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槐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侧的位置是空的，紧张不已。她匆忙下床，差点被被子绊倒，摔了个踉跄，打开灯，发现卧室果然没人。<br />
踩到冰凉的地面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鞋，她穿上鞋依次去各个房间找，脚步逐渐凌乱。卫生间里没有，书房里也没有，客厅里更没有，一扇又一扇门打开又合上。内心的恐惧越演越烈。<br />
面对整个空荡荡的屋子，温语槐甚至有了要报警的打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披上一件羽绒服，拿上手机和手电筒去外面找。小区附近的公园，还有平时常去的地方。深更半夜，街上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br />
回来的时候，温语槐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恐惧，是着急还是无奈。<br />
她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被冷风吹得泛红，渐渐没了知觉。就在她准备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灯光扫过后院，雪地里躺着一根拐杖。<br />
一闪而过的画面，让温语槐顿住脚步。她皱起眉头，退回去再次确认。越过那条狭窄的甬道，果然，后院里的小凳子上，顾嘉宝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br />
找了大半夜，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没跑远。<br />
温语槐看到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br />
顾嘉宝被灯光引起注意，扭头看她。大约是没料到温语槐会提前醒来，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说：“你醒啦？”<br />
刚才跑了那么久，温语槐只觉得喉咙干涉，此刻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br />
人还在这里没事就好。<br />
轻轻挤出一声：“嗯。”<br />
顾嘉宝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着高悬的月亮。温语槐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走几步上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问坐着冷不冷，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没了知觉，好不到哪里去。<br />
她又把手收了回去，想插进口袋，却发现匆忙穿上的衣服没有兜。<br />
“在这里做什么？”<br />
顾嘉宝坐在小凳子上，整个身体蜷缩着，被一层阴翳的月光照耀着，皮肤显得有些亮。<br />
似乎这样的温度才不会刺伤她。<br />
顾嘉宝一动不动地看着雪慢慢落下，捏起地上的一团雪，握在手心里攥紧。攥到最冷的时候松手，慢慢地等待着掌心回暖。<br />
就在温语槐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缓缓说：“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br />
说着，顾嘉宝扭头看她，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br />
“是不是把你吓坏了？”<br />
顾嘉宝看着温语槐捏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还有她的脚上连袜子都没穿，脚踝冻得泛红。“抱歉，我应该跟你说一下的，但是当时你还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你。”<br />
温语槐刚才跑了很久，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也渐渐消散。<br />
她说：“怎么突然醒了？”<br />
顾嘉宝有些内疚，“下次我给你发个消息，就在微信里说。你醒来如果找不到我，看看手机就可以了。我会告诉你的。”<br />
“嗯好。”<br />
温语槐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打算以后要在家里装个监控，用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发生。陪着她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冷风吹得温语槐脸颊的皮肤有些疼，但也不是难以忍受的程度。<br />
“要回去吗？还是在这里再等一会儿？”<br />
顾嘉宝看出她的不适。不忍拖着她一起这里受冻。<br />
“我们回去吧。”<br />
起身的时候，她没注意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膝盖僵硬无法动弹，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跪倒在雪地里。<br />
乌黑的长发原本披在肩后，此时也像是墨水一样泼了下来，映照地上耀眼的雪白色。<br />
温语槐的心猝然一紧，看着她纤细柔嫩的脖子，竟然有种让人担心着会断了恐慌。<br />
就像是断头的海棠花，开得艳丽，忽而一夜之间骨碌骨碌掉下来。<br />
她匆忙去扶，顾嘉宝脸着地，支着胳膊起来，狼狈地笑了下，说没事的。<br />
她的脸颊还沾着些压扁的雪，笑起来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一样轻盈天真。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担心。她真的没事一样。温语槐却会因此更加担心。<br />
回到卧室之后，温语槐替她抖了干净身上头发上的雪，查看脸颊的伤势，微微有些泛红，但好在没破皮。<br />
她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又给顾嘉宝充了暖手宝垫在手心里。<br />
“还冷不冷？”<br />
顾嘉宝也感觉脸颊有些刺痛，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摸着发烫的水袋，这才意识到刚才真的好冷。<br />
她摇摇头，笑着说不冷了。<br />
嘴唇的颜色很淡，像是樱花一样的浅粉色。<br />
温语槐有时候会怀疑人与人的基因是不是有更加隐秘的不同，就像是猫与猫之间的样貌，有些是蓝色眼睛，有些是绿色眼睛。有些爪子是粉色，有些爪子是黑色。<br />
“困不困？”<br />
“不是很困。”<br />
温语槐在她身侧躺下，说：“我也不是很困。”<br />
“那我们看个电影吧。”<br />
“嗯好。”<br />
顾嘉宝正在选片子，突然抬头问：“你明天有没有工作啊？”<br />
温语槐也不算是撒谎，“有一些，但不是很多。工作每天都可以做。这不重要。我们接着看电影。”她凑上前，轻轻拂过顾嘉宝的额头，落下一个吻。<br />
“选好了吗？”<br />
“看什么片子，动画片，爱情片？谍战片？”她说着说着也觉得奇怪，唇角荡开一抹笑。“什么鬼，谍战片……”<br />
“你喜欢哪个？”<br />
温语槐说，“看爱情片吧。”<br />
她点开其中一个的简介，扫视剧情的大概。一对恋人老了之后的故事，已经成了老奶奶的女主人公得了阿兹海默症，记忆力时好时坏。她经常会忘记忘记自己是谁，自然也不记得她的爱人。但是她的爱人每次都会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聊天，自我介绍。跟她讲起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br />
“会不会太虐了？”<br />
温语槐看了下，“挺好的。不虐啊。感觉应该是个很温暖的故事。”<br />
“那就看这个吧。”<br />
影片在卧室里播放着，顾嘉宝看着会止不住地流泪，不知不觉地到了清晨，窗户透过来刺眼的光线。<br />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温语槐，却发现对方靠在她的肩头，已经睡着了。<br />
第120章<br />
距离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看，温语槐的鼻梁很挺，架在上面的眼镜还没摘，细细的银丝腿泛着光。<br />
她就这么安静地睡着。细微的呼吸声轻柔绵长。<br />
那张白皙的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像是累极了，显露出几分疲态，眉毛略淡，少了平时精致装扮的攻击性。<br />
顾嘉宝没打扰她的睡眠，又继续坐着看完了整场电影。<br />
故事最后，那对恋人一起死在了某个清晨。她们已经太老了，就连后代都已经有了孩子。所谓的辉煌事业早就已经远去，人到了老年就像是走进了一天的黄昏，身体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br />
死亡不期而遇。<br />
但是最后一天晚上，死亡的前几个小时，她们都是在幸福快乐当中度过的，陪伴着彼此。聊天，拥抱。<br />
看完之后顾嘉宝百感交集，安静地等到谢幕，整个画面转为黑色。她很想第一时间告诉温语槐，这部电影很温馨。扭过头却发现她还在睡。<br />
于是顾嘉宝抑制了自己的倾诉欲望，想要等到人醒了再说。<br />
肩膀传来被压着的酸疼感，顾嘉宝安静地忍耐着一动不动，她并不觉得这难熬。随着时间推移，光线渐渐充沛起来，窗外也有了小鸟的叫声。这个清晨的到来很美好，空掉开久了闷着，她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但是却开心极了，精神被填充进去巨大的幸福愉悦感，像是被抛到了半空，云端漫步一样的轻松快乐。这足以让她忽略身体上的种种不适。<br />
室内突兀地响起手机的嗡嗡震动。<br />
温语槐被吵醒了。<br />
她关了提醒定好的闹钟。惺忪着睡眼，随手看了几条工作消息。手机屏幕莹白的光映在脸上。<br />
微微蹙着眉头，她坐了起来，像是有些起床气。<br />
顾嘉宝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酸疼的肩头，她想要找机会跟温语槐说话，说电影的事情。<br />
温语槐放下手机，瞥见她一脸乖巧地等在旁边。<br />
“电影放到哪里了？”<br />
顾嘉宝告诉她：“已经放完了。”<br />
温语槐看向屏幕，电影的确是走到了最后，谢幕都已经终止了。<br />
“抱歉我睡着了，好像是错过了。讲了什么故事？”<br />
顾嘉宝很喜欢这个电影，但是真的让她概括，好像并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没办法说出来其中的韵味和细腻的情感表达，于是着重跟她讲了最后的结局。<br />
“你很喜欢这个结局么？”<br />
“嗯。”她坦诚地点头。<br />
“光是听你的描述就很吸引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电影。”<br />
“没关系。”顾嘉宝跟她说：“回头我们可以再看一遍。”
踩到冰凉的地面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鞋，她穿上鞋依次去各个房间找，脚步逐渐凌乱。卫生间里没有，书房里也没有，客厅里更没有，一扇又一扇门打开又合上。内心的恐惧越演越烈。<br />
面对整个空荡荡的屋子，温语槐甚至有了要报警的打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披上一件羽绒服，拿上手机和手电筒去外面找。小区附近的公园，还有平时常去的地方。深更半夜，街上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br />
回来的时候，温语槐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恐惧，是着急还是无奈。<br />
她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被冷风吹得泛红，渐渐没了知觉。就在她准备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灯光扫过后院，雪地里躺着一根拐杖。<br />
一闪而过的画面，让温语槐顿住脚步。她皱起眉头，退回去再次确认。越过那条狭窄的甬道，果然，后院里的小凳子上，顾嘉宝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br />
找了大半夜，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没跑远。<br />
温语槐看到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br />
顾嘉宝被灯光引起注意，扭头看她。大约是没料到温语槐会提前醒来，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说：“你醒啦？”<br />
刚才跑了那么久，温语槐只觉得喉咙干涉，此刻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br />
人还在这里没事就好。<br />
轻轻挤出一声：“嗯。”<br />
顾嘉宝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着高悬的月亮。温语槐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走几步上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问坐着冷不冷，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没了知觉，好不到哪里去。<br />
她又把手收了回去，想插进口袋，却发现匆忙穿上的衣服没有兜。<br />
“在这里做什么？”<br />
顾嘉宝坐在小凳子上，整个身体蜷缩着，被一层阴翳的月光照耀着，皮肤显得有些亮。<br />
似乎这样的温度才不会刺伤她。<br />
顾嘉宝一动不动地看着雪慢慢落下，捏起地上的一团雪，握在手心里攥紧。攥到最冷的时候松手，慢慢地等待着掌心回暖。<br />
就在温语槐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缓缓说：“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br />
说着，顾嘉宝扭头看她，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br />
“是不是把你吓坏了？”<br />
顾嘉宝看着温语槐捏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还有她的脚上连袜子都没穿，脚踝冻得泛红。“抱歉，我应该跟你说一下的，但是当时你还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你。”<br />
温语槐刚才跑了很久，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也渐渐消散。<br />
她说：“怎么突然醒了？”<br />
顾嘉宝有些内疚，“下次我给你发个消息，就在微信里说。你醒来如果找不到我，看看手机就可以了。我会告诉你的。”<br />
“嗯好。”<br />
温语槐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打算以后要在家里装个监控，用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发生。陪着她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冷风吹得温语槐脸颊的皮肤有些疼，但也不是难以忍受的程度。<br />
“要回去吗？还是在这里再等一会儿？”<br />
顾嘉宝看出她的不适。不忍拖着她一起这里受冻。<br />
“我们回去吧。”<br />
起身的时候，她没注意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膝盖僵硬无法动弹，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跪倒在雪地里。<br />
乌黑的长发原本披在肩后，此时也像是墨水一样泼了下来，映照地上耀眼的雪白色。<br />
温语槐的心猝然一紧，看着她纤细柔嫩的脖子，竟然有种让人担心着会断了恐慌。<br />
就像是断头的海棠花，开得艳丽，忽而一夜之间骨碌骨碌掉下来。<br />
她匆忙去扶，顾嘉宝脸着地，支着胳膊起来，狼狈地笑了下，说没事的。<br />
她的脸颊还沾着些压扁的雪，笑起来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一样轻盈天真。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担心。她真的没事一样。温语槐却会因此更加担心。<br />
回到卧室之后，温语槐替她抖了干净身上头发上的雪，查看脸颊的伤势，微微有些泛红，但好在没破皮。<br />
她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又给顾嘉宝充了暖手宝垫在手心里。<br />
“还冷不冷？”<br />
顾嘉宝也感觉脸颊有些刺痛，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摸着发烫的水袋，这才意识到刚才真的好冷。<br />
她摇摇头，笑着说不冷了。<br />
嘴唇的颜色很淡，像是樱花一样的浅粉色。<br />
温语槐有时候会怀疑人与人的基因是不是有更加隐秘的不同，就像是猫与猫之间的样貌，有些是蓝色眼睛，有些是绿色眼睛。有些爪子是粉色，有些爪子是黑色。<br />
“困不困？”<br />
“不是很困。”<br />
温语槐在她身侧躺下，说：“我也不是很困。”<br />
“那我们看个电影吧。”<br />
“嗯好。”<br />
顾嘉宝正在选片子，突然抬头问：“你明天有没有工作啊？”<br />
温语槐也不算是撒谎，“有一些，但不是很多。工作每天都可以做。这不重要。我们接着看电影。”她凑上前，轻轻拂过顾嘉宝的额头，落下一个吻。<br />
“选好了吗？”<br />
“看什么片子，动画片，爱情片？谍战片？”她说着说着也觉得奇怪，唇角荡开一抹笑。“什么鬼，谍战片……”<br />
“你喜欢哪个？”<br />
温语槐说，“看爱情片吧。”<br />
她点开其中一个的简介，扫视剧情的大概。一对恋人老了之后的故事，已经成了老奶奶的女主人公得了阿兹海默症，记忆力时好时坏。她经常会忘记忘记自己是谁，自然也不记得她的爱人。但是她的爱人每次都会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聊天，自我介绍。跟她讲起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br />
“会不会太虐了？”<br />
温语槐看了下，“挺好的。不虐啊。感觉应该是个很温暖的故事。”<br />
“那就看这个吧。”<br />
影片在卧室里播放着，顾嘉宝看着会止不住地流泪，不知不觉地到了清晨，窗户透过来刺眼的光线。<br />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温语槐，却发现对方靠在她的肩头，已经睡着了。<br />
第120章<br />
距离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看，温语槐的鼻梁很挺，架在上面的眼镜还没摘，细细的银丝腿泛着光。<br />
她就这么安静地睡着。细微的呼吸声轻柔绵长。<br />
那张白皙的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像是累极了，显露出几分疲态，眉毛略淡，少了平时精致装扮的攻击性。<br />
顾嘉宝没打扰她的睡眠，又继续坐着看完了整场电影。<br />
故事最后，那对恋人一起死在了某个清晨。她们已经太老了，就连后代都已经有了孩子。所谓的辉煌事业早就已经远去，人到了老年就像是走进了一天的黄昏，身体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br />
死亡不期而遇。<br />
但是最后一天晚上，死亡的前几个小时，她们都是在幸福快乐当中度过的，陪伴着彼此。聊天，拥抱。<br />
看完之后顾嘉宝百感交集，安静地等到谢幕，整个画面转为黑色。她很想第一时间告诉温语槐，这部电影很温馨。扭过头却发现她还在睡。<br />
于是顾嘉宝抑制了自己的倾诉欲望，想要等到人醒了再说。<br />
肩膀传来被压着的酸疼感，顾嘉宝安静地忍耐着一动不动，她并不觉得这难熬。随着时间推移，光线渐渐充沛起来，窗外也有了小鸟的叫声。这个清晨的到来很美好，空掉开久了闷着，她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但是却开心极了，精神被填充进去巨大的幸福愉悦感，像是被抛到了半空，云端漫步一样的轻松快乐。这足以让她忽略身体上的种种不适。<br />
室内突兀地响起手机的嗡嗡震动。<br />
温语槐被吵醒了。<br />
她关了提醒定好的闹钟。惺忪着睡眼，随手看了几条工作消息。手机屏幕莹白的光映在脸上。<br />
微微蹙着眉头，她坐了起来，像是有些起床气。<br />
顾嘉宝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酸疼的肩头，她想要找机会跟温语槐说话，说电影的事情。<br />
温语槐放下手机，瞥见她一脸乖巧地等在旁边。<br />
“电影放到哪里了？”<br />
顾嘉宝告诉她：“已经放完了。”<br />
温语槐看向屏幕，电影的确是走到了最后，谢幕都已经终止了。<br />
“抱歉我睡着了，好像是错过了。讲了什么故事？”<br />
顾嘉宝很喜欢这个电影，但是真的让她概括，好像并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没办法说出来其中的韵味和细腻的情感表达，于是着重跟她讲了最后的结局。<br />
“你很喜欢这个结局么？”<br />
“嗯。”她坦诚地点头。<br />
“光是听你的描述就很吸引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电影。”<br />
“没关系。”顾嘉宝跟她说：“回头我们可以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