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阙东朝本以为会有接二连三的质问与责骂，却一样都没发生。<br />
医生看过x光片，霸王胸骨头裂了三根，<br />
“贱人。”顾展骂道，开始气得直发抖。<br />
阙东朝抬手勾过顾展的肩，将人向自己拖近，顾展站在原地颤抖着，没有挪动。<br />
阙东朝往前半步，将肩膀与顾展相贴，玉人儿颤个不停，没有离开，也没有靠上身。<br />
“顾先生，不用太担心，比格犬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很快就能好。”<br />
“可是他没什么精神，会不会内脏有受伤。”阙东朝问医生，他不放心。<br />
“一肚子狗粮，晚上家里没人吧？他估计把整袋狗粮都吃了，回家检查下？”医生检查得仔细，回答得斩钉截铁。<br />
医生笑得眼都弯了，左右滑动探头，指着屏幕，让顾展看：“你看这胃撑得，你今天端他过来，没觉得比平时重很多吗？”<br />
“他是撑得连werwewer的力气都没有了，比格狗就是贪吃，没有上限的。”医生打趣道，头一抬，看到白皙狗主人，漂亮的脸蛋面无波澜，麻木地看着自己，又看看屏幕，没有要回应的意思。<br />
医生又看向少年身后的人，高个英挺，面色晦暗，也没有要笑的意思。<br />
“那个，比格犬的感官比较迟钝，以后你们要注意控制点食量，避免吃撑，防止过度肥胖。”<br />
“好，谢谢医生。”<br />
这位漂亮的狗主人，在诊所后一共只说两句话。<br />
顾展躺在床上，霸王还是睡在床脚的老地方，他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脑子一片空白。<br />
顾展知道，做人，此时应该有情绪，或恨或喜。<br />
恨，该要恨船长的隐瞒与欺骗；喜，该要喜阙东朝是个家财万贯的万亿富豪。<br />
但顾展没有。<br />
他的心脏跳得平和，如果刚在宠物医院与霸王一起拉一张心电图，必定会得到均匀的分毫不差的漂亮心率线。<br />
顾展往眼里挤挤眼药水，药水顺眼眶哗啦啦地流，一会儿就全干了。<br />
他试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飘忽不定的黑白噪点，无限放大着，睡不着。<br />
掏出手机盯着屏幕解锁，泰山的松涛在眼前晃呀晃呀，眼不酸，泪不流。<br />
挺好，受伤的眼睛终于是全好了。<br />
顾展给自己鼓了鼓掌，很棒，小霸王和霸王一样擅长自我修复。<br />
wer——wer——<br />
顾展学着霸王的语调，叫了两声，马上，大耳朵霸王闪着耳朵立刻跟上。<br />
werwerwer!!!<br />
"顾展！"隔壁房间传来妹妹愤怒的警告声：“还让不让人睡啊！我要报警了啊！”<br />
顾展睁着眼，捂着霸王的嘴，大笑起来。<br />
笑着笑着，天很快就亮了。<br />
春季的辅警制服，是蓝色衬衫外面罩件荧光绿反光马甲。<br />
顾展轻手轻脚地在顾影的更衣镜前，就着鱼肚白的天光照好阵子，还是有点瘦。他决定提早出门，到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先吃一顿，再到警队食堂继续蹭第二顿。<br />
太早，街道一片安静，早餐店的蒸笼冒出的氤氲水汽混着晨蔼。<br />
顾展在一片朦胧中，看到阙东朝，他坐在早餐店里，拿着筷子，望着自己，白色的船长服四杠肩章闪闪发光。<br />
早上还是吃一顿就好，吃太多会像霸王一样动弹不得，顾展想。<br />
于是他低下头，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冲进交警队。<br />
第43章 漂亮的刀<br />
顾展在吧台陪高管姐姐。<br />
姐姐们好阵子没来, 因为爬泰山太累，得睡美容觉养生。等养好了又来酒吧，却没找到船长, 王胖子赶紧电话顾展, 喊他赶紧来救场。<br />
顾展摸了摸脑袋上的三个旋，换上白衬衫, 塞到深蓝的制服裤里, 大步流星地进了酒吧。<br />
“哇，顾展弟弟变小哥哥啦。”高管姐姐们惊艳道。<br />
“哪里哪里，来陪姐姐们喝六个shot。”顾展微微笑，一口气吹灭轰炸机上的蓝火。<br />
面不改色，六杯, 秒催，王胖子又立刻一套续上。<br />
快乐啊，十二个shot, 醉生梦死，再来。<br />
“船长最近不在？”姐姐问。<br />
“嗯，他船上有事, 这两三天来不了。”胖子不等顾展开口，就回答。<br />
顾展斜了眼胖子, 眼风像逼供的刀似的，无声地架在王胖子眼前。<br />
“他白天来找我说的，还托我拿点东西给你。”<br />
顾展继续斜眼看胖子，眼风一转, 刀刃陷入王胖子层叠的胖脖子里。<br />
啪——王胖子直接起掌，直攻顾展侧脑，把人扇趴在吧台上。<br />
“你是受伤完, 眼睛斜视了吗，斜视可当不了辅警。”<br />
“没有。”<br />
顾展死鱼一样趴吧台上，伸手要东西。<br />
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全是字。<br />
“这是什么？你看了吗？”顾展拿着和轰炸机的钢吸管，把文件排得邦邦响。<br />
“字太多，你自己看。”王胖子把文件顾展手头推了推，其实阙东朝白天来找他全说了，只是信息量太大，饶是他叱咤夜场三十载，狗血故事堆满腹，一时也消化不掉，当时也只能板着脸，装做都懂都挺好。<br />
顾展下巴垫着吧台，仰着头盯了文件十分钟，只觉得方格字全跟着酒吧的灯光在晃，还挺有节奏。<br />
“姐姐，帮我看看这些乐谱，他老晃。”顾展拿着钢吸管，把文件往高管姐姐身边戳。<br />
“可以？”姐姐问王胖子，一群人认识几个月，关系算不错。一趟泰山爬下来，姐姐们就着阙嘉琛和宋渐对船长的态度，也猜的出船长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卖酒陪客就是要顺着顾弟弟玩。<br />
“帮他看看吧。”王胖子说：“细节也多留意，别是个天坑。”<br />
王胖子在吧台摆上了暂停服务的牌子，招呼了下灯光师，让他别再往吧台那里扫激光，晃眼睛。<br />
当顾展就快在百利酒甜奶香中合上眼时，一声惊天雷从眉心正中劈下来。<br />
“阙东朝送一些股权给你，还有现金，一共五，近五个亿吧？”<br />
高管姐姐又前后翻翻文件，肯定道：<br />
“五个亿人民币，对的。”<br />
咣当一身，顾展手上的钢吸管落在吧台上。<br />
“其中4.3亿是由宋子君代持的顾氏股权，还有七千万现金，已经直接注入顾氏集团的账户，但因为法院冻结的原因，这七千万会被用于偿还债务。”<br />
五什么……<br />
顾展看着眉间升起一个大大的“5”字，后面跟着无数个零，围着自己不停地绕。<br />
轰炸机还是不能一口气喝太多，人都要疯。<br />
顾展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咚一声，直挺挺，不省人事。<br />
顾展冒着酒气，被王胖子和顾影连拖带推地爬上山；因为上货轮的原因，顾展上个月没能按时到庙里祭扫。<br />
这个月日子一到，顾影便拖着哥哥往庙里奔，但哥哥这几天不太正常，夜夜在王胖子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刚提前复工的班，又连接着请了好几天假。<br />
“别拖我，我自己能走。”顾展晃晃荡荡地攀着路边的树干子，半闭着眼，霸王在台阶上来回狂奔着，比人整整多爬出三四倍路程。<br />
“胖叔，你能不能管管他？发生了什么事？”顾影实在看不下去。<br />
“顾影，一会儿让你哥自己去和你爸妈说去。”王胖子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br />
王胖子大清早就开着车，到顾展家接人，被宿醉的顾展耽搁着，一直到快靠近中午，三人才气喘吁吁地踏进地藏王殿。<br />
“又是白百合。”顾展一进殿门，指着父母排位前的花问：“王胖子，你是半夜来的吗？”<br />
“来什么？”<br />
“送花。”顾影回答：“这几个月都有白百合，不是胖叔你送的么？”<br />
“不是啊。”王胖子一脸懵。<br />
“上次你说是你。”顾展眼刀又往王胖子身上甩。<br />
“我是说我下个月和你一起来，没说我自己来过。”<br />
“啊？那是谁？”顾影看向哥哥。<br />
顾展耷拉着眼，站在父母牌位前，沉默大半天，刷地跪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贴地上。<br />
公鸭嗓开始低声絮絮叨叨。<br />
顾影本想跟着跪下，结果被王胖子一把捞住胳膊，使了个眼色，让她专心听哥哥唠叨。<br />
五个亿，自甘堕落，好看，养了一条狗栓殿外，乐园可能有救了，避风塘龙虾很好吃……<br />
顾影听得不太明白，但光五个亿已经够她大脑短路。<br />
经过几天的消化，王胖子现在听着公鸭嗓唠叨，就跟在听脱口秀似的，津津有味，他从供台上摸过对圣杯，递给顾展。<br />
“问问你爸，能不能跟阙东朝结婚？”<br />
“生不出儿子，他会托梦砍死我的。”顾展站起身，撇嘴道。<br />
“顾影你赶紧许愿，我下午还要执勤。”<br />
妹妹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哎，哦，半天，吐出四个字，爸妈再见。<br />
“那花？”王胖子又问。
医生看过x光片，霸王胸骨头裂了三根，<br />
“贱人。”顾展骂道，开始气得直发抖。<br />
阙东朝抬手勾过顾展的肩，将人向自己拖近，顾展站在原地颤抖着，没有挪动。<br />
阙东朝往前半步，将肩膀与顾展相贴，玉人儿颤个不停，没有离开，也没有靠上身。<br />
“顾先生，不用太担心，比格犬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很快就能好。”<br />
“可是他没什么精神，会不会内脏有受伤。”阙东朝问医生，他不放心。<br />
“一肚子狗粮，晚上家里没人吧？他估计把整袋狗粮都吃了，回家检查下？”医生检查得仔细，回答得斩钉截铁。<br />
医生笑得眼都弯了，左右滑动探头，指着屏幕，让顾展看：“你看这胃撑得，你今天端他过来，没觉得比平时重很多吗？”<br />
“他是撑得连werwewer的力气都没有了，比格狗就是贪吃，没有上限的。”医生打趣道，头一抬，看到白皙狗主人，漂亮的脸蛋面无波澜，麻木地看着自己，又看看屏幕，没有要回应的意思。<br />
医生又看向少年身后的人，高个英挺，面色晦暗，也没有要笑的意思。<br />
“那个，比格犬的感官比较迟钝，以后你们要注意控制点食量，避免吃撑，防止过度肥胖。”<br />
“好，谢谢医生。”<br />
这位漂亮的狗主人，在诊所后一共只说两句话。<br />
顾展躺在床上，霸王还是睡在床脚的老地方，他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脑子一片空白。<br />
顾展知道，做人，此时应该有情绪，或恨或喜。<br />
恨，该要恨船长的隐瞒与欺骗；喜，该要喜阙东朝是个家财万贯的万亿富豪。<br />
但顾展没有。<br />
他的心脏跳得平和，如果刚在宠物医院与霸王一起拉一张心电图，必定会得到均匀的分毫不差的漂亮心率线。<br />
顾展往眼里挤挤眼药水，药水顺眼眶哗啦啦地流，一会儿就全干了。<br />
他试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飘忽不定的黑白噪点，无限放大着，睡不着。<br />
掏出手机盯着屏幕解锁，泰山的松涛在眼前晃呀晃呀，眼不酸，泪不流。<br />
挺好，受伤的眼睛终于是全好了。<br />
顾展给自己鼓了鼓掌，很棒，小霸王和霸王一样擅长自我修复。<br />
wer——wer——<br />
顾展学着霸王的语调，叫了两声，马上，大耳朵霸王闪着耳朵立刻跟上。<br />
werwerwer!!!<br />
"顾展！"隔壁房间传来妹妹愤怒的警告声：“还让不让人睡啊！我要报警了啊！”<br />
顾展睁着眼，捂着霸王的嘴，大笑起来。<br />
笑着笑着，天很快就亮了。<br />
春季的辅警制服，是蓝色衬衫外面罩件荧光绿反光马甲。<br />
顾展轻手轻脚地在顾影的更衣镜前，就着鱼肚白的天光照好阵子，还是有点瘦。他决定提早出门，到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先吃一顿，再到警队食堂继续蹭第二顿。<br />
太早，街道一片安静，早餐店的蒸笼冒出的氤氲水汽混着晨蔼。<br />
顾展在一片朦胧中，看到阙东朝，他坐在早餐店里，拿着筷子，望着自己，白色的船长服四杠肩章闪闪发光。<br />
早上还是吃一顿就好，吃太多会像霸王一样动弹不得，顾展想。<br />
于是他低下头，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冲进交警队。<br />
第43章 漂亮的刀<br />
顾展在吧台陪高管姐姐。<br />
姐姐们好阵子没来, 因为爬泰山太累，得睡美容觉养生。等养好了又来酒吧，却没找到船长, 王胖子赶紧电话顾展, 喊他赶紧来救场。<br />
顾展摸了摸脑袋上的三个旋，换上白衬衫, 塞到深蓝的制服裤里, 大步流星地进了酒吧。<br />
“哇，顾展弟弟变小哥哥啦。”高管姐姐们惊艳道。<br />
“哪里哪里，来陪姐姐们喝六个shot。”顾展微微笑，一口气吹灭轰炸机上的蓝火。<br />
面不改色，六杯, 秒催，王胖子又立刻一套续上。<br />
快乐啊，十二个shot, 醉生梦死，再来。<br />
“船长最近不在？”姐姐问。<br />
“嗯，他船上有事, 这两三天来不了。”胖子不等顾展开口，就回答。<br />
顾展斜了眼胖子, 眼风像逼供的刀似的，无声地架在王胖子眼前。<br />
“他白天来找我说的，还托我拿点东西给你。”<br />
顾展继续斜眼看胖子，眼风一转, 刀刃陷入王胖子层叠的胖脖子里。<br />
啪——王胖子直接起掌，直攻顾展侧脑，把人扇趴在吧台上。<br />
“你是受伤完, 眼睛斜视了吗，斜视可当不了辅警。”<br />
“没有。”<br />
顾展死鱼一样趴吧台上，伸手要东西。<br />
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全是字。<br />
“这是什么？你看了吗？”顾展拿着和轰炸机的钢吸管，把文件排得邦邦响。<br />
“字太多，你自己看。”王胖子把文件顾展手头推了推，其实阙东朝白天来找他全说了，只是信息量太大，饶是他叱咤夜场三十载，狗血故事堆满腹，一时也消化不掉，当时也只能板着脸，装做都懂都挺好。<br />
顾展下巴垫着吧台，仰着头盯了文件十分钟，只觉得方格字全跟着酒吧的灯光在晃，还挺有节奏。<br />
“姐姐，帮我看看这些乐谱，他老晃。”顾展拿着钢吸管，把文件往高管姐姐身边戳。<br />
“可以？”姐姐问王胖子，一群人认识几个月，关系算不错。一趟泰山爬下来，姐姐们就着阙嘉琛和宋渐对船长的态度，也猜的出船长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卖酒陪客就是要顺着顾弟弟玩。<br />
“帮他看看吧。”王胖子说：“细节也多留意，别是个天坑。”<br />
王胖子在吧台摆上了暂停服务的牌子，招呼了下灯光师，让他别再往吧台那里扫激光，晃眼睛。<br />
当顾展就快在百利酒甜奶香中合上眼时，一声惊天雷从眉心正中劈下来。<br />
“阙东朝送一些股权给你，还有现金，一共五，近五个亿吧？”<br />
高管姐姐又前后翻翻文件，肯定道：<br />
“五个亿人民币，对的。”<br />
咣当一身，顾展手上的钢吸管落在吧台上。<br />
“其中4.3亿是由宋子君代持的顾氏股权，还有七千万现金，已经直接注入顾氏集团的账户，但因为法院冻结的原因，这七千万会被用于偿还债务。”<br />
五什么……<br />
顾展看着眉间升起一个大大的“5”字，后面跟着无数个零，围着自己不停地绕。<br />
轰炸机还是不能一口气喝太多，人都要疯。<br />
顾展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咚一声，直挺挺，不省人事。<br />
顾展冒着酒气，被王胖子和顾影连拖带推地爬上山；因为上货轮的原因，顾展上个月没能按时到庙里祭扫。<br />
这个月日子一到，顾影便拖着哥哥往庙里奔，但哥哥这几天不太正常，夜夜在王胖子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刚提前复工的班，又连接着请了好几天假。<br />
“别拖我，我自己能走。”顾展晃晃荡荡地攀着路边的树干子，半闭着眼，霸王在台阶上来回狂奔着，比人整整多爬出三四倍路程。<br />
“胖叔，你能不能管管他？发生了什么事？”顾影实在看不下去。<br />
“顾影，一会儿让你哥自己去和你爸妈说去。”王胖子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br />
王胖子大清早就开着车，到顾展家接人，被宿醉的顾展耽搁着，一直到快靠近中午，三人才气喘吁吁地踏进地藏王殿。<br />
“又是白百合。”顾展一进殿门，指着父母排位前的花问：“王胖子，你是半夜来的吗？”<br />
“来什么？”<br />
“送花。”顾影回答：“这几个月都有白百合，不是胖叔你送的么？”<br />
“不是啊。”王胖子一脸懵。<br />
“上次你说是你。”顾展眼刀又往王胖子身上甩。<br />
“我是说我下个月和你一起来，没说我自己来过。”<br />
“啊？那是谁？”顾影看向哥哥。<br />
顾展耷拉着眼，站在父母牌位前，沉默大半天，刷地跪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贴地上。<br />
公鸭嗓开始低声絮絮叨叨。<br />
顾影本想跟着跪下，结果被王胖子一把捞住胳膊，使了个眼色，让她专心听哥哥唠叨。<br />
五个亿，自甘堕落，好看，养了一条狗栓殿外，乐园可能有救了，避风塘龙虾很好吃……<br />
顾影听得不太明白，但光五个亿已经够她大脑短路。<br />
经过几天的消化，王胖子现在听着公鸭嗓唠叨，就跟在听脱口秀似的，津津有味，他从供台上摸过对圣杯，递给顾展。<br />
“问问你爸，能不能跟阙东朝结婚？”<br />
“生不出儿子，他会托梦砍死我的。”顾展站起身，撇嘴道。<br />
“顾影你赶紧许愿，我下午还要执勤。”<br />
妹妹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哎，哦，半天，吐出四个字，爸妈再见。<br />
“那花？”王胖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