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眼睫颤了颤，黑色瞳眸晃动了下。<br />
——我是在担心你，你疼吗？<br />
“你说……什么？”心脏在胸口里怦怦直跳，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br />
姜栀吸了吸鼻子，伸手轻轻抚摸他嘴角的伤，“疼吗？”<br />
他摇头，“不疼。我送你回去。”<br />
边野低眸准备牵她的手腕，却发现两个腕骨上都被包了纱布，他眉心忍不住蹙了下，转瞬即逝。牵着她手臂往外走，姜栀乖乖跟着他。<br />
上了车，他吩咐司机：“回别墅。”<br />
“可以不回吗？”她迎上他的视线，轻软问道。<br />
“嗯？”<br />
姜栀乖乖看他，“去壹臣院吧，好吗？你的伤要上药的。”<br />
边野愣了下，“没事，这点伤没多久就会好的。”<br />
“你不是听到老东西的话了吗，离我远点，我不想让你为难。”<br />
莫名的，姜栀鼻子一酸。<br />
她眼眶一红，透过泪意看他，“如果我说，我不想听边叔叔的话了呢。”<br />
“可以吗？”<br />
“……什么？”边野感觉自己像是幻听了一般。<br />
什么叫不想听老东西的话。<br />
眼泪啪嗒一下掉落，眼前是地下室里各种情景交替浮现。<br />
姜栀很难过。<br />
她那一刻都想过死掉，为什么是他来。<br />
一次又一次，发了疯不要命的救她。<br />
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衣服，肩膀忍不住抖动。<br />
边野有点无措。<br />
他第一次见她这样，一定是被吓坏了。<br />
“边野。”<br />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少年胸肌结实，“你还喜欢我的对吗？”<br />
边野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br />
“你是好学生，以后要读很好的大学。”没见她的那一个月里，他一遍一遍地想，一次一次地反思，她这样好的女孩，是他配不上。<br />
他不该用一句喜欢就强行闯入她的生活。<br />
如果不是这次程杭越的事，他会努力克制自己不来见她。<br />
姜栀咽了咽嗓子，抑制住泪意。<br />
她从他怀里撤开，眼眸湿润地看着他，距离很近，她能看见他瞳眸里自己的身影。<br />
“好。”她抹掉脸上的泪。<br />
“那是不是……以后我读了大学，可以跟别的男生谈恋爱、牵手、接吻、然后结婚、生——”<br />
“姜栀。”边野淡着脸色打断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br />
这样的话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难以接受。<br />
想到她要和别的男生接吻，他就嫉妒得发狂，也许还会控制不住自己，弄死他们。<br />
姜栀看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爽。<br />
她伸出柔软的手，覆盖住他双眼。<br />
边野蹙眉，想要说话，一个轻轻软软的吻落在脸颊上，带着浅浅的香气。<br />
脑子像是炸了簇烟花，在寂夜里绚烂璀璨。<br />
他呼吸滞涩一瞬，喉结滚动。<br />
然后，又落下了个吻。<br />
姜栀收回手，已经羞涩得脸颊绯红。<br />
她努力去迎视他的目光，“你、你不给点反应吗？”<br />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跳，边野不可置信地盯着她。<br />
他咽了咽嗓子，瞳眸黑沉得厉害，一把握住她手臂，把人往跟前一带，浓烈的情感在心底汹涌澎湃。<br />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在意了。<br />
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兄妹。<br />
在边野亲下来的那一刹那，姜栀很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br />
“不可以，亲脸颊已经是……”她面红耳赤，话都快要说不清楚，羞涩难当，“已经是犯规了。”<br />
“草。”<br />
边野血液都在发热，无数细胞在身体里躁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br />
她耳根烧得厉害，好烫好烫。<br />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br />
“反、反正不可以……嘴巴。”她坚决地捂着他，眼底是誓死抵抗的可爱。<br />
边野被她气笑，“行，老子服你。”<br />
他手臂一拉，姜栀轻而易举落进他怀里。<br />
“既然开始是你提的，结束的主动权就得归我，知道吗？”他可以听得在一起，可听不了分手，他根本没办法想象。<br />
“如果你敢跟老子提分手，我就先弄死你，再陪你一起死。”他佯装凶狠地吓唬她。<br />
姜栀蹙眉，“你怎么这么霸道啊。”<br />
“老子一向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他忍着笑挑眉，仍有种不真实感，“小女朋友，叫声男朋友听听？”<br />
“……不叫。”她羞得把脸往他肩窝里埋，车里还有司机师傅呢，好丢人啊。<br />
她压着声音，闷闷的很可爱，“快闭嘴，不许再调戏我了。”<br />
“成。”边野把人紧紧抱在怀里。<br />
不叫就不叫，只要你一直在就好了。<br />
第40章<br />
壹臣院。<br />
姜栀到的时候情绪已经好很多了, 明明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上个学期，四处熟悉得却好像是昨天就来过。<br />
“你在这坐着休息会儿，我去换个衣服。”<br />
“等下——”<br />
姜栀拉住他衣角, “你的伤还没上药, 万一破伤风怎么办？”<br />
即便只有很小的风险。<br />
边野不以为意低笑,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这点小伤算什么。你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来。”<br />
“嗯……”她蹙眉, “不要转移话题。”<br />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管脸上的伤口了。<br />
姜栀指了指沙发, “你在这坐着, 不许动。”<br />
他挑眉，顺着她坐下。<br />
眼看着她熟门熟路地去拿药箱，他随意地靠着沙发，唇角忍不住勾起，扯到伤口，引起一阵刺痛。<br />
这顿打没有白挨。<br />
姜栀拿着药箱过来时, 见他眼底还浮着笑意, 忍不住拧眉严肃脸，“你还笑，你多大啦？”<br />
“嗯，姜老师说的是。”<br />
她在他跟前坐下，取出药膏，拿棉签仔细地给他涂抹，瞳眸干净纯粹。<br />
“靠这么近，不怕我亲你啊？”边野凝着她, 忽然启唇。<br />
“你——”她愣了下, 立马往后撤开，“你不许耍流氓。”<br />
他握住她手腕, 指腹在她腕间摩挲，很细腻的触感，跟男人的硬朗完全不一样，“亲自己女朋友怎么算耍流氓？”<br />
“你、你不许说了。”姜栀耳根泛红。<br />
边野低笑一声，“逗你的，别生气。”<br />
姜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安安静静给他涂药膏。<br />
看到他眼角的伤口时，她手指一顿。<br />
一道豁口，连着眼尾，再近点就要伤到眼球了。<br />
她鼻子忽的一酸。<br />
“怎么了？”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边野出声问。<br />
“没。”姜栀摇头，把酸涩压了回去。<br />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br />
姜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都可以的，我不挑。”<br />
他低笑一声，“你倒是好养活。”<br />
今天精神紧绷了一天，姜栀吃完晚饭，洗了个澡就困倦得不行，几乎是沾床就睡。<br />
夜色深寂，万分静谧。<br />
但她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br />
地下室里的事像个阴湿的噩梦，又一次缠上来，跟水鬼似的阴魂不散，她紧抓着被子。梦里浓烈的窒息感袭来，姜栀短促地惊叫一声，被猛的吓醒。<br />
看到熟悉的房间，她松了口气，坐起来靠在床头，闭着眼平复紊乱的心跳。<br />
又是这个梦。<br />
已经是第二次了。<br />
“知知？”<br />
隔着门，外面传来边野带着紧张的声音，还有敲门声。<br />
她没开灯，就着黑暗回应：“我没事的。”<br />
下一秒，边野推门进来。<br />
房间里一片昏暗，客厅的灯光透进来几许，他看见她发白的脸，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br />
边野走近，才瞧见她额角边被汗打湿的碎发。<br />
心口揪起，他放低声音，“做噩梦了吗？”<br />
姜栀抬眼，于昏暗中看他。<br />
少年轮廓模糊，眼神赤诚。<br />
“几点啦？”她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br />
“三点，怎么了？”<br />
姜栀摇头，目光凝在他脸上，温温软软，“怎么不睡觉？是被我吵醒了吗？”<br />
“想什么呢？”他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熬鹰呢，你这点小猫叫怎么可能吵得醒我。”<br />
姜栀眼眶微微湿润，“好啦，你快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br />
“嗯，看你睡着了我再走。”<br />
姜栀弯了弯唇，重新躺下闭上眼睛。<br />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也不说话，目光温温地看着她。<br />
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房间里出去。<br />
很轻地关上门。<br />
回了卧室，边野拨了个电话出去。<br />
窗外一片黑寂，他目光冰冷，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是在担心你，你疼吗？<br />
“你说……什么？”心脏在胸口里怦怦直跳，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br />
姜栀吸了吸鼻子，伸手轻轻抚摸他嘴角的伤，“疼吗？”<br />
他摇头，“不疼。我送你回去。”<br />
边野低眸准备牵她的手腕，却发现两个腕骨上都被包了纱布，他眉心忍不住蹙了下，转瞬即逝。牵着她手臂往外走，姜栀乖乖跟着他。<br />
上了车，他吩咐司机：“回别墅。”<br />
“可以不回吗？”她迎上他的视线，轻软问道。<br />
“嗯？”<br />
姜栀乖乖看他，“去壹臣院吧，好吗？你的伤要上药的。”<br />
边野愣了下，“没事，这点伤没多久就会好的。”<br />
“你不是听到老东西的话了吗，离我远点，我不想让你为难。”<br />
莫名的，姜栀鼻子一酸。<br />
她眼眶一红，透过泪意看他，“如果我说，我不想听边叔叔的话了呢。”<br />
“可以吗？”<br />
“……什么？”边野感觉自己像是幻听了一般。<br />
什么叫不想听老东西的话。<br />
眼泪啪嗒一下掉落，眼前是地下室里各种情景交替浮现。<br />
姜栀很难过。<br />
她那一刻都想过死掉，为什么是他来。<br />
一次又一次，发了疯不要命的救她。<br />
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衣服，肩膀忍不住抖动。<br />
边野有点无措。<br />
他第一次见她这样，一定是被吓坏了。<br />
“边野。”<br />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少年胸肌结实，“你还喜欢我的对吗？”<br />
边野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br />
“你是好学生，以后要读很好的大学。”没见她的那一个月里，他一遍一遍地想，一次一次地反思，她这样好的女孩，是他配不上。<br />
他不该用一句喜欢就强行闯入她的生活。<br />
如果不是这次程杭越的事，他会努力克制自己不来见她。<br />
姜栀咽了咽嗓子，抑制住泪意。<br />
她从他怀里撤开，眼眸湿润地看着他，距离很近，她能看见他瞳眸里自己的身影。<br />
“好。”她抹掉脸上的泪。<br />
“那是不是……以后我读了大学，可以跟别的男生谈恋爱、牵手、接吻、然后结婚、生——”<br />
“姜栀。”边野淡着脸色打断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br />
这样的话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难以接受。<br />
想到她要和别的男生接吻，他就嫉妒得发狂，也许还会控制不住自己，弄死他们。<br />
姜栀看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爽。<br />
她伸出柔软的手，覆盖住他双眼。<br />
边野蹙眉，想要说话，一个轻轻软软的吻落在脸颊上，带着浅浅的香气。<br />
脑子像是炸了簇烟花，在寂夜里绚烂璀璨。<br />
他呼吸滞涩一瞬，喉结滚动。<br />
然后，又落下了个吻。<br />
姜栀收回手，已经羞涩得脸颊绯红。<br />
她努力去迎视他的目光，“你、你不给点反应吗？”<br />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跳，边野不可置信地盯着她。<br />
他咽了咽嗓子，瞳眸黑沉得厉害，一把握住她手臂，把人往跟前一带，浓烈的情感在心底汹涌澎湃。<br />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在意了。<br />
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兄妹。<br />
在边野亲下来的那一刹那，姜栀很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br />
“不可以，亲脸颊已经是……”她面红耳赤，话都快要说不清楚，羞涩难当，“已经是犯规了。”<br />
“草。”<br />
边野血液都在发热，无数细胞在身体里躁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br />
她耳根烧得厉害，好烫好烫。<br />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br />
“反、反正不可以……嘴巴。”她坚决地捂着他，眼底是誓死抵抗的可爱。<br />
边野被她气笑，“行，老子服你。”<br />
他手臂一拉，姜栀轻而易举落进他怀里。<br />
“既然开始是你提的，结束的主动权就得归我，知道吗？”他可以听得在一起，可听不了分手，他根本没办法想象。<br />
“如果你敢跟老子提分手，我就先弄死你，再陪你一起死。”他佯装凶狠地吓唬她。<br />
姜栀蹙眉，“你怎么这么霸道啊。”<br />
“老子一向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他忍着笑挑眉，仍有种不真实感，“小女朋友，叫声男朋友听听？”<br />
“……不叫。”她羞得把脸往他肩窝里埋，车里还有司机师傅呢，好丢人啊。<br />
她压着声音，闷闷的很可爱，“快闭嘴，不许再调戏我了。”<br />
“成。”边野把人紧紧抱在怀里。<br />
不叫就不叫，只要你一直在就好了。<br />
第40章<br />
壹臣院。<br />
姜栀到的时候情绪已经好很多了, 明明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上个学期，四处熟悉得却好像是昨天就来过。<br />
“你在这坐着休息会儿，我去换个衣服。”<br />
“等下——”<br />
姜栀拉住他衣角, “你的伤还没上药, 万一破伤风怎么办？”<br />
即便只有很小的风险。<br />
边野不以为意低笑,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这点小伤算什么。你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来。”<br />
“嗯……”她蹙眉, “不要转移话题。”<br />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管脸上的伤口了。<br />
姜栀指了指沙发, “你在这坐着, 不许动。”<br />
他挑眉，顺着她坐下。<br />
眼看着她熟门熟路地去拿药箱，他随意地靠着沙发，唇角忍不住勾起，扯到伤口，引起一阵刺痛。<br />
这顿打没有白挨。<br />
姜栀拿着药箱过来时, 见他眼底还浮着笑意, 忍不住拧眉严肃脸，“你还笑，你多大啦？”<br />
“嗯，姜老师说的是。”<br />
她在他跟前坐下，取出药膏，拿棉签仔细地给他涂抹，瞳眸干净纯粹。<br />
“靠这么近，不怕我亲你啊？”边野凝着她, 忽然启唇。<br />
“你——”她愣了下, 立马往后撤开，“你不许耍流氓。”<br />
他握住她手腕, 指腹在她腕间摩挲，很细腻的触感，跟男人的硬朗完全不一样，“亲自己女朋友怎么算耍流氓？”<br />
“你、你不许说了。”姜栀耳根泛红。<br />
边野低笑一声，“逗你的，别生气。”<br />
姜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安安静静给他涂药膏。<br />
看到他眼角的伤口时，她手指一顿。<br />
一道豁口，连着眼尾，再近点就要伤到眼球了。<br />
她鼻子忽的一酸。<br />
“怎么了？”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边野出声问。<br />
“没。”姜栀摇头，把酸涩压了回去。<br />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br />
姜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都可以的，我不挑。”<br />
他低笑一声，“你倒是好养活。”<br />
今天精神紧绷了一天，姜栀吃完晚饭，洗了个澡就困倦得不行，几乎是沾床就睡。<br />
夜色深寂，万分静谧。<br />
但她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br />
地下室里的事像个阴湿的噩梦，又一次缠上来，跟水鬼似的阴魂不散，她紧抓着被子。梦里浓烈的窒息感袭来，姜栀短促地惊叫一声，被猛的吓醒。<br />
看到熟悉的房间，她松了口气，坐起来靠在床头，闭着眼平复紊乱的心跳。<br />
又是这个梦。<br />
已经是第二次了。<br />
“知知？”<br />
隔着门，外面传来边野带着紧张的声音，还有敲门声。<br />
她没开灯，就着黑暗回应：“我没事的。”<br />
下一秒，边野推门进来。<br />
房间里一片昏暗，客厅的灯光透进来几许，他看见她发白的脸，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br />
边野走近，才瞧见她额角边被汗打湿的碎发。<br />
心口揪起，他放低声音，“做噩梦了吗？”<br />
姜栀抬眼，于昏暗中看他。<br />
少年轮廓模糊，眼神赤诚。<br />
“几点啦？”她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br />
“三点，怎么了？”<br />
姜栀摇头，目光凝在他脸上，温温软软，“怎么不睡觉？是被我吵醒了吗？”<br />
“想什么呢？”他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熬鹰呢，你这点小猫叫怎么可能吵得醒我。”<br />
姜栀眼眶微微湿润，“好啦，你快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br />
“嗯，看你睡着了我再走。”<br />
姜栀弯了弯唇，重新躺下闭上眼睛。<br />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也不说话，目光温温地看着她。<br />
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房间里出去。<br />
很轻地关上门。<br />
回了卧室，边野拨了个电话出去。<br />
窗外一片黑寂，他目光冰冷，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