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云闲听到无月压抑的闷哼，她心里越发着急。<br />
“无月，再拖他们一下。”<br />
姑云闲心里拼着一口狠劲，她硬是扰乱剑阵，趁着剑阵不稳，她一刀劈向络腮胡，这一刀势吞山河，直接砍断他的剑，直直劈下去，搅碎血肉。<br />
络腮胡毙命，直接从空中陨落，剑阵很快补了上来，而姑云闲招式已老，她来不及调整。<br />
那一瞬间，变得很长。<br />
姑云闲亲眼看着，一把利剑，直直刺到自己胸口，而她来不及转势，避无可避。<br />
姑云闲第一个想法是：完了完了！我这下要死了，无月怎么办？<br />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护身符一烫，但步步紧逼的利刃，还是透心而来。<br />
当利剑刺入她的心口，居然传出金石相击的声音。<br />
姑云闲被剑势逼退几步，她看到刺到她胸前的利剑，寸寸断裂，化为齑粉。<br />
姑云闲的胸口，骤然涌出鲜血，伤口处却隐隐透出金光。<br />
这时姑云闲后知后觉，嗯我的心怎么是硬的？<br />
“师尊！”<br />
姑云闲听见江无月的嗓音，撕裂得厉害，透着明显的惊惶疼痛。<br />
“别过来，护好自己。”<br />
姑云闲扭头吐了口血，一刀刺透断剑之人，她急急后退，抬手护住自己心脉，施法勉强止血。<br />
死了两个长老后，剑阵明显不稳。<br />
但姑云闲和江无月，也接近力竭，灵力不足，尤其姑云闲心脉已损，很难再战。<br />
她唇边不断溢出血，轻咳了一声。<br />
江无月护着她，拦下大部分的剑势，想问她的伤势，但来不及开口。<br />
远处的韦慈仙尊，看死了两个长老，他的脸色铁青，手指慢慢收紧，四周的铜墙也逐渐收紧。<br />
姑云闲口腔里都是血味，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br />
她脑子里不断思索，怎么能出去，怎么能搞死这帮老东西。<br />
她听见江无月的声音，忽然异常沉静，分外的理智。<br />
“师尊，丹炉这类法宝可围困他人，也可护身。等你出去以后，玄英长老自会接应你。”<br />
姑云闲手捂心口，施法治愈，勉强止住血。<br />
她反手劈刀挡住攻势，嘴都是自己的血，说话都含糊，一时感到莫名其妙。<br />
“……出去？怎么出去？虚神大后期的法宝结界，连我都没劈开。”<br />
江无月没回答她，只是很轻地说了一句。<br />
“好好照顾自己，师尊。”<br />
江无月的声音有点哑，师尊两个字咬得很轻，有一种很特别情绪，姑云闲后来明白那是留恋。<br />
江无月凌空一挥，空中是纷纷的雪，白茫茫的雪。<br />
剑阵慢了一瞬，在那一瞬间，江无月破开剑阵，直袭韦慈仙尊。<br />
韦慈仙尊面不改色，甚至面带笑意，一个元婴中后期，自己冲上来送死。<br />
说句难听的，他一只手都可以掐死。<br />
姑云闲看到江无月那一剑，引动天地灵力，一去不回，死生不计。<br />
姑云闲以前教过他好多次，说这剑招不必决绝，当年江无月是怎么回答她的？<br />
“没有回首，一击即中。”<br />
“然后同归于尽？”姑云闲笑话他。<br />
她看到，江无月一剑刺向韦慈仙尊，斩破结界，韦慈仙尊一掌袭向无月。<br />
江无月一口血喷了出来，弄脏了从<br />
来整洁的衣襟。<br />
远远的，姑云闲看到他好像笑了下，浅浅的笑容，有一点狡黠，清俊又漂亮。<br />
无上澎湃的灵力，自江无月体内喷涌而出，如暴雨甘霖，千里决堤。<br />
韦慈仙尊面色一变，丹炉法器陡然收紧，附在身体周围，可还是没抵抗住元婴期修士的自爆！<br />
韦慈仙尊骤然喷出一口血。<br />
无月，无月。<br />
姑云闲以为自己会崩溃嘶吼，她以为自己在尖叫，可嗓子艰涩得无法出声，好像被人紧紧掐住喉咙。<br />
她看到四周不再是铜墙铁壁，而是湛蓝湛蓝的天，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br />
无月，我的无月。<br />
姑云闲总以为，是自己在保护江无月，实际是江无月在照顾她。<br />
她看到江无月白衣染血，像折断的纸鸢，落了下去。<br />
她离得好远，她没有抓住他。<br />
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努力，他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br />
其实，他已经很好很好。<br />
她看到江无月最后一面，他的脸色好白，眉间紧皱着，口中涌出大量的血，怎么……怎么会有那么多血。<br />
“无月！！无月——”<br />
姑云闲听到自己的声音，溃乱嘶哑，劈得不成声，太过凄厉。<br />
姑云闲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很久以前。<br />
那时江无月还很小，眉眼漂亮稚气，才十二三岁的年龄，连他的问题都孩子气。<br />
“我以后会像师尊一样厉害吗？”<br />
“没准比师尊还厉害！”<br />
“太好了，那时候我要保护师尊。”<br />
姑云闲笑了下，轻弹他的额头，“我要你保护干什么？你这个小孩，怎么总想保护谁。”<br />
那时的江无月，那么年少，眉眼都稚秀，他有点羞赧地抿嘴，声音很轻很低。<br />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娘，我想保护师尊。”<br />
他的眼睛那么明亮，说出的话也热诚，可他太年轻，所以他的话也被当作幼稚话。<br />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师尊。”<br />
第72章 观我晦旧往她的手，这辈子没有这么抖……<br />
姑云闲看到，韦慈仙尊飞掠下来，扣住江无月的肩膀，两人消失在半空。<br />
她气血翻涌，劈开剑阵，想追上去，又被剩下三个长老的剑阵缠住。<br />
剑阵忽然被阵法荡开，姑云闲听到玄英长老骂道：“早就喊你们低调小心一点！！搅得天翻地覆！”<br />
姑云闲握紧手中的利刃，她心脉疼痛，还想踏空要去追人，“是我错了，是我莽撞，是我思虑不周……可无月……长老你救救他……”<br />
混乱之中，姑云闲不知道是自己昏了过去，还是被玄英长老弄晕。<br />
她只记得，无月衣襟上的血迹，太过红。<br />
姑云闲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已经很久没梦过阿姑了。<br />
阿姑是个疯女人，村里人人都知道，大家都喊她傻姑，疯姑。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br />
傻姑住在离村最远的后山，采药为生。<br />
傻姑有个女儿，大家都说这是个小野种，是傻姑与人苟合而生，也不知道是谁奸污了傻姑。<br />
阿姑在临死前，告诉了姑云闲答案。<br />
那年姑云闲十一岁，她的脸总是脏兮兮，半长不短的头发，像个野小子。<br />
当时傻姑已经病了很久，家里没有钱，也没有粮食。姑云闲只好出去偷，然后挨打，不停逃窜，不停逃窜。<br />
那天傻姑忽然很有精神，她干枯紧皱的手指，紧紧抓着姑云闲细瘦的胳臂，“囡囡，我的宝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br />
姑云闲跪着趴在阿姑的床边，看着她的病容，笑眯眯地说：“娘，我最近和二狗他们跑着玩，跑瘦了。”<br />
“别叫二狗那帮小崽子欺负了你，怎么又叫我娘？我不是你娘。”<br />
傻姑的神情，眼瞅着又糊涂起来。<br />
“阿姑，好阿姑。我打架很厉害，二狗他们都打不过我。”<br />
姑云闲紧盯着阿姑，一眼也不想错过。傻姑的脸色病黄还泛青，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命不久矣。<br />
傻姑脸上泛起笑容，明明是痴疯的女人，却看起来很温柔，“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阿姑要不行了。”<br />
姑云闲紧紧抓着阿姑的手，再也不敢看她的脸，她伏在床边，“不会的，阿姑。我会偷……我会拿来很多很多的钱，我会治好你。”<br />
傻姑拍了拍姑云闲的手，她躺在床上，干枯苍老的一把病人，她眼白混浊，眼瞳却意外的清亮，从来没这么清醒过。<br />
“好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br />
“阿姑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是阿姑的孩子。”<br />
傻姑笑了下，“你当然是我的孩子，你是我向上天求来的孩子。”<br />
傻姑的眼神怔忪，看向半空，陷入回忆。<br />
“那年我向山神祈求，祈求老天给我一个孩子。没过多久，我就采药捡到了你……我看到，我看到你是一颗金色的石头……不是，你是金子，慢慢变成了一个婴儿。阿囡，你是老天的孩子……我金子一样的宝贝……”<br />
傻姑慢慢闭上了眼，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br />
那年姑云闲还不知道修仙，更不懂什么妖魔精怪。<br />
她以为傻姑又犯了傻，说起了疯话。<br />
她紧紧抓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喃喃道：“别留我一个人，娘，阿姑……你醒醒……”<br />
安静破败的茅草屋里，传出姑云闲的哭声，那年她十一岁。<br />
后来姑云闲葬了傻姑，离开了村落，开始了流浪。<br />
在一次偷盗时，姑云闲遇到了一个道士，硬说她有修仙天赋，捆着姑云闲来到了崇光门。
“无月，再拖他们一下。”<br />
姑云闲心里拼着一口狠劲，她硬是扰乱剑阵，趁着剑阵不稳，她一刀劈向络腮胡，这一刀势吞山河，直接砍断他的剑，直直劈下去，搅碎血肉。<br />
络腮胡毙命，直接从空中陨落，剑阵很快补了上来，而姑云闲招式已老，她来不及调整。<br />
那一瞬间，变得很长。<br />
姑云闲亲眼看着，一把利剑，直直刺到自己胸口，而她来不及转势，避无可避。<br />
姑云闲第一个想法是：完了完了！我这下要死了，无月怎么办？<br />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护身符一烫，但步步紧逼的利刃，还是透心而来。<br />
当利剑刺入她的心口，居然传出金石相击的声音。<br />
姑云闲被剑势逼退几步，她看到刺到她胸前的利剑，寸寸断裂，化为齑粉。<br />
姑云闲的胸口，骤然涌出鲜血，伤口处却隐隐透出金光。<br />
这时姑云闲后知后觉，嗯我的心怎么是硬的？<br />
“师尊！”<br />
姑云闲听见江无月的嗓音，撕裂得厉害，透着明显的惊惶疼痛。<br />
“别过来，护好自己。”<br />
姑云闲扭头吐了口血，一刀刺透断剑之人，她急急后退，抬手护住自己心脉，施法勉强止血。<br />
死了两个长老后，剑阵明显不稳。<br />
但姑云闲和江无月，也接近力竭，灵力不足，尤其姑云闲心脉已损，很难再战。<br />
她唇边不断溢出血，轻咳了一声。<br />
江无月护着她，拦下大部分的剑势，想问她的伤势，但来不及开口。<br />
远处的韦慈仙尊，看死了两个长老，他的脸色铁青，手指慢慢收紧，四周的铜墙也逐渐收紧。<br />
姑云闲口腔里都是血味，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br />
她脑子里不断思索，怎么能出去，怎么能搞死这帮老东西。<br />
她听见江无月的声音，忽然异常沉静，分外的理智。<br />
“师尊，丹炉这类法宝可围困他人，也可护身。等你出去以后，玄英长老自会接应你。”<br />
姑云闲手捂心口，施法治愈，勉强止住血。<br />
她反手劈刀挡住攻势，嘴都是自己的血，说话都含糊，一时感到莫名其妙。<br />
“……出去？怎么出去？虚神大后期的法宝结界，连我都没劈开。”<br />
江无月没回答她，只是很轻地说了一句。<br />
“好好照顾自己，师尊。”<br />
江无月的声音有点哑，师尊两个字咬得很轻，有一种很特别情绪，姑云闲后来明白那是留恋。<br />
江无月凌空一挥，空中是纷纷的雪，白茫茫的雪。<br />
剑阵慢了一瞬，在那一瞬间，江无月破开剑阵，直袭韦慈仙尊。<br />
韦慈仙尊面不改色，甚至面带笑意，一个元婴中后期，自己冲上来送死。<br />
说句难听的，他一只手都可以掐死。<br />
姑云闲看到江无月那一剑，引动天地灵力，一去不回，死生不计。<br />
姑云闲以前教过他好多次，说这剑招不必决绝，当年江无月是怎么回答她的？<br />
“没有回首，一击即中。”<br />
“然后同归于尽？”姑云闲笑话他。<br />
她看到，江无月一剑刺向韦慈仙尊，斩破结界，韦慈仙尊一掌袭向无月。<br />
江无月一口血喷了出来，弄脏了从<br />
来整洁的衣襟。<br />
远远的，姑云闲看到他好像笑了下，浅浅的笑容，有一点狡黠，清俊又漂亮。<br />
无上澎湃的灵力，自江无月体内喷涌而出，如暴雨甘霖，千里决堤。<br />
韦慈仙尊面色一变，丹炉法器陡然收紧，附在身体周围，可还是没抵抗住元婴期修士的自爆！<br />
韦慈仙尊骤然喷出一口血。<br />
无月，无月。<br />
姑云闲以为自己会崩溃嘶吼，她以为自己在尖叫，可嗓子艰涩得无法出声，好像被人紧紧掐住喉咙。<br />
她看到四周不再是铜墙铁壁，而是湛蓝湛蓝的天，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br />
无月，我的无月。<br />
姑云闲总以为，是自己在保护江无月，实际是江无月在照顾她。<br />
她看到江无月白衣染血，像折断的纸鸢，落了下去。<br />
她离得好远，她没有抓住他。<br />
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努力，他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br />
其实，他已经很好很好。<br />
她看到江无月最后一面，他的脸色好白，眉间紧皱着，口中涌出大量的血，怎么……怎么会有那么多血。<br />
“无月！！无月——”<br />
姑云闲听到自己的声音，溃乱嘶哑，劈得不成声，太过凄厉。<br />
姑云闲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很久以前。<br />
那时江无月还很小，眉眼漂亮稚气，才十二三岁的年龄，连他的问题都孩子气。<br />
“我以后会像师尊一样厉害吗？”<br />
“没准比师尊还厉害！”<br />
“太好了，那时候我要保护师尊。”<br />
姑云闲笑了下，轻弹他的额头，“我要你保护干什么？你这个小孩，怎么总想保护谁。”<br />
那时的江无月，那么年少，眉眼都稚秀，他有点羞赧地抿嘴，声音很轻很低。<br />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娘，我想保护师尊。”<br />
他的眼睛那么明亮，说出的话也热诚，可他太年轻，所以他的话也被当作幼稚话。<br />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师尊。”<br />
第72章 观我晦旧往她的手，这辈子没有这么抖……<br />
姑云闲看到，韦慈仙尊飞掠下来，扣住江无月的肩膀，两人消失在半空。<br />
她气血翻涌，劈开剑阵，想追上去，又被剩下三个长老的剑阵缠住。<br />
剑阵忽然被阵法荡开，姑云闲听到玄英长老骂道：“早就喊你们低调小心一点！！搅得天翻地覆！”<br />
姑云闲握紧手中的利刃，她心脉疼痛，还想踏空要去追人，“是我错了，是我莽撞，是我思虑不周……可无月……长老你救救他……”<br />
混乱之中，姑云闲不知道是自己昏了过去，还是被玄英长老弄晕。<br />
她只记得，无月衣襟上的血迹，太过红。<br />
姑云闲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已经很久没梦过阿姑了。<br />
阿姑是个疯女人，村里人人都知道，大家都喊她傻姑，疯姑。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br />
傻姑住在离村最远的后山，采药为生。<br />
傻姑有个女儿，大家都说这是个小野种，是傻姑与人苟合而生，也不知道是谁奸污了傻姑。<br />
阿姑在临死前，告诉了姑云闲答案。<br />
那年姑云闲十一岁，她的脸总是脏兮兮，半长不短的头发，像个野小子。<br />
当时傻姑已经病了很久，家里没有钱，也没有粮食。姑云闲只好出去偷，然后挨打，不停逃窜，不停逃窜。<br />
那天傻姑忽然很有精神，她干枯紧皱的手指，紧紧抓着姑云闲细瘦的胳臂，“囡囡，我的宝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br />
姑云闲跪着趴在阿姑的床边，看着她的病容，笑眯眯地说：“娘，我最近和二狗他们跑着玩，跑瘦了。”<br />
“别叫二狗那帮小崽子欺负了你，怎么又叫我娘？我不是你娘。”<br />
傻姑的神情，眼瞅着又糊涂起来。<br />
“阿姑，好阿姑。我打架很厉害，二狗他们都打不过我。”<br />
姑云闲紧盯着阿姑，一眼也不想错过。傻姑的脸色病黄还泛青，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命不久矣。<br />
傻姑脸上泛起笑容，明明是痴疯的女人，却看起来很温柔，“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阿姑要不行了。”<br />
姑云闲紧紧抓着阿姑的手，再也不敢看她的脸，她伏在床边，“不会的，阿姑。我会偷……我会拿来很多很多的钱，我会治好你。”<br />
傻姑拍了拍姑云闲的手，她躺在床上，干枯苍老的一把病人，她眼白混浊，眼瞳却意外的清亮，从来没这么清醒过。<br />
“好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br />
“阿姑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是阿姑的孩子。”<br />
傻姑笑了下，“你当然是我的孩子，你是我向上天求来的孩子。”<br />
傻姑的眼神怔忪，看向半空，陷入回忆。<br />
“那年我向山神祈求，祈求老天给我一个孩子。没过多久，我就采药捡到了你……我看到，我看到你是一颗金色的石头……不是，你是金子，慢慢变成了一个婴儿。阿囡，你是老天的孩子……我金子一样的宝贝……”<br />
傻姑慢慢闭上了眼，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br />
那年姑云闲还不知道修仙，更不懂什么妖魔精怪。<br />
她以为傻姑又犯了傻，说起了疯话。<br />
她紧紧抓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喃喃道：“别留我一个人，娘，阿姑……你醒醒……”<br />
安静破败的茅草屋里，传出姑云闲的哭声，那年她十一岁。<br />
后来姑云闲葬了傻姑，离开了村落，开始了流浪。<br />
在一次偷盗时，姑云闲遇到了一个道士，硬说她有修仙天赋，捆着姑云闲来到了崇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