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临走前的叮嘱她恰好听见。<br />
在警车离开的这十几秒里，她意识到他闯红灯是为什么。<br />
心里的愧疚像灌满了瓶子的水，快要漫出来。<br />
“对不起啊。”她很抱歉地看他，“罚款了吗，我把钱给你。”<br />
边野嗤笑一声，“这么点钱，当老子是乞丐吗，还要问你一个女生要。”<br />
“可是——”<br />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爷爷出什么事，我才悔恨终生。”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沉，“知道吗。”<br />
姜栀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来。<br />
心脏一跳一跳。<br />
她看着那双炽热的眼，声音温软清甜，“跟我回家吧。”<br />
有冷风吹过，边野听到风声。<br />
并不遮掩她的声音，他却觉得自己没听清楚，微微弯身看她，视线与她齐平。<br />
他看见她眼底的自己，喉结滚动，声音低宠，“什么？”<br />
“今天是除夕夜，照例是要吃团圆饭的，奶奶准备了很多菜，跟我一起回家吧。”她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br />
“成。”边野眼底的笑意都快压不住，“拉钩。”<br />
姜栀呆了下，“这也要拉钩吗？我不会出尔反尔的。”<br />
“让你拉就拉，哪那么多废话。”他故作凶巴巴地蹙眉。<br />
“哦。”她抬手。<br />
姜栀的手很小巧，但白皙纤长，秀气好看。<br />
边野伸出小拇指勾住她手。<br />
“好幼稚哦，现在三岁小孩都不拉钩了。”她嘟嘟囔囔。<br />
“嘶。”他挑眉，捏住她脸颊，细腻柔软带着点肉感，手感很好，“翅膀硬了，都敢当着我面说了？”<br />
“唔——”姜栀皱眉，一脸乖萌，“痛。”<br />
“知道痛就好。”边野放轻了力度，“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说。”<br />
清冽的气息散落在脸上，姜栀静静地看着他。<br />
空气安静。<br />
数秒后，她拍掉他手，莫名紧张地错开视线，“我、我去看爷爷了。”<br />
说完，转身就跑。<br />
泛红的耳尖落在边野眼里，他后知后觉地低笑一声。<br />
这是害羞吗。<br />
是不是说明，她对他也有点好感？<br />
第33章<br />
从医院回去已经快九点, 姜栀提前给奶奶打了通电话。<br />
老太太没心思吃饭，一直等到消息才安下心来，把桌上的饭菜重新热了一遍。<br />
下了车, 老人家要自己走, 姜栀不放心, 想去扶却被挥开, “没事的知知, 医生都说我没问题了。”<br />
“爷爷……”她心底揪住, 声音轻轻颤了下。<br />
边野锁了车, 把钥匙丢给姜栀，在他面前蹲下，“上来，我背您上次。”<br />
“哎呀真不用，我腿脚好着呢。”<br />
边野回头看他，“但是知知很担心您, 她难得回来。”<br />
气氛沉寂两秒。<br />
姜爷爷心里叹口气, 没再拒绝。<br />
知知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她这么担心自己了。<br />
“麻烦你了好孩子。”姜爷爷伏趴到他背后，任由边野背自己走。<br />
姜栀手里握着他的车钥匙，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br />
少年身高腿长，上起楼梯来并没有她想象中费力。<br />
到家门口，老太太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身去开门。<br />
看到陌生脸孔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让人进门，扶着姜爷爷下来。<br />
老太太又气又急, 心疼地拍打在他胳膊上不, “我不是就让你送趟饺子吗，你怎么还把自己搞到医院去了！”<br />
姜爷爷顾及到姜栀, 囫囵敷衍过去，“就不小心摔了，不是什么大问题。”<br />
老太太瞬间听懂，瞥了眼姜栀，没再问，絮絮叨叨地嗔怪了几句。<br />
姜栀给边野拿了双拖鞋，听到奶奶问：“这位是……？”<br />
“他、他是黎……”<br />
她迟疑了下刚开口就被边野懒散打断，“奶奶好，我是姜栀的同学，正好路过这里，顺手送爷爷去了医院。”<br />
姜栀愣了下。<br />
怎么不让她说实话？<br />
老太太看他长得俊俏又礼貌，慈爱地笑起来，“小伙子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在我们家吃吧。”<br />
“没。”边野温和勾唇，睨了眼姜栀，“但不知道知知欢不欢迎。”<br />
姜栀：“……？”<br />
有人为她发声吗，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吧。<br />
要不是爷爷奶奶在，她真想给他一个白眼。<br />
老两口同时看向她。<br />
姜栀尬了一秒，轻软笑起来，“怎么会不欢迎爷爷的救命恩人。”<br />
她拉开椅子，“请坐。”<br />
边野忍住没笑，顺势坐下，没再逗她。<br />
老太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几次，不由一笑，拿了碗筷给边野后坐下。<br />
“小伙子，都是一些家常菜，你别介意啊。”<br />
边野：“挺好的。”<br />
老太太冲姜栀努努嘴，“知知，你多给人夹点菜，别让客人这么干着呀。”<br />
姜栀嘴里还咬着个油炸圆子，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啊？”<br />
边野也不客气，把碗往前推了推，“我想吃鱼。”<br />
“哦……好。”她含糊不清地应，拿了把公筷给他夹了一大块鱼头。<br />
嘶。<br />
报复心倒是强。<br />
边野勾着唇。<br />
“知知，你怎么给人夹鱼头，鱼头没肉，夹点鱼肚子。”姜爷爷嗔了她一句。<br />
姜栀咕咚咽下嘴里的圆子，眨巴着眼道：“不都说吃鱼头会让人聪明吗？”说着偏头看他，“你不喜欢吗？”<br />
边野被她的小把戏逗得胸口溢满了愉悦。<br />
“喜欢。”他声音低磁，“你夹什么我都喜欢。”<br />
老两口相视一眼后都慈祥一笑。<br />
他们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而且也相信自己孙女心有分寸。<br />
姜栀耳朵一瞬间烧红，暗戳戳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br />
拿起公筷又给他夹了好多菜，“快吃吧。”<br />
“嗯。”他低宠一笑。<br />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老太太笑着问。<br />
边野迟疑一秒，“宿城。”<br />
“宿城……”姜爷爷念着看了眼老太太，“离这儿可是有四百多公里，怎么会在这边过年？”<br />
孟城不比宿城繁华，这块不少年轻人都去一线城市打工了。<br />
边野偏头看姜栀一眼，“来找人。”<br />
老太太见状，慈祥地笑起来，“什么人这么重要，除夕这天都是要在家和家人吃饭的。”<br />
“除了奶奶，我没有家人。”<br />
姜栀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些讶异地看他。<br />
又跟边叔叔吵架了吗。<br />
“你们吃饭，不用在意，我习惯了。”边野声色温沉，自己就打圆场过去了，“我要找的人确实很重要。”<br />
“如果今天见不到她，这个年都过不好。”<br />
姜栀怔忪。<br />
像有什么在脑子里咚了一声，发出轻灵的声音。<br />
老太太看了眼姜栀，“那现在见到了吗？”<br />
他勾唇浅笑，“嗯，见到了。”<br />
这是七岁以后他过得最好的一个年。<br />
这顿饭热热闹闹吃完已经九点半了。<br />
姜栀帮着奶奶一起收拾碗筷，却被推出了厨房，“你来帮我，他怎么办，把人晾在那儿吗？”<br />
她回头看着擦桌子的边野，眨巴着眼。<br />
“好啦知知，这儿有我跟你爷爷就行了，你送送人家。”<br />
“嗯。”姜栀乖巧答应，洗了手出来。<br />
这个点外面温度很低，凉飕飕的。<br />
她围了围巾，想了想又拿了条爷爷的围巾走出去。<br />
出了门，她喊住边野，“把这个戴上吧，家里……没有新的了，外面很冷的。”<br />
少年高出她许多，楼道里灯光昏暗，他轻笑，“不用，我身体好。”<br />
姜栀递在半空的手没收回。<br />
“会感冒的。”她眼神执着。<br />
边野眸色微动，勾唇一笑，“那你帮我。”<br />
见她不动，他故意道：“救命恩人这么点小要求也不愿意满足吗？”<br />
姜栀有点不好意思。<br />
她捏着围巾轻声道：“那……你低头。”<br />
边野照做，但他低下头也还是有点高。<br />
她走近踮起脚尖，把围巾越过他脑袋，落在后脖颈上。围巾有点长，她拿着准备再环绕一圈时，边野忽然站直了身体。<br />
姜栀没来得及反应，被他往前一带，跌进他怀里。<br />
“投怀送抱，这么主动？”边野眉梢微挑，声音含笑。<br />
她面颊泛起红晕，迅速往后一退，却被他扣住了腰，动弹不得，“边野……你、你松开。”<br />
“爷爷奶奶还在里面呢。”她伸手去推。<br />
边野瞥了眼后面紧闭的铁门，轻笑，“这么怕？”<br />
“你再这样，我……”<br />
他低下头，离她很近，气息落在她脸上，“你就怎样？”<br />
姜栀无可奈何，抿着嘴，“我会生气的。”<br />
“成。”他松手，眼底笑意浮上来，“你倒是知道怎么拿捏我。”
在警车离开的这十几秒里，她意识到他闯红灯是为什么。<br />
心里的愧疚像灌满了瓶子的水，快要漫出来。<br />
“对不起啊。”她很抱歉地看他，“罚款了吗，我把钱给你。”<br />
边野嗤笑一声，“这么点钱，当老子是乞丐吗，还要问你一个女生要。”<br />
“可是——”<br />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爷爷出什么事，我才悔恨终生。”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沉，“知道吗。”<br />
姜栀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来。<br />
心脏一跳一跳。<br />
她看着那双炽热的眼，声音温软清甜，“跟我回家吧。”<br />
有冷风吹过，边野听到风声。<br />
并不遮掩她的声音，他却觉得自己没听清楚，微微弯身看她，视线与她齐平。<br />
他看见她眼底的自己，喉结滚动，声音低宠，“什么？”<br />
“今天是除夕夜，照例是要吃团圆饭的，奶奶准备了很多菜，跟我一起回家吧。”她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br />
“成。”边野眼底的笑意都快压不住，“拉钩。”<br />
姜栀呆了下，“这也要拉钩吗？我不会出尔反尔的。”<br />
“让你拉就拉，哪那么多废话。”他故作凶巴巴地蹙眉。<br />
“哦。”她抬手。<br />
姜栀的手很小巧，但白皙纤长，秀气好看。<br />
边野伸出小拇指勾住她手。<br />
“好幼稚哦，现在三岁小孩都不拉钩了。”她嘟嘟囔囔。<br />
“嘶。”他挑眉，捏住她脸颊，细腻柔软带着点肉感，手感很好，“翅膀硬了，都敢当着我面说了？”<br />
“唔——”姜栀皱眉，一脸乖萌，“痛。”<br />
“知道痛就好。”边野放轻了力度，“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说。”<br />
清冽的气息散落在脸上，姜栀静静地看着他。<br />
空气安静。<br />
数秒后，她拍掉他手，莫名紧张地错开视线，“我、我去看爷爷了。”<br />
说完，转身就跑。<br />
泛红的耳尖落在边野眼里，他后知后觉地低笑一声。<br />
这是害羞吗。<br />
是不是说明，她对他也有点好感？<br />
第33章<br />
从医院回去已经快九点, 姜栀提前给奶奶打了通电话。<br />
老太太没心思吃饭，一直等到消息才安下心来，把桌上的饭菜重新热了一遍。<br />
下了车, 老人家要自己走, 姜栀不放心, 想去扶却被挥开, “没事的知知, 医生都说我没问题了。”<br />
“爷爷……”她心底揪住, 声音轻轻颤了下。<br />
边野锁了车, 把钥匙丢给姜栀，在他面前蹲下，“上来，我背您上次。”<br />
“哎呀真不用，我腿脚好着呢。”<br />
边野回头看他，“但是知知很担心您, 她难得回来。”<br />
气氛沉寂两秒。<br />
姜爷爷心里叹口气, 没再拒绝。<br />
知知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她这么担心自己了。<br />
“麻烦你了好孩子。”姜爷爷伏趴到他背后，任由边野背自己走。<br />
姜栀手里握着他的车钥匙，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br />
少年身高腿长，上起楼梯来并没有她想象中费力。<br />
到家门口，老太太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身去开门。<br />
看到陌生脸孔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让人进门，扶着姜爷爷下来。<br />
老太太又气又急, 心疼地拍打在他胳膊上不, “我不是就让你送趟饺子吗，你怎么还把自己搞到医院去了！”<br />
姜爷爷顾及到姜栀, 囫囵敷衍过去，“就不小心摔了，不是什么大问题。”<br />
老太太瞬间听懂，瞥了眼姜栀，没再问，絮絮叨叨地嗔怪了几句。<br />
姜栀给边野拿了双拖鞋，听到奶奶问：“这位是……？”<br />
“他、他是黎……”<br />
她迟疑了下刚开口就被边野懒散打断，“奶奶好，我是姜栀的同学，正好路过这里，顺手送爷爷去了医院。”<br />
姜栀愣了下。<br />
怎么不让她说实话？<br />
老太太看他长得俊俏又礼貌，慈爱地笑起来，“小伙子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在我们家吃吧。”<br />
“没。”边野温和勾唇，睨了眼姜栀，“但不知道知知欢不欢迎。”<br />
姜栀：“……？”<br />
有人为她发声吗，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吧。<br />
要不是爷爷奶奶在，她真想给他一个白眼。<br />
老两口同时看向她。<br />
姜栀尬了一秒，轻软笑起来，“怎么会不欢迎爷爷的救命恩人。”<br />
她拉开椅子，“请坐。”<br />
边野忍住没笑，顺势坐下，没再逗她。<br />
老太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几次，不由一笑，拿了碗筷给边野后坐下。<br />
“小伙子，都是一些家常菜，你别介意啊。”<br />
边野：“挺好的。”<br />
老太太冲姜栀努努嘴，“知知，你多给人夹点菜，别让客人这么干着呀。”<br />
姜栀嘴里还咬着个油炸圆子，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啊？”<br />
边野也不客气，把碗往前推了推，“我想吃鱼。”<br />
“哦……好。”她含糊不清地应，拿了把公筷给他夹了一大块鱼头。<br />
嘶。<br />
报复心倒是强。<br />
边野勾着唇。<br />
“知知，你怎么给人夹鱼头，鱼头没肉，夹点鱼肚子。”姜爷爷嗔了她一句。<br />
姜栀咕咚咽下嘴里的圆子，眨巴着眼道：“不都说吃鱼头会让人聪明吗？”说着偏头看他，“你不喜欢吗？”<br />
边野被她的小把戏逗得胸口溢满了愉悦。<br />
“喜欢。”他声音低磁，“你夹什么我都喜欢。”<br />
老两口相视一眼后都慈祥一笑。<br />
他们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而且也相信自己孙女心有分寸。<br />
姜栀耳朵一瞬间烧红，暗戳戳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br />
拿起公筷又给他夹了好多菜，“快吃吧。”<br />
“嗯。”他低宠一笑。<br />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老太太笑着问。<br />
边野迟疑一秒，“宿城。”<br />
“宿城……”姜爷爷念着看了眼老太太，“离这儿可是有四百多公里，怎么会在这边过年？”<br />
孟城不比宿城繁华，这块不少年轻人都去一线城市打工了。<br />
边野偏头看姜栀一眼，“来找人。”<br />
老太太见状，慈祥地笑起来，“什么人这么重要，除夕这天都是要在家和家人吃饭的。”<br />
“除了奶奶，我没有家人。”<br />
姜栀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些讶异地看他。<br />
又跟边叔叔吵架了吗。<br />
“你们吃饭，不用在意，我习惯了。”边野声色温沉，自己就打圆场过去了，“我要找的人确实很重要。”<br />
“如果今天见不到她，这个年都过不好。”<br />
姜栀怔忪。<br />
像有什么在脑子里咚了一声，发出轻灵的声音。<br />
老太太看了眼姜栀，“那现在见到了吗？”<br />
他勾唇浅笑，“嗯，见到了。”<br />
这是七岁以后他过得最好的一个年。<br />
这顿饭热热闹闹吃完已经九点半了。<br />
姜栀帮着奶奶一起收拾碗筷，却被推出了厨房，“你来帮我，他怎么办，把人晾在那儿吗？”<br />
她回头看着擦桌子的边野，眨巴着眼。<br />
“好啦知知，这儿有我跟你爷爷就行了，你送送人家。”<br />
“嗯。”姜栀乖巧答应，洗了手出来。<br />
这个点外面温度很低，凉飕飕的。<br />
她围了围巾，想了想又拿了条爷爷的围巾走出去。<br />
出了门，她喊住边野，“把这个戴上吧，家里……没有新的了，外面很冷的。”<br />
少年高出她许多，楼道里灯光昏暗，他轻笑，“不用，我身体好。”<br />
姜栀递在半空的手没收回。<br />
“会感冒的。”她眼神执着。<br />
边野眸色微动，勾唇一笑，“那你帮我。”<br />
见她不动，他故意道：“救命恩人这么点小要求也不愿意满足吗？”<br />
姜栀有点不好意思。<br />
她捏着围巾轻声道：“那……你低头。”<br />
边野照做，但他低下头也还是有点高。<br />
她走近踮起脚尖，把围巾越过他脑袋，落在后脖颈上。围巾有点长，她拿着准备再环绕一圈时，边野忽然站直了身体。<br />
姜栀没来得及反应，被他往前一带，跌进他怀里。<br />
“投怀送抱，这么主动？”边野眉梢微挑，声音含笑。<br />
她面颊泛起红晕，迅速往后一退，却被他扣住了腰，动弹不得，“边野……你、你松开。”<br />
“爷爷奶奶还在里面呢。”她伸手去推。<br />
边野瞥了眼后面紧闭的铁门，轻笑，“这么怕？”<br />
“你再这样，我……”<br />
他低下头，离她很近，气息落在她脸上，“你就怎样？”<br />
姜栀无可奈何，抿着嘴，“我会生气的。”<br />
“成。”他松手，眼底笑意浮上来，“你倒是知道怎么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