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哭得还抽泣起来，香肩微抖，委实可怜。</p><p> 纪冽危一下想笑，一下又心疼，万千情绪简直被钟栖月拿捏的死死，什么都有，但唯独没有后悔。</p><p> 她的眼泪就像是他的兴奋剂，嘴里在哄着她说自己错了，实际却还是没放过她。</p><p> 钟栖月总算看明白了，哭着小声说：“你就欺负我。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欺负我。”</p><p> “那让你欺负哥哥，你又不愿意。”</p><p> “我才不要呢，做不出来你那事。”</p><p> 纪冽危笑：“你脸皮薄，做不出来，还不是得要哥哥脸皮厚一点，才能让你快乐。”</p><p> “谁快乐了。”</p><p> “嘴硬。”</p><p> 钟栖月抽泣，“谁嘴硬了。”</p><p> 纪冽危笑得不行，又咬她的唇：“我尝尝。”</p><p> “宝宝，是软的。”</p><p> 钟栖月实在气得不行，要捶他胸膛。</p><p> 手腕刚扬起，就一把被他捉住，他吻着她的手腕，无比轻柔，怜惜。</p><p> 闹了一通，纪冽危也收敛了方才几分的不正经，眉眼含着柔情：“栖月，我是真的很想你。”</p><p> 很想很想，那三年，想得他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瓣。</p><p> 甚至就连眼前的快乐幸福，有一瞬间，他都觉得并不真实。或许等第二天醒来，他所经历的都是因为思念过头而产生的幻觉。</p><p> 所以他只能不断地逗弄她，祈求能得到一点她的反应，才让他稍微从认为只是虚假的梦境里醒过来。</p><p>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p><p>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p><p> 结婚，领证，同居。</p><p> 再也不会分开。</p><p> “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p><p> 他又重复了一遍，脸庞埋在她的颈窝处，沉沉的呼吸洒至她颈边。</p><p> 直到一股微凉的湿润，清晰砸至她的肌肤。</p><p> 钟栖月心里酸涩翻涌，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疼得呼吸不过来。</p><p> 她将脸正过来看他，眼圈通红：“哥，对不起……”</p><p> 从前她真的无数次主动将他抛下，无数次伤透他的心。</p><p> 甚至就连回国后，她也还是一直在选择逃避。</p><p> 就连领证她都是半推半就，但领了证后，她忽然就想通了。</p><p> 无论她和纪冽危从前经历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扭曲又别扭的过去，但他们现在结婚了啊。</p><p> 他们在婚姻登记处领证结婚，成为了真正的夫妻。</p><p> “别说对不起。”纪冽危眼尾泛红，轻声说：“只要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好。”</p><p> “嗯……”</p><p> “还有。”</p><p> “什么？”她哑着声问。</p><p> 明亮的室内，纪冽危呼吸微沉，忍得艰难：“宝宝，别搅那么紧。”</p><p> 清早， 钟栖月醒来时翻身都困难，身子如同散了架，比那天她跟妈妈去爬山还酸痛。</p><p> 想到晚点还要去工作室， 再酸痛她也得爬起来。</p><p> 等睁开眼， 才发现床上就只剩她一人。</p><p>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哼着声翻了个身， 趴着休息一会。</p><p> 回想起昨晚那些的荒唐事，她心里又是百般惆怅。</p><p> 昨晚她是用找徐紫芸才顺利溜了出来， 今晚呢？她该用什么借口。</p><p> 况且这种借口也只是一时，没办法长久下去。</p><p> 纪冽危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跟他分居的。</p><p> 默默叹了叹气，她又想起前两天外公提起纪家时那一脸怨念和瞧不上的样子，又想起她答应过妈妈不再跟纪家来往时的乖巧。</p><p> 这才过去几天啊……</p><p> 浴室门咔哒一响，钟栖月连忙闭了闭眼， 装睡。</p><p> 半晌没什么动静， 这一装睡还真给装困了， 钟栖月睡的迷迷糊糊，就连什么时候被翻了个身都没察觉。</p><p> 等一阵凉意在身上微微泛开，她惊地睁开眼， 发现纪冽危正坐在她腿边低头摸索什么。</p><p> 楞了两秒，又感觉有冰凉的指腹轻轻刮弄边缘。</p><p> 钟栖月的脸蓦然爆红， 抓着床单， 话都说不利索：“哥……”</p><p> “嗯？”他呼出的气息均匀洒落。</p><p>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钟栖月打了个寒颤，紧张说：“我自己来吧。”</p><p> “你看得见？”</p><p> “……”钟栖月说：“我努努力也行。”</p><p> “没关系，我能看得更清楚。”</p><p> 钟栖月心想， 她就是不想他看得更清楚啊！她抓着床单的手指一点点收紧，那根手指同时也往里探了点， 她身子一绷，再次说：“哥，我自己真的可以。”</p><p> “好。”纪冽危抬起头，把手里的药膏给她：“那你自己涂。”</p><p> 他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的痕迹。</p><p> 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顶端泛着的水光及药物的融合，顿时让钟栖月臊得睁不开眼，她红着脸接过那支药膏。</p> ', ' ')('\n <p> 僵硬地拧开盖子，将药膏挤到自己指腹。</p><p> 几秒后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打了个激灵，抬眸望去，男人正含着轻笑望着她。</p><p> 他一脸坦然，“怎么不上药？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吗？”</p><p> 钟栖月光是想想当着他的面，把手指伸进去上药的场景几乎要羞愤欲死，这也难怪刚才纪冽危能就这样轻易地把药膏给她。</p><p> 摆明了就是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p><p> 她抿了抿唇，把药膏收起来，一脸正色道：“我觉得也不需要上药了。”</p><p> 纪冽危看着她笑：“别，都肿了。”</p><p> 她牙根一咬，嘴硬说：“没。”</p><p> “肿了。”</p><p> “没。”</p><p> 纪冽危淡声：“你看的没我清楚，刚才我掰开看了下，挺红肿的。”</p><p> 他靠近，语气很轻：“也怪我不知轻重。”</p><p> “没，没肿……”她红着脸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住，躲进被窝里，闷闷地说：“好吧，可能有点点肿，但真不疼，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柔弱。”</p><p> 她只是一时没适应，他忍了三年的动作。</p><p> 纪冽危笑了笑，盯着那团拱起，只觉得她愈发可爱。</p><p> “好，是哥哥小看栖月了，栖月怎么会柔弱，你的意思是晚上还能继续，是吗？”</p><p> “……”</p><p> 钟栖月不想说话了。</p><p> -</p><p> 早上钟栖月带着汤颖去观赏了一场陶艺展览，中午回到工作室时，段砚川正坐在窗下跟孟行白在喝茶聊天。</p><p> 她把包放下走过去，问：“砚川哥，你怎么忽然来了？”</p><p> 段砚川问她：“展览看得还顺利？”</p><p> “顺利，挺有意思的。”</p><p> 孟行白看了兄妹二人一眼，主动站起来，说：“你们聊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忙。”</p><p> 钟栖月落坐，把孟行白用过的杯子挪到一旁，又取了自己的杯子过来倒茶喝。</p><p> “砚川哥，你还没说怎么忽然过来了，你今天没工作吗？”</p><p> “我自己就是老板，去不去也不影响。”</p><p> “喔，也对。”钟栖月讪讪点头。</p><p> “我早上去过徐小姐的家了。”</p><p> 段砚川冷不丁开口，钟栖月抬眸看他，“砚川哥……”</p><p> 段砚川脸色微冷，“你昨晚睡在哪儿？”</p><p> “段栖月，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撒谎。”</p><p> 钟栖月目光心虚，而后老实说：“我昨天的确没有去紫芸家，对不起……”</p><p>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我们妈妈说对不起，她那么信任你，可你呢？你竟然对她撒谎，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纪冽危在一起？”</p><p> 钟栖月紧紧扣着自己的衣摆，垂首认栽：“是。”</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