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如锥针扎下来，一寸一寸地往血肉里扎去。<br />
那种无力感再次蔓延进姜栀的血液，然后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朝她覆压下来，压得她几乎要窒息。<br />
连对不起都不能说，说出来更像是对他的讽刺。<br />
姜栀默不作声地蹲下去，把那些药一颗一颗地捡起来。<br />
放在手心里很小，但却救了他无数个日夜。<br />
她把药放在柜子上，抬眼才发现他眼尾湿濡。<br />
有颗摇摇欲坠的泪。<br />
姜栀呼吸间都是涩意，指尖缓缓向他伸过去。<br />
纤细柔嫩的指骨，很轻很轻地拂去了那滴即将坠落的泪珠。<br />
落在手上已经凉凉的，却将她的心烫得灼热。<br />
边野眼睫微动，缓缓睁眼。<br />
如墨的眼底透着讽刺：“可怜我？”<br />
姜栀无力地收回手，“没。”<br />
她只是觉得，从前那个肆意不羁的少年如今变成这样，她心里很不好受。<br />
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可还是想要说。<br />
说那天晚上他问的问题，说他想听到的话。<br />
“边野——”<br />
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里喊他的名字。<br />
明明从前喊过无数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样苦涩。<br />
他靠在床上，没有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却缓缓蜷起。<br />
“我和白司裴，我没有喜欢他。”<br />
她逼着自己一定要看着他，哪怕他并不想看见自己。<br />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br />
这些话平稳地落在卧室里，一字一句都清晰异常。<br />
边野胸腔里原本规律跳动的心脏忽然悸动了下，浓稠的黑眸晦涩不堪。<br />
迟到了一个月的回答。<br />
这一个月来的沉压、冗积，令他任由自己往深渊里一步步走去，任由自己沉溺在无法呼吸的泥泞中，可这一刻，好像有一束光照下来，在想办法拉着他。<br />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br />
困住他许久的郁积好像突然被打散了，像飘絮一样散落在各处。<br />
尘封俘压之下的情愫毫无章法地从八方汇聚过来，在血液里沸腾，拉扯着他爆发。<br />
边野掀起眼睫。<br />
黑沉的双眼紧盯着她，视线逐渐灼热、难以自控。<br />
像是要烧毁周围的一切东西。<br />
姜栀轻吸了口气，低垂着眉眼，喉间有些哽咽，“我不知道现在说来不来得及，是我太蠢——”<br />
她话还没说完，腕上忽然多了骨力道，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软被上。<br />
他清冽、冷沉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下来。<br />
将她框在方寸之地。<br />
“边野——唔——”<br />
她轻软的疑惑声被彻底封住，这个吻汹涌猛烈，带着这么多年的压抑与不得，带着学生时代被冷硬推开的痛苦，还有两千多个日夜里疯涨且克制不住的思念。<br />
他像囚困于笼中不得自由的猛兽，无数个见不得光的日子里，撕咬着自己的血肉。一朝得见光明，疯了一样抓紧，哪怕头破血流。<br />
“唔……”<br />
姜栀被他过于凶猛的攻势吓到，想要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攥紧，牢牢压在头顶之上。男人气息浓重，要将她彻底拆入骨血一般。<br />
他膝盖抵开她双腿，一手压着她双腕，一手像燎原的星火，去汲取她身上的温度。<br />
衣摆被撩起，姜栀混沌的意识终于回笼，她扭身抗拒，气息喘.得厉害，“别……”<br />
原以为他不会停，可她声音刚出，他动作就止住了。<br />
但刚刚的吻太凶猛，他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埋头在她颈间，胸口随着气息剧烈起伏。<br />
他几乎压在了她身上。<br />
姜栀明显感觉到一股很坚实的东西硌着她腿。<br />
她是个成年人，只愣了片刻后就明白了是什么，耳根滚烫，红得滴血，浑身都在发热。<br />
他喉结滚动，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腹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压下去。<br />
但没用。<br />
已经到了他控制不了的地步。<br />
第56章<br />
那股硌感越来越明显, 耳边气息略为急促地喷薄着，刮的她耳廓发痒。姜栀羞窘又不安地攥紧了软被。<br />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她眼眸水润, 只消看一眼, 就足以令人心旌荡漾。<br />
“我、我姨妈还没走……”<br />
她此刻半分不敢动, 任由他覆压着自己。声音奶猫儿似的从喉咙里出来, 白皙的面颊和耳根早已烧得滚烫。<br />
不是拒绝。<br />
边野喉结滚动, 气息越发无法平息, 眼尾因为刚刚过于急切的吻而泛起红意, 此刻一点点加深。<br />
那股火带着悸动浩浩荡荡地烧过来。<br />
他被淹没在里面。<br />
“帮我。”<br />
他声音低哑，瞳眸晦涩难当。<br />
“怎、怎么帮……”<br />
姜栀细声细气地问，眼睫轻颤，喉咙也不由发紧。<br />
边野松开她的手，小臂撑着力道压在一边。<br />
他深吸了口气，从她颈间抬起脑袋, 一双眼如曜石般摄着她眉眼, 眼底起伏着躁意。<br />
她此刻面颊红润，绸缎般的头发压在脑后，碎发在耳边轻轻挂着。唇瓣粉嫩饱满，残留着被他深吻过后的莹润。<br />
微张的唇露出清浅的气息，勾得他几乎要被那股火烧毁。<br />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探上去，攥住她腕骨。<br />
一路带着那只皙白柔软的手往他腰间过去。<br />
姜栀心跳加快。<br />
他腰间肌理精装，即便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指尖像着了火一样, 在分界线处停下。<br />
金属卡扣隔着皮肤传来几丝凉意, 她眼睫不由颤动，如蝴蝶扇动翅膀。<br />
“怕？”<br />
他声音比刚才又嘶哑一些。<br />
“啊？”姜栀茫然了一瞬, 不停地眨眼，耳根发烫，“不、不怕。”<br />
“嗯。”他黑眸水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吞噬掉。<br />
昏暗的地灯光晕里，姜栀羞窘难当的咬着唇，整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br />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br />
脸颊、耳根、脖颈、掌心，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像身处蒸笼似的。她呼吸闷热，目光漂移的没有安放之处。<br />
边野本就锻炼的精壮，血脉偾张里，隐在肌肤里的青筋在脖颈处凸出。<br />
和他的身量相比，她实在娇小。<br />
还是太瘦了。<br />
外面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轮换了一次又一次。<br />
姜栀秀气的眉头蹙着，面颊滴血。像是浓烈的夏日里顶着刺目的耀阳插了一地禾苗，酸痛在血液和筋脉里翻滚。<br />
她眼眸湿濡地望着他，他额间似乎有细密的汗。<br />
“别这么看我。”边野的声音像是在滚烫的沙漠里滚过，喉咙里卡着砾子，磨着他每一根神经。<br />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针，在昏暗的卧室里与浮漫着的沉闷气息交织融合。<br />
她锁骨与脖颈连接出优美的线条，秀发此时早已散地落在身后。<br />
边野指骨分明，插.进她柔软乌黑的发丝里，缓缓收力，拧沉的眉头像被平整铺开的纸张舒展而开。<br />
先前快要烧毁他的不甘与不得，一下子没了尖锐的利刺，不再扎得他四处泛痛、血肉分离。<br />
那些难熬的过去，囚困压抑他许久的精神枷锁终于从某处切断，让他能有余力去挣脱，去窥见一丝曙光。<br />
外面夜色沉浓如墨，卧室里一片寂静。<br />
和男人的硬朗骨感不同，她像柔软丝滑的绸缎，没有骨头似的。<br />
边野沉敛地低着眉眼，瞳眸像汹涌过后的海面，平静安宁。和在饭桌上对她的冷厉不同，有种可以接近的错觉。<br />
他此刻离她这样近，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如今含混着几分热意在鼻间流窜。<br />
虽然还是没什么情绪，可她隐约能感觉到一点那种笼罩在他周身的阴冷大雾在缓慢散去。<br />
“等着。”他声音低沉，这种时候有着难言的好听。<br />
姜栀愣了一下，回神才发现他已经起身，她真就乖乖坐在原地。<br />
周遭安静，一股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道门隐约传来，落进耳鼓，姜栀原本褪去了大半红意的面颊突然就烧起来，顿时有些坐立难安。<br />
莫名的羞窘在胸腔里四窜，她慌乱地眨了眨眼，鸵鸟似的跑了。<br />
-<br />
回到家，姜栀脱力似的靠在墙边。<br />
低眸望着自己的手，想到他侵略性的吻和发了疯似的占有，还有那无法直视的场面与他长吁的气息。<br />
羞窘的同时，还有些出神。<br />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br />
是该像正常的成年人那样，忘掉今晚的一切，心照不宣的让它过去吗。<br />
手机忽然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来。<br />
她摸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br />
一瞬间，她想起贺为京那张脸，但这串号码似曾相识。<br />
屏了呼吸，姜栀犹豫着接通，随时保持着警惕。<br />
她没说话，只等着对面出声。
那种无力感再次蔓延进姜栀的血液，然后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朝她覆压下来，压得她几乎要窒息。<br />
连对不起都不能说，说出来更像是对他的讽刺。<br />
姜栀默不作声地蹲下去，把那些药一颗一颗地捡起来。<br />
放在手心里很小，但却救了他无数个日夜。<br />
她把药放在柜子上，抬眼才发现他眼尾湿濡。<br />
有颗摇摇欲坠的泪。<br />
姜栀呼吸间都是涩意，指尖缓缓向他伸过去。<br />
纤细柔嫩的指骨，很轻很轻地拂去了那滴即将坠落的泪珠。<br />
落在手上已经凉凉的，却将她的心烫得灼热。<br />
边野眼睫微动，缓缓睁眼。<br />
如墨的眼底透着讽刺：“可怜我？”<br />
姜栀无力地收回手，“没。”<br />
她只是觉得，从前那个肆意不羁的少年如今变成这样，她心里很不好受。<br />
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可还是想要说。<br />
说那天晚上他问的问题，说他想听到的话。<br />
“边野——”<br />
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里喊他的名字。<br />
明明从前喊过无数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样苦涩。<br />
他靠在床上，没有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却缓缓蜷起。<br />
“我和白司裴，我没有喜欢他。”<br />
她逼着自己一定要看着他，哪怕他并不想看见自己。<br />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br />
这些话平稳地落在卧室里，一字一句都清晰异常。<br />
边野胸腔里原本规律跳动的心脏忽然悸动了下，浓稠的黑眸晦涩不堪。<br />
迟到了一个月的回答。<br />
这一个月来的沉压、冗积，令他任由自己往深渊里一步步走去，任由自己沉溺在无法呼吸的泥泞中，可这一刻，好像有一束光照下来，在想办法拉着他。<br />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br />
困住他许久的郁积好像突然被打散了，像飘絮一样散落在各处。<br />
尘封俘压之下的情愫毫无章法地从八方汇聚过来，在血液里沸腾，拉扯着他爆发。<br />
边野掀起眼睫。<br />
黑沉的双眼紧盯着她，视线逐渐灼热、难以自控。<br />
像是要烧毁周围的一切东西。<br />
姜栀轻吸了口气，低垂着眉眼，喉间有些哽咽，“我不知道现在说来不来得及，是我太蠢——”<br />
她话还没说完，腕上忽然多了骨力道，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软被上。<br />
他清冽、冷沉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下来。<br />
将她框在方寸之地。<br />
“边野——唔——”<br />
她轻软的疑惑声被彻底封住，这个吻汹涌猛烈，带着这么多年的压抑与不得，带着学生时代被冷硬推开的痛苦，还有两千多个日夜里疯涨且克制不住的思念。<br />
他像囚困于笼中不得自由的猛兽，无数个见不得光的日子里，撕咬着自己的血肉。一朝得见光明，疯了一样抓紧，哪怕头破血流。<br />
“唔……”<br />
姜栀被他过于凶猛的攻势吓到，想要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攥紧，牢牢压在头顶之上。男人气息浓重，要将她彻底拆入骨血一般。<br />
他膝盖抵开她双腿，一手压着她双腕，一手像燎原的星火，去汲取她身上的温度。<br />
衣摆被撩起，姜栀混沌的意识终于回笼，她扭身抗拒，气息喘.得厉害，“别……”<br />
原以为他不会停，可她声音刚出，他动作就止住了。<br />
但刚刚的吻太凶猛，他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埋头在她颈间，胸口随着气息剧烈起伏。<br />
他几乎压在了她身上。<br />
姜栀明显感觉到一股很坚实的东西硌着她腿。<br />
她是个成年人，只愣了片刻后就明白了是什么，耳根滚烫，红得滴血，浑身都在发热。<br />
他喉结滚动，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腹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压下去。<br />
但没用。<br />
已经到了他控制不了的地步。<br />
第56章<br />
那股硌感越来越明显, 耳边气息略为急促地喷薄着，刮的她耳廓发痒。姜栀羞窘又不安地攥紧了软被。<br />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她眼眸水润, 只消看一眼, 就足以令人心旌荡漾。<br />
“我、我姨妈还没走……”<br />
她此刻半分不敢动, 任由他覆压着自己。声音奶猫儿似的从喉咙里出来, 白皙的面颊和耳根早已烧得滚烫。<br />
不是拒绝。<br />
边野喉结滚动, 气息越发无法平息, 眼尾因为刚刚过于急切的吻而泛起红意, 此刻一点点加深。<br />
那股火带着悸动浩浩荡荡地烧过来。<br />
他被淹没在里面。<br />
“帮我。”<br />
他声音低哑，瞳眸晦涩难当。<br />
“怎、怎么帮……”<br />
姜栀细声细气地问，眼睫轻颤，喉咙也不由发紧。<br />
边野松开她的手，小臂撑着力道压在一边。<br />
他深吸了口气，从她颈间抬起脑袋, 一双眼如曜石般摄着她眉眼, 眼底起伏着躁意。<br />
她此刻面颊红润，绸缎般的头发压在脑后，碎发在耳边轻轻挂着。唇瓣粉嫩饱满，残留着被他深吻过后的莹润。<br />
微张的唇露出清浅的气息，勾得他几乎要被那股火烧毁。<br />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探上去，攥住她腕骨。<br />
一路带着那只皙白柔软的手往他腰间过去。<br />
姜栀心跳加快。<br />
他腰间肌理精装，即便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指尖像着了火一样, 在分界线处停下。<br />
金属卡扣隔着皮肤传来几丝凉意, 她眼睫不由颤动，如蝴蝶扇动翅膀。<br />
“怕？”<br />
他声音比刚才又嘶哑一些。<br />
“啊？”姜栀茫然了一瞬, 不停地眨眼，耳根发烫，“不、不怕。”<br />
“嗯。”他黑眸水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吞噬掉。<br />
昏暗的地灯光晕里，姜栀羞窘难当的咬着唇，整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br />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br />
脸颊、耳根、脖颈、掌心，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像身处蒸笼似的。她呼吸闷热，目光漂移的没有安放之处。<br />
边野本就锻炼的精壮，血脉偾张里，隐在肌肤里的青筋在脖颈处凸出。<br />
和他的身量相比，她实在娇小。<br />
还是太瘦了。<br />
外面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轮换了一次又一次。<br />
姜栀秀气的眉头蹙着，面颊滴血。像是浓烈的夏日里顶着刺目的耀阳插了一地禾苗，酸痛在血液和筋脉里翻滚。<br />
她眼眸湿濡地望着他，他额间似乎有细密的汗。<br />
“别这么看我。”边野的声音像是在滚烫的沙漠里滚过，喉咙里卡着砾子，磨着他每一根神经。<br />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针，在昏暗的卧室里与浮漫着的沉闷气息交织融合。<br />
她锁骨与脖颈连接出优美的线条，秀发此时早已散地落在身后。<br />
边野指骨分明，插.进她柔软乌黑的发丝里，缓缓收力，拧沉的眉头像被平整铺开的纸张舒展而开。<br />
先前快要烧毁他的不甘与不得，一下子没了尖锐的利刺，不再扎得他四处泛痛、血肉分离。<br />
那些难熬的过去，囚困压抑他许久的精神枷锁终于从某处切断，让他能有余力去挣脱，去窥见一丝曙光。<br />
外面夜色沉浓如墨，卧室里一片寂静。<br />
和男人的硬朗骨感不同，她像柔软丝滑的绸缎，没有骨头似的。<br />
边野沉敛地低着眉眼，瞳眸像汹涌过后的海面，平静安宁。和在饭桌上对她的冷厉不同，有种可以接近的错觉。<br />
他此刻离她这样近，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如今含混着几分热意在鼻间流窜。<br />
虽然还是没什么情绪，可她隐约能感觉到一点那种笼罩在他周身的阴冷大雾在缓慢散去。<br />
“等着。”他声音低沉，这种时候有着难言的好听。<br />
姜栀愣了一下，回神才发现他已经起身，她真就乖乖坐在原地。<br />
周遭安静，一股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道门隐约传来，落进耳鼓，姜栀原本褪去了大半红意的面颊突然就烧起来，顿时有些坐立难安。<br />
莫名的羞窘在胸腔里四窜，她慌乱地眨了眨眼，鸵鸟似的跑了。<br />
-<br />
回到家，姜栀脱力似的靠在墙边。<br />
低眸望着自己的手，想到他侵略性的吻和发了疯似的占有，还有那无法直视的场面与他长吁的气息。<br />
羞窘的同时，还有些出神。<br />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br />
是该像正常的成年人那样，忘掉今晚的一切，心照不宣的让它过去吗。<br />
手机忽然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来。<br />
她摸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br />
一瞬间，她想起贺为京那张脸，但这串号码似曾相识。<br />
屏了呼吸，姜栀犹豫着接通，随时保持着警惕。<br />
她没说话，只等着对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