难得抱孙辈，“你阿玛和张太医都说，你功劳最大，可有什么想要的，皇玛法都赏给你。”<br />
乌希哈：？？<br />
他是不是要诈她？<br />
还是她跟钮祜禄氏呆久了，终于也成了个玛丽苏？<br />
第43章 升官了<br />
虽然康熙笑得慈爱, 但乌希哈想到方才他数度变脸，衣衫下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br />
她回头去看四爷和弘晖，试图从他们身上得到点提示。<br />
不想康熙似乎识破了她的打算, 抱着她转了半圈，用身体将她的视线挡住。<br />
乌希哈：……想哭。<br />
康熙见她傻乎乎的，又问了一次：“你叫乌希哈？多大了？知道朕是谁吗？”<br />
终极大佬问话，乌希哈点头回答：“是乌希哈, 阿玛起的名字，今年虚六岁, 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万寿无疆。”<br />
“六岁？”康熙掂了掂，“这也太轻了，个子怎么就这么点？”<br />
乌希哈：……又来扎心了。<br />
“她四十五年十二月生的，论整岁才四岁多，”四爷在一边解释道, “不过她生下来就有些虚，今日一看比十三家的那个还矮一个头。”<br />
提起宁楚格这个生在万寿的小格格, 康熙有印象, 知道年纪比乌希哈小些。<br />
康熙带着些嫌弃道：“看来老四你不懂养孩子。”<br />
接着他说了一堆曾经自己亲手抚养太子的慈父事迹。<br />
话题突然从国家大事转到育儿经，气氛不再紧张。<br />
乌希哈听了一耳朵“皇家增高秘方”，逐渐放松下来, 半个身体贴在了康熙身上。<br />
康熙叮嘱完四爷回府给小矮子弄些羊乳糕子吃，又转头问乌希哈：“还没说呢，你立下大功, 想要什么赏赐？”<br />
乌希哈问：“能让阿玛或者大哥选吗？”<br />
康熙道：“就你自个儿选, 朕等你想好。”<br />
乌希哈欲哭无泪，但康熙这么说, 也只能咬着指甲开始想提什么要求合适。<br />
康熙见她一脸与稚龄不符的严肃，觉得有趣极了。<br />
四爷和弘晖对视一眼，无声叹息，希望乌希哈不要太语出惊人。<br />
乌希哈思考的时间有些长，在场众人，包括张太医和梁九功，都在暗自猜测她会讨要怎样的封赏。<br />
以康熙的经验，小女娃多爱俏，多半是要些金银首饰，布匹新衣。<br />
四爷和弘晖更了解乌希哈，便猜她很可能会给生母宋氏讨封。<br />
晋封亲王后，按制府上能有两个侧福晋。<br />
四爷想，虽然把康熙的承诺用在请封侧福晋上，委实有些浪费，但给老爷子留下个孝顺的印象，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