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学就在一块了，大学不能上一个学校，能在一个城市也好。”<br />
姜早默默听着他说话，没说什么。省里盛嘉南准备考的那所学校虽然难，但对于盛嘉南来说也是个极好的选择。<br />
他们是在课间时聊的天。因为快要离开学校了，盛嘉南专门找了时间到她班上找她。<br />
曾瑛瑛此时就坐在姜早身旁，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写题的速度慢了些。<br />
盛嘉南这一走，寒假都不一定会回来。所以晚上的时候姜早没有拒绝和盛嘉南一起回家吃饭。<br />
姜早想了想，给周樾发了条消息，自己晚上不过去了。<br />
她正打着字，盛嘉南低了头，脑袋直接凑了过来。姜早眼疾手快地捂住屏幕，“你干嘛？”<br />
盛嘉南啧了两声，“我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了，你都没理我。”<br />
姜早舔了下唇，没有半点心虚。“我没听见，你要不再说一遍？”<br />
“……”盛嘉南又从头再说了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嘱咐她，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还是可以联系他。<br />
他人虽然不在，但是人脉地位在啊。用盛嘉南的话说，就是在沪京，没有哥们我接决不了的事情，要是被欺负了，他连夜也能回来给她找回场子。<br />
姜早忍住没笑，和盛嘉南一起上了公交车。<br />
盛母一如既往的热情，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姜早吃完饭后，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就被喊着和盛嘉南一起去玩就行。<br />
说是玩，结果盛嘉南抽出了一本五三就开始刷题。让姜早感慨的不知道说什么。<br />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盛嘉南卷到。<br />
姜早自然没跟着一起写作业，难得的悠闲，她捧着手机窝在了沙发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br />
手指哒哒哒地在键盘上打字，她在给周樾发信息。<br />
熟悉的开场白，“哥哥”两字。<br />
不等周樾那头做出什么反应，姜早咬着草莓就已经敲下了下一句话。<br />
下个月，我就期末考了，你要不要准备准备。<br />
姜早说让他准备准备，以至于让周樾以为小姑娘要放什么大招了。他捏着语音键，把手机递到了唇边。<br />
“昨晚那道函数题做出来了？”<br />
因为还在盛嘉南家里的缘故，姜早没有直接播放出来语音，而是直接转成了文字。<br />
而文字并没有比语音更缓和了这句话给姜早的冲击力。<br />
姜早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她鼓起了脸颊，盯了这句话半晌，悻悻地坐直了身体。<br />
好吧，她承认，那道函数题她没有做出来，非但没有做出来，还一点头绪也没有。<br />
姜早忽然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br />
盛嘉南喊了她一声，“早，你要回去了？”<br />
姜早头也没抬，“回去写作业。”<br />
和盛叔盛母打了招呼后，姜早换了鞋就直离开了。<br />
盛嘉南看了眼自己刚刚写了一半没写完的题，觉得可能是自己认真学习的态度激励了姜早，让她马不停蹄回家学习去了。<br />
第二天的姜早是顶着一个黑眼圈到了学校，她昨晚想了好久，还是没算出那道题。<br />
姜早没问老师也没问任何人，因为她觉得问了就不算是她自己写出来的。<br />
这对她的打击很大，大到当天晚上姜早到了周樾工作室门口，都没有推门进去。<br />
她就蹲在门口，拿着根树枝在地面上刮刮画画。首先发现她的不是周樾，而是椰子。<br />
门被推开，突然凑到她面前放大的狗脸吓了姜早一跳。她身体往后微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砖上。<br />
没等她抬头，身前的光就被人挡住了，投落下一片淡色的阴影。<br />
周樾看着她，没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甚至还侧靠着门框，偏了头，好笑地瞅着她。“自己站的起来吗？”<br />
“……”<br />
姜早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br />
说着，她嗓音低了几分，闷闷的。“题也做不出来。”<br />
第32章 别耍赖 舍不得<br />
姜早是真的沮丧, 原本只是题目写不出来而已，不是第一回 了，也不会是最后一回, 按道理也没什么。<br />
但她确实是被周樾打击到了。<br />
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她从班级中游到班级前三，下了很大的苦工。当然这里面有周樾的功劳。<br />
但其他人也不是不学习的，她真要在期末考的时候考到第一, 说简单是完全不可能的。上次月考数学的最后一大题她就没完整的做出来, 这回的这道函数题她也同样做不出来。<br />
姜早原本的信心经过一晚上的煎熬，消磨地差不多了。何况她现在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周樾。<br />
小性子没个收敛，不自觉地就暴露了出来。她就是在仗着周樾会纵容她而在闹脾气。<br />
周樾觉得好笑, 侧低了头, 似笑非笑地瞧着她。<br />
光影从他肩线的位置割裂，他整个人陷在昏暗的光线里，侧脸冷致，却又显温柔。<br />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伸出了手到她面前。<br />
姜早仰着脸，看了眼他干净修修的手。长得好看的人, 似乎就连手也是好看的。其他人姜早不知道, 但周樾的手，骨节冷沁分明。<br />
他大概有一点洁癖, 或者说是因为职业，经常洗手, 他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br />
姜早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手。<br />
他只是在拉她起来。<br />
拉她起来而已。<br />
不是牵手！<br />
她不用紧张，姜早告诉着自己, 面上极为平静。指尖交握时，是温暖的体温，分不清你我。<br />
周樾不动声色地随手拉了她起来，带了她进去。<br />
大厅里的灯没开太亮，边上的沙发略微的凹陷，周樾刚刚大概就是坐在这的。姜早扫了眼，自己找了位置坐下。<br />
屁股还没落座，姜早又重新站了起来。弯着腰自食其力地拍了拍裤子和屁股上不太明显的灰。然后才坐下。<br />
周樾直直地看着她，想起刚刚小姑娘因为一道写不出来的题目摔坐在地上的模样笑了。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的想拿第一，“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好强？”<br />
斟酌了一下，周樾选择了“好强”这个形容词。他想不出其他姜早这么认真又坚持的理由了。<br />
她好强吗，其实也还好。<br />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周樾想到了姜早让他准备准备的事情。“要不你先和我说说，想让我答应你什么？”<br />
姜早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而后才讷讷地补了句，“等我考了第一，再说吧。”<br />
她声音很小，周樾听得不太清楚。<br />
周樾没做声，换了条椅子坐在了姜早身旁，接过她递过来的习题册，他没急着讲，而是问她解到哪个步骤了。<br />
她的思路没错，就是答案怎么都算不对。<br />
周樾没说话，接过她递过来的笔前看了她一眼。<br />
小姑娘半垂着眼睫，完全一副求知若渴地好好学生模样。做为她的老师都会很欣慰的。<br />
周樾欣慰地挑了挑眉，在边上给她补写了公示。剩下的不用他说，小姑娘也会自己想明白的。<br />
姜早眼睫微动，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从迷茫变得清明，然后又懊恼。<br />
她鼓着脸，趴在桌上默不作声地往下解题。障碍消失后，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题目也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难。<br />
跨年夜的那天晚上是周二，姜早在教室写完卷子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盛嘉南的电话。<br />
他那头吵吵闹闹的，应该也是训练刚结束，正准备着去吃夜宵。<br />
姜早光听着他讲话，自己没出声。沪京早就禁了烟花爆竹，但依旧能感受到跨年夜的人气。<br />
和盛嘉南随便说了几句，姜早就挂了电话。上一辆公交车刚好走，人走了大半正好有位置空出。<br />
姜早就近找了位置在公交站坐下，给周樾发了消息。<br />
哥哥，跨年夜你出去玩了吗？<br />
等了一会，姜早就收到了周樾的回信。<br />
睡觉。<br />
跨年夜，他竟然在睡觉。她高三没得出去玩就算了，他一个自由又闲赋的人，居然在家里睡觉。<br />
太没生活了吧，姜早摇了摇头。但总比他出去和朋友玩来得好。毕竟今天街上很多人，漂亮的女生更多。保不准他出去就连加了一堆人的联系方式。<br />
姜早放下心来，在23路公交到的时候，上了车。她晚上也哪里都没去，曾瑛瑛喊她一起逛街，姜早都拒绝了，而是回家又写两份卷子。<br />
沪京中学的期末考一共分为两天。结束后，学生们就不用再来学校了，寒假作业也在之前就分发了下去。<br />
所以考完后，姜早一回家就看到了钟诗兰的人。她房间的门开着，钟诗兰正帮她收拾着行李。<br />
姜早放下书包，扯过了钟诗兰手里刚从衣柜取出来的衣服。“妈妈，我的东西我自己收就行了。”<br />
“那你快点，我忘记和你说，明天去襄城的票没买到，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自己开车去。”钟诗兰说着，回自己房间去拿了要带的东西。<br />
看着装到一半的行李，姜早沉默地垂下了眼，把钟诗兰装起来的衣服又放回了衣柜，扶好了被钟诗兰挪到书桌外边的摆件。<br />
等所有东西又重新放好后，姜早才开始装行李。<br />
晚饭都没来的吃，钟诗兰喊着她上车出发了。看她坐好，钟诗兰递给了她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零食。<br />
“先垫垫，到襄城再吃。”<br />
姜早应了声，接过了没动，扒拉着座椅上的靠枕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爸爸呢？”<br />
“他不去，到时候他直接到家里和我们汇合。”<br />
姜早没话了，看了会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后，她有点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br />
姜早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他们已经快到襄城。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周樾说她去襄城的事情。
姜早默默听着他说话，没说什么。省里盛嘉南准备考的那所学校虽然难，但对于盛嘉南来说也是个极好的选择。<br />
他们是在课间时聊的天。因为快要离开学校了，盛嘉南专门找了时间到她班上找她。<br />
曾瑛瑛此时就坐在姜早身旁，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写题的速度慢了些。<br />
盛嘉南这一走，寒假都不一定会回来。所以晚上的时候姜早没有拒绝和盛嘉南一起回家吃饭。<br />
姜早想了想，给周樾发了条消息，自己晚上不过去了。<br />
她正打着字，盛嘉南低了头，脑袋直接凑了过来。姜早眼疾手快地捂住屏幕，“你干嘛？”<br />
盛嘉南啧了两声，“我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了，你都没理我。”<br />
姜早舔了下唇，没有半点心虚。“我没听见，你要不再说一遍？”<br />
“……”盛嘉南又从头再说了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嘱咐她，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还是可以联系他。<br />
他人虽然不在，但是人脉地位在啊。用盛嘉南的话说，就是在沪京，没有哥们我接决不了的事情，要是被欺负了，他连夜也能回来给她找回场子。<br />
姜早忍住没笑，和盛嘉南一起上了公交车。<br />
盛母一如既往的热情，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姜早吃完饭后，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就被喊着和盛嘉南一起去玩就行。<br />
说是玩，结果盛嘉南抽出了一本五三就开始刷题。让姜早感慨的不知道说什么。<br />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盛嘉南卷到。<br />
姜早自然没跟着一起写作业，难得的悠闲，她捧着手机窝在了沙发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br />
手指哒哒哒地在键盘上打字，她在给周樾发信息。<br />
熟悉的开场白，“哥哥”两字。<br />
不等周樾那头做出什么反应，姜早咬着草莓就已经敲下了下一句话。<br />
下个月，我就期末考了，你要不要准备准备。<br />
姜早说让他准备准备，以至于让周樾以为小姑娘要放什么大招了。他捏着语音键，把手机递到了唇边。<br />
“昨晚那道函数题做出来了？”<br />
因为还在盛嘉南家里的缘故，姜早没有直接播放出来语音，而是直接转成了文字。<br />
而文字并没有比语音更缓和了这句话给姜早的冲击力。<br />
姜早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她鼓起了脸颊，盯了这句话半晌，悻悻地坐直了身体。<br />
好吧，她承认，那道函数题她没有做出来，非但没有做出来，还一点头绪也没有。<br />
姜早忽然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br />
盛嘉南喊了她一声，“早，你要回去了？”<br />
姜早头也没抬，“回去写作业。”<br />
和盛叔盛母打了招呼后，姜早换了鞋就直离开了。<br />
盛嘉南看了眼自己刚刚写了一半没写完的题，觉得可能是自己认真学习的态度激励了姜早，让她马不停蹄回家学习去了。<br />
第二天的姜早是顶着一个黑眼圈到了学校，她昨晚想了好久，还是没算出那道题。<br />
姜早没问老师也没问任何人，因为她觉得问了就不算是她自己写出来的。<br />
这对她的打击很大，大到当天晚上姜早到了周樾工作室门口，都没有推门进去。<br />
她就蹲在门口，拿着根树枝在地面上刮刮画画。首先发现她的不是周樾，而是椰子。<br />
门被推开，突然凑到她面前放大的狗脸吓了姜早一跳。她身体往后微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砖上。<br />
没等她抬头，身前的光就被人挡住了，投落下一片淡色的阴影。<br />
周樾看着她，没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甚至还侧靠着门框，偏了头，好笑地瞅着她。“自己站的起来吗？”<br />
“……”<br />
姜早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br />
说着，她嗓音低了几分，闷闷的。“题也做不出来。”<br />
第32章 别耍赖 舍不得<br />
姜早是真的沮丧, 原本只是题目写不出来而已，不是第一回 了，也不会是最后一回, 按道理也没什么。<br />
但她确实是被周樾打击到了。<br />
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她从班级中游到班级前三，下了很大的苦工。当然这里面有周樾的功劳。<br />
但其他人也不是不学习的，她真要在期末考的时候考到第一, 说简单是完全不可能的。上次月考数学的最后一大题她就没完整的做出来, 这回的这道函数题她也同样做不出来。<br />
姜早原本的信心经过一晚上的煎熬，消磨地差不多了。何况她现在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周樾。<br />
小性子没个收敛，不自觉地就暴露了出来。她就是在仗着周樾会纵容她而在闹脾气。<br />
周樾觉得好笑, 侧低了头, 似笑非笑地瞧着她。<br />
光影从他肩线的位置割裂，他整个人陷在昏暗的光线里，侧脸冷致，却又显温柔。<br />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伸出了手到她面前。<br />
姜早仰着脸，看了眼他干净修修的手。长得好看的人, 似乎就连手也是好看的。其他人姜早不知道, 但周樾的手，骨节冷沁分明。<br />
他大概有一点洁癖, 或者说是因为职业，经常洗手, 他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br />
姜早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手。<br />
他只是在拉她起来。<br />
拉她起来而已。<br />
不是牵手！<br />
她不用紧张，姜早告诉着自己, 面上极为平静。指尖交握时，是温暖的体温，分不清你我。<br />
周樾不动声色地随手拉了她起来，带了她进去。<br />
大厅里的灯没开太亮，边上的沙发略微的凹陷，周樾刚刚大概就是坐在这的。姜早扫了眼，自己找了位置坐下。<br />
屁股还没落座，姜早又重新站了起来。弯着腰自食其力地拍了拍裤子和屁股上不太明显的灰。然后才坐下。<br />
周樾直直地看着她，想起刚刚小姑娘因为一道写不出来的题目摔坐在地上的模样笑了。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的想拿第一，“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好强？”<br />
斟酌了一下，周樾选择了“好强”这个形容词。他想不出其他姜早这么认真又坚持的理由了。<br />
她好强吗，其实也还好。<br />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周樾想到了姜早让他准备准备的事情。“要不你先和我说说，想让我答应你什么？”<br />
姜早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而后才讷讷地补了句，“等我考了第一，再说吧。”<br />
她声音很小，周樾听得不太清楚。<br />
周樾没做声，换了条椅子坐在了姜早身旁，接过她递过来的习题册，他没急着讲，而是问她解到哪个步骤了。<br />
她的思路没错，就是答案怎么都算不对。<br />
周樾没说话，接过她递过来的笔前看了她一眼。<br />
小姑娘半垂着眼睫，完全一副求知若渴地好好学生模样。做为她的老师都会很欣慰的。<br />
周樾欣慰地挑了挑眉，在边上给她补写了公示。剩下的不用他说，小姑娘也会自己想明白的。<br />
姜早眼睫微动，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从迷茫变得清明，然后又懊恼。<br />
她鼓着脸，趴在桌上默不作声地往下解题。障碍消失后，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题目也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难。<br />
跨年夜的那天晚上是周二，姜早在教室写完卷子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盛嘉南的电话。<br />
他那头吵吵闹闹的，应该也是训练刚结束，正准备着去吃夜宵。<br />
姜早光听着他讲话，自己没出声。沪京早就禁了烟花爆竹，但依旧能感受到跨年夜的人气。<br />
和盛嘉南随便说了几句，姜早就挂了电话。上一辆公交车刚好走，人走了大半正好有位置空出。<br />
姜早就近找了位置在公交站坐下，给周樾发了消息。<br />
哥哥，跨年夜你出去玩了吗？<br />
等了一会，姜早就收到了周樾的回信。<br />
睡觉。<br />
跨年夜，他竟然在睡觉。她高三没得出去玩就算了，他一个自由又闲赋的人，居然在家里睡觉。<br />
太没生活了吧，姜早摇了摇头。但总比他出去和朋友玩来得好。毕竟今天街上很多人，漂亮的女生更多。保不准他出去就连加了一堆人的联系方式。<br />
姜早放下心来，在23路公交到的时候，上了车。她晚上也哪里都没去，曾瑛瑛喊她一起逛街，姜早都拒绝了，而是回家又写两份卷子。<br />
沪京中学的期末考一共分为两天。结束后，学生们就不用再来学校了，寒假作业也在之前就分发了下去。<br />
所以考完后，姜早一回家就看到了钟诗兰的人。她房间的门开着，钟诗兰正帮她收拾着行李。<br />
姜早放下书包，扯过了钟诗兰手里刚从衣柜取出来的衣服。“妈妈，我的东西我自己收就行了。”<br />
“那你快点，我忘记和你说，明天去襄城的票没买到，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自己开车去。”钟诗兰说着，回自己房间去拿了要带的东西。<br />
看着装到一半的行李，姜早沉默地垂下了眼，把钟诗兰装起来的衣服又放回了衣柜，扶好了被钟诗兰挪到书桌外边的摆件。<br />
等所有东西又重新放好后，姜早才开始装行李。<br />
晚饭都没来的吃，钟诗兰喊着她上车出发了。看她坐好，钟诗兰递给了她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零食。<br />
“先垫垫，到襄城再吃。”<br />
姜早应了声，接过了没动，扒拉着座椅上的靠枕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爸爸呢？”<br />
“他不去，到时候他直接到家里和我们汇合。”<br />
姜早没话了，看了会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后，她有点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br />
姜早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他们已经快到襄城。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周樾说她去襄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