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原来闲汉已经知道他跑去找沈不饿报信，他被禁止吃晚饭，被要求跪在院子里反思，下雨了不能躲，天黑了不能进屋。<br />
他被雨淋得湿透，浑身打哆嗦。<br />
雨越下越大，他害怕黑夜里钻出鬼怪，将他一口吃掉，哭喊着求闲汉放他进家。<br />
吱呀一声，闲汉终于打开门，光照到院子里，他急忙要进去。<br />
然而闲汉一脚把他踹翻，冷冷骂道：“反骨仔！不教训你一回，你不知道我是你亲爹！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跟你娘一样该死！”<br />
孩子仰面倒在冰冷的雨里，看到闲汉转身关上门，院子里变得黑暗一片，不由得嚎啕大哭：“娘！呜呜，爹不要我了！呜呜，娘，我要娘，娘快来接我……”<br />
“轰隆——”<br />
巨大的雷声震耳欲聋，孩子畏惧地爬到屋檐下，望着大雨倾盆的黑夜，钻进柴房，在柴堆里蜷缩着睡觉。<br />
他知道错了，不会跟沈不饿玩了！<br />
他也不会把爹的话告诉别人，再也不会！<br />
夜色渐深，闲汉铁了心折磨儿子，根本没有放儿子进屋的想法，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发出鼾声。<br />
直至他感觉到脖子传来一股诡异的凉意，恐惧地醒来，发现脖子被刀子割开，血汩汩地流淌。迟来的剧痛使他奋力挣扎，他张开嘴巴，喊不出声音，血堵住了他的喉咙。<br />
他想活，可他醒得太迟，他的生机不断流逝，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br />
丧命是他今夜的结局。<br />
血浸湿半张床，闲汉死了。<br />
杀他的黑影拿着刀，把他的脖子割断一半，确认他活不了，才收起刀，在他身上翻找。又在屋里翻找，将找到的金银塞进兜里，然后点燃被褥。<br />
火光亮起，火势蔓延，很快烧了起来。<br />
次日晴空万里，柴房里的孩子醒来，感觉浑身发热，头脑昏沉。<br />
他病了。<br />
他跑出柴房找爹，只见家里狼藉不堪，烧断的横梁被雨淋湿，还在缓缓地冒烟，那是只波及他爹一人的火灾。<br />
很多人跑来看热闹。<br />
烧得满面潮红的孩子被好心人送去看病。<br />
宗族的人兴冲冲地过来争遗产，甚至打成一团。<br />
官府的人来看<br />
了又走了，认为闲汉半夜引发火灾烧死自己。幸在下了大雨，火灾得到遏制，免去一烧烧一片的惨剧。<br />
尸体被抬出，围观人群纷纷避让。其中有个裹着头巾的半老妇人，看清尸体的模样，神色变得凝重。<br />
“怎么了？”旁边有人问她。<br />
闲汉是被杀死的，不是被火烧死的，王大脚在心里回答。<br />
她久经世故，早就过了别人问话立刻回答的年纪，侧头打量问她的人。是一个戴帽子的大丫头，眼珠子乌黑明亮，看着狡黠机灵，隐约有几分眼熟。<br />
被熟人认出可不是好事，王大脚扭头便走，大丫头在她身后笑，倒是没追上来。她有些生气，瞪了大丫头一眼。<br />
对方耸肩，退后几步，消失在人群中。<br />
这丫头！若是弄不清她的来历，王大脚寝食难安。<br />
找人打听几日，王大脚知道她住哪，正准备跟她的邻居聊几句，忽然见到秦三娘出门。<br />
秦三娘也来江南了？<br />
王大脚一惊，急忙躲起来，待秦三娘走远了，才快速离开。<br />
她想起沈不饿是谁了！<br />
上次见面，小孩又黑又瘦又矮，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哪里记得住对方的长相？况且小孩变化不小，个子高了，皮肤白了，身上长肉了，神情不阴沉凶狠了，她能认出才有鬼！<br />
回到自己家，王大脚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感觉沈不饿跟“火灾”有点关系。<br />
问了人，她果然猜对了。<br />
那么，闲汉的死就很蹊跷了……<br />
秦三娘是什么人，王大脚有几分了解，反正不像下得了手杀人的。闲汉难道是使女徐春华杀的？<br />
也不像。<br />
使女收钱做工，不是愚忠的世仆，怎会冒着被衙门抓捕的风险替主家杀人？<br />
凶手会是消失多时的沈不饿姐姐吗？<br />
王大脚摇头，觉得沈不饿下手的可能性更大，那丫头有股狠劲，不会惧怕杀人。只是年纪小，见识少，解决闲汉的手段太过稚嫩。<br />
烧死的人哪里是闲汉那个样子？<br />
也就仗着衙役尸位素餐，将闲汉的死糊弄过去。<br />
不过，事可能没完，得暗中注意一下才是。<br />
王大脚给衙役的老娘治过病，登门复诊，顺便探听情况。得知衙门无人在意闲汉之死，她放心离开衙役家，暗骂自己多事。<br />
人家的小孩轮得到她操心？<br />
真是吃饱了撑的。<br />
算了，就当为照顾小孩的秦三娘考虑。<br />
她跟秦三娘关系不错，若无意外，她俩可能会结伴南下，可惜……<br />
留在城里迟早会跟秦三娘碰面，王大脚萌生了离开的想法。恰好乡下有人找她治病，她便去乡下行医。<br />
城里，沈不饿知道王大脚跑去乡下，撇撇嘴：“胆小鬼。”<br />
闲汉丧命，媒人不来了，不知是谁传出秦三娘命中克夫，因此不成亲的谣言，所有对她有心思的人都不敢接近她了。<br />
无端端背上克夫恶名，秦三娘自然是气的，但男人都避着她，不敢放肆地看她，她便开心起来。<br />
克夫好，闲汉那样恶毒的男人都被她克死了，她倒要瞧瞧，谁还敢觊觎她的钱财！<br />
沈不饿照常上学，偶尔去找闲汉的孩子。<br />
但那男孩在闲汉死的雨夜，被关在屋外过了一宿，病得神志不清。她见他，他躲着不肯见她，也不跟她说话。<br />
又过了几天，沈不饿去找他，发现男孩病死了。<br />
他的叔伯亲戚谁都不肯收留他，他病着也没人照顾，如何活得下来？<br />
别说收留照顾，那些夺走他家产的叔伯亲戚，就连一口薄棺材都不舍得给他，要将他抛弃在乱葬岗，任凭野兽虫蚁啃食！<br />
还是沈不饿于心不忍，领着一群小孩挖坑，将男孩埋葬的。<br />
她不怕尸体，为人仗义，小孩们更敬佩她了，索性簇拥她建立小孩帮派，要学闲汉收别人保护费。<br />
“帮派可以建，保护费不能乱收。”沈不饿劝住众小孩，“我们细胳膊细腿，怎么跟大人争？你们想赚钱就听从我安排，干点跑腿送信的活，我保证你们吃得上馒头！”<br />
“真的吗？”<br />
小孩们听到有馒头吃，都兴奋极了。<br />
沈不饿自信地拍着胸脯：“我从来不骗人！要是我们赚不到钱，大不了我出钱，请大家吃一次馒头！”<br />
她是最聪明的小孩，确实没有骗过人，大家信服她，跟随她来到城门。江南繁华，每日进出城的人很多，其中一些人大约是第一次来，颇有些胆怯。<br />
盯上一个孤身进城的旅人，沈不饿大大方方地上前搭讪。<br />
对方见她是小孩，不像骗子，也愿意跟她说几句。<br />
问得此人来江南投奔亲戚，有住址，不知往哪里走，沈不饿便问小孩们：“谁能带他找到他亲戚？”<br />
“我！”一小孩举手。<br />
“很好。”沈不饿对旅人说，“我们带你找到你的亲戚，你给我们钱，你看怎样？”<br />
旅人没意见。<br />
问路是有风险的，他外地来的，万一被恶人骗到僻静的地方抢了，想报官都找不到衙门。<br />
小孩带路，风险无疑小很多。<br />
他打不过有恶意的成年人，还打不过小孩？<br />
谈妥交易价钱，沈不饿带着小孩们把旅人送到地方。<br />
钱就这样轻松赚到了，众小孩大受鼓舞，对沈不饿言听计从。<br />
沈不饿挑出几个机灵大胆的小孩，教他们辨认旅人，又教搭讪的技巧，再教大家收拾得了好处不给钱的刁钻客人……玩笑般的小孩帮派，真个把生意做起来了。<br />
接下来，沈不饿收编了几个觊觎生意的大孩子，跟眼红的大人帮派做了一场，小孩帮正式在城门站稳脚跟，每月能分几两银子给她。<br />
有赚钱的本事，能养家了，沈不饿昂首挺胸，骄傲得不行。<br />
第29章<br />
私塾里读书的孩子并不全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有穷困的，听闻沈不饿带小孩们赚到钱，有人请求加入帮派。沈不饿来者不拒，只要肯听话，不愁没钱赚。<br />
渐渐地，老师们也知道她的本事，私下感叹这孩子灵秀聪慧。书一读就会，道理一听就明白，还拉帮结派搞出名头，属实是个人才。<br />
可惜生作女儿身。<br />
若是男娃，把浑身机灵劲用在念书上，考个秀才功名岂不简简单单？<br />
话传到沈不饿耳朵里，她既高兴老师们夸赞她，又气恼老师们看轻她是个女孩。<br />
女孩怎么了？她是女孩她便不厉害了吗？<br />
沈不饿非常不服气，她会读书，打遍同龄人无敌手，赚的钱大人知道了都自叹弗如！她还有神仙姐姐给的机缘，她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沈不饿！
他被雨淋得湿透，浑身打哆嗦。<br />
雨越下越大，他害怕黑夜里钻出鬼怪，将他一口吃掉，哭喊着求闲汉放他进家。<br />
吱呀一声，闲汉终于打开门，光照到院子里，他急忙要进去。<br />
然而闲汉一脚把他踹翻，冷冷骂道：“反骨仔！不教训你一回，你不知道我是你亲爹！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跟你娘一样该死！”<br />
孩子仰面倒在冰冷的雨里，看到闲汉转身关上门，院子里变得黑暗一片，不由得嚎啕大哭：“娘！呜呜，爹不要我了！呜呜，娘，我要娘，娘快来接我……”<br />
“轰隆——”<br />
巨大的雷声震耳欲聋，孩子畏惧地爬到屋檐下，望着大雨倾盆的黑夜，钻进柴房，在柴堆里蜷缩着睡觉。<br />
他知道错了，不会跟沈不饿玩了！<br />
他也不会把爹的话告诉别人，再也不会！<br />
夜色渐深，闲汉铁了心折磨儿子，根本没有放儿子进屋的想法，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发出鼾声。<br />
直至他感觉到脖子传来一股诡异的凉意，恐惧地醒来，发现脖子被刀子割开，血汩汩地流淌。迟来的剧痛使他奋力挣扎，他张开嘴巴，喊不出声音，血堵住了他的喉咙。<br />
他想活，可他醒得太迟，他的生机不断流逝，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br />
丧命是他今夜的结局。<br />
血浸湿半张床，闲汉死了。<br />
杀他的黑影拿着刀，把他的脖子割断一半，确认他活不了，才收起刀，在他身上翻找。又在屋里翻找，将找到的金银塞进兜里，然后点燃被褥。<br />
火光亮起，火势蔓延，很快烧了起来。<br />
次日晴空万里，柴房里的孩子醒来，感觉浑身发热，头脑昏沉。<br />
他病了。<br />
他跑出柴房找爹，只见家里狼藉不堪，烧断的横梁被雨淋湿，还在缓缓地冒烟，那是只波及他爹一人的火灾。<br />
很多人跑来看热闹。<br />
烧得满面潮红的孩子被好心人送去看病。<br />
宗族的人兴冲冲地过来争遗产，甚至打成一团。<br />
官府的人来看<br />
了又走了，认为闲汉半夜引发火灾烧死自己。幸在下了大雨，火灾得到遏制，免去一烧烧一片的惨剧。<br />
尸体被抬出，围观人群纷纷避让。其中有个裹着头巾的半老妇人，看清尸体的模样，神色变得凝重。<br />
“怎么了？”旁边有人问她。<br />
闲汉是被杀死的，不是被火烧死的，王大脚在心里回答。<br />
她久经世故，早就过了别人问话立刻回答的年纪，侧头打量问她的人。是一个戴帽子的大丫头，眼珠子乌黑明亮，看着狡黠机灵，隐约有几分眼熟。<br />
被熟人认出可不是好事，王大脚扭头便走，大丫头在她身后笑，倒是没追上来。她有些生气，瞪了大丫头一眼。<br />
对方耸肩，退后几步，消失在人群中。<br />
这丫头！若是弄不清她的来历，王大脚寝食难安。<br />
找人打听几日，王大脚知道她住哪，正准备跟她的邻居聊几句，忽然见到秦三娘出门。<br />
秦三娘也来江南了？<br />
王大脚一惊，急忙躲起来，待秦三娘走远了，才快速离开。<br />
她想起沈不饿是谁了！<br />
上次见面，小孩又黑又瘦又矮，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哪里记得住对方的长相？况且小孩变化不小，个子高了，皮肤白了，身上长肉了，神情不阴沉凶狠了，她能认出才有鬼！<br />
回到自己家，王大脚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感觉沈不饿跟“火灾”有点关系。<br />
问了人，她果然猜对了。<br />
那么，闲汉的死就很蹊跷了……<br />
秦三娘是什么人，王大脚有几分了解，反正不像下得了手杀人的。闲汉难道是使女徐春华杀的？<br />
也不像。<br />
使女收钱做工，不是愚忠的世仆，怎会冒着被衙门抓捕的风险替主家杀人？<br />
凶手会是消失多时的沈不饿姐姐吗？<br />
王大脚摇头，觉得沈不饿下手的可能性更大，那丫头有股狠劲，不会惧怕杀人。只是年纪小，见识少，解决闲汉的手段太过稚嫩。<br />
烧死的人哪里是闲汉那个样子？<br />
也就仗着衙役尸位素餐，将闲汉的死糊弄过去。<br />
不过，事可能没完，得暗中注意一下才是。<br />
王大脚给衙役的老娘治过病，登门复诊，顺便探听情况。得知衙门无人在意闲汉之死，她放心离开衙役家，暗骂自己多事。<br />
人家的小孩轮得到她操心？<br />
真是吃饱了撑的。<br />
算了，就当为照顾小孩的秦三娘考虑。<br />
她跟秦三娘关系不错，若无意外，她俩可能会结伴南下，可惜……<br />
留在城里迟早会跟秦三娘碰面，王大脚萌生了离开的想法。恰好乡下有人找她治病，她便去乡下行医。<br />
城里，沈不饿知道王大脚跑去乡下，撇撇嘴：“胆小鬼。”<br />
闲汉丧命，媒人不来了，不知是谁传出秦三娘命中克夫，因此不成亲的谣言，所有对她有心思的人都不敢接近她了。<br />
无端端背上克夫恶名，秦三娘自然是气的，但男人都避着她，不敢放肆地看她，她便开心起来。<br />
克夫好，闲汉那样恶毒的男人都被她克死了，她倒要瞧瞧，谁还敢觊觎她的钱财！<br />
沈不饿照常上学，偶尔去找闲汉的孩子。<br />
但那男孩在闲汉死的雨夜，被关在屋外过了一宿，病得神志不清。她见他，他躲着不肯见她，也不跟她说话。<br />
又过了几天，沈不饿去找他，发现男孩病死了。<br />
他的叔伯亲戚谁都不肯收留他，他病着也没人照顾，如何活得下来？<br />
别说收留照顾，那些夺走他家产的叔伯亲戚，就连一口薄棺材都不舍得给他，要将他抛弃在乱葬岗，任凭野兽虫蚁啃食！<br />
还是沈不饿于心不忍，领着一群小孩挖坑，将男孩埋葬的。<br />
她不怕尸体，为人仗义，小孩们更敬佩她了，索性簇拥她建立小孩帮派，要学闲汉收别人保护费。<br />
“帮派可以建，保护费不能乱收。”沈不饿劝住众小孩，“我们细胳膊细腿，怎么跟大人争？你们想赚钱就听从我安排，干点跑腿送信的活，我保证你们吃得上馒头！”<br />
“真的吗？”<br />
小孩们听到有馒头吃，都兴奋极了。<br />
沈不饿自信地拍着胸脯：“我从来不骗人！要是我们赚不到钱，大不了我出钱，请大家吃一次馒头！”<br />
她是最聪明的小孩，确实没有骗过人，大家信服她，跟随她来到城门。江南繁华，每日进出城的人很多，其中一些人大约是第一次来，颇有些胆怯。<br />
盯上一个孤身进城的旅人，沈不饿大大方方地上前搭讪。<br />
对方见她是小孩，不像骗子，也愿意跟她说几句。<br />
问得此人来江南投奔亲戚，有住址，不知往哪里走，沈不饿便问小孩们：“谁能带他找到他亲戚？”<br />
“我！”一小孩举手。<br />
“很好。”沈不饿对旅人说，“我们带你找到你的亲戚，你给我们钱，你看怎样？”<br />
旅人没意见。<br />
问路是有风险的，他外地来的，万一被恶人骗到僻静的地方抢了，想报官都找不到衙门。<br />
小孩带路，风险无疑小很多。<br />
他打不过有恶意的成年人，还打不过小孩？<br />
谈妥交易价钱，沈不饿带着小孩们把旅人送到地方。<br />
钱就这样轻松赚到了，众小孩大受鼓舞，对沈不饿言听计从。<br />
沈不饿挑出几个机灵大胆的小孩，教他们辨认旅人，又教搭讪的技巧，再教大家收拾得了好处不给钱的刁钻客人……玩笑般的小孩帮派，真个把生意做起来了。<br />
接下来，沈不饿收编了几个觊觎生意的大孩子，跟眼红的大人帮派做了一场，小孩帮正式在城门站稳脚跟，每月能分几两银子给她。<br />
有赚钱的本事，能养家了，沈不饿昂首挺胸，骄傲得不行。<br />
第29章<br />
私塾里读书的孩子并不全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有穷困的，听闻沈不饿带小孩们赚到钱，有人请求加入帮派。沈不饿来者不拒，只要肯听话，不愁没钱赚。<br />
渐渐地，老师们也知道她的本事，私下感叹这孩子灵秀聪慧。书一读就会，道理一听就明白，还拉帮结派搞出名头，属实是个人才。<br />
可惜生作女儿身。<br />
若是男娃，把浑身机灵劲用在念书上，考个秀才功名岂不简简单单？<br />
话传到沈不饿耳朵里，她既高兴老师们夸赞她，又气恼老师们看轻她是个女孩。<br />
女孩怎么了？她是女孩她便不厉害了吗？<br />
沈不饿非常不服气，她会读书，打遍同龄人无敌手，赚的钱大人知道了都自叹弗如！她还有神仙姐姐给的机缘，她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沈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