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宝冷哼一声。<br />
转身过去拿手机，假装自己有事在忙。不再理会她。<br />
护士过来把温语槐叫走，她跟着过去缴费办手续，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个方正的浅米色蛋糕盒，刚才放在车里没有拿上来。<br />
温语槐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拆开红色丝带。<br />
又看向缩在被子里的那一团，似乎还在闹别扭。<br />
“不过生日了？”<br />
被子的那一团动了动，还是没起来。<br />
温语槐试探着说：“那我一个人把蛋糕切了，你特意要的小兔子我也切碎了？”<br />
听到这里，顾嘉宝连忙掀开被子。<br />
“给我。我自己切。”<br />
温语槐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被子摩擦出来的静电炸的，细软的绒毛直立着竖起来。<br />
失笑：“好。”<br />
她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餐刀递过去，这本来就是打算给顾嘉宝的。<br />
顾嘉宝接过，笑嘻嘻说：“这个巧克力小兔我要一个人吃完。但是好像有点腻。”她询问：“有饮料么？”<br />
像是变戏法似的，温语槐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瓶红酒。她蹲下身从病床边柜里翻找出两只一次性纸杯，开了塞子倒进去。<br />
顾嘉宝惊呼：“你连这个都带了？”<br />
“嗯，当时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餐厅里。你提醒我拿蛋糕，我就顺手把红酒一起带过来了。”<br />
说着，温语槐把纸杯递了过去。“试试，看好不好喝。”<br />
顾嘉宝小小抿了一口，感觉味道有点刺。<br />
她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平时都是喝点果汁。<br />
旁边床位的家长问：“我怎么闻到一股酒味？”<br />
隔着一道蓝色布帘，她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br />
顾嘉宝把餐刀递给温语槐，温语槐切了一块，撩开帘子给隔壁床递过去。<br />
家长意外地接过，道谢。再也不说什么。<br />
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顾嘉宝吃完了最后一口奶油，把白色纸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突然感觉有点想去尿尿。<br />
刚才忘了腿骨折的事情，喝太多了。<br />
现在麻烦来了，想上厕所也憋不住。<br />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温语槐，小声说：“我想去厕所。”<br />
没想到温语槐很平静地看着她，询问：“大的小的？”<br />
顾嘉宝简直要被窘死了。<br />
本来说厕所就是因为她不想说尿尿。隔壁床还有人，她脸皮很薄的好么。<br />
咬牙：“小的！”<br />
温语槐翻找了她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包纸巾，塞进口袋里。<br />
“好了，我扶着你，走吧。”<br />
到了病房的厕所里，顾嘉宝一只胳膊拄着拐杖，勉强能够站立，她看向温语槐：“你还在这里干嘛，出去，我要尿尿。”<br />
温语槐看着她，质疑：“你这样穿脱裤子方便么？别回头又摔一跤，伤上加伤。”<br />
顾嘉宝：……<br />
无法反驳。<br />
“别害羞，你身上哪一块肉我没看过。”<br />
顾嘉宝简直不想说话。<br />
羞愤道：“快帮我把裤带的结解开，我要憋不住了。”<br />
温语槐突然俯身凑近，轻笑一声，微微手指伸过去，那双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带子，帮她褪下。<br />
末了，还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了，去尿吧。”<br />
顾嘉宝简直就要羞愤而死。<br />
第92章<br />
现在还有个人在旁边。<br />
她不太好意思弄出声音。<br />
病房里的厕所空间并不大，温语槐背对着站在洗手台旁边，抬眸就能看着镜子。<br />
身后的人蹲在白色马桶上，低着头弄自己的石膏绷带，不好意思。<br />
“没事的，快点尿。”<br />
“你别看。”<br />
顾嘉宝别扭死了。<br />
淅淅沥沥。<br />
滴水的声音传过来。<br />
她红着脸结束，刚扔掉卫生纸团，就看到温语槐踩着黑色皮靴走过来，微微俯身，胳膊穿过腋下帮她提裤子。动作做得太过自然，顾嘉宝没反应过来。<br />
“别动。”<br />
“好？”<br />
鼻腔里涌入温语槐身上的香水味，还蛮好闻的，淡淡的潮湿气息。<br />
刺啦一声，拉上裤链。<br />
顾嘉宝脸一红，刚想拉开距离，就被制止，温语槐微微弓着腰，专心致志地弄着棕黄色的皮质带子。<br />
“别动，你这个裤子还有带子，我给你系上。”<br />
是有点麻烦。<br />
顾嘉宝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br />
温语槐好像是在照顾小孩一样，就连裤子都帮忙提。<br />
“要不别系了？”<br />
“没事。”她耐心地一根一根系上，隔着银丝边框眼镜，眼神专注地盯着。<br />
“怎么买这么繁琐的衣服。”<br />
顾嘉宝小声说：“就是之前在直播间随便买的。”<br />
温语槐系完了最后一根带子，终于直起身。<br />
“喜欢这个风格么？”<br />
她观察顾嘉宝穿的很多衣服都蛮别致的，不是颜色罕见，就是款式有点与众不同。像个小孩儿。<br />
顾嘉宝晃神，被她那种正经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好像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被认真采纳考虑。<br />
“还好，就是整天闲着没事儿逛直播间，看到好看的就会去下单。”<br />
总之，不用太在意。<br />
温语槐轻嗯一声。<br />
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臂，准备扶着人走，另一只手伸向前方，灵巧地拧开了门把，将人带了出去。<br />
一只脚单腿跳，顾嘉宝还不能完全适应，即便是拄着拐杖也很吃力，行动有些踉跄。<br />
温语槐放缓了脚步等，结果被她的脑门撞得正着，闷哼一声。正好磕在锁骨的位置，还压到了她的胸脯，生疼。<br />
隔着厚厚的浅灰色粗针毛衣，脸颊触着蓬松柔软，顾嘉宝的鼻尖正好贴着，软骨顶着一团肉。<br />
像是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br />
看着对方脸上蹙眉忍耐的表情，顾嘉宝感到自己闯祸了。“很疼么？”女孩子**都比较脆弱。<br />
“没事。”<br />
明明刚才温语槐握着她胳膊的手都用力了几分。顾嘉宝不太相信，望着温语槐脸上的表情，又弥补似地伸手摸了一下。打算给人揉。<br />
突然那只手被擒住。<br />
温语槐轻咳一声，“我没事。”别揉了。揉得更难受。<br />
“嗯，好吧。对不起我练了铁头功。”<br />
“还有这种说法么。”<br />
感觉那股痛感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的，温语槐默默深吸一口气，继续扶着。<br />
顾嘉宝的另一只手拄着银色拐杖，一下一下触地，发出哒哒这类力道并不算重的声音。<br />
连续忙碌了几天，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洗就进了医院。此刻看起来有些邋遢泛着油，软塌塌地勾在耳朵后面。<br />
她模样很纤细，有点憔悴，跟只麻雀似的。<br />
走路的样子稍显笨拙，再加上那肿包似的石膏裹着小腿，绝对称不上是赏心悦目。<br />
但莫名地，也许是被那股痛感刺激的，温语槐光是看着就觉得有些错乱，呼吸也跟着她拐杖落下的重音凝滞了几下。<br />
病房里很安静。<br />
隔壁床的小朋友都已经睡觉了，家长就再旁边，随便找个小凳子坐着，趴在孩子的病床沿上批改作业。<br />
看起来挺辛苦的。<br />
顾嘉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躺回病床上。捏着盖在身上的被褥，感觉有点薄。好在病房里开着24小时的空调，也不算冷。<br />
温语槐并没有着急离开。<br />
她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修长的腿显然有些被约束。<br />
“你是不是明天还有工作啊？”<br />
温语槐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还早。没事。我再陪你一会儿。”<br />
“我记得好像有一次你半夜发烧，那个时候也是医院里过夜的。”<br />
听到这句话，温语槐表情一怔。脑海被突然涌现的记忆碎片占据。<br />
“是。”<br />
顾嘉宝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挺有活力的，大半夜陪着温语槐在医院里吃东西，还给自己吃拉肚子了。<br />
“那个时候胃口正好，现在想想也有点嘴馋了。”<br />
她看着温语槐，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br />
“怎么了吗？”<br />
“没事。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吃。”<br />
病房里有点沉闷，感觉呼吸不畅，有点待不下去，她要出去透透气。<br />
走到医院楼下的便利店，温语槐越过货架，罕见地买了包烟。<br />
便利店的收银员打量着她，这是最便宜的红塔山，不像是这种穿着非富即贵的女人会抽的。<br />
“给你的找零小票。”<br />
“嗯。”<br />
温语槐脸色阴郁，伸手接过，转身离开了便利店。偏偏不凑巧，外面飘起了小雨，堵住了去路。<br />
收银员看向外面，对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喊了一句，“美女，可以进来躲雨。”
转身过去拿手机，假装自己有事在忙。不再理会她。<br />
护士过来把温语槐叫走，她跟着过去缴费办手续，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个方正的浅米色蛋糕盒，刚才放在车里没有拿上来。<br />
温语槐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拆开红色丝带。<br />
又看向缩在被子里的那一团，似乎还在闹别扭。<br />
“不过生日了？”<br />
被子的那一团动了动，还是没起来。<br />
温语槐试探着说：“那我一个人把蛋糕切了，你特意要的小兔子我也切碎了？”<br />
听到这里，顾嘉宝连忙掀开被子。<br />
“给我。我自己切。”<br />
温语槐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被子摩擦出来的静电炸的，细软的绒毛直立着竖起来。<br />
失笑：“好。”<br />
她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餐刀递过去，这本来就是打算给顾嘉宝的。<br />
顾嘉宝接过，笑嘻嘻说：“这个巧克力小兔我要一个人吃完。但是好像有点腻。”她询问：“有饮料么？”<br />
像是变戏法似的，温语槐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瓶红酒。她蹲下身从病床边柜里翻找出两只一次性纸杯，开了塞子倒进去。<br />
顾嘉宝惊呼：“你连这个都带了？”<br />
“嗯，当时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餐厅里。你提醒我拿蛋糕，我就顺手把红酒一起带过来了。”<br />
说着，温语槐把纸杯递了过去。“试试，看好不好喝。”<br />
顾嘉宝小小抿了一口，感觉味道有点刺。<br />
她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平时都是喝点果汁。<br />
旁边床位的家长问：“我怎么闻到一股酒味？”<br />
隔着一道蓝色布帘，她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br />
顾嘉宝把餐刀递给温语槐，温语槐切了一块，撩开帘子给隔壁床递过去。<br />
家长意外地接过，道谢。再也不说什么。<br />
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顾嘉宝吃完了最后一口奶油，把白色纸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突然感觉有点想去尿尿。<br />
刚才忘了腿骨折的事情，喝太多了。<br />
现在麻烦来了，想上厕所也憋不住。<br />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温语槐，小声说：“我想去厕所。”<br />
没想到温语槐很平静地看着她，询问：“大的小的？”<br />
顾嘉宝简直要被窘死了。<br />
本来说厕所就是因为她不想说尿尿。隔壁床还有人，她脸皮很薄的好么。<br />
咬牙：“小的！”<br />
温语槐翻找了她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包纸巾，塞进口袋里。<br />
“好了，我扶着你，走吧。”<br />
到了病房的厕所里，顾嘉宝一只胳膊拄着拐杖，勉强能够站立，她看向温语槐：“你还在这里干嘛，出去，我要尿尿。”<br />
温语槐看着她，质疑：“你这样穿脱裤子方便么？别回头又摔一跤，伤上加伤。”<br />
顾嘉宝：……<br />
无法反驳。<br />
“别害羞，你身上哪一块肉我没看过。”<br />
顾嘉宝简直不想说话。<br />
羞愤道：“快帮我把裤带的结解开，我要憋不住了。”<br />
温语槐突然俯身凑近，轻笑一声，微微手指伸过去，那双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带子，帮她褪下。<br />
末了，还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了，去尿吧。”<br />
顾嘉宝简直就要羞愤而死。<br />
第92章<br />
现在还有个人在旁边。<br />
她不太好意思弄出声音。<br />
病房里的厕所空间并不大，温语槐背对着站在洗手台旁边，抬眸就能看着镜子。<br />
身后的人蹲在白色马桶上，低着头弄自己的石膏绷带，不好意思。<br />
“没事的，快点尿。”<br />
“你别看。”<br />
顾嘉宝别扭死了。<br />
淅淅沥沥。<br />
滴水的声音传过来。<br />
她红着脸结束，刚扔掉卫生纸团，就看到温语槐踩着黑色皮靴走过来，微微俯身，胳膊穿过腋下帮她提裤子。动作做得太过自然，顾嘉宝没反应过来。<br />
“别动。”<br />
“好？”<br />
鼻腔里涌入温语槐身上的香水味，还蛮好闻的，淡淡的潮湿气息。<br />
刺啦一声，拉上裤链。<br />
顾嘉宝脸一红，刚想拉开距离，就被制止，温语槐微微弓着腰，专心致志地弄着棕黄色的皮质带子。<br />
“别动，你这个裤子还有带子，我给你系上。”<br />
是有点麻烦。<br />
顾嘉宝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br />
温语槐好像是在照顾小孩一样，就连裤子都帮忙提。<br />
“要不别系了？”<br />
“没事。”她耐心地一根一根系上，隔着银丝边框眼镜，眼神专注地盯着。<br />
“怎么买这么繁琐的衣服。”<br />
顾嘉宝小声说：“就是之前在直播间随便买的。”<br />
温语槐系完了最后一根带子，终于直起身。<br />
“喜欢这个风格么？”<br />
她观察顾嘉宝穿的很多衣服都蛮别致的，不是颜色罕见，就是款式有点与众不同。像个小孩儿。<br />
顾嘉宝晃神，被她那种正经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好像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被认真采纳考虑。<br />
“还好，就是整天闲着没事儿逛直播间，看到好看的就会去下单。”<br />
总之，不用太在意。<br />
温语槐轻嗯一声。<br />
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臂，准备扶着人走，另一只手伸向前方，灵巧地拧开了门把，将人带了出去。<br />
一只脚单腿跳，顾嘉宝还不能完全适应，即便是拄着拐杖也很吃力，行动有些踉跄。<br />
温语槐放缓了脚步等，结果被她的脑门撞得正着，闷哼一声。正好磕在锁骨的位置，还压到了她的胸脯，生疼。<br />
隔着厚厚的浅灰色粗针毛衣，脸颊触着蓬松柔软，顾嘉宝的鼻尖正好贴着，软骨顶着一团肉。<br />
像是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br />
看着对方脸上蹙眉忍耐的表情，顾嘉宝感到自己闯祸了。“很疼么？”女孩子**都比较脆弱。<br />
“没事。”<br />
明明刚才温语槐握着她胳膊的手都用力了几分。顾嘉宝不太相信，望着温语槐脸上的表情，又弥补似地伸手摸了一下。打算给人揉。<br />
突然那只手被擒住。<br />
温语槐轻咳一声，“我没事。”别揉了。揉得更难受。<br />
“嗯，好吧。对不起我练了铁头功。”<br />
“还有这种说法么。”<br />
感觉那股痛感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的，温语槐默默深吸一口气，继续扶着。<br />
顾嘉宝的另一只手拄着银色拐杖，一下一下触地，发出哒哒这类力道并不算重的声音。<br />
连续忙碌了几天，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洗就进了医院。此刻看起来有些邋遢泛着油，软塌塌地勾在耳朵后面。<br />
她模样很纤细，有点憔悴，跟只麻雀似的。<br />
走路的样子稍显笨拙，再加上那肿包似的石膏裹着小腿，绝对称不上是赏心悦目。<br />
但莫名地，也许是被那股痛感刺激的，温语槐光是看着就觉得有些错乱，呼吸也跟着她拐杖落下的重音凝滞了几下。<br />
病房里很安静。<br />
隔壁床的小朋友都已经睡觉了，家长就再旁边，随便找个小凳子坐着，趴在孩子的病床沿上批改作业。<br />
看起来挺辛苦的。<br />
顾嘉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躺回病床上。捏着盖在身上的被褥，感觉有点薄。好在病房里开着24小时的空调，也不算冷。<br />
温语槐并没有着急离开。<br />
她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修长的腿显然有些被约束。<br />
“你是不是明天还有工作啊？”<br />
温语槐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还早。没事。我再陪你一会儿。”<br />
“我记得好像有一次你半夜发烧，那个时候也是医院里过夜的。”<br />
听到这句话，温语槐表情一怔。脑海被突然涌现的记忆碎片占据。<br />
“是。”<br />
顾嘉宝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挺有活力的，大半夜陪着温语槐在医院里吃东西，还给自己吃拉肚子了。<br />
“那个时候胃口正好，现在想想也有点嘴馋了。”<br />
她看着温语槐，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br />
“怎么了吗？”<br />
“没事。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吃。”<br />
病房里有点沉闷，感觉呼吸不畅，有点待不下去，她要出去透透气。<br />
走到医院楼下的便利店，温语槐越过货架，罕见地买了包烟。<br />
便利店的收银员打量着她，这是最便宜的红塔山，不像是这种穿着非富即贵的女人会抽的。<br />
“给你的找零小票。”<br />
“嗯。”<br />
温语槐脸色阴郁，伸手接过，转身离开了便利店。偏偏不凑巧，外面飘起了小雨，堵住了去路。<br />
收银员看向外面，对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喊了一句，“美女，可以进来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