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公马魁阴阳怪气，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就算到了圣上那里，何清这个儿子，都难逃一罚。<br />
何清望着面前一堆狂妄的国公勋贵们，脸上涨红，心中难掩羞愤，也在暗暗记恨，袖子一甩，<br />
“今日是何某人来错了地方，希望来日……”<br />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离去。<br />
“培元兄，今日多有得罪了。”<br />
何长明朝贾敬深深一拜，声音带着愧疚。<br />
贾敬笑了笑，好似不在意的摆摆手，“无事。”<br />
何长明听了这话，脸上浮上一抹笑意，好似真的信了贾敬都话，追上何清走了。<br />
“此人，不可深交。”<br />
萧淮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贾敬耳边响起，贾敬转头，肩膀与萧淮川的上臂轻轻擦过，点头应道：<br />
“我晓得。”<br />
看来萧淮川也看出何长明的不对劲了，其实很明显，何长明对何长荣的关心态度都太过浮于表面了，近乎于假。<br />
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故意了。<br />
“你今日……”萧淮川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了三个字就停了下来。<br />
“我今日如何？”贾敬偏了偏脑袋，有些疑惑萧淮川的话。<br />
见萧淮川不说话，贾敬挑了挑眉，“觉得我今日太过张扬狂妄？”<br />
该说不说，放出那么一番话的贾敬，如今只觉得心中畅快。上辈子以及重生以来积攒的郁闷、愤懑都随着他那番话一吐而空。<br />
他贾培元活了两辈子，憋屈苦闷地活着。<br />
上辈子兄长惨死，宁国府败落，萧淮川宫变含冤而死。他曾想尽办法拯救挽回，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绝望麻木到吞丹自尽。<br />
万幸，他能重生归来，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让悲剧重演。<br />
贾敬的目光变得幽深，望着不远处的贾敷，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仿佛将心中的浊气怨气都吐了出来。<br />
兄长还活着，上辈子到死都未踏入的朝堂仕途也已然在他脚下。<br />
今日处理何清这件事，更是让贾敬信心倍增，他有能与之匹敌的能力，可以护好他想要护的人。<br />
即便前路荆棘，他也不会退缩，也不能退。<br />
他想护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他无路可退。<br />
贾敬看向萧淮川，目光定定望着，这就是他要护的人，两世藏于心头的人。<br />
萧淮川伸手摸了摸贾敬的脑袋，“觉得阿元，非常厉害。”<br />
“小的也觉得二爷厉害。”忍冬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二爷今日定是能迷倒一堆小姐们。”<br />
他方才已经注意到，隔壁花厅的女眷们可是朝这边看了好几回，就连中间相隔的抄手游廊都有人走了数回了。<br />
萧淮川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缓缓收回。<br />
贾敬则是一愣，“啊？”<br />
忍冬见状却是来了劲，跟倒豆子一样，说了贾敬不知道的事情。<br />
“二爷，您那圣旨，可是咱们太子爷听说您要相看，怕有人说您闲话，特地求来的，就怕您被人低看了去。”<br />
贾敬眨了眨眼睛，脑子有些懵，他愣怔地看着萧淮川，嘴张了又张，最终颤着声音，<br />
“你求这道圣旨，是为了能让我相看时，不被人家姑娘低看了去？”<br />
其实，他想问的，并不是这句。<br />
第31章<br />
贾敬想问萧淮川什么？<br />
他有太多想问的, 那些问题那些话迅速涌上，一个个挤着要蹦出去，可真的要说出口时, 又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哽在喉中，什么也说不出。<br />
他能说什么？<br />
他心底那份大逆不道到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意, 怎么可能让萧淮川知道, 也一定不能让萧淮川知道。<br />
这隐秘的心思更不能让外人知晓。<br />
世人眼里, 他及冠已过, 功名已得，也只差洞房花烛了，萧淮川为他这般考虑, 也是正常。<br />
时间太久, 是他忘了。<br />
萧淮川如今虽未成亲，可他有一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未婚妻，只待天丰帝下旨。<br />
上辈子没成，可这辈子……贾敬知道, 即便不是萧淮川的那位表妹，也会是别人。<br />
他早该想清楚这一切的, 不是吗？<br />
贾敬努力平复心中酸涩难忍的感觉, 剧烈的情绪起伏, 他掩饰不了颤颤的眼睫, 眼尾下垂, 眼眸里透露着戚戚之色。<br />
他的不寻常让萧淮川一愣,<br />
萧淮川是清楚贾敬想要什么, 也清楚天丰帝的犹豫不定和拖延, 才出手帮贾敬拿到了这样一份圣旨。<br />
可是为什么阿元看起来并不开心？反而……<br />
“阿元, 你不喜欢？你怎么……”<br />
“我没事。”<br />
萧淮川话未说完，贾敬便摇头打断，示意自己没事。<br />
无论萧淮川是因为什么理由，他的所作所为都帮助到了贾敬，他该感激的。<br />
贾敬应该再说一句，感谢云云，可到底太过客气，忍冬方才说的缘由，也在戳他自己的心窝，他说不出，也不想说。<br />
一时间，清醒的思绪和内心压抑的情绪如飓风一般，碰撞后交织卷在一起，复杂融合又互相拉扯，他尽可能的想要将两者拉扯开，可无能为力。<br />
失态的瞬间，贾敬迅速地将头转到了一边，想要躲开萧淮川的视线。<br />
贾敬眼睑半耸拉着，并没有抬眼去看萧淮川，努力扯了扯嘴角，向上牵起，“圣上亲赐的圣旨，授了官，获了功劳，这样的殊荣，我怎么可能不欣喜？”<br />
贾敬这番话一出，萧淮川并未放下心来，反而眉头蹙了起来。<br />
贾敬强装出的笑意在萧淮川眼里，充满着苦涩，强颜欢笑，莫过如是。<br />
这样的情绪和委屈不应该出现在阿元的脸上。<br />
他该是方才在众人面前那样，张扬肆意，光彩夺目。<br />
贾敬的变化是因为刚刚忍冬的话？<br />
萧淮川的目光落在忍冬身上，忍冬早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哭丧着脸，就差给贾敬跪了。<br />
“二爷……”<br />
忍冬的话刚开口，被萧淮川凤眼一扫，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忍冬瞬间闭了嘴，弯着腰退下了。<br />
贾敬此时也终于将外泄的情绪再次压了回去，见萧淮川这样，贾敬想起上辈子宫变，他亲眼目睹萧淮川身死，忍冬并不在现场，事后暗卫将他带离东宫，他问询过忍冬下落，得知忍冬已经殉主。<br />
对于这位从小跟在萧淮川身边服侍、忠心的小太监，贾敬抿了抿，还是说道：<br />
“这事与他无关，你何必吓他。”<br />
萧淮川认真的望着贾敬，郑重的一字一顿道：“阿元，这道圣旨，是你应得的，无关其他。”<br />
忍冬说的那句，若要算，也只是萧淮川去请这份圣旨里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理由。<br />
该是属于阿元的荣耀，一份都不能少，这是阿元应得的，谁都不能抹去。<br />
至于他人，若是因为外界这些虚物而看轻了阿元，那这样的人，也不配上阿元。<br />
萧淮川话中的意思，贾敬当然听得出来，也明白萧淮川说出的是真话，可终究心里芥蒂忍冬说的那番话，看似玩笑实则试探开口道：<br />
“忍冬说的也没有错，世人鲜少有不看外表的，淮哥这份如及时雨一般的圣旨……”<br />
贾敬说着，头微微转向，看向不远处抄手游廊里游戏说话的年轻小姐们，<br />
“倒是真的可以不让那些想要相看的闺秀们轻看了我。”<br />
萧淮川深邃如潭的眼眸定定望着贾敬，微微抿了抿唇，<br />
“不，阿元的才华与能力，不需要依靠那些所谓的虚名浮利来彰显。”<br />
“若是只看重这些虚物，这样的相看何必继续？”<br />
贾敬因萧淮川的话心中一暖，接着摇了摇头，<br />
“话不可能这么说，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内里隔着肚皮终究是看不见的，那么外表自然重要。”<br />
“其他人可不如淮哥这样了解我。”<br />
贾敬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依旧觉得这样无趣，相看也是兄嫂的意思，我倒觉得，一个人挺好。”<br />
他看似感慨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这是贾敬对萧淮川的表态，即便萧淮川不会知道。<br />
萧淮川一怔，他没想到贾敬会这么说。<br />
原来阿元也不想相看吗？<br />
也？<br />
萧淮川心中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这个字。<br />
思绪一闪而过，萧淮川想着贾敬的年岁，在京里这帮公子少爷里面，还未成婚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br />
“胡闹。”萧淮川再次想要伸手揉揉贾敬的脑袋，却在将手伸出一半时顿住。<br />
面前的阿元，已经是个即将要成婚的大人，不是孩子了。<br />
萧淮川改拍了拍贾敬的肩膀，<br />
“说什么小孩子顽话，成家立业，人之常情，是为人伦。”<br />
贾敬听到这话，轻垂了眼睑。<br />
果然，萧淮川也是这样想的。
何清望着面前一堆狂妄的国公勋贵们，脸上涨红，心中难掩羞愤，也在暗暗记恨，袖子一甩，<br />
“今日是何某人来错了地方，希望来日……”<br />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离去。<br />
“培元兄，今日多有得罪了。”<br />
何长明朝贾敬深深一拜，声音带着愧疚。<br />
贾敬笑了笑，好似不在意的摆摆手，“无事。”<br />
何长明听了这话，脸上浮上一抹笑意，好似真的信了贾敬都话，追上何清走了。<br />
“此人，不可深交。”<br />
萧淮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贾敬耳边响起，贾敬转头，肩膀与萧淮川的上臂轻轻擦过，点头应道：<br />
“我晓得。”<br />
看来萧淮川也看出何长明的不对劲了，其实很明显，何长明对何长荣的关心态度都太过浮于表面了，近乎于假。<br />
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故意了。<br />
“你今日……”萧淮川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了三个字就停了下来。<br />
“我今日如何？”贾敬偏了偏脑袋，有些疑惑萧淮川的话。<br />
见萧淮川不说话，贾敬挑了挑眉，“觉得我今日太过张扬狂妄？”<br />
该说不说，放出那么一番话的贾敬，如今只觉得心中畅快。上辈子以及重生以来积攒的郁闷、愤懑都随着他那番话一吐而空。<br />
他贾培元活了两辈子，憋屈苦闷地活着。<br />
上辈子兄长惨死，宁国府败落，萧淮川宫变含冤而死。他曾想尽办法拯救挽回，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绝望麻木到吞丹自尽。<br />
万幸，他能重生归来，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让悲剧重演。<br />
贾敬的目光变得幽深，望着不远处的贾敷，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仿佛将心中的浊气怨气都吐了出来。<br />
兄长还活着，上辈子到死都未踏入的朝堂仕途也已然在他脚下。<br />
今日处理何清这件事，更是让贾敬信心倍增，他有能与之匹敌的能力，可以护好他想要护的人。<br />
即便前路荆棘，他也不会退缩，也不能退。<br />
他想护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他无路可退。<br />
贾敬看向萧淮川，目光定定望着，这就是他要护的人，两世藏于心头的人。<br />
萧淮川伸手摸了摸贾敬的脑袋，“觉得阿元，非常厉害。”<br />
“小的也觉得二爷厉害。”忍冬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二爷今日定是能迷倒一堆小姐们。”<br />
他方才已经注意到，隔壁花厅的女眷们可是朝这边看了好几回，就连中间相隔的抄手游廊都有人走了数回了。<br />
萧淮川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缓缓收回。<br />
贾敬则是一愣，“啊？”<br />
忍冬见状却是来了劲，跟倒豆子一样，说了贾敬不知道的事情。<br />
“二爷，您那圣旨，可是咱们太子爷听说您要相看，怕有人说您闲话，特地求来的，就怕您被人低看了去。”<br />
贾敬眨了眨眼睛，脑子有些懵，他愣怔地看着萧淮川，嘴张了又张，最终颤着声音，<br />
“你求这道圣旨，是为了能让我相看时，不被人家姑娘低看了去？”<br />
其实，他想问的，并不是这句。<br />
第31章<br />
贾敬想问萧淮川什么？<br />
他有太多想问的, 那些问题那些话迅速涌上，一个个挤着要蹦出去，可真的要说出口时, 又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哽在喉中，什么也说不出。<br />
他能说什么？<br />
他心底那份大逆不道到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意, 怎么可能让萧淮川知道, 也一定不能让萧淮川知道。<br />
这隐秘的心思更不能让外人知晓。<br />
世人眼里, 他及冠已过, 功名已得，也只差洞房花烛了，萧淮川为他这般考虑, 也是正常。<br />
时间太久, 是他忘了。<br />
萧淮川如今虽未成亲，可他有一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未婚妻，只待天丰帝下旨。<br />
上辈子没成，可这辈子……贾敬知道, 即便不是萧淮川的那位表妹，也会是别人。<br />
他早该想清楚这一切的, 不是吗？<br />
贾敬努力平复心中酸涩难忍的感觉, 剧烈的情绪起伏, 他掩饰不了颤颤的眼睫, 眼尾下垂, 眼眸里透露着戚戚之色。<br />
他的不寻常让萧淮川一愣,<br />
萧淮川是清楚贾敬想要什么, 也清楚天丰帝的犹豫不定和拖延, 才出手帮贾敬拿到了这样一份圣旨。<br />
可是为什么阿元看起来并不开心？反而……<br />
“阿元, 你不喜欢？你怎么……”<br />
“我没事。”<br />
萧淮川话未说完，贾敬便摇头打断，示意自己没事。<br />
无论萧淮川是因为什么理由，他的所作所为都帮助到了贾敬，他该感激的。<br />
贾敬应该再说一句，感谢云云，可到底太过客气，忍冬方才说的缘由，也在戳他自己的心窝，他说不出，也不想说。<br />
一时间，清醒的思绪和内心压抑的情绪如飓风一般，碰撞后交织卷在一起，复杂融合又互相拉扯，他尽可能的想要将两者拉扯开，可无能为力。<br />
失态的瞬间，贾敬迅速地将头转到了一边，想要躲开萧淮川的视线。<br />
贾敬眼睑半耸拉着，并没有抬眼去看萧淮川，努力扯了扯嘴角，向上牵起，“圣上亲赐的圣旨，授了官，获了功劳，这样的殊荣，我怎么可能不欣喜？”<br />
贾敬这番话一出，萧淮川并未放下心来，反而眉头蹙了起来。<br />
贾敬强装出的笑意在萧淮川眼里，充满着苦涩，强颜欢笑，莫过如是。<br />
这样的情绪和委屈不应该出现在阿元的脸上。<br />
他该是方才在众人面前那样，张扬肆意，光彩夺目。<br />
贾敬的变化是因为刚刚忍冬的话？<br />
萧淮川的目光落在忍冬身上，忍冬早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哭丧着脸，就差给贾敬跪了。<br />
“二爷……”<br />
忍冬的话刚开口，被萧淮川凤眼一扫，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忍冬瞬间闭了嘴，弯着腰退下了。<br />
贾敬此时也终于将外泄的情绪再次压了回去，见萧淮川这样，贾敬想起上辈子宫变，他亲眼目睹萧淮川身死，忍冬并不在现场，事后暗卫将他带离东宫，他问询过忍冬下落，得知忍冬已经殉主。<br />
对于这位从小跟在萧淮川身边服侍、忠心的小太监，贾敬抿了抿，还是说道：<br />
“这事与他无关，你何必吓他。”<br />
萧淮川认真的望着贾敬，郑重的一字一顿道：“阿元，这道圣旨，是你应得的，无关其他。”<br />
忍冬说的那句，若要算，也只是萧淮川去请这份圣旨里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理由。<br />
该是属于阿元的荣耀，一份都不能少，这是阿元应得的，谁都不能抹去。<br />
至于他人，若是因为外界这些虚物而看轻了阿元，那这样的人，也不配上阿元。<br />
萧淮川话中的意思，贾敬当然听得出来，也明白萧淮川说出的是真话，可终究心里芥蒂忍冬说的那番话，看似玩笑实则试探开口道：<br />
“忍冬说的也没有错，世人鲜少有不看外表的，淮哥这份如及时雨一般的圣旨……”<br />
贾敬说着，头微微转向，看向不远处抄手游廊里游戏说话的年轻小姐们，<br />
“倒是真的可以不让那些想要相看的闺秀们轻看了我。”<br />
萧淮川深邃如潭的眼眸定定望着贾敬，微微抿了抿唇，<br />
“不，阿元的才华与能力，不需要依靠那些所谓的虚名浮利来彰显。”<br />
“若是只看重这些虚物，这样的相看何必继续？”<br />
贾敬因萧淮川的话心中一暖，接着摇了摇头，<br />
“话不可能这么说，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内里隔着肚皮终究是看不见的，那么外表自然重要。”<br />
“其他人可不如淮哥这样了解我。”<br />
贾敬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依旧觉得这样无趣，相看也是兄嫂的意思，我倒觉得，一个人挺好。”<br />
他看似感慨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这是贾敬对萧淮川的表态，即便萧淮川不会知道。<br />
萧淮川一怔，他没想到贾敬会这么说。<br />
原来阿元也不想相看吗？<br />
也？<br />
萧淮川心中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这个字。<br />
思绪一闪而过，萧淮川想着贾敬的年岁，在京里这帮公子少爷里面，还未成婚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br />
“胡闹。”萧淮川再次想要伸手揉揉贾敬的脑袋，却在将手伸出一半时顿住。<br />
面前的阿元，已经是个即将要成婚的大人，不是孩子了。<br />
萧淮川改拍了拍贾敬的肩膀，<br />
“说什么小孩子顽话，成家立业，人之常情，是为人伦。”<br />
贾敬听到这话，轻垂了眼睑。<br />
果然，萧淮川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