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底下人连忙收拾好，又迅速端上来了茶水，可他们依旧胆战心惊的，分明两位主子都未说话，可心里升起股凉意。<br />
叫他们不寒而栗。<br />
他们迅速出了房间，并关上门。<br />
姜秋姝抿着茶水，裴珉不开口，她自然不会夺了他的话。<br />
这茶苦的很，可苦过后是浅浅的清香，以往她不会品茶，总觉得比不过糖水有滋有味，如今喝得多了，不必去回忆茶的特点，舌尖的却能感受到滋味。<br />
裴珉看着她，见她泰然自若，眸里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他捏着杯子，“老师有遗命，叫我娶了六娘。”<br />
姜秋姝咽下茶水，听见裴珉的话，姜秋姝所有的情绪皆消失了，反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br />
无风不起浪，初听见传闻时，她便想到了今日。<br />
好像有双无形的手，按着他们走到了这步。<br />
可再如何，今日这般田地皆是他们自己走的，她捏着掌心，本以为不会有任何的感受，可心口似乎被什么叮了下。<br />
疼但更多是压抑不住的痒，想要将心里的东西彻底的驱逐。<br />
“你意下如何？”裴珉看着她，问道。<br />
她抬眉，脸上露出不解的模样，“是五郎娶，而非妾身娶。如何？五郎问妾身问错人了。”<br />
裴珉看着她神情中的平淡，恍若讨论的并未夫君与旁的女子的事，而只是个无关的人。<br />
他解释道：“即便娶了，也只是占了个位置。我只是奉老师的令照顾她而已，只会将她当做妹妹。”<br />
姜秋姝有些想要吐，这样的话，她听过与赵士远说的差不多‘我即便娶了裴秋月，你依旧会是我的亲人，我的妹妹……’<br />
原来天下的男子都一样，一样的冠冕堂皇。<br />
“五郎决定好了？”姜秋姝几乎已经麻木，只是问道。<br />
裴珉没有说话，似为难，似在等她的话，又好似别的什么，只是道：“娘子，若你不愿我”。<br />
他的话未完，姜秋姝却不想听了，既然说出口，便是真的想过。<br />
再纠结何用，在她面前装样子吗？<br />
“裴珉，不若我给郑如珠腾了位置，当平妻到底是委屈了她。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是做了善事一桩。”姜秋姝抿了抿茶水，平静道。<br />
裴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捏着杯子，里面的茶水倒到桌面，他声音压在嗓子里，似恼怒又似痛苦。<br />
那般容易便说了出来，起初嫁他只是为了莫须有的孩子，想要离开也是他并不想要的成全！<br />
他眸子猩红，害怕听到姜秋姝的下一句，高声制止道：“别说了！”<br />
可终究是没用的，姜秋姝淡淡的笑了起来，将话给说完，“我们和离。”<br />
第35章 第35章离开<br />
裴珉端起茶杯，想要喝桌上的茶水，可茶杯微微晃动，只觉得重如千金，他用另一只手撑住才勉力喝下。<br />
“我只当你是玩笑话。”裴珉干涸的嗓子好受多了，却不想听姜秋姝在说什么，起身欲离开。<br />
“那里来的玩笑话？”姜秋姝脸上是疑惑的模样，“我不过是在成全你和她，行好事罢了！”<br />
“我不需要！”裴珉声音发冷，“收回你的话，我当你没说过，郑六娘的事也容后再议。你尚且冷静一番。”<br />
他不信她会这般舍弃了国公府，只不过是气话，等她冷静下来，便不会这般的想了！<br />
裴珉想要离开，一点儿也不想要听下去，姜秋姝却直接挡在他面前。<br />
“五郎，何须冷静，我从未这般的冷静过，这些实乃真心话。”姜秋姝声音格外的平缓，甚至开始给他分析利弊来，“我出身卑微，料理不好国公府的事，郑六娘世家女，这些对她游刃有余。<br />
我任性，做不到该有的端庄，配不上你夫人的位置。郑六娘贤良淑德，洛阳城中人人夸赞。我不通诗文，做不到与五郎琴瑟和鸣，郑六娘样样皆会，与你天造地设。我成不了你的助力，郑六娘“。<br />
“闭嘴！”<br />
她为了和离，竟然能够如此的贬低自己。<br />
他恼怒的看着他，“我看你是未清醒，离了国公府，日后还能嫁给好人家！”<br />
这话刺心又真实，她得以嫁给他，俗话上便是鱼跃龙门，天底下的女子如她这般的，必定毕恭毕敬的伺候公婆，照顾丈夫。<br />
再生下个孩子，日后这绵延不息的世家中也沾染了她的血脉。<br />
她曾也这般想过，可还是不甘心。<br />
她不懂得满足，即便日后再遇不到这般的钟鸣鼎食之家。<br />
女子难道只嫁人一条路？她尚且有许多想做的。<br />
裴珉见姜秋姝未回话，以为是自己戳中了她心中所想，疼痛的心脏收缩了下，语气尽量缓和着，“日后我不再多苛责你，只你莫在犯糊涂了，婚姻之事并未儿儿戏，秦晋之好乃天定的姻缘。郑六娘的事，我欠缺了考量，可她是老师遗女，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br />
“裴珉，你想多了。无论你娶不娶郑六娘，我皆不会在乎。”姜秋姝不想瞧他如何纠结，只道，“和你成婚，当真是没滋没味的！”<br />
姜秋姝自入了国公府，便活的不自在，他都晓得是在苛责她，可从未为她考量过，替她着想。<br />
即便世家女大都如此，裴珉所想要的妻子是个如仕女图般举止优雅，风华润景。<br />
可她不是，即便前期做着他想要的事，亦受着他的教导，可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br />
“你！”裴珉气恼姜秋姝的话，向她靠近，“你说什么！”<br />
姜秋姝哂笑的看着他，“五郎，你当真是是糟糕透了，洛阳城中人人夸赞的太傅大人，可谁能想到在床上不过是匹夫之勇。”<br />
裴珉脸色发黑，他抓住她的手腕，任何男子被这般说，不仅仅只是羞辱了，简直将人给贬到了地底下。<br />
“你怎敢！”<br />
姜秋姝见他恼羞成怒，笑得越发好看。<br />
她还真敢！是他要她说的，那他便听个够吧！<br />
“差，太差了！身为你的夫人还得顾忌你的面子，夸赞你的勇猛，实则半点儿乐趣都无！裴珉，我演戏也是极累的。<br />
东风馆任何一男人拉出来，都比你好上千百倍，他们会伺候人，会讨好人，而你？只能叫我睁眼说瞎话。翻来覆去不过只会一种方式，连驴都晓得转弯儿，你却烂透了！”<br />
“姜秋姝！”裴珉气的手里的力道收紧，看着面前这个朝他梗着脖子的女子，让他想到了她刚入府的模样。<br />
也是这般浑身都不怕，胆子比天高，是他贫瘠一生中瞧过得最不同的。<br />
与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远。<br />
可再次瞧见这般的模样，裴珉心里很复杂的很。<br />
可她的话太刺耳了。<br />
竟然将他和小倌比较！简直简直不成体统！<br />
姜秋姝眼里笑意更甚，“你这样的老古板，根本不晓得何为夫妻情趣，嫁与你的小娘子怕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鸳鸯颠倒不知天地何物！我现下当真可怜你日后的妻子了！”<br />
“闭嘴！”裴珉彻底的恼怒，将她压在了门上，眸里火光往外冒。还未与他和离，便想到了日后之事，她真是会惹怒人。<br />
“姜秋姝，这些年学的圣贤之道，都学到何处去了，这般肮脏的话，是你个女子能说的嘛！”<br />
事到如今，都还要教训她，姜秋姝撇了撇嘴，“裴珉，你太老了，根本配不上我！”<br />
裴珉低头看着她，又怒又难受。<br />
他真的那么糟糕？他不过是按书中来的，怎会？！<br />
姜秋姝又道：“与你做夫妻，当真没趣的很。”<br />
裴珉望进她眼中的认真，心里平静的湖水翻涌起来。<br />
他压低头，拉近和她的距离，“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br />
什么意思，姜秋姝看着他，分明她说的是最佳的办法，与她和离然后娶了郑如珠，皆大欢喜！<br />
“裴珉，别和我逞一时之气。”姜秋姝开始后悔说的那些实话了，怕裴珉因此故意不与她和离。<br />
可若是此次不说，日后又怕没机会。<br />
她亦是有怨气的，李长宁送她的画册上，将此事吹得天花乱坠，可她只是从天黑到天明忍受着他。<br />
累酸，没得乐趣。<br />
“姜秋姝是你在逞气，”裴珉将话还了回去，“若是因六娘的事，我可以解释。”<br />
可她真的不想听，娶与不娶，爱与不爱的，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br />
“裴珉，我当真想和你和离，你就当行了善事，成全我吧！”<br />
善事？成全？<br />
裴珉看着她，眼中凶狠闪过，便这般想和他和离吗？<br />
他捏着她的下颚，“你做梦！”<br />
～～<br />
翌日，姜秋姝再次命关嬷嬷准备了马车，她想要去马场。<br />
关嬷嬷有过沉思，她最终还是听了姜秋姝的话。<br />
昨日五郎怒色冲冲地离开了房间，门被用力摔了下，巨大的响动，叫玉珩院的人全都战战兢兢。
叫他们不寒而栗。<br />
他们迅速出了房间，并关上门。<br />
姜秋姝抿着茶水，裴珉不开口，她自然不会夺了他的话。<br />
这茶苦的很，可苦过后是浅浅的清香，以往她不会品茶，总觉得比不过糖水有滋有味，如今喝得多了，不必去回忆茶的特点，舌尖的却能感受到滋味。<br />
裴珉看着她，见她泰然自若，眸里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他捏着杯子，“老师有遗命，叫我娶了六娘。”<br />
姜秋姝咽下茶水，听见裴珉的话，姜秋姝所有的情绪皆消失了，反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br />
无风不起浪，初听见传闻时，她便想到了今日。<br />
好像有双无形的手，按着他们走到了这步。<br />
可再如何，今日这般田地皆是他们自己走的，她捏着掌心，本以为不会有任何的感受，可心口似乎被什么叮了下。<br />
疼但更多是压抑不住的痒，想要将心里的东西彻底的驱逐。<br />
“你意下如何？”裴珉看着她，问道。<br />
她抬眉，脸上露出不解的模样，“是五郎娶，而非妾身娶。如何？五郎问妾身问错人了。”<br />
裴珉看着她神情中的平淡，恍若讨论的并未夫君与旁的女子的事，而只是个无关的人。<br />
他解释道：“即便娶了，也只是占了个位置。我只是奉老师的令照顾她而已，只会将她当做妹妹。”<br />
姜秋姝有些想要吐，这样的话，她听过与赵士远说的差不多‘我即便娶了裴秋月，你依旧会是我的亲人，我的妹妹……’<br />
原来天下的男子都一样，一样的冠冕堂皇。<br />
“五郎决定好了？”姜秋姝几乎已经麻木，只是问道。<br />
裴珉没有说话，似为难，似在等她的话，又好似别的什么，只是道：“娘子，若你不愿我”。<br />
他的话未完，姜秋姝却不想听了，既然说出口，便是真的想过。<br />
再纠结何用，在她面前装样子吗？<br />
“裴珉，不若我给郑如珠腾了位置，当平妻到底是委屈了她。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是做了善事一桩。”姜秋姝抿了抿茶水，平静道。<br />
裴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捏着杯子，里面的茶水倒到桌面，他声音压在嗓子里，似恼怒又似痛苦。<br />
那般容易便说了出来，起初嫁他只是为了莫须有的孩子，想要离开也是他并不想要的成全！<br />
他眸子猩红，害怕听到姜秋姝的下一句，高声制止道：“别说了！”<br />
可终究是没用的，姜秋姝淡淡的笑了起来，将话给说完，“我们和离。”<br />
第35章 第35章离开<br />
裴珉端起茶杯，想要喝桌上的茶水，可茶杯微微晃动，只觉得重如千金，他用另一只手撑住才勉力喝下。<br />
“我只当你是玩笑话。”裴珉干涸的嗓子好受多了，却不想听姜秋姝在说什么，起身欲离开。<br />
“那里来的玩笑话？”姜秋姝脸上是疑惑的模样，“我不过是在成全你和她，行好事罢了！”<br />
“我不需要！”裴珉声音发冷，“收回你的话，我当你没说过，郑六娘的事也容后再议。你尚且冷静一番。”<br />
他不信她会这般舍弃了国公府，只不过是气话，等她冷静下来，便不会这般的想了！<br />
裴珉想要离开，一点儿也不想要听下去，姜秋姝却直接挡在他面前。<br />
“五郎，何须冷静，我从未这般的冷静过，这些实乃真心话。”姜秋姝声音格外的平缓，甚至开始给他分析利弊来，“我出身卑微，料理不好国公府的事，郑六娘世家女，这些对她游刃有余。<br />
我任性，做不到该有的端庄，配不上你夫人的位置。郑六娘贤良淑德，洛阳城中人人夸赞。我不通诗文，做不到与五郎琴瑟和鸣，郑六娘样样皆会，与你天造地设。我成不了你的助力，郑六娘“。<br />
“闭嘴！”<br />
她为了和离，竟然能够如此的贬低自己。<br />
他恼怒的看着他，“我看你是未清醒，离了国公府，日后还能嫁给好人家！”<br />
这话刺心又真实，她得以嫁给他，俗话上便是鱼跃龙门，天底下的女子如她这般的，必定毕恭毕敬的伺候公婆，照顾丈夫。<br />
再生下个孩子，日后这绵延不息的世家中也沾染了她的血脉。<br />
她曾也这般想过，可还是不甘心。<br />
她不懂得满足，即便日后再遇不到这般的钟鸣鼎食之家。<br />
女子难道只嫁人一条路？她尚且有许多想做的。<br />
裴珉见姜秋姝未回话，以为是自己戳中了她心中所想，疼痛的心脏收缩了下，语气尽量缓和着，“日后我不再多苛责你，只你莫在犯糊涂了，婚姻之事并未儿儿戏，秦晋之好乃天定的姻缘。郑六娘的事，我欠缺了考量，可她是老师遗女，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br />
“裴珉，你想多了。无论你娶不娶郑六娘，我皆不会在乎。”姜秋姝不想瞧他如何纠结，只道，“和你成婚，当真是没滋没味的！”<br />
姜秋姝自入了国公府，便活的不自在，他都晓得是在苛责她，可从未为她考量过，替她着想。<br />
即便世家女大都如此，裴珉所想要的妻子是个如仕女图般举止优雅，风华润景。<br />
可她不是，即便前期做着他想要的事，亦受着他的教导，可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br />
“你！”裴珉气恼姜秋姝的话，向她靠近，“你说什么！”<br />
姜秋姝哂笑的看着他，“五郎，你当真是是糟糕透了，洛阳城中人人夸赞的太傅大人，可谁能想到在床上不过是匹夫之勇。”<br />
裴珉脸色发黑，他抓住她的手腕，任何男子被这般说，不仅仅只是羞辱了，简直将人给贬到了地底下。<br />
“你怎敢！”<br />
姜秋姝见他恼羞成怒，笑得越发好看。<br />
她还真敢！是他要她说的，那他便听个够吧！<br />
“差，太差了！身为你的夫人还得顾忌你的面子，夸赞你的勇猛，实则半点儿乐趣都无！裴珉，我演戏也是极累的。<br />
东风馆任何一男人拉出来，都比你好上千百倍，他们会伺候人，会讨好人，而你？只能叫我睁眼说瞎话。翻来覆去不过只会一种方式，连驴都晓得转弯儿，你却烂透了！”<br />
“姜秋姝！”裴珉气的手里的力道收紧，看着面前这个朝他梗着脖子的女子，让他想到了她刚入府的模样。<br />
也是这般浑身都不怕，胆子比天高，是他贫瘠一生中瞧过得最不同的。<br />
与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远。<br />
可再次瞧见这般的模样，裴珉心里很复杂的很。<br />
可她的话太刺耳了。<br />
竟然将他和小倌比较！简直简直不成体统！<br />
姜秋姝眼里笑意更甚，“你这样的老古板，根本不晓得何为夫妻情趣，嫁与你的小娘子怕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鸳鸯颠倒不知天地何物！我现下当真可怜你日后的妻子了！”<br />
“闭嘴！”裴珉彻底的恼怒，将她压在了门上，眸里火光往外冒。还未与他和离，便想到了日后之事，她真是会惹怒人。<br />
“姜秋姝，这些年学的圣贤之道，都学到何处去了，这般肮脏的话，是你个女子能说的嘛！”<br />
事到如今，都还要教训她，姜秋姝撇了撇嘴，“裴珉，你太老了，根本配不上我！”<br />
裴珉低头看着她，又怒又难受。<br />
他真的那么糟糕？他不过是按书中来的，怎会？！<br />
姜秋姝又道：“与你做夫妻，当真没趣的很。”<br />
裴珉望进她眼中的认真，心里平静的湖水翻涌起来。<br />
他压低头，拉近和她的距离，“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br />
什么意思，姜秋姝看着他，分明她说的是最佳的办法，与她和离然后娶了郑如珠，皆大欢喜！<br />
“裴珉，别和我逞一时之气。”姜秋姝开始后悔说的那些实话了，怕裴珉因此故意不与她和离。<br />
可若是此次不说，日后又怕没机会。<br />
她亦是有怨气的，李长宁送她的画册上，将此事吹得天花乱坠，可她只是从天黑到天明忍受着他。<br />
累酸，没得乐趣。<br />
“姜秋姝是你在逞气，”裴珉将话还了回去，“若是因六娘的事，我可以解释。”<br />
可她真的不想听，娶与不娶，爱与不爱的，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br />
“裴珉，我当真想和你和离，你就当行了善事，成全我吧！”<br />
善事？成全？<br />
裴珉看着她，眼中凶狠闪过，便这般想和他和离吗？<br />
他捏着她的下颚，“你做梦！”<br />
～～<br />
翌日，姜秋姝再次命关嬷嬷准备了马车，她想要去马场。<br />
关嬷嬷有过沉思，她最终还是听了姜秋姝的话。<br />
昨日五郎怒色冲冲地离开了房间，门被用力摔了下，巨大的响动，叫玉珩院的人全都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