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青娩终于抬眸望过来时，他勾着唇角笑起来。<br />
又在她猝不及防间，骤然俯低身子，同她平视，撩着唇角继续道，“给你讲题讲的我分都高了。”<br />
微风拂过他额前短发，轻轻擦过眼皮，水雾清润的眼睛扬起弧度，卧蚕浅浅的，很漂亮。<br />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郁青娩觉得周遭一切都虚化了，好似天地万物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耳际只有疯狂鼓噪的心跳声。<br />
砰砰心跳将她心底包裹严密的想法揭开，袒露在她脑海。<br />
题海战术为的是一个光明正大发消息的理由。<br />
她喜欢的不是数学。<br />
感兴趣的也不是做题。<br />
那天离开书店时，赵成溪推开玻璃门，却驻足没往外走，他站在金黄色的日光里，侧过身，垂眼望过来，五官蒙上淡淡光晕。<br />
他很突然，很莫名其妙地说：“以前没觉得我这么喜欢讲题。”<br />
话落他转身走进阳光里。<br />
她望着落满碎金色的少年，嘴角在阴凉里悄悄拎起弧度，又在他转身催促间笑应着小跑过去。<br />
路过一间冰糖葫芦的店，看见有冰糖黄皮的招牌。<br />
郁青娩好奇买了一串，冰糖外壳甜甜脆脆，可黄皮口感却很涩，勉强吞下，再也不想吃第二口，却又觉得浪费。<br />
赵成溪瞧出她的纠结，直接伸出手，“给我吧。”<br />
“嗯？”她懵懵抬眸，没懂他的意思。<br />
他勾着唇笑起来，伸过去的修长手指弯了弯，“不舍得给我吃？”<br />
郁青娩瞬时摇头否认，“当然不是。”<br />
她微垂下睫毛，指甲边在竹签上刮蹭着，边小声说，“刚刚我吃过了呀。”<br />
赵成溪淡定“哦”了声，“那咋了。”<br />
说完便直接伸手将她手里的冰糖黄皮拿了过来，瞧着很自然地张嘴将最上面那颗咬掉，微鼓着腮咬碎糖壳。<br />
郁青娩微微愣在原地，目光在空了两颗的冰糖黄皮和他鼓动的脸颊上移动，想到刚刚她也吃过，脸颊不自觉微微变热起来，胸腔里的心脏也不自觉砰砰快跳。<br />
走出几步，赵成溪察觉到她落步，便驻足侧过身，抬眼看过去，视线故意错开她的眼睛，落在她影子上。<br />
很拽地喊人，“走了，愣着干嘛。”<br />
郁青娩努力收起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悄悄深呼吸了下，稳住不听话的心跳，小跑几步到他身边。<br />
两人很默契的，一个没提，一个没问刚为什么愣在那。<br />
赵成溪垂眼看着她，“慢死了，郁青娩。”<br />
郁青娩仰起脸，脸颊依旧微微红着，弯唇笑着回应。<br />
“那我下次记得快一点。”<br />
闻言，赵成溪轻咳了一声，张嘴又咬下一颗，用力咔嚓咬碎糖衣，像是要咬碎胸口突然不听话的心脏。<br />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照清了耳朵上纤细的血管。<br />
也帮忙遮掩了那份欲言又止的红晕。<br />
推开书店玻璃门，两人依旧坐在靠窗老位置。<br />
郁青娩将崭新练习题翻开，捏着笔管，侧过头看向身侧的男生，她犹豫着开口问，“赵成溪，你以后想读什么专业？”<br />
赵成溪横着手机，屏幕是游戏加载界面，“没想过，都行吧。”<br />
“都行？”<br />
他笑着“昂”了声，手指在屏幕上按着操作走位，“我又不靠这当敲门砖，考上什么读什么呗。”<br />
郁青娩下巴抵在笔头上，垂下睫毛，佯装随意地问，“那你有想过去哪个城市吗？也是都行吗？”<br />
闻言，赵成溪释放技能的手指顿住，接着毫不犹豫地关掉游戏，侧过脸，抬唇笑着说：“那不是都行了。”<br />
郁青娩攥了攥手指，抬眸跟他对视，“那是什么？”<br />
问这话时，她心脏大张旗鼓地跳着，连喉咙和耳朵都感受到了它的气势磅礴。<br />
赵成溪不答反问，抬抬下巴，“那你去哪？”<br />
“北荟。”<br />
他一下笑开，眼眸水光流转，“好巧。”<br />
郁青娩也跟着勾起唇角。<br />
过了会儿，长睫垂了垂，“其实我不在意是不是好巧。”<br />
晦涩的含蓄，赵成溪却听懂了未尽之意。<br />
他舔了下唇，嘴角不禁勾起弧度，潋滟眼底浮过春水梨花，接着抬起手臂，掌心覆在她脑后，很轻地揉了揉，“我在呢。”<br />
郁青娩不由弯起眼睛，“不在北荟，也在吗？”<br />
赵成溪很拽地挑眉，“当然。”<br />
他松开覆在她发顶的手，弯下四根手指，伸出小指探过去，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要不要拉钩？”<br />
郁青娩扑哧轻笑出声。<br />
也伸出小指，勾出他的小指，一大一小两只手慢慢靠近，拇指指腹紧紧相贴。<br />
那个春末的下午，勾起的小指一直没有松开。<br />
藏在桌下，却映在落地玻璃上。<br />
第90章 青溪<br />
高考结束后, 路珈和郁政鸿去羡仙巷接上阿奶，一同去订好的餐厅庆祝郁青娩高中毕业，整晚她躲着家人视线, 悄悄同赵成溪发消息。<br />
直到回到家，关上卧室门，郁青娩才终于松了口气，刚要给赵成溪发消息, 他的信息就抢先一步冒出来。<br />
“郁青娩，到窗边来。”<br />
郁青娩心里一瞬冒出某种猜测, 又生怕想多猜错，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生出期待。<br />
她垂眼按着屏幕，给他回了个“好”字，便握着手机朝窗边走去。<br />
每走一步，心跳声便放大几声。<br />
郁青娩刚走到窗边，掌心里的手机恰好震动了起来。<br />
“到窗边了？抬头看。”<br />
虽茫然不解, 但她还是下意识抬头朝窗外看去。<br />
视野里是漆黑夜色下的高楼林立，忽然一抹淡金色倏地出现在郁青娩的目光里, 势如破竹地闪着光飞向高空, 在如墨天幕里陡然绽放成一朵庞然壮观的绣球花，如丝如缕坠落。<br />
下一秒，数不胜数的金灿灿小绣球烟花在它周围星罗云布地绽放。<br />
不计其数的碎银色光线横冲直撞向空中飞去, 层层叠叠绽放出扇形烟花，又在黄澄澄，亮晶晶里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淡粉色烟花。<br />
无数璀璨烟花一瞬间点亮了黑夜, 映亮了迭迭云层, 更映亮了郁青娩的清润眼瞳。<br />
她情不自禁抬手贴在微凉的玻璃上，指尖不自禁摸着玻璃上的光影变幻, 像是透过玻璃触碰到了空中的烟花。<br />
流光溢彩下，手机里又弹出了两条消息。<br />
“今天毕业了，要谈恋爱吗？”<br />
“跟我。”<br />
只看一眼，郁青娩眼前早已浮线的水雾便凝成眼泪，顺着她弯起的笑眼，从眼角涌了出来。<br />
她笑着吸了下鼻子，刚要抬手回复，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br />
电话接通后，赵成溪很轻地咳了一下，捏着手机的手指动了动，故作淡定地开口，“发消息问有点不正式，所以打电话再问你一遍。”<br />
郁青娩带着点鼻音地“嗯”了一声，搭在窗沿上的手指不自觉收拢。<br />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快跳，心跳声几乎要胜过夜空中的烟花声。<br />
“我挺喜欢你，” 赵成溪顿了顿，半垂的眼皮下眸光闪烁，舔了下唇后说，“是很喜欢，只喜欢你，没喜欢过别人。”<br />
“所以，跟我谈恋爱吗？”<br />
说完，他另一只捏着银色打火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按在滚轮上的手指不停地滑动着，火苗噗噗亮起又灭，灭了又亮。<br />
忽明忽暗，像他此刻没上没下的心脏。<br />
郁青娩微垂着眼，粘了点眼泪的睫毛亮晶晶，眼尾越翘越高，不仅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耳朵里是咚咚心跳声。<br />
她紧张又悸动地咽了咽喉咙。<br />
开口时，声线都微抖起来，“我——我也没喜欢过别人。”<br />
闻言，赵成溪倏地抬唇笑了起来，滑动火机的手指也停住。<br />
他贯起有点拽拽的腔调，笑着说，“郁青娩，我们谈恋爱吧。”<br />
不是疑问句，而是坚定的陈述句。<br />
她也笑了起来。<br />
“好啊。”<br />
最后一簇烟花在空中绽落，烟花下的他们开始恋爱了。<br />
赵成溪仰起颈，视线里最后一点碎金色渐渐消弭，他抬起指骨扣上火机，在寂静里“嗒”地清脆一响，无声抬起唇角，“郁青娩。”<br />
“嗯？”<br />
“烟花短暂，我们永恒。”<br />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成溪从郁青娩的视野盲区走出来，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走进了她的视线里，在昏暗光线里抬起手臂，隔着电话听到闷闷一响，接着他指间冒出一小簇火苗。<br />
微小却耀眼。<br />
足够映亮他的笑容。
又在她猝不及防间，骤然俯低身子，同她平视，撩着唇角继续道，“给你讲题讲的我分都高了。”<br />
微风拂过他额前短发，轻轻擦过眼皮，水雾清润的眼睛扬起弧度，卧蚕浅浅的，很漂亮。<br />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郁青娩觉得周遭一切都虚化了，好似天地万物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耳际只有疯狂鼓噪的心跳声。<br />
砰砰心跳将她心底包裹严密的想法揭开，袒露在她脑海。<br />
题海战术为的是一个光明正大发消息的理由。<br />
她喜欢的不是数学。<br />
感兴趣的也不是做题。<br />
那天离开书店时，赵成溪推开玻璃门，却驻足没往外走，他站在金黄色的日光里，侧过身，垂眼望过来，五官蒙上淡淡光晕。<br />
他很突然，很莫名其妙地说：“以前没觉得我这么喜欢讲题。”<br />
话落他转身走进阳光里。<br />
她望着落满碎金色的少年，嘴角在阴凉里悄悄拎起弧度，又在他转身催促间笑应着小跑过去。<br />
路过一间冰糖葫芦的店，看见有冰糖黄皮的招牌。<br />
郁青娩好奇买了一串，冰糖外壳甜甜脆脆，可黄皮口感却很涩，勉强吞下，再也不想吃第二口，却又觉得浪费。<br />
赵成溪瞧出她的纠结，直接伸出手，“给我吧。”<br />
“嗯？”她懵懵抬眸，没懂他的意思。<br />
他勾着唇笑起来，伸过去的修长手指弯了弯，“不舍得给我吃？”<br />
郁青娩瞬时摇头否认，“当然不是。”<br />
她微垂下睫毛，指甲边在竹签上刮蹭着，边小声说，“刚刚我吃过了呀。”<br />
赵成溪淡定“哦”了声，“那咋了。”<br />
说完便直接伸手将她手里的冰糖黄皮拿了过来，瞧着很自然地张嘴将最上面那颗咬掉，微鼓着腮咬碎糖壳。<br />
郁青娩微微愣在原地，目光在空了两颗的冰糖黄皮和他鼓动的脸颊上移动，想到刚刚她也吃过，脸颊不自觉微微变热起来，胸腔里的心脏也不自觉砰砰快跳。<br />
走出几步，赵成溪察觉到她落步，便驻足侧过身，抬眼看过去，视线故意错开她的眼睛，落在她影子上。<br />
很拽地喊人，“走了，愣着干嘛。”<br />
郁青娩努力收起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悄悄深呼吸了下，稳住不听话的心跳，小跑几步到他身边。<br />
两人很默契的，一个没提，一个没问刚为什么愣在那。<br />
赵成溪垂眼看着她，“慢死了，郁青娩。”<br />
郁青娩仰起脸，脸颊依旧微微红着，弯唇笑着回应。<br />
“那我下次记得快一点。”<br />
闻言，赵成溪轻咳了一声，张嘴又咬下一颗，用力咔嚓咬碎糖衣，像是要咬碎胸口突然不听话的心脏。<br />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照清了耳朵上纤细的血管。<br />
也帮忙遮掩了那份欲言又止的红晕。<br />
推开书店玻璃门，两人依旧坐在靠窗老位置。<br />
郁青娩将崭新练习题翻开，捏着笔管，侧过头看向身侧的男生，她犹豫着开口问，“赵成溪，你以后想读什么专业？”<br />
赵成溪横着手机，屏幕是游戏加载界面，“没想过，都行吧。”<br />
“都行？”<br />
他笑着“昂”了声，手指在屏幕上按着操作走位，“我又不靠这当敲门砖，考上什么读什么呗。”<br />
郁青娩下巴抵在笔头上，垂下睫毛，佯装随意地问，“那你有想过去哪个城市吗？也是都行吗？”<br />
闻言，赵成溪释放技能的手指顿住，接着毫不犹豫地关掉游戏，侧过脸，抬唇笑着说：“那不是都行了。”<br />
郁青娩攥了攥手指，抬眸跟他对视，“那是什么？”<br />
问这话时，她心脏大张旗鼓地跳着，连喉咙和耳朵都感受到了它的气势磅礴。<br />
赵成溪不答反问，抬抬下巴，“那你去哪？”<br />
“北荟。”<br />
他一下笑开，眼眸水光流转，“好巧。”<br />
郁青娩也跟着勾起唇角。<br />
过了会儿，长睫垂了垂，“其实我不在意是不是好巧。”<br />
晦涩的含蓄，赵成溪却听懂了未尽之意。<br />
他舔了下唇，嘴角不禁勾起弧度，潋滟眼底浮过春水梨花，接着抬起手臂，掌心覆在她脑后，很轻地揉了揉，“我在呢。”<br />
郁青娩不由弯起眼睛，“不在北荟，也在吗？”<br />
赵成溪很拽地挑眉，“当然。”<br />
他松开覆在她发顶的手，弯下四根手指，伸出小指探过去，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要不要拉钩？”<br />
郁青娩扑哧轻笑出声。<br />
也伸出小指，勾出他的小指，一大一小两只手慢慢靠近，拇指指腹紧紧相贴。<br />
那个春末的下午，勾起的小指一直没有松开。<br />
藏在桌下，却映在落地玻璃上。<br />
第90章 青溪<br />
高考结束后, 路珈和郁政鸿去羡仙巷接上阿奶，一同去订好的餐厅庆祝郁青娩高中毕业，整晚她躲着家人视线, 悄悄同赵成溪发消息。<br />
直到回到家，关上卧室门，郁青娩才终于松了口气，刚要给赵成溪发消息, 他的信息就抢先一步冒出来。<br />
“郁青娩，到窗边来。”<br />
郁青娩心里一瞬冒出某种猜测, 又生怕想多猜错，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生出期待。<br />
她垂眼按着屏幕，给他回了个“好”字，便握着手机朝窗边走去。<br />
每走一步，心跳声便放大几声。<br />
郁青娩刚走到窗边，掌心里的手机恰好震动了起来。<br />
“到窗边了？抬头看。”<br />
虽茫然不解, 但她还是下意识抬头朝窗外看去。<br />
视野里是漆黑夜色下的高楼林立，忽然一抹淡金色倏地出现在郁青娩的目光里, 势如破竹地闪着光飞向高空, 在如墨天幕里陡然绽放成一朵庞然壮观的绣球花，如丝如缕坠落。<br />
下一秒，数不胜数的金灿灿小绣球烟花在它周围星罗云布地绽放。<br />
不计其数的碎银色光线横冲直撞向空中飞去, 层层叠叠绽放出扇形烟花，又在黄澄澄，亮晶晶里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淡粉色烟花。<br />
无数璀璨烟花一瞬间点亮了黑夜, 映亮了迭迭云层, 更映亮了郁青娩的清润眼瞳。<br />
她情不自禁抬手贴在微凉的玻璃上，指尖不自禁摸着玻璃上的光影变幻, 像是透过玻璃触碰到了空中的烟花。<br />
流光溢彩下，手机里又弹出了两条消息。<br />
“今天毕业了，要谈恋爱吗？”<br />
“跟我。”<br />
只看一眼，郁青娩眼前早已浮线的水雾便凝成眼泪，顺着她弯起的笑眼，从眼角涌了出来。<br />
她笑着吸了下鼻子，刚要抬手回复，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br />
电话接通后，赵成溪很轻地咳了一下，捏着手机的手指动了动，故作淡定地开口，“发消息问有点不正式，所以打电话再问你一遍。”<br />
郁青娩带着点鼻音地“嗯”了一声，搭在窗沿上的手指不自觉收拢。<br />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快跳，心跳声几乎要胜过夜空中的烟花声。<br />
“我挺喜欢你，” 赵成溪顿了顿，半垂的眼皮下眸光闪烁，舔了下唇后说，“是很喜欢，只喜欢你，没喜欢过别人。”<br />
“所以，跟我谈恋爱吗？”<br />
说完，他另一只捏着银色打火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按在滚轮上的手指不停地滑动着，火苗噗噗亮起又灭，灭了又亮。<br />
忽明忽暗，像他此刻没上没下的心脏。<br />
郁青娩微垂着眼，粘了点眼泪的睫毛亮晶晶，眼尾越翘越高，不仅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耳朵里是咚咚心跳声。<br />
她紧张又悸动地咽了咽喉咙。<br />
开口时，声线都微抖起来，“我——我也没喜欢过别人。”<br />
闻言，赵成溪倏地抬唇笑了起来，滑动火机的手指也停住。<br />
他贯起有点拽拽的腔调，笑着说，“郁青娩，我们谈恋爱吧。”<br />
不是疑问句，而是坚定的陈述句。<br />
她也笑了起来。<br />
“好啊。”<br />
最后一簇烟花在空中绽落，烟花下的他们开始恋爱了。<br />
赵成溪仰起颈，视线里最后一点碎金色渐渐消弭，他抬起指骨扣上火机，在寂静里“嗒”地清脆一响，无声抬起唇角，“郁青娩。”<br />
“嗯？”<br />
“烟花短暂，我们永恒。”<br />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成溪从郁青娩的视野盲区走出来，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走进了她的视线里，在昏暗光线里抬起手臂，隔着电话听到闷闷一响，接着他指间冒出一小簇火苗。<br />
微小却耀眼。<br />
足够映亮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