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可这样绝对安抚不了盐商,林如海的名单是越来越长,他真是不怕死的。<br />
林如海再次来到大狱,狱吏将鼻青脸肿的薛二和几位剩下的老爷都抓出来。<br />
“各位,我林如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清楚,现在我手里有的是证据,多的是人想让我抄了你们的家。”林如海随意拿出来,“瞧瞧,你们贿赂的证据,人证物证齐备,再看这个,你们贩卖私盐的铁证……”<br />
“林老爷,我什么都给,只要不抄家,我愿意奉上家财。”一个盐商实在扛不住,声泪俱下,“我们只是商户,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求林老爷放我家一条生路。”<br />
被抛弃之人,唇亡齿寒,前车之鉴历历在目。<br />
“给个数。”林如海冷哼一声,“现银现货田庄铺面我都收。”<br />
“我出一百万两,外加一个盐铺两个百亩田庄。”这一出口,便是绝大部分家私,林如海满意微笑。<br />
“可以,交了东西,你就可以离开。”<br />
“谢林老爷,您能帮忙叫我儿子来一趟吗?”<br />
“等着。”<br />
林如海的和善笑容又对准其他人:“你们呢?”<br />
“我出。”其他几人又能有多少底气?一个被击垮,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说了差不多的数字,比他想象中要多一些,他本只需要八十万两一个。<br />
等人都被带下去后,薛二突然笑道:“你真的有证据?”<br />
“当然是假的,你看着不眼熟吗?这就是你送来的证据。”林如海好整以暇坐着,眉眼青黑,“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你薛二老爷。”<br />
“我?”薛二老爷愣了下,“你还是想知道贾敏是怎么死的?觉得她的死不正常?”<br />
“是。”林如海如实点头,“就算是正常的,拉个人陪葬也挺好,四王八公我动不了全部,动你一个商户人家错错有余。”<br />
“你……”薛二老爷隐忍着怒意,“你也只会挑软柿子捏。”<br />
“捏别人,人家会闹得不可开交,你不同,你很边缘化,完全依托着给甄大老爷办事,才有的地位。”林如海冷笑起来,“怎么不想着考科举?就算是个秀才举人,我也没那么好动你。”<br />
“那也得我考得上。”薛二老爷泄了气,“林老爷跟我说这些,不会只是为了出口气吧?抓我,可是想要针对甄大老爷?”<br />
“是,让他不舒坦我就开心,我听说忠顺亲王要来扬州,他本是监军,闹得不好看他有权接管扬州军务,他总会给我个面子,让你们翻不了天去。”<br />
“忠顺亲王?”薛二老爷眉头深深蹙起,“你……你这是……”<br />
“你是聪明人,翻身上位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想跟着甄大老爷把路走窄吗?”林如海的话,让薛二老爷不解到歪了歪脑袋。<br />
“我不明白,你怎得突然下此重手?跟你原先……”<br />
“原先我没有妻离子散,我还有顾虑,现在我只想让你们都不好过,想看你们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吐出来。”林如海非常高兴,精神头好了些许,“外头现在乱了套,盐商四分五裂,你要不要出来主持大局?”<br />
“你想让我主持大局?”薛二老爷不可思议,“为什么选我?”<br />
“你能干,也愿意干,更有机会能干成。”林如海挑了挑眉,“你手里有甄大老爷的罪证吗?他会不会跟甄应嘉一拍两散?”<br />
薛二老爷不说话。<br />
“那就是有,甄应德有几分可能会主动拉忠顺亲王下水?即便甄应嘉不同意。”<br />
“十二分。”<br />
“做局把姑娘送给忠顺亲王呢?”<br />
薛二老爷又沉默下来,直直瞪向林如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筹码不够。”<br />
“再加一个正五品的盐运使,和从五品的漕运使,都是实职。”<br />
薛二老爷瞳孔颤抖起来:“你还要把漕运拉进来?正五品?正五品!忠顺亲王?”<br />
“筹码够吗?”林如海走到他身边,轻声道。<br />
“够了。”薛二老爷抬头,死死盯住他,“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这分化挑拨的手段明明很不错,你此前完全可以用,甚至早就可以立足,为何现在出手?”<br />
“时机不好。”林如海板着脸。<br />
“时机不好?他们这几个盐商,你抓了就抓了,甄家也不会因为一两家就要你的命。”薛二老爷没想明白,“想让我帮你,你最好能一直这样聪明下去,否则我怕你把我也带沟里去。”<br />
“贾敏……”<br />
“甄大老爷让下毒杀的林珏,贾敏是被荣国府老太太给弄死的,跟我有关系,但动机不在我,而在你。”<br />
“岳母……”林如海深吸口气,“为什么?”<br />
“想要银子,还能为什么?金陵贾家完全不听宁荣二府的话,甄家跟荣国府有面子情,但不多,近些年荣国府的招牌不好说话,贾府的进账越来越少,花费却越来越大,一家子闲汉,你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让你难受,甄家会开心。”<br />
“只是因为甄家会开心?”<br />
“是的,宫里元春没有出头之日,只能依靠甄贵太妃,甄贵太妃已将她弄到皇后身边,最后一搏了。”薛二老爷平平淡淡将诸多污糟告知,也算是给林如海一个投名状。<br />
“呵~”林如海捂着眼睛,颇为神伤,“薛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br />
“我会报复,至少我承受不住家破人亡的滋味。”薛二老爷直勾勾望向他,“我告诉了你这些,你能给我什么?我可以帮你,但能下多少注,得看你的诚意。”<br />
“你有孩子吗?”林如海挑眉,“想不想进学?好好读,至少能教出来一个秀才。”<br />
“真的?”薛二老爷缓缓喘着粗气,“你凭什么?”<br />
“凭我对学政的了解,和对书院的了解,我可以给你家孩子找一个很不错的老师,我有的是可以押中的考题。秀才试对一般人家很难,对咱们清流人家不难,难的是名次要高,能继续考举人秀才。只要你家孩子肯学,我保他十年内一定中秀才。”<br />
薛二老爷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任何犹豫:“我信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br />
第40章 薛二老爷的倒戈<br />
“很好,给我足够的诚意,年底之前准备好节礼,到时候用得上。”林如海很满意,稍稍提点他,“你安心等甄家来救你。”<br />
“我知道。”提起甄家,薛二老爷自嘲一笑,“他救我,不过是怕我把他们牵扯进来,我微不足道,却能让他们家下不来台。我跟你合作冒得风险不小,如果你掉链子,大家同归于尽。”<br />
林如海自然而然郑重起来,缓缓笑道:“谁还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走,终归都不能有差错。”<br />
“我知道,所以才提醒你,不要放松警惕,更不要摆出你以往的清高样。”薛二老爷双眸泛着冷光,“你的变化让人捉摸不透,行动迅速,快到我来不及反应,被迫接招,这才有了明显的疏漏,让你抓住了你机会。”<br />
“甄二老爷不是傻子,他没有那么好骗,釜底抽薪他绝对敢做,即便是亲兄弟一样不会留情面。我对他而言,可能只是给大老爷善后的下人而已,若真出事,事情到我这里可以结束了。”<br />
薛二老爷神色低落又不甘,林如海见他如此,难免有物伤其类之感。<br />
“所以我才让你孩儿读书,一个秀才也够改换门庭。”<br />
“我知道,所以我毫不犹豫倒向你,可以为你押上性命,那你又押上了什么?如果你连子嗣断绝都可以不在乎,只为给贾敏报仇吗?”薛二老爷突然笑起来,“有没有为了新生的可能?”<br />
“新生?”林如海脑海中突然闪现薛元娘的身影,潜意识里有些抗拒,“我不会跟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br />
“啊?”薛二老爷没听懂他的意思,“我是说你没想过重新振作,为陛下尽忠?只要能回京,你剩下的一切都会顺遂。”<br />
“为陛下尽忠?”林如海的面皮差点没有崩住,“谁……谁不想官路亨通。”<br />
“林大人,你这……不太对劲。”薛二老爷上下审视着,“你刚刚不会是想说跟林太太好好过日子吗?”<br />
“怎么可能!”林大人斩钉截铁拒绝,“行了,就当为我这不堪的前半生画个句号,也为贾敏报仇,更甚至是见不得自己敌人过得舒畅,我会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他会是我林家的未来。”<br />
“薛元娘的儿子?不是姓张吗?”薛二老爷挑眉,“何时是你林家的血脉?林大人不怕被人摘桃子?”<br />
“不怕,也不可能,谁说她是张家的孩子?他本来就姓林。”以薛元娘的谨慎小心,张家没有好结果的。<br />
“薛元娘的爹的确是我家紫薇舍人拜把兄弟的孩子,娶得原配正是我薛家的姑娘,所以她与我薛家有亲缘关系,未来一定会过继到我薛家账房嫡支,与我兄妹相称,作为妻兄,林大人是不是该客气一点?”<br />
“?”林如海不解,“你要让她成为你妹妹?”<br />
“是的,我发现她很聪明,胆子也大,连我都算计得到。”薛二老爷敞亮一笑,“林大人这番变化,有没有她的算计呢?我想来想去,这一次最大的得力之人,竟然只有薛元娘,你林大人都成了她手里的刀。”
林如海再次来到大狱,狱吏将鼻青脸肿的薛二和几位剩下的老爷都抓出来。<br />
“各位,我林如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清楚,现在我手里有的是证据,多的是人想让我抄了你们的家。”林如海随意拿出来,“瞧瞧,你们贿赂的证据,人证物证齐备,再看这个,你们贩卖私盐的铁证……”<br />
“林老爷,我什么都给,只要不抄家,我愿意奉上家财。”一个盐商实在扛不住,声泪俱下,“我们只是商户,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求林老爷放我家一条生路。”<br />
被抛弃之人,唇亡齿寒,前车之鉴历历在目。<br />
“给个数。”林如海冷哼一声,“现银现货田庄铺面我都收。”<br />
“我出一百万两,外加一个盐铺两个百亩田庄。”这一出口,便是绝大部分家私,林如海满意微笑。<br />
“可以,交了东西,你就可以离开。”<br />
“谢林老爷,您能帮忙叫我儿子来一趟吗?”<br />
“等着。”<br />
林如海的和善笑容又对准其他人:“你们呢?”<br />
“我出。”其他几人又能有多少底气?一个被击垮,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说了差不多的数字,比他想象中要多一些,他本只需要八十万两一个。<br />
等人都被带下去后,薛二突然笑道:“你真的有证据?”<br />
“当然是假的,你看着不眼熟吗?这就是你送来的证据。”林如海好整以暇坐着,眉眼青黑,“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你薛二老爷。”<br />
“我?”薛二老爷愣了下,“你还是想知道贾敏是怎么死的?觉得她的死不正常?”<br />
“是。”林如海如实点头,“就算是正常的,拉个人陪葬也挺好,四王八公我动不了全部,动你一个商户人家错错有余。”<br />
“你……”薛二老爷隐忍着怒意,“你也只会挑软柿子捏。”<br />
“捏别人,人家会闹得不可开交,你不同,你很边缘化,完全依托着给甄大老爷办事,才有的地位。”林如海冷笑起来,“怎么不想着考科举?就算是个秀才举人,我也没那么好动你。”<br />
“那也得我考得上。”薛二老爷泄了气,“林老爷跟我说这些,不会只是为了出口气吧?抓我,可是想要针对甄大老爷?”<br />
“是,让他不舒坦我就开心,我听说忠顺亲王要来扬州,他本是监军,闹得不好看他有权接管扬州军务,他总会给我个面子,让你们翻不了天去。”<br />
“忠顺亲王?”薛二老爷眉头深深蹙起,“你……你这是……”<br />
“你是聪明人,翻身上位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想跟着甄大老爷把路走窄吗?”林如海的话,让薛二老爷不解到歪了歪脑袋。<br />
“我不明白,你怎得突然下此重手?跟你原先……”<br />
“原先我没有妻离子散,我还有顾虑,现在我只想让你们都不好过,想看你们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吐出来。”林如海非常高兴,精神头好了些许,“外头现在乱了套,盐商四分五裂,你要不要出来主持大局?”<br />
“你想让我主持大局?”薛二老爷不可思议,“为什么选我?”<br />
“你能干,也愿意干,更有机会能干成。”林如海挑了挑眉,“你手里有甄大老爷的罪证吗?他会不会跟甄应嘉一拍两散?”<br />
薛二老爷不说话。<br />
“那就是有,甄应德有几分可能会主动拉忠顺亲王下水?即便甄应嘉不同意。”<br />
“十二分。”<br />
“做局把姑娘送给忠顺亲王呢?”<br />
薛二老爷又沉默下来,直直瞪向林如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筹码不够。”<br />
“再加一个正五品的盐运使,和从五品的漕运使,都是实职。”<br />
薛二老爷瞳孔颤抖起来:“你还要把漕运拉进来?正五品?正五品!忠顺亲王?”<br />
“筹码够吗?”林如海走到他身边,轻声道。<br />
“够了。”薛二老爷抬头,死死盯住他,“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这分化挑拨的手段明明很不错,你此前完全可以用,甚至早就可以立足,为何现在出手?”<br />
“时机不好。”林如海板着脸。<br />
“时机不好?他们这几个盐商,你抓了就抓了,甄家也不会因为一两家就要你的命。”薛二老爷没想明白,“想让我帮你,你最好能一直这样聪明下去,否则我怕你把我也带沟里去。”<br />
“贾敏……”<br />
“甄大老爷让下毒杀的林珏,贾敏是被荣国府老太太给弄死的,跟我有关系,但动机不在我,而在你。”<br />
“岳母……”林如海深吸口气,“为什么?”<br />
“想要银子,还能为什么?金陵贾家完全不听宁荣二府的话,甄家跟荣国府有面子情,但不多,近些年荣国府的招牌不好说话,贾府的进账越来越少,花费却越来越大,一家子闲汉,你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让你难受,甄家会开心。”<br />
“只是因为甄家会开心?”<br />
“是的,宫里元春没有出头之日,只能依靠甄贵太妃,甄贵太妃已将她弄到皇后身边,最后一搏了。”薛二老爷平平淡淡将诸多污糟告知,也算是给林如海一个投名状。<br />
“呵~”林如海捂着眼睛,颇为神伤,“薛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br />
“我会报复,至少我承受不住家破人亡的滋味。”薛二老爷直勾勾望向他,“我告诉了你这些,你能给我什么?我可以帮你,但能下多少注,得看你的诚意。”<br />
“你有孩子吗?”林如海挑眉,“想不想进学?好好读,至少能教出来一个秀才。”<br />
“真的?”薛二老爷缓缓喘着粗气,“你凭什么?”<br />
“凭我对学政的了解,和对书院的了解,我可以给你家孩子找一个很不错的老师,我有的是可以押中的考题。秀才试对一般人家很难,对咱们清流人家不难,难的是名次要高,能继续考举人秀才。只要你家孩子肯学,我保他十年内一定中秀才。”<br />
薛二老爷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任何犹豫:“我信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br />
第40章 薛二老爷的倒戈<br />
“很好,给我足够的诚意,年底之前准备好节礼,到时候用得上。”林如海很满意,稍稍提点他,“你安心等甄家来救你。”<br />
“我知道。”提起甄家,薛二老爷自嘲一笑,“他救我,不过是怕我把他们牵扯进来,我微不足道,却能让他们家下不来台。我跟你合作冒得风险不小,如果你掉链子,大家同归于尽。”<br />
林如海自然而然郑重起来,缓缓笑道:“谁还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走,终归都不能有差错。”<br />
“我知道,所以才提醒你,不要放松警惕,更不要摆出你以往的清高样。”薛二老爷双眸泛着冷光,“你的变化让人捉摸不透,行动迅速,快到我来不及反应,被迫接招,这才有了明显的疏漏,让你抓住了你机会。”<br />
“甄二老爷不是傻子,他没有那么好骗,釜底抽薪他绝对敢做,即便是亲兄弟一样不会留情面。我对他而言,可能只是给大老爷善后的下人而已,若真出事,事情到我这里可以结束了。”<br />
薛二老爷神色低落又不甘,林如海见他如此,难免有物伤其类之感。<br />
“所以我才让你孩儿读书,一个秀才也够改换门庭。”<br />
“我知道,所以我毫不犹豫倒向你,可以为你押上性命,那你又押上了什么?如果你连子嗣断绝都可以不在乎,只为给贾敏报仇吗?”薛二老爷突然笑起来,“有没有为了新生的可能?”<br />
“新生?”林如海脑海中突然闪现薛元娘的身影,潜意识里有些抗拒,“我不会跟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br />
“啊?”薛二老爷没听懂他的意思,“我是说你没想过重新振作,为陛下尽忠?只要能回京,你剩下的一切都会顺遂。”<br />
“为陛下尽忠?”林如海的面皮差点没有崩住,“谁……谁不想官路亨通。”<br />
“林大人,你这……不太对劲。”薛二老爷上下审视着,“你刚刚不会是想说跟林太太好好过日子吗?”<br />
“怎么可能!”林大人斩钉截铁拒绝,“行了,就当为我这不堪的前半生画个句号,也为贾敏报仇,更甚至是见不得自己敌人过得舒畅,我会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他会是我林家的未来。”<br />
“薛元娘的儿子?不是姓张吗?”薛二老爷挑眉,“何时是你林家的血脉?林大人不怕被人摘桃子?”<br />
“不怕,也不可能,谁说她是张家的孩子?他本来就姓林。”以薛元娘的谨慎小心,张家没有好结果的。<br />
“薛元娘的爹的确是我家紫薇舍人拜把兄弟的孩子,娶得原配正是我薛家的姑娘,所以她与我薛家有亲缘关系,未来一定会过继到我薛家账房嫡支,与我兄妹相称,作为妻兄,林大人是不是该客气一点?”<br />
“?”林如海不解,“你要让她成为你妹妹?”<br />
“是的,我发现她很聪明,胆子也大,连我都算计得到。”薛二老爷敞亮一笑,“林大人这番变化,有没有她的算计呢?我想来想去,这一次最大的得力之人,竟然只有薛元娘,你林大人都成了她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