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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他的错。”我轻声说。<br />
    我也没有发现它。<br />
    “确实是他的错,想来他早就准备好要舍弃那批改造人了。”<br />
    这样想来可能更有道理一些,不然那些打手怎麽敢直接就唤醒那八个怪物。<br />
    “明明‘保质期’只有十几分钟。”他倒是能咬得下牙,狠得下心。<br />
    还有那一层楼的打手。<br />
    给黑老大卖命是真的卖命,一点都不含糊。<br />
    夜翼皱眉,布港地下的生态环境恶劣程度一点都不输哥谭。<br />
    “我们会把他捉起来的,就跟你说的一样。”他说。<br />
    他听进去了,我的承诺并不是鼓励,而是一段时间的计划以及提前预告的事实。<br />
    “是的。”我说。<br />
    “那现在先来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吧,”他一直没放开的手此时更加用力把握住了我,笑容带着一点警告,“现在你看到了,我是你男朋友线人还是你男朋友本人?”<br />
    “本人。”我老老实实地说。<br />
    该老实时就得老实。<br />
    “你怎麽知道的?”迪克并没有放过我,继续笑眯眯地问。<br />
    他情绪转换速度还真快,我还以为他会牵怒我。<br />
    “你第一次被拍到的时候,”我说,这个时候不能老实了,真说实话就很麻烦了,我还是等他发现吧,我上下扫视他,带有重点地打量着他的身材,话开始不再严肃,“你这制服,穿了跟没穿一样,别的义警还会给自己加一个披风,你直接紧身衣上场,我又不是瞎了。”<br />
    说真的,就算我没有提前盯着他,他穿这套出街又能瞒我多久?<br />
    尤其是他的屁股!<br />
    这种身材穿紧身衣出门跟把身份证印在脸上有什麽区别?<br />
    “而且还记得我唯一一次开车载你吗?”我又回想起了他第一次见我的那个晚上,那真的是一个美好的开始,虽然他拒绝了我的求婚,“你上车的时候,卫衣有点短了,我看到了你袖口上的蓝色打底,虽然不算什麽证据,但对比验证后就很清楚了。”<br />
    “只有这些?”迪克怀疑地看着我。<br />
    “当然不止,”我移开了视线,“一方面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从来没有在晚上给我打过电话,别一方面,夜翼再怎麽说是一个新变量,我有调查过你。”<br />
    我给他看了一张照片,是我刚从旧公寓地下铐来的。<br />
    照片里,他蹲在一个天台围墙的转角上,面带微笑看向远方,城市的霓虹灯在那里,他大腿的肌肉股起,看起来像是正要跳向灯火通明处。<br />
    像是要让这座城市为他臣服。<br />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非常喜欢,这次过了明路后我想把它当成我的壁纸。<br />
    但我嘴上说的不一样,我虚假地说:“这张照片是你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到的。”<br />
    然后我抬起手,挡住他的眼睛,把手机放到他脸的旁边,侧着对比来看,我说:“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br />
    老实说,他这眼罩根本就没想着要瞒熟人,只要认识迪克的同时又见过夜翼,不难猜到他们是同一个人,他又不是布鲁斯·韦恩那种包头的面具,他甚至发型都没有多大的改变。<br />
    他拉下我的手,和我一起看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几秒后,他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监控。”<br />
    我让人装的。<br />
    刚装没多久。<br />
    不怪他。<br />
    之前就说了,我发现了布港的监控网络没哥谭的覆盖率高,所以我重点投资了一下迪克公寓附近的安全监控。<br />
    不然我哪拍的那麽多照片?<br />
    “那我要把这张照片当成我的壁纸,可以吗?”我讨好地问。<br />
    “你又撒娇。”他摸了摸我的头,倒也没有拒绝,“别在工作手机上用就好了。”<br />
    “当然,”我开心地说,“我不会让人知道这件事的!”<br />
    这麽好看的照片,我完全没有分享的欲望。<br />
    “就只有这些?”迪克又问了一次。<br />
    这次轮到我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的话说服不了他吗?<br />
    还是说我的话漏洞很多?<br />
    这可能是难免的事,我的视角再怎麽说还是太“上帝视角”了,编的话,难免有漏洞逃不过他的法眼。<br />
    我被他问得有点心虚了。<br />
    但他的表情又好像没有怀疑的样子,倒像是在等什麽。<br />
    一滴冷汗从我的脖子后背流到脊骨上。<br />
    我突然哑口无言。<br />
    要开始想别的说法了吗?<br />
    可是临时想的和刚才的说法有冲突怎麽办?<br />
    他还有哪里要问清楚的?<br />
    我如同进行慢动作般地摇头。<br />
    就这些了。<br />
    放过我。<br />
    于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br />
    “你不生气吗?我瞒着你,不告诉你,说是要有独处空间,但其实是去当义警了,你不想要我解释清楚吗?或者给你个说法?”<br />
    我恍然大悟。<br />
    原来是这样。<br />
    他在疑惑我为什麽没有骂他。<br />
    想明白后我再次哑口无言。<br />
    我不知道还有要解释这种说法。<br />
    我上一次看到“要解释”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我嫂子要我哥给她个解释,说明一下为什麽他总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为什麽去他的公司找他会找不到人。<br />
    然后我哥没给她解释。<br />
    最后他们就离婚了。<br />
    所以我还没想过要解释之类的。<br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比较少让当事人向我解释什麽,我一般选择侵犯他人隐私。<br />
    嗯?我说过我尊重他人隐私?<br />
    又信了啊。<br />
    “……你睡到一半就要走这件事确实让我气恼,但不告诉我也没什麽,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没告诉过你,这很正常。有些事情是要一步步相处之后才能知道的,我有问题会自己去找答案,在你觉得我应该生气之前,我已经知道你是夜翼了,所以对我的影响可能不大,因为我对你的去向没有疑问,我知道你去做什麽。”<br />
    我说,越说越觉得是给自己以后找借口。<br />
    只能强忍着那一点心虚。<br />
    “那你介意吗?”他显然没有想过我会这麽说,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现在问的问题又像是一个试探。<br />
    “为什麽要介意?”我笑了,我怎麽可能介意,如果他不当义警,我们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我又倾身上前抱紧了他,“夜翼很帅不是吗?”<br />
    “我有一个又强大,又帅气的男朋友,我怎麽可能介意这个。”<br />
    我蹭着他的脸,而他掰正了我,侧着头吻上我,这次不再是那种安慰性的试探,这次他很激动,真枪实火地吻上了我。<br />
    他的床就在窗边,把我摁倒在床上的时候,顺手拉了一下窗帘,防止月光的窥探,但还是有细细的光碎在那块深蓝的布上,我借着那点光看他。<br />
    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他块块分明的腹肌,看起来又结实,又有爆发力,现在摸上去是硬硬的。<br />
    我被他吻得声音断断续续,话语破碎:“别脱……别把它脱了,我想要你穿着它……”<br />
    “这样可不行,我设计制服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个。”他笑了一下,手伸进我衣底下,从里向外解开我的衣扣。<br />
    很快我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br />
    什麽房间布局,什麽月光,我统统感受不到了。<br />
    我只能抱着他。<br />
    再次醒来时我窝在一个温暖柔软的胸膛上,背后有什麽布料在拍打着我,阳光有点热,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br />
    抱着我的人动了一下,伸手再次拉上了被风吹开的窗帘。<br />
    “睡吧,还早呢。”他在我耳边轻声说。<br />
    我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br />
    第46章<br />
    混混沌沌中,我感觉有人在撩拨我的头发,被人用手指细细地梳理,一丝一缕地查看,一点一点地把玩。<br />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他的胸肌练得很好,放松的时候软软的,枕着睡的时候很舒服。<br />
    我不想醒来。<br />
    “迪克……”我不自觉拉长了声音。<br />
    “你也该醒来了,”玩着我头发的人笑着说,“已经快11点了。”<br />
    11点?<br />
    我后知后觉。<br />
    撑在他身侧起来,并不能很好地拉开距离,这张床只是比单人床大一点而已,睡两个成年男人还上有点小。<br />
    所以我们还是离得很近,近到我能观察他的蓝眼睛在阳光下虹膜迅速拉伸颜色变深。<br />
    我被吸引般地伏下去亲了一下它。<br />
    然后又伸手抱住了他的头。<br />
    愣愣地,慢慢地,我才反应过来。<br />
    这就是一个安静的早晨。<br />
    没什麽想法,没有人打扰,我就这样从深夜到早晨。<br />
    在他怀里睡过去,在他怀里醒来。<br />
    “还没睡够吗?”他见我没有动作,以为我又抱着他睡过去了。<br />
    “嘿嘿,”我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原来无所事事的早晨也那麽让人心喜,“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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