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大颗大颗从眼眶落下来：“不是的，他还活着呀，能救的。你们想想办法。明叔，您是北境最好的治疗祭司，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br/><br/> 霜明看着霜语可怜兮兮的表情，不忍地别开眼睛：“小语。你有什么想说的，趁这个时间，抓紧吧。明书只能尽量帮你多争取一会儿。”<br/><br/> “咳，没什么好争取的，你们发发慈悲，就别折磨我了。”安晴吐出一大口血，里面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哑着嗓子说：“疼死了。”<br/><br/> “哥哥。”霜语又赶紧蹲下身，抱着浑身是血的安晴，语无伦次地道着歉：“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br/><br/> “是都怪你，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生下来。”安晴没好气地说，说完喉咙里的血呛了气管，又抓着霜语的袖子拼命地咳。<br/><br/> 霜语抖了抖，泪包包的眼睛盯着安晴，第一次觉得对方说得或许是对的，如果没有他母亲不会死，哥哥不会死，他们或许会一直活得很幸福。只要哥哥不死，那没有他也……<br/><br/> “安语。”安晴突然叫了霜语以前的名字：“你不欠我什么，这么多年，已经够了。”<br/><br/> “不够，不够的哥哥。我宁愿你一直怪我，一直骂我，只要你活着。”霜语泣不成声。<br/><br/> “真是个白痴。快点滚吧。”安晴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再理他了。<br/><br/> 可等安晴真的觉得自己要咽气的时候，又不甘心地睁开眼睛，拽着霜语的手：“我……没怪你，你给我，好好活着。不然我死了，都不甘心……”<br/><br/> 对感情迟钝如杭十七，此刻也有些动容。<br/><br/> 站在岸上，他们对刚刚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些。安晴把霜语推下河的一瞬，几乎所有茧兽人化作兽形，准备追下去。<br/><br/> 这时安晴为了拦住剩下的茧兽人，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里所有的紫骨币。<br/><br/> 明明是那么自私狡诈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一刻悲壮的像个傻子。<br/><br/> 他完全可以跟着霜语一起跳进河里，分散逃生。或者趁着霜语被追杀的时候自己逃跑，或者这样无论怎么想，都是他存活的可能更大一些。可他偏偏选了那条唯一的，霜语能活下来的路。连半点犹豫也没有。<br/><br/> “为什么啊。”杭十七抹了抹眼角小声问敖梧：“安晴不是坏人吗？”<br/><br/> 敖梧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可以吧两人都救下的，没想到到底是慢了一步：“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分对谁罢了。”<br/><br/> “可安晴对霜语就是很坏啊，他老是骂霜语，赶他走，还打算利用他脱罪。”杭十七皱着眉头说。<br/><br/> 敖梧摇头：“他真的想利用一个人的时候，不是那个样子，忘了么，安晴先前算计你的时候，对你可是客气得很。”<br/><br/> 杭十七眨眨眼睛：“那他为啥对霜语那样。”<br/><br/> “因为那是他弟弟。”云无真接过话来，一副资深情感大师的样子，给杭十七解释道：“在安晴心里，霜语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够信任亲近的人了。因为知道对方会无条件包容他，所以他才不需要任何伪装，他才敢肆无忌惮地伤害对方。”<br/><br/> “他对霜语的感情很矛盾，又有喜欢和疼爱，又有嫉妒和怨恨，他不知道怎么平衡，所以每次和对方碰上，才会显得那么暴躁。”<br/><br/> “当然安晴这并不值得提倡。喜欢的人就应该好好保护着，喜欢的话就应该好好说，不然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你看他现在不就后悔了，可惜搭上一条命才想明白。不像我，喜欢小十七就大声说出来，小十七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小十七，你看我比你旁边这个没情调的狼王好多了，真的不考虑一下么？”<br/><br/> “闭嘴吧，渣男。”敖梧没好气地推开云无真，拉着杭十七：“回了。”<br/><br/> 天色破晓，朝阳喷薄，河道上被照出一片暖红的光。<br/><br/> 破碎的商船和河里的尸体都已经打捞完毕，结冰的河面渐渐化开。流水欢快地向下游走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商船自码头驶出，划过河湾，一路向南，船上的人哼着欢快的调子，讨论这一趟的收获，没人知道这里昨晚曾经历过怎样的惊心动魄。<br/><br/> 敖镜负责提审茧兽人的工作，可茧兽人失控后变得呆呆傻傻，连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根本不具备受审条件。<br/><br/> 不过有霜语在，他们有更好的审讯途径。<br/><br/> 敖梧亲自跑了一趟白塔，去找大祭司借人。<br/><br/> “你找小语啊，他那晚回来以后，就病了，虽然有霜明在，很快给他治好了病，但他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像是丢了魂。身体也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衰弱。”<br/><br/> “精神不好的话，也不必催，让他好好休息两日。”白塔中，敖梧和气地对大祭司说。<br/><br/> 这对敖梧来说简直是罕见的通情达理。让大祭司不由得感叹，狼王有了恋人以后，似乎多了很多人情味。<br/><br/> “就今天吧。”生病多日的霜语却突兀地出现在白塔中。<br/><br/> 一席白色祭司长袍拖曳着，收拾得很整齐。只脸色仍惨白的吓人，眉宇间又挥散不去的悲伤，整个人消瘦了不少。<br/><br/> 他大病初愈，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背却挺得笔直，像跟谁较着劲，眼里比旧时看着更冷了，看着人的时候，眼珠像是两个透明玻璃珠，明晃晃照人的影，就是不掺半分的人气。<br/><br/> “不必勉强。”敖梧看着霜语那似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单薄身影说。<br/><br/> 霜语摇摇头，眼珠动了动，终于有了情绪——翻腾不休的刻骨仇恨，声音也似暗流在深谭中涌动：“我早点查到线索，就能早点除去茧鼠一族，给哥哥报仇。”<br/><br/> 第51章<br/><br/> 审讯茧兽人的过程没有公开,而是在王宫的隐蔽地牢内。全程参与的，也只有，敖梧、敖镜、云无真、杭十七和霜语五个人。<br/><br/> 霜语解下长长的祭司袍,盘膝坐在准备好的软垫上,看向敖镜,点头示意道：“开始吧。”<br/><br/> 敖镜压着一个茧兽人坐到霜语面前。<br/><br/> 这茧兽人本体是蛇，即使人形的时候,一对黄褐色的蛇瞳也能轻易辨别身份。只是这蛇瞳里,此时并没有任何危险气息,呆呆傻傻的。<br/><br/> 霜语盯着茧兽人对视几秒，建立精神连接，过程很顺利，没有受到什么抵抗。霜语闭上眼睛,从头翻阅起对方的记忆。<br/><br/> 可霜语没想到，他对方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像是打开一本书,里面只有空白的纸张。霜语只好加快速度朝后面看去，空白不断地延伸，就在霜语以为这记忆空空如野的时候,终于在末尾处，看见一些记忆的碎片。<br/><br/> 那是一个漆黑的地宫，茧兽人在这里,孵化，训练,填鸭式得到学习兽人的一切常识和知识。日子压抑又枯燥，日复一日重复着。但好在茧兽人的情绪也是空白的，所以并不会觉得难熬。<br/><br/> 这只茧兽人先前一直在地宫,直到这次任务才被派遣出来完成任务。接触过的茧鼠，除了几个培育师，就只有书锦和书苒师兄弟。能看出，书锦在茧鼠中地位不低，而他的老师，很可能就是茧鼠一族的首领。<br/><br/> 霜语很快把地牢的五个茧兽人都看了一遍。灵感剧烈消耗，让原本状态不佳的他，脸色愈发苍白。<br/><br/> 头痛欲裂，喉咙溢出几分腥甜，这是灵感透支的征兆。霜语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睛，对敖梧摇摇头：“他们自己的记忆都消失了，灵魂也早<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