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p> “安葬？”林清绪起身，长发随风飘荡，“凭什么？”<br />
他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谢辰光，眼中仇恨翻涌。<br />
林清绪几步走到谢辰光身前，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扯去。<br />
二人目光相撞，谢辰光被林清绪的眼神吓到失语。<br />
“我父母还被留在燕州回不来，他凭什么被安葬？”林清绪声音发着颤，表情却是平静的。<br />
“在他准备造反的时候；在他为了拖延燕州战役杀害我父母的时候；在他一次次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br />
“他就应该做好不得善终的准备。”<br />
林清绪扯着谢辰光转过了身，迫使他看着白衣人将谢崇拖在地上，往池边走去。<br />
“想要安葬你父亲呀。”林清绪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你做梦！”<br />
随着“噗通”一声水响，绑着石头的谢崇被丢进水里，缓缓沉底……<br />
谢辰光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父亲！”<br />
林清绪垂着手站在原地，压在他心底多年的巨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他由此得以喘息。<br />
谢辰光徒劳地趴在水边，徒劳地向水底看着……<br />
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林清绪奔来，想对他动手。<br />
这自然也是徒劳的。<br />
谢辰光再次被压在地上，眼睛血红；“我那日就该烧死你！”<br />
他话音一落，而后又疯癫似地笑了起来。<br />
看这林清绪越发冷凝的表情，他张狂道：“你也很不好受吧？你爹娘死了，你喜欢的人也被烧死在火里哈哈哈……”<br />
谢辰光呕出一口血来，似笑似哭：“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最重要的人都被我们父子杀了！你什么都不剩了！”<br />
说着说着，谢辰光又愣住了，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我也什么都没了。”<br />
他垂下眼睛，口中的血一滴滴地落着：“我当日应该杀的人是你，这样父亲就不会死了。”<br />
谢辰光不断地呢喃着，看起来像是痴症的前兆。<br />
林清绪在听见“烧”字的时候，心脏就猛地抽痛了起来。<br />
即便知道沈怀瑜没死，但连日来的惊惶还是让他对那场火心生畏惧。<br />
林清绪想起那天在叠韵楼的时候，在窗台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身影。<br />
“原来是你啊……”林清绪捂着胸口，苍白一笑，“真是可惜，那你怎么不杀我呢？”<br />
谢辰光没说话，只是垂着脑袋自言自语着。<br />
林清绪看了他一会儿，正准备让人将他也丢进水里的时候，有下人来报。<br />
说裴沁雪以瑞王为由，向林清绪索要要谢辰光。<br />
林清绪瞥了眼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的谢辰光，思索了下，还是留了他一条命。<br />
只不过叫人丢出了墙外。<br />
林清绪交代完白衣人后，又看向来报信的下人，挑眉：“罪臣之子谢辰光早就死在了牢里，他怎么找我要？”<br />
“你去告诉他，要发疯就去别处，本世子还在禁足，没空搭理他。”<br />
第103章 你谋，他谋，俺也谋<br />
吩咐完了之后，林清绪就独自一个人去了卫国公府的祠堂。<br />
安安静静地陪着那些沉默的牌位待了许久，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回到房间休息。<br />
屋里如今有些空旷，林清绪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许久没有闭上眼睛。<br />
林清绪望着黑漆漆的床顶，眼前一会儿闪过父母的脸，一会又出现沈怀瑜的。<br />
最后是谢崇死气沉沉的尸体……<br />
几乎一夜未睡。<br />
天彻底亮了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br />
林清绪一愣，走出房门的时候，才看见白衣人的手中拿着一支短箭，上头还绑着一个字条。<br />
白衣人将字条交给林清绪，拆开一看——<br />
【来日方长——裴】<br />
落款虽然是“裴”，但上面的章印却是瑞王府的。<br />
林清绪眉头一蹙，看来裴家确实和瑞王联手了。<br />
甚至还十分张狂地来威胁他。<br />
他们依仗着什么呢？<br />
林清绪将纸条搓成团，在出来撒尿的旺财眼前晃了晃，而后丢了出去。<br />
“汪！”旺财叫了一声，撒开腿就追了上去。<br />
林清绪打了个哈欠，去书房写了个大字——“滚”。<br />
让白衣人射在裴府的牌匾上。<br />
直到过年的时候，林清绪的禁足都没有被解开。<br />
反倒是祁鸣，早早地恢复了自由不说，还隔三差五地往卫国公府跑。<br />
林清绪忍着厌恶和他周旋了几回，之后就对他爱搭不理。<br />
但祁鸣却“毫不在意”，依旧常来常往。<br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林清绪想到沈怀瑜的次数少上许多，只是晚上依旧睡得不好。<br />
睡不好，情绪就会变得暴躁。<br />
他不想对云杉、白棋他们发脾气，因此去书房的次数多上许多。<br />
林清绪一直没有杀杨标。<br />
只是用细碎的法子折磨他。<br />
偶尔的时候，听见杨标隐忍的呻吟声，林清绪会自省。<br />
他原本就是这么残忍的人吗？<br />
这样的问题迅速闪过他的脑海，然后很快又烟消云散。<br />
比起谢崇，林清绪更恨的是杨标。<br />
陪着父母征战的是他；替皇帝监视的是他；勾结谢崇下毒害人的人也是他……<br />
幼年时美好的记忆变得扭曲，林清绪光是看杨标一眼都觉得痛苦。</p>
他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谢辰光，眼中仇恨翻涌。<br />
林清绪几步走到谢辰光身前，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扯去。<br />
二人目光相撞，谢辰光被林清绪的眼神吓到失语。<br />
“我父母还被留在燕州回不来，他凭什么被安葬？”林清绪声音发着颤，表情却是平静的。<br />
“在他准备造反的时候；在他为了拖延燕州战役杀害我父母的时候；在他一次次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br />
“他就应该做好不得善终的准备。”<br />
林清绪扯着谢辰光转过了身，迫使他看着白衣人将谢崇拖在地上，往池边走去。<br />
“想要安葬你父亲呀。”林清绪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你做梦！”<br />
随着“噗通”一声水响，绑着石头的谢崇被丢进水里，缓缓沉底……<br />
谢辰光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父亲！”<br />
林清绪垂着手站在原地，压在他心底多年的巨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他由此得以喘息。<br />
谢辰光徒劳地趴在水边，徒劳地向水底看着……<br />
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林清绪奔来，想对他动手。<br />
这自然也是徒劳的。<br />
谢辰光再次被压在地上，眼睛血红；“我那日就该烧死你！”<br />
他话音一落，而后又疯癫似地笑了起来。<br />
看这林清绪越发冷凝的表情，他张狂道：“你也很不好受吧？你爹娘死了，你喜欢的人也被烧死在火里哈哈哈……”<br />
谢辰光呕出一口血来，似笑似哭：“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最重要的人都被我们父子杀了！你什么都不剩了！”<br />
说着说着，谢辰光又愣住了，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我也什么都没了。”<br />
他垂下眼睛，口中的血一滴滴地落着：“我当日应该杀的人是你，这样父亲就不会死了。”<br />
谢辰光不断地呢喃着，看起来像是痴症的前兆。<br />
林清绪在听见“烧”字的时候，心脏就猛地抽痛了起来。<br />
即便知道沈怀瑜没死，但连日来的惊惶还是让他对那场火心生畏惧。<br />
林清绪想起那天在叠韵楼的时候，在窗台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身影。<br />
“原来是你啊……”林清绪捂着胸口，苍白一笑，“真是可惜，那你怎么不杀我呢？”<br />
谢辰光没说话，只是垂着脑袋自言自语着。<br />
林清绪看了他一会儿，正准备让人将他也丢进水里的时候，有下人来报。<br />
说裴沁雪以瑞王为由，向林清绪索要要谢辰光。<br />
林清绪瞥了眼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的谢辰光，思索了下，还是留了他一条命。<br />
只不过叫人丢出了墙外。<br />
林清绪交代完白衣人后，又看向来报信的下人，挑眉：“罪臣之子谢辰光早就死在了牢里，他怎么找我要？”<br />
“你去告诉他，要发疯就去别处，本世子还在禁足，没空搭理他。”<br />
第103章 你谋，他谋，俺也谋<br />
吩咐完了之后，林清绪就独自一个人去了卫国公府的祠堂。<br />
安安静静地陪着那些沉默的牌位待了许久，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回到房间休息。<br />
屋里如今有些空旷，林清绪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许久没有闭上眼睛。<br />
林清绪望着黑漆漆的床顶，眼前一会儿闪过父母的脸，一会又出现沈怀瑜的。<br />
最后是谢崇死气沉沉的尸体……<br />
几乎一夜未睡。<br />
天彻底亮了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br />
林清绪一愣，走出房门的时候，才看见白衣人的手中拿着一支短箭，上头还绑着一个字条。<br />
白衣人将字条交给林清绪，拆开一看——<br />
【来日方长——裴】<br />
落款虽然是“裴”，但上面的章印却是瑞王府的。<br />
林清绪眉头一蹙，看来裴家确实和瑞王联手了。<br />
甚至还十分张狂地来威胁他。<br />
他们依仗着什么呢？<br />
林清绪将纸条搓成团，在出来撒尿的旺财眼前晃了晃，而后丢了出去。<br />
“汪！”旺财叫了一声，撒开腿就追了上去。<br />
林清绪打了个哈欠，去书房写了个大字——“滚”。<br />
让白衣人射在裴府的牌匾上。<br />
直到过年的时候，林清绪的禁足都没有被解开。<br />
反倒是祁鸣，早早地恢复了自由不说，还隔三差五地往卫国公府跑。<br />
林清绪忍着厌恶和他周旋了几回，之后就对他爱搭不理。<br />
但祁鸣却“毫不在意”，依旧常来常往。<br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林清绪想到沈怀瑜的次数少上许多，只是晚上依旧睡得不好。<br />
睡不好，情绪就会变得暴躁。<br />
他不想对云杉、白棋他们发脾气，因此去书房的次数多上许多。<br />
林清绪一直没有杀杨标。<br />
只是用细碎的法子折磨他。<br />
偶尔的时候，听见杨标隐忍的呻吟声，林清绪会自省。<br />
他原本就是这么残忍的人吗？<br />
这样的问题迅速闪过他的脑海，然后很快又烟消云散。<br />
比起谢崇，林清绪更恨的是杨标。<br />
陪着父母征战的是他；替皇帝监视的是他；勾结谢崇下毒害人的人也是他……<br />
幼年时美好的记忆变得扭曲，林清绪光是看杨标一眼都觉得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