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睡熟之后开始不老实，踢被子，两三下就把被子给从她自己身上踢开，犹嫌不足又蹬着补了几脚。<br />
被子终于滑落下去，“噗”一声掉到地上。<br />
程岱川没什么睡意，靠着竖起来的枕头拿着手机打游戏。<br />
没被子阮熹又不干，腿一伸，一跨，把程岱川当成被子骑。<br />
程岱川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只是从一局炉石里抬眸，无奈地看了眼把腿横在他腿上的阮熹，继续打游戏。<br />
眼睛盯着手机屏，脑子里是阮熹系着红绳的纤细脚踝。<br />
但游戏还是得打。<br />
没辙。<br />
不找点其他事情做，他可能会冒出一些更龌龊的念头。<br />
比如，带着阮熹换下来、挂在阳台的蓝色条纹泳衣去洗手间......<br />
程岱川滑了下喉结。<br />
他差点被对手用巨弱的一套卡牌给锤死，按着眉心，强迫自己凝神，堪堪挽回一些劣势。<br />
他看似盯着熟悉游戏画面实则又在分心，暗嘲自己想法卑劣。<br />
在游戏局势胶着的时候，程岱川也能稍微考虑考虑，看看怎么打出伤害，但睡熟的阮熹特别不安分，又开始动了——<br />
阮熹穿着小吊带小短裤的睡衣，可能是感觉到冷了，收回骑在他身上的腿，蜷缩成一团，往程岱川的被子这边拱一拱、再拱一拱。<br />
拱起一端被角开始往他被窝里钻。<br />
阮熹戴着脚链的那只脚伸进程岱川的被子里，黄金配饰冰凉地贴在他腿上。<br />
程岱川舔着唇，分心，把阮熹盖进被子里，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br />
她把头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唇瓣张开，呼吸落在他手臂上。<br />
程岱川手一抖，打出去一张废牌。<br />
游戏里的对手一点情面也不留，逮着这个失误，直接把程岱川给锤爆了。<br />
程岱川看着爆炸的头像，皱眉，退出游戏，漫无目的地拿手机在手里转。<br />
怀里的人睡得特别香。<br />
程岱川看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把脑袋里的无耻想法抛开，想起一些往事——<br />
高二那年夏天的天气格外炎热，石超在暑假里懒得来回折腾，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都住在程岱川家。<br />
上午十点钟，商女士打电话来叮嘱还没睡醒的程岱川和石超：“天气太热，别出去踢足球了。”<br />
程岱川手机贴在耳边：“你不回来吗？”<br />
商女士说：“天气预报里说这几天不是暴晒就是大雨，花园这边需要妈妈照顾，你们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妈妈回不去。”<br />
程岱川说：“妈，你自己也小心些，别中暑。”<br />
挂断电话，程岱川转过头。<br />
石超正呆坐在用凉席打的地铺上，擦着额头冒出来的汗，喃喃自语：“这是啥破天气啊，我都梦见我和唐僧一起被狮驼岭的妖怪抓走丢进蒸锅里了。”<br />
艾斯也醒了，蹲在窗台上和梨树上的麻雀对峙片刻，躲开太阳，趴到程岱川的床脚像小狗那样咧着嘴、伸舌头。<br />
程岱川和石超熬夜打游戏，熬到凌晨，才睡下没几个小时。<br />
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想睡个回笼觉，忽然想到楼下那间房子的房东。<br />
房东是一对心善的老夫妻，会喂流浪小动物，也会送煮好的茶叶蛋和卤肉等吃食分给邻居们，但他们自己很节俭，空调用了十几年都没换过，估计不会太好用。<br />
石超倒头要睡，看见程岱川换了一套能出门的衣服走进洗手间。<br />
洗手间里传来刷牙洗脸的声音，石超闭着眼睛许愿：“程老板，你要是出去买早餐的话，我想喝茉莉花冰豆浆。”<br />
室外高温40c。<br />
程岱川冷笑一声：“呵，梦里喝吧。”<br />
程岱川没去买早餐，去楼下敲了阮熹家的门，阮熹向来大大咧咧没个防备意识，不问是谁就敢直接开门。<br />
那天也是一样。<br />
阮熹看起来也是热狠了，头发梳成了像芭蕾舞者那样利落的发髻，穿着清凉的小吊带裙，手里拿着小风扇“嗡嗡嗡”地吹。<br />
她嘴巴紧紧闭着，右腮里鼓鼓的。<br />
阮熹喜欢吃橙子。<br />
大多数时候有旁人在场，她会用刀把橙子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br />
没人在的时候，她会直接像剥橘子那样把橙子皮剥掉，大口咬着吃。<br />
程岱川撞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也就没急着开口，怕阮熹噎着。<br />
头没梳、脸没洗，胡乱套了件短袖追出来的石超跑下楼。<br />
石超抠着眼角干涸的一点呵欠泪痕或者眼屎，看见阮熹：“熹子，你啥时候拔智齿了吗？脸咋肿成这样？像那个蜜蜂狗。”<br />
阮熹正在加速嚼着，忍不住笑，橘子汁水从嘴里喷出来。<br />
“噗——”<br />
她连忙捂住了嘴巴，仰起脑袋，“石超你是不是有病！”<br />
石超愣了愣：“吃橙子呢啊。”<br />
程岱川从阮熹家玄关的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递给阮熹，看着她迅速咀嚼、吞咽、擦掉唇瓣沾染的果汁。<br />
她对自己有些粗糙，嘴唇和下颌都被纸巾擦得通红。<br />
阮熹终于开口：“你们怎么来了？”<br />
石超欢呼雀跃，就差举个旗子高呼了：“程老板要去买早餐。”<br />
程岱川都气笑了。<br />
但他看见阮熹汗涔涔的脖颈，也看见阮熹因为听见“早餐”而发亮的眼睛。<br />
程岱川问：“你吃早餐了么？”<br />
阮熹举着迷你风扇：“吃了。”<br />
“吃什么了？”<br />
阮熹往餐厅里瞧瞧，餐桌上<br />
只有一堆橙子皮和半个剥过皮的橙子肉。<br />
她说：“半个橙子。”<br />
“半个橙子也能叫早餐？”<br />
阮熹说：“天气太热了，吃不下别的，橙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能凉快些。”<br />
程岱川问阮熹：“冰豆浆想不想喝？”<br />
阮熹高高兴兴地举起手里的小风扇：“想喝！”<br />
程岱川往楼梯那侧抬了抬下颌：“楼上空调凉快些，去我家等着，给你们买回来。”<br />
高温不假。<br />
程岱川走出楼道，已经感觉到迎面而来的一股热浪。<br />
他接到阮熹打来的电话。<br />
她声音愉悦地说：“程岱川～”<br />
“说。”<br />
“我还想吃便利店里的全麦金枪鱼三明治。”<br />
“啊。”<br />
紧接着，石超捏着嗓子的声音传来：“程岱川～”<br />
“......说。”<br />
石超继续捏着嗓子学商女士说话：“帮我也带一个三明治，要黑椒牛肉的。”<br />
程岱川头疼地“啊”了一声。<br />
石超还挺得寸进尺：“谢谢宝贝大儿子，妈妈爱你～”<br />
手机里传来阮熹精气十足的爆笑声：“石超你怎么还占便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br />
太阳晃眼，程岱川眯着眼睛，打算挂断电话，又听见阮熹的声音。<br />
阮熹说：“程岱川，我帮你揍了石超一顿，可不可以再帮我买一份凉面中午吃？”<br />
程岱川无奈地笑着：“可以。”<br />
程岱川喜欢他们总是闹他的样子，一边嫌弃，一边珍惜。<br />
最初发现喜欢阮熹并以为阮熹喜欢别人时，他很担心。<br />
他担心他会失去她。<br />
但现在......<br />
阮熹睡在他的床上，睡熟之后一张小嘴偶尔还会嘀嘀咕咕地说梦话。<br />
程岱川俯身凑近些，听见阮熹毫无防备地念着他的名字——<br />
“程岱川......”<br />
程岱川垂着脑袋笑笑。<br />
可爱。<br />
这个可爱的人现在是他的了。<br />
欲求不满，血气翻涌，诱因还躺在他身边念他的名字。<br />
这谁能受得了？<br />
程岱川浅浅亲了下阮熹的侧脸，以为自己基本没有睡觉的可能，但他在后半夜竟然也断断续续地阖眼睡过几段。<br />
天快亮的时候，他睡得最熟，隐隐做了些记不住的梦。<br />
算是睡得不错。<br />
程岱川是被他们手机同时响起的振动声和阮熹的惊呼声吵醒的。<br />
睁开眼，就看见个挺刺激的画面——<br />
阮熹整个人都缩在程岱川被子里，被子鼓起一个山丘。<br />
他咳了两声，皱眉：“阮熹，出来。”<br />
阮熹垮着一张脸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怎么办啊程岱川，石超在群里找我们呢。”<br />
大清早的，程岱川无法直视阮熹从他被子里钻出来的样子。<br />
他强自镇定：“找呗。”<br />
阮熹却很担心。<br />
其实她和自己发小说谈恋爱的时候，就想到了石超。作为同样重要的好友，她当然也很想把这件事分享给石超。<br />
可是......<br />
阮熹忧心忡忡：“我们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石超比较好吧？”<br />
程岱川撑着床坐起来。<br />
他捏捏阮熹垮着的脸：“我是正常和你谈恋爱，不是偷情，有什么不能说的？”<br />
“就......”
被子终于滑落下去，“噗”一声掉到地上。<br />
程岱川没什么睡意，靠着竖起来的枕头拿着手机打游戏。<br />
没被子阮熹又不干，腿一伸，一跨，把程岱川当成被子骑。<br />
程岱川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只是从一局炉石里抬眸，无奈地看了眼把腿横在他腿上的阮熹，继续打游戏。<br />
眼睛盯着手机屏，脑子里是阮熹系着红绳的纤细脚踝。<br />
但游戏还是得打。<br />
没辙。<br />
不找点其他事情做，他可能会冒出一些更龌龊的念头。<br />
比如，带着阮熹换下来、挂在阳台的蓝色条纹泳衣去洗手间......<br />
程岱川滑了下喉结。<br />
他差点被对手用巨弱的一套卡牌给锤死，按着眉心，强迫自己凝神，堪堪挽回一些劣势。<br />
他看似盯着熟悉游戏画面实则又在分心，暗嘲自己想法卑劣。<br />
在游戏局势胶着的时候，程岱川也能稍微考虑考虑，看看怎么打出伤害，但睡熟的阮熹特别不安分，又开始动了——<br />
阮熹穿着小吊带小短裤的睡衣，可能是感觉到冷了，收回骑在他身上的腿，蜷缩成一团，往程岱川的被子这边拱一拱、再拱一拱。<br />
拱起一端被角开始往他被窝里钻。<br />
阮熹戴着脚链的那只脚伸进程岱川的被子里，黄金配饰冰凉地贴在他腿上。<br />
程岱川舔着唇，分心，把阮熹盖进被子里，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br />
她把头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唇瓣张开，呼吸落在他手臂上。<br />
程岱川手一抖，打出去一张废牌。<br />
游戏里的对手一点情面也不留，逮着这个失误，直接把程岱川给锤爆了。<br />
程岱川看着爆炸的头像，皱眉，退出游戏，漫无目的地拿手机在手里转。<br />
怀里的人睡得特别香。<br />
程岱川看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把脑袋里的无耻想法抛开，想起一些往事——<br />
高二那年夏天的天气格外炎热，石超在暑假里懒得来回折腾，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都住在程岱川家。<br />
上午十点钟，商女士打电话来叮嘱还没睡醒的程岱川和石超：“天气太热，别出去踢足球了。”<br />
程岱川手机贴在耳边：“你不回来吗？”<br />
商女士说：“天气预报里说这几天不是暴晒就是大雨，花园这边需要妈妈照顾，你们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妈妈回不去。”<br />
程岱川说：“妈，你自己也小心些，别中暑。”<br />
挂断电话，程岱川转过头。<br />
石超正呆坐在用凉席打的地铺上，擦着额头冒出来的汗，喃喃自语：“这是啥破天气啊，我都梦见我和唐僧一起被狮驼岭的妖怪抓走丢进蒸锅里了。”<br />
艾斯也醒了，蹲在窗台上和梨树上的麻雀对峙片刻，躲开太阳，趴到程岱川的床脚像小狗那样咧着嘴、伸舌头。<br />
程岱川和石超熬夜打游戏，熬到凌晨，才睡下没几个小时。<br />
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想睡个回笼觉，忽然想到楼下那间房子的房东。<br />
房东是一对心善的老夫妻，会喂流浪小动物，也会送煮好的茶叶蛋和卤肉等吃食分给邻居们，但他们自己很节俭，空调用了十几年都没换过，估计不会太好用。<br />
石超倒头要睡，看见程岱川换了一套能出门的衣服走进洗手间。<br />
洗手间里传来刷牙洗脸的声音，石超闭着眼睛许愿：“程老板，你要是出去买早餐的话，我想喝茉莉花冰豆浆。”<br />
室外高温40c。<br />
程岱川冷笑一声：“呵，梦里喝吧。”<br />
程岱川没去买早餐，去楼下敲了阮熹家的门，阮熹向来大大咧咧没个防备意识，不问是谁就敢直接开门。<br />
那天也是一样。<br />
阮熹看起来也是热狠了，头发梳成了像芭蕾舞者那样利落的发髻，穿着清凉的小吊带裙，手里拿着小风扇“嗡嗡嗡”地吹。<br />
她嘴巴紧紧闭着，右腮里鼓鼓的。<br />
阮熹喜欢吃橙子。<br />
大多数时候有旁人在场，她会用刀把橙子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br />
没人在的时候，她会直接像剥橘子那样把橙子皮剥掉，大口咬着吃。<br />
程岱川撞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也就没急着开口，怕阮熹噎着。<br />
头没梳、脸没洗，胡乱套了件短袖追出来的石超跑下楼。<br />
石超抠着眼角干涸的一点呵欠泪痕或者眼屎，看见阮熹：“熹子，你啥时候拔智齿了吗？脸咋肿成这样？像那个蜜蜂狗。”<br />
阮熹正在加速嚼着，忍不住笑，橘子汁水从嘴里喷出来。<br />
“噗——”<br />
她连忙捂住了嘴巴，仰起脑袋，“石超你是不是有病！”<br />
石超愣了愣：“吃橙子呢啊。”<br />
程岱川从阮熹家玄关的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递给阮熹，看着她迅速咀嚼、吞咽、擦掉唇瓣沾染的果汁。<br />
她对自己有些粗糙，嘴唇和下颌都被纸巾擦得通红。<br />
阮熹终于开口：“你们怎么来了？”<br />
石超欢呼雀跃，就差举个旗子高呼了：“程老板要去买早餐。”<br />
程岱川都气笑了。<br />
但他看见阮熹汗涔涔的脖颈，也看见阮熹因为听见“早餐”而发亮的眼睛。<br />
程岱川问：“你吃早餐了么？”<br />
阮熹举着迷你风扇：“吃了。”<br />
“吃什么了？”<br />
阮熹往餐厅里瞧瞧，餐桌上<br />
只有一堆橙子皮和半个剥过皮的橙子肉。<br />
她说：“半个橙子。”<br />
“半个橙子也能叫早餐？”<br />
阮熹说：“天气太热了，吃不下别的，橙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能凉快些。”<br />
程岱川问阮熹：“冰豆浆想不想喝？”<br />
阮熹高高兴兴地举起手里的小风扇：“想喝！”<br />
程岱川往楼梯那侧抬了抬下颌：“楼上空调凉快些，去我家等着，给你们买回来。”<br />
高温不假。<br />
程岱川走出楼道，已经感觉到迎面而来的一股热浪。<br />
他接到阮熹打来的电话。<br />
她声音愉悦地说：“程岱川～”<br />
“说。”<br />
“我还想吃便利店里的全麦金枪鱼三明治。”<br />
“啊。”<br />
紧接着，石超捏着嗓子的声音传来：“程岱川～”<br />
“......说。”<br />
石超继续捏着嗓子学商女士说话：“帮我也带一个三明治，要黑椒牛肉的。”<br />
程岱川头疼地“啊”了一声。<br />
石超还挺得寸进尺：“谢谢宝贝大儿子，妈妈爱你～”<br />
手机里传来阮熹精气十足的爆笑声：“石超你怎么还占便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br />
太阳晃眼，程岱川眯着眼睛，打算挂断电话，又听见阮熹的声音。<br />
阮熹说：“程岱川，我帮你揍了石超一顿，可不可以再帮我买一份凉面中午吃？”<br />
程岱川无奈地笑着：“可以。”<br />
程岱川喜欢他们总是闹他的样子，一边嫌弃，一边珍惜。<br />
最初发现喜欢阮熹并以为阮熹喜欢别人时，他很担心。<br />
他担心他会失去她。<br />
但现在......<br />
阮熹睡在他的床上，睡熟之后一张小嘴偶尔还会嘀嘀咕咕地说梦话。<br />
程岱川俯身凑近些，听见阮熹毫无防备地念着他的名字——<br />
“程岱川......”<br />
程岱川垂着脑袋笑笑。<br />
可爱。<br />
这个可爱的人现在是他的了。<br />
欲求不满，血气翻涌，诱因还躺在他身边念他的名字。<br />
这谁能受得了？<br />
程岱川浅浅亲了下阮熹的侧脸，以为自己基本没有睡觉的可能，但他在后半夜竟然也断断续续地阖眼睡过几段。<br />
天快亮的时候，他睡得最熟，隐隐做了些记不住的梦。<br />
算是睡得不错。<br />
程岱川是被他们手机同时响起的振动声和阮熹的惊呼声吵醒的。<br />
睁开眼，就看见个挺刺激的画面——<br />
阮熹整个人都缩在程岱川被子里，被子鼓起一个山丘。<br />
他咳了两声，皱眉：“阮熹，出来。”<br />
阮熹垮着一张脸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怎么办啊程岱川，石超在群里找我们呢。”<br />
大清早的，程岱川无法直视阮熹从他被子里钻出来的样子。<br />
他强自镇定：“找呗。”<br />
阮熹却很担心。<br />
其实她和自己发小说谈恋爱的时候，就想到了石超。作为同样重要的好友，她当然也很想把这件事分享给石超。<br />
可是......<br />
阮熹忧心忡忡：“我们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石超比较好吧？”<br />
程岱川撑着床坐起来。<br />
他捏捏阮熹垮着的脸：“我是正常和你谈恋爱，不是偷情，有什么不能说的？”<br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