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亲自去和爹他应该不会有意见,”赵公子丝毫不以为意,作为独子,赵老爷对他自然是宠爱备至。<br />
“我已经悄悄让人将两位姐姐的尸骨从银杏树下起了出来,后面再找机会将她们迁入祖坟。”<br />
女鬼怔怔地看着轻声细语交谈地两夫妻,血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还没有掉在地上就被戾气吞噬化为灰烬。<br />
“他,他为我们<br />
做了这么多,可我却杀了他.....”<br />
她恍惚间记起当年母亲刚有身孕的时候,她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要做一个姐姐,要让弟弟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弟弟。<br />
而如今,她却亲手杀了他!<br />
“对不起,对不起……”女鬼看着自己乌黑的手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弟弟的体温。<br />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酸涩不已,他们本应是至爱亲朋,手足姐弟,最后却落到这样的下场。<br />
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瘫在地上的人。<br />
赵老爷感受到四周愤恨的目光,闭上眼睛自我催眠。<br />
“想要道歉的话,还是当面说比较有诚意。”江听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br />
女鬼有些迷茫地抬起头,“他们恐怕不会原谅我吧?”<br />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本人才行,”江听晚伸手在赵公子夫妻二人额间分别拍了一掌,“还不醒来!”<br />
就见赵公子夫妻原本混沌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br />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赵公子看到赵老爷顿时一愣,“爹,爹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死了吗?”<br />
赵老爷闻言差点被气了个倒仰。<br />
哪有一见面就问自己爹是不是死了的!<br />
江听晚认真观察了一下赵老爷的脸色,贴心地提示道:“你爹还没死,但是你要是再问下去,他可能真的就死了。”<br />
“…哦,”赵公子目光一转看到了江听晚身后的女鬼,立刻显得很激动,“长姐!”<br />
这声吼的原本想要替他引荐的江听晚都愣了一愣。<br />
果然做了鬼就不一样了,还学会了自动认亲。<br />
女鬼赵苇明显也有些怔住了,“你…认识我?”<br />
“嗯,认得,”赵公子连连点头,“娘亲曾说过,你和二姐与她长得极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br />
“二姐呢,二姐在哪,怎么没有看到她?”<br />
这个场面看的江听晚眉头紧簇,赵公子这个状态不像是见到杀他的亡姐,竟像是在他乡遇到了家人。<br />
若是两人都还活着他很有可能要上去给人家一个拥抱。<br />
“娘亲…提起过我?”女鬼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句。<br />
“嗯,娘亲生下我后觉得很是愧对你和二姐,”说到这里赵公子神色一暗,“她说都是自己软弱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br />
“因为忧思过度,她很快就撒手人寰,她临终前给我了两座灵位,要我日夜香烛供奉。”<br />
“我杀了你,你,你们不恨我?”女鬼赵苇不太能理解赵公子的思路,她只知道自己被杀了是要报仇的。<br />
“嗯……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总归是赵家对不起你们更多,就是有些可惜,”赵公子挠了挠头,眉宇间有些怅然,“不能亲自陪着念籽长大了。”<br />
赵少夫人站在一旁地看着姐弟两鬼没有说话。<br />
这时她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低头一看,是个和赵苇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鬼,一脸稚气。<br />
“你是……赵芃?”少夫人看到孩子就心中柔软,蹲下身平时着小女鬼。<br />
再过几年念籽也该这么大了。<br />
“嗯,”小女鬼点了点头,脸上都是抱歉,“对不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们害了你。”<br />
“是,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赵家的错,我连累了你,”赵公子听到动静走到妻子身旁,“命都没了,说什么也是枉然。<br />
听到他的话赵少夫人勾起一个笑意,“夫君倒也不必如此,有因才有果,真要恨的话,自然是要恨罪魁祸首的。”<br />
她本对赵苇也有些许怨愤,但这位亡姐同样什么也没做错,好好生活就被想要儿子的父亲残害。<br />
如今也不过是想为当初的自己讨口气而已。<br />
想着还瞪了眼不远处的赵老爷。<br />
赵公子环视了一圈,看着站在正中的江听晚想了想,上前一步撩袍就跪了下去。<br />
“这位小神仙,”赵公子磕了个头恭敬地说道,“我家夫人纯属无辜,请您施法让她还阳,小生愿付出一切代价!”<br />
“夫君!”赵少夫人吃了一惊就要阻止。<br />
“别别别,别瞎拜,停!”江听晚反应比他们还打,跳着脚就往旁边躲,刚好在他头触地的瞬间躲到了一边。<br />
呼,吓死了,她现在可是个凡人,受了这一拜还不得折寿好几年。<br />
她还没玩够呢!<br />
“凡人寿数虽有定数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自你爹决意做下那等恶事起,她的命数也就定了,”江听晚生怕自己心软别开头,不看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还阳是没可能了,不过你们到了地府后可自行向他们说明情况。”<br />
“是非因果他们自会有公断。”<br />
“至于这个老头儿,自有人间法度处置,你们大可放心。”江听晚注意到女鬼看着赵老爷恶狠狠的眼神,为了体现真实性她想都没想的又踩断了老头另一条腿骨。<br />
赵老爷疼的直翻白眼,差点真晕过去。<br />
之后她点燃桌上的线香,袅袅青烟笔直而上,片刻后漆黑雕花鬼门凭空出现在众人眼中,鬼门缓缓打开,强烈的罡风吹的一屋子人人鬼鬼都睁不开眼。<br />
女鬼赵苇恢复到了死前的女童模样,花苞头,眉间抹不掉的胭脂痣,眉目间要比小女鬼多了一两分凛冽。<br />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进入鬼门之前,女鬼犹豫了一下对江听晚坦白道:“邵家小儿子是我杀的。”<br />
那时她刚重塑魂魄还没多久,一日路过邵家的时候正巧看到那男人在毒打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的经历,一时激愤现身杀了他。<br />
那是她杀的第一个人。<br />
待弟弟妹妹投胎转世后,她自会去鬼差处领罚。<br />
“我知道。”江听晚第一次见到女鬼就看出她手中不止一条人命。<br />
看在她主动承认的份上,或许地府那些鬼会从轻发落。<br />
一家四口鬼毫无留恋地走入了鬼门,除了赵公子外谁也没有给赵老爷多余的一个眼神。<br />
“为何会如此,”赵老爷目送儿子去了地府,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都是为了赵家,为何会落到这个境地!?”<br />
“你前世作恶多端,这辈子本就无后。”江听晚不想和赵老爷说话,她只想多踹这个人渣几脚。<br />
“我有儿子!”赵老板被踩了尾巴一样嚷嚷起来,“我还有个孙子!”<br />
“哦,你可能还不知道,”江听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胖老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希望,“你那个所谓的小孙子,其实是个女孩儿。”<br />
“想来是你儿子怕你再下毒手,打算当作男孩儿养大。”<br />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赵老爷顿时神色癫狂,不顾浑身上下的疼痛就要伸手乱抓。<br />
江听晚一把捏住赵老爷的手,目光转向段灼,“嘿,当官儿的,这个臭老头杀了人,还想打我,你就这么看着?”<br />
赵老爷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赖的人,他不过是嚷了几嗓子,还能打她?<br />
他不挨打都是好的了!<br />
他的腕骨都要断了!<br />
段灼还在回味鬼门上古朴大气的雕花图案,若是刻在自家大门上看起来应该也会很有品味。<br />
听到江听晚和自己说话才回过神连声吩咐衙役,“快快快,把人带回县衙,等候发落!”<br />
众衙役连忙上前,不顾赵老爷的咒骂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了出去。<br />
段灼有心想搞清楚眼前这个江听晚到底是谁,奈何她一直竖着眉毛瞪自己,只得暂时做罢,拱手带着衙役离开了赵府。<br />
毕竟他还不想被一脚踩断腿骨。<br />
“这人真奇怪。”江听晚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br />
“人总是很奇怪,”时觅接口道,继而话锋一转,“既然你…”<br />
“哎呀,我困了,果然睡太久容易累,”江听晚见他有话要说,立刻眼珠一转,张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缘再见了,别太想我喲。”<br />
眼看着江听晚眼睛一闭要往地上倒,时觅连忙上前扶住,这才避免了她脑袋着地的惨剧。<br />
他抬头想找个地方让她先躺下,就感到怀中女子动了动。<br />
“时觅?”江听晚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嘟囔了一句,有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br />
时觅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看着刚醒来的她,澄澈的眼神,身上紊乱的气息,种种迹象表明这次醒来的是云水间的小老板娘江听晚。<br />
时觅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是我,你醒了?”<br />
“嗯,我怎么在这里?”江听晚依稀记起自己应该是晕倒在花园的。
“我已经悄悄让人将两位姐姐的尸骨从银杏树下起了出来,后面再找机会将她们迁入祖坟。”<br />
女鬼怔怔地看着轻声细语交谈地两夫妻,血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还没有掉在地上就被戾气吞噬化为灰烬。<br />
“他,他为我们<br />
做了这么多,可我却杀了他.....”<br />
她恍惚间记起当年母亲刚有身孕的时候,她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要做一个姐姐,要让弟弟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弟弟。<br />
而如今,她却亲手杀了他!<br />
“对不起,对不起……”女鬼看着自己乌黑的手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弟弟的体温。<br />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酸涩不已,他们本应是至爱亲朋,手足姐弟,最后却落到这样的下场。<br />
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瘫在地上的人。<br />
赵老爷感受到四周愤恨的目光,闭上眼睛自我催眠。<br />
“想要道歉的话,还是当面说比较有诚意。”江听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br />
女鬼有些迷茫地抬起头,“他们恐怕不会原谅我吧?”<br />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本人才行,”江听晚伸手在赵公子夫妻二人额间分别拍了一掌,“还不醒来!”<br />
就见赵公子夫妻原本混沌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br />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赵公子看到赵老爷顿时一愣,“爹,爹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死了吗?”<br />
赵老爷闻言差点被气了个倒仰。<br />
哪有一见面就问自己爹是不是死了的!<br />
江听晚认真观察了一下赵老爷的脸色,贴心地提示道:“你爹还没死,但是你要是再问下去,他可能真的就死了。”<br />
“…哦,”赵公子目光一转看到了江听晚身后的女鬼,立刻显得很激动,“长姐!”<br />
这声吼的原本想要替他引荐的江听晚都愣了一愣。<br />
果然做了鬼就不一样了,还学会了自动认亲。<br />
女鬼赵苇明显也有些怔住了,“你…认识我?”<br />
“嗯,认得,”赵公子连连点头,“娘亲曾说过,你和二姐与她长得极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br />
“二姐呢,二姐在哪,怎么没有看到她?”<br />
这个场面看的江听晚眉头紧簇,赵公子这个状态不像是见到杀他的亡姐,竟像是在他乡遇到了家人。<br />
若是两人都还活着他很有可能要上去给人家一个拥抱。<br />
“娘亲…提起过我?”女鬼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句。<br />
“嗯,娘亲生下我后觉得很是愧对你和二姐,”说到这里赵公子神色一暗,“她说都是自己软弱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br />
“因为忧思过度,她很快就撒手人寰,她临终前给我了两座灵位,要我日夜香烛供奉。”<br />
“我杀了你,你,你们不恨我?”女鬼赵苇不太能理解赵公子的思路,她只知道自己被杀了是要报仇的。<br />
“嗯……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总归是赵家对不起你们更多,就是有些可惜,”赵公子挠了挠头,眉宇间有些怅然,“不能亲自陪着念籽长大了。”<br />
赵少夫人站在一旁地看着姐弟两鬼没有说话。<br />
这时她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低头一看,是个和赵苇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鬼,一脸稚气。<br />
“你是……赵芃?”少夫人看到孩子就心中柔软,蹲下身平时着小女鬼。<br />
再过几年念籽也该这么大了。<br />
“嗯,”小女鬼点了点头,脸上都是抱歉,“对不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们害了你。”<br />
“是,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赵家的错,我连累了你,”赵公子听到动静走到妻子身旁,“命都没了,说什么也是枉然。<br />
听到他的话赵少夫人勾起一个笑意,“夫君倒也不必如此,有因才有果,真要恨的话,自然是要恨罪魁祸首的。”<br />
她本对赵苇也有些许怨愤,但这位亡姐同样什么也没做错,好好生活就被想要儿子的父亲残害。<br />
如今也不过是想为当初的自己讨口气而已。<br />
想着还瞪了眼不远处的赵老爷。<br />
赵公子环视了一圈,看着站在正中的江听晚想了想,上前一步撩袍就跪了下去。<br />
“这位小神仙,”赵公子磕了个头恭敬地说道,“我家夫人纯属无辜,请您施法让她还阳,小生愿付出一切代价!”<br />
“夫君!”赵少夫人吃了一惊就要阻止。<br />
“别别别,别瞎拜,停!”江听晚反应比他们还打,跳着脚就往旁边躲,刚好在他头触地的瞬间躲到了一边。<br />
呼,吓死了,她现在可是个凡人,受了这一拜还不得折寿好几年。<br />
她还没玩够呢!<br />
“凡人寿数虽有定数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自你爹决意做下那等恶事起,她的命数也就定了,”江听晚生怕自己心软别开头,不看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还阳是没可能了,不过你们到了地府后可自行向他们说明情况。”<br />
“是非因果他们自会有公断。”<br />
“至于这个老头儿,自有人间法度处置,你们大可放心。”江听晚注意到女鬼看着赵老爷恶狠狠的眼神,为了体现真实性她想都没想的又踩断了老头另一条腿骨。<br />
赵老爷疼的直翻白眼,差点真晕过去。<br />
之后她点燃桌上的线香,袅袅青烟笔直而上,片刻后漆黑雕花鬼门凭空出现在众人眼中,鬼门缓缓打开,强烈的罡风吹的一屋子人人鬼鬼都睁不开眼。<br />
女鬼赵苇恢复到了死前的女童模样,花苞头,眉间抹不掉的胭脂痣,眉目间要比小女鬼多了一两分凛冽。<br />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进入鬼门之前,女鬼犹豫了一下对江听晚坦白道:“邵家小儿子是我杀的。”<br />
那时她刚重塑魂魄还没多久,一日路过邵家的时候正巧看到那男人在毒打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的经历,一时激愤现身杀了他。<br />
那是她杀的第一个人。<br />
待弟弟妹妹投胎转世后,她自会去鬼差处领罚。<br />
“我知道。”江听晚第一次见到女鬼就看出她手中不止一条人命。<br />
看在她主动承认的份上,或许地府那些鬼会从轻发落。<br />
一家四口鬼毫无留恋地走入了鬼门,除了赵公子外谁也没有给赵老爷多余的一个眼神。<br />
“为何会如此,”赵老爷目送儿子去了地府,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都是为了赵家,为何会落到这个境地!?”<br />
“你前世作恶多端,这辈子本就无后。”江听晚不想和赵老爷说话,她只想多踹这个人渣几脚。<br />
“我有儿子!”赵老板被踩了尾巴一样嚷嚷起来,“我还有个孙子!”<br />
“哦,你可能还不知道,”江听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胖老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希望,“你那个所谓的小孙子,其实是个女孩儿。”<br />
“想来是你儿子怕你再下毒手,打算当作男孩儿养大。”<br />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赵老爷顿时神色癫狂,不顾浑身上下的疼痛就要伸手乱抓。<br />
江听晚一把捏住赵老爷的手,目光转向段灼,“嘿,当官儿的,这个臭老头杀了人,还想打我,你就这么看着?”<br />
赵老爷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赖的人,他不过是嚷了几嗓子,还能打她?<br />
他不挨打都是好的了!<br />
他的腕骨都要断了!<br />
段灼还在回味鬼门上古朴大气的雕花图案,若是刻在自家大门上看起来应该也会很有品味。<br />
听到江听晚和自己说话才回过神连声吩咐衙役,“快快快,把人带回县衙,等候发落!”<br />
众衙役连忙上前,不顾赵老爷的咒骂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了出去。<br />
段灼有心想搞清楚眼前这个江听晚到底是谁,奈何她一直竖着眉毛瞪自己,只得暂时做罢,拱手带着衙役离开了赵府。<br />
毕竟他还不想被一脚踩断腿骨。<br />
“这人真奇怪。”江听晚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br />
“人总是很奇怪,”时觅接口道,继而话锋一转,“既然你…”<br />
“哎呀,我困了,果然睡太久容易累,”江听晚见他有话要说,立刻眼珠一转,张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缘再见了,别太想我喲。”<br />
眼看着江听晚眼睛一闭要往地上倒,时觅连忙上前扶住,这才避免了她脑袋着地的惨剧。<br />
他抬头想找个地方让她先躺下,就感到怀中女子动了动。<br />
“时觅?”江听晚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嘟囔了一句,有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br />
时觅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看着刚醒来的她,澄澈的眼神,身上紊乱的气息,种种迹象表明这次醒来的是云水间的小老板娘江听晚。<br />
时觅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是我,你醒了?”<br />
“嗯,我怎么在这里?”江听晚依稀记起自己应该是晕倒在花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