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星球日报的直升机冲得比哥谭公报的直升机还近，记者不怕死地挂在敞开的直升机门口，用炮筒般的长镜头对准他的卧室。<br />
看来公关部的咆哮不是他的幻听。<br />
“达克莱斯！”<br />
血压飙升的布鲁斯也咆哮出声。<br />
布鲁斯愤怒地寻找罪魁祸首。<br />
想他堂堂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以豪掷千金行事荒唐而闻名，也不过用直升机撒撒花瓣，在酒店大堂的喷泉泡澡，拿飞艇给演讲台打光，把支票拍在别人胸上……<br />
现在竟然有人用更夸张的手段给他撒钱！<br />
该死的！<br />
他一世壕名竟然败在不长眼的达克莱斯身上！<br />
第63章 数学题<br />
104<br />
布鲁斯潜入孩子们的频道窃听, 越听越火冒三丈。<br />
小崽子们正忙着分赃！<br />
他们把达克莱斯预定的1314万克扣成999万，还说什么是东方的玄学：天长地久，越过越有！<br />
这些家伙绝对提前收到了消息, 竟然没有一个跟他通风报信！<br />
不，说不定主意就是他们出的！<br />
为了看他的笑话！<br />
“布鲁斯, 你醒啦。”<br />
罪魁祸首的声音响起，跟脱缰的哈士奇一样欢快。<br />
布鲁斯抬起头, 所有恼怒气愤都被从餐厅走出来的青年浇灭。<br />
达克莱斯穿得很正式，贴身的米色燕尾服, 里面是白色衬衣和细条纹马甲，两鬓的碎发认真编织起来, 一丝不苟地用蓝丝带束在脑后……<br />
天使的面孔无可挑剔, 仿佛从梦境里走出, 正在赴一场婚礼，如果腰间没有围着属于阿福的围裙的话。<br />
布鲁斯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他只是被阿福的围裙晃了眼, 一时失误脚下踏空, 差点摔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br />
达克莱斯瞬间出现在布鲁斯身边, 绅士地扶住他的腰。<br />
布鲁斯想塞满脏话罐。<br />
见鬼，他已经三天没刮胡子，看起来肯定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甚至还穿着浴袍！<br />
他应该换身衣服, 哪怕是家居服！<br />
更见鬼的是, 浴室拖鞋滑到了脚踝。<br />
布鲁斯从没有这么尴尬过。<br />
他面无表情地抗议：“任何人在家里被记者团团围住, 直升机的螺旋桨快把花园刮成草坪，高音喇叭全城播放自己名字时，哪怕只剩一口气, 也要爬起来离开地球。”<br />
“你想去哪里？能明天再去吗？”达克莱斯选择性听不懂人话，认真跟布鲁斯打商量：“今天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br />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布鲁斯磨牙：“你%￥#的最好说清楚，除了飞艇撒钱，你还干了什么？”<br />
“你喜欢就好。”达克莱斯毫不居功自傲，谦逊地回答：“暂时保密，其实我只是动动嘴，动手的人是哈维，还有孩子们积极策划帮忙。”<br />
布鲁斯痛苦地撕掉拖鞋打赤脚。<br />
他就知道，这种热闹缺不了那些想看他笑话的小崽子们。<br />
“你有没有想过，年轻人才喜欢招摇热闹。我这个年纪的人，更喜欢低调一点私人一点的庆祝，哪怕是睡上一整天也比挂在头条一整天好。”<br />
爱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该用脑袋接达克莱斯的直球，肯定是脑袋被砸晕了，所以觉得达克莱斯的热情能填补一切差距。<br />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喜欢招摇热闹。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上午去钻石区看艺术画展，午餐在冰山餐厅，下午看电影，看完电影去游乐园，晚餐回来跟孩子们一起吃，晚上看无人机表演。”<br />
达克莱斯就像管家附体，边说边用超级速度拿来室内拖鞋，还想弯腰替布鲁斯换上。<br />
“不，不用，我自己来。”<br />
布鲁斯认为自己以为的心动是过敏反应，现在只想离达克莱斯远点：“谢谢，行程太密集了，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安静地度过母难日。”<br />
“那我们去【温柔乡】，嗯，就是我的地下巢穴。”达克莱斯提出新建议。<br />
“一个人，我说的是一个人，没有我们。”布鲁斯重申。<br />
“是一个人，我又不是人。”达克莱斯理直气壮。<br />
布鲁斯：……<br />
布鲁斯在脑子里踢装死的蝙蝠侠：起来，我知道你醒着，你许诺的你自己来应付！<br />
蝙蝠侠将布鲁斯弹回意识表面。<br />
韦恩的生日韦恩自己过，跟蝙蝠侠没关系。<br />
布鲁斯臭着脸跟达克莱斯进厨房。<br />
“开心可以笑，而不是故意板着脸装蝙蝠侠，我能认出你们。”<br />
达克莱斯戳穿布鲁斯的窃喜，一边处理芝士焗龙虾，按着阿福的配方和步骤小心腌制。<br />
布鲁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动手帮忙，而是泡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达克莱斯旁边，自己端着一杯倚在料理台前看达克莱斯忙碌。<br />
达克莱斯的动作很漂亮，看起来不像厨房新手，也可能单纯是人好看带来的滤镜。<br />
“你确定自己不会认错我跟蝙蝠怪？”<br />
布鲁斯承认自己精神上有点问题，但并非普通的人格分裂。<br />
“为什么会认错？你是人类，他有神性。你是祭品，他是你的召唤物。”<br />
达克莱斯从烤箱里拿出饼干，又将腌制好的龙虾放进去，设定时间。<br />
布鲁斯隔着红茶氤氲的雾气凝望达克莱斯，正视自己跟蝙蝠侠的关系。或许达克莱斯不是眼瞎，而是看得太透彻。<br />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确实如同祭品和召唤物。<br />
布鲁斯八岁那年，跟父母尸体呆了整整一小时才被发现，犯罪巷昏黄的路灯为布鲁斯投下一只恐怖的蝙蝠黑影。<br />
阴影一年比一年清晰，于是十多年后，蝙蝠侠诞生了。<br />
蝙蝠侠要震慑所有罪犯，不能感情用事，必须谨慎，必须多疑，必须做得更好……<br />
蝙蝠侠因为一次次失败，变成冰冷理智的恐惧象征。<br />
布鲁斯也因为蝙蝠侠一次次破碎重铸，被削弱，被牺牲。<br />
布鲁斯自愿的。<br />
布鲁斯·韦恩为蝙蝠侠献祭所有，至今仍存在，是因为蝙蝠侠需要布鲁西宝贝作为面具，蝙蝠侠需要一个能放松紧绷精神的身份……也许真正的布鲁斯应该在八岁那年死于犯罪巷。<br />
但是，最近，这个死得只剩幽灵的布鲁斯·韦恩在蝙蝠侠的身体里复苏。<br />
布鲁斯……布鲁斯偶尔也想什么也不想。<br />
达克莱斯转头看布鲁斯，发现布鲁斯在发呆。<br />
怎么可能认错呢？<br />
即便不通过灵魂精神的色香味反馈，祂也不会认错。<br />
哪怕是看一朵花，蝙蝠侠的眼神也是深沉的，里面充满疑虑探究：花的品种、产地，新鲜程度，是否含毒素，出现在他眼前的原因等。<br />
布鲁斯则简单许多，眼神是纯粹的欣赏：花好看，多看一眼，确实好看，再多看一会。<br />
达克莱斯吹凉了一块饼干，递到布鲁斯唇边。<br />
“尝尝味道。”<br />
布鲁斯咬住饼干，听着达克莱斯絮絮叨叨。<br />
“阿福今天休息，家里只有我们。除了小甜饼和芝士焗龙虾，你还想吃什么？奥莉维亚答应晚上给我们做大蛋糕，早上简单一点，再来个阿福拿手的酸黄瓜三明治？”<br />
你管芝士焗龙虾叫简单一点？<br />
布鲁斯放下红茶，清清嗓子，压低声音：“别让阿福知道，他的酸黄瓜三明治只比华夫饼好一点点。建议换成煎蛋。”<br />
达克莱斯动手煎蛋，布鲁斯去酒窖里挑佐餐的酒，回来时换下了身上的睡袍，不但刮了胡子，还梳了发型，打扮得非常布鲁西宝贝。<br />
布鲁斯：这不是孔雀开屏，这是社交礼仪，管家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懂礼貌。<br />
懂礼貌的布鲁斯把阿福最爱的玫瑰剪下来插瓶，然后翻箱倒柜找出烛台，再开启唱片机挑选音乐。<br />
达克莱斯不理解：“这是早餐，为什么点蜡烛？觉得太安静可以开电视。”<br />
“别开电视，也别拉窗帘，关灯。”布鲁斯制造出安宁的烛光晚餐气氛：“就这样，让我遗忘世界的喧嚣。”<br />
事实上，他更想让世界遗忘他。<br />
世界不可能遗忘他。<br />
全世界的人都在重新认识布鲁斯·韦恩。<br />
没有蝙蝠侠和布鲁斯的家族群里，孩子们拿出比圣诞节拆礼物还热情积极的态度，跟达克莱斯打探布鲁斯的反应。<br />
【老头起来了吧！他看到窗外了吗？笑了吗？他手机关机，切断蝙蝠频道信号，想跟他说声生日祝福都联系不上！接视频，给我们看看他的表情！】<br />
达克莱斯不接视频，挨近布鲁斯自拍，顺便把布鲁斯也拍进去，上传群里。<br />
孩子们一个个发挥侦探本能。<br />
【从光源上看，餐厅没有开窗，拉上了最厚的那层窗帘，餐桌上点的蜡烛。】<br />
【没开电视，也没有用室内投影。】<br />
【左上角出现了半朵蓝玫瑰。这是阿福新培育的，养在花房里，平时插瓶都是用庭院里的花。今早六点我给庄园接阿福时路过餐厅，花瓶里只有红白两色的玫瑰。达克莱斯会用奇迹给花附魔，但不会改变花的颜色。所以玫瑰是布鲁斯摘的。花房离主宅一百米，要经过长廊，长廊没装遮光窗帘，布鲁斯肯定见过庄园外环绕的媒体直升机。】
看来公关部的咆哮不是他的幻听。<br />
“达克莱斯！”<br />
血压飙升的布鲁斯也咆哮出声。<br />
布鲁斯愤怒地寻找罪魁祸首。<br />
想他堂堂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以豪掷千金行事荒唐而闻名，也不过用直升机撒撒花瓣，在酒店大堂的喷泉泡澡，拿飞艇给演讲台打光，把支票拍在别人胸上……<br />
现在竟然有人用更夸张的手段给他撒钱！<br />
该死的！<br />
他一世壕名竟然败在不长眼的达克莱斯身上！<br />
第63章 数学题<br />
104<br />
布鲁斯潜入孩子们的频道窃听, 越听越火冒三丈。<br />
小崽子们正忙着分赃！<br />
他们把达克莱斯预定的1314万克扣成999万，还说什么是东方的玄学：天长地久，越过越有！<br />
这些家伙绝对提前收到了消息, 竟然没有一个跟他通风报信！<br />
不，说不定主意就是他们出的！<br />
为了看他的笑话！<br />
“布鲁斯, 你醒啦。”<br />
罪魁祸首的声音响起，跟脱缰的哈士奇一样欢快。<br />
布鲁斯抬起头, 所有恼怒气愤都被从餐厅走出来的青年浇灭。<br />
达克莱斯穿得很正式，贴身的米色燕尾服, 里面是白色衬衣和细条纹马甲，两鬓的碎发认真编织起来, 一丝不苟地用蓝丝带束在脑后……<br />
天使的面孔无可挑剔, 仿佛从梦境里走出, 正在赴一场婚礼，如果腰间没有围着属于阿福的围裙的话。<br />
布鲁斯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他只是被阿福的围裙晃了眼, 一时失误脚下踏空, 差点摔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br />
达克莱斯瞬间出现在布鲁斯身边, 绅士地扶住他的腰。<br />
布鲁斯想塞满脏话罐。<br />
见鬼，他已经三天没刮胡子，看起来肯定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甚至还穿着浴袍！<br />
他应该换身衣服, 哪怕是家居服！<br />
更见鬼的是, 浴室拖鞋滑到了脚踝。<br />
布鲁斯从没有这么尴尬过。<br />
他面无表情地抗议：“任何人在家里被记者团团围住, 直升机的螺旋桨快把花园刮成草坪，高音喇叭全城播放自己名字时，哪怕只剩一口气, 也要爬起来离开地球。”<br />
“你想去哪里？能明天再去吗？”达克莱斯选择性听不懂人话，认真跟布鲁斯打商量：“今天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br />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布鲁斯磨牙：“你%￥#的最好说清楚，除了飞艇撒钱，你还干了什么？”<br />
“你喜欢就好。”达克莱斯毫不居功自傲，谦逊地回答：“暂时保密，其实我只是动动嘴，动手的人是哈维，还有孩子们积极策划帮忙。”<br />
布鲁斯痛苦地撕掉拖鞋打赤脚。<br />
他就知道，这种热闹缺不了那些想看他笑话的小崽子们。<br />
“你有没有想过，年轻人才喜欢招摇热闹。我这个年纪的人，更喜欢低调一点私人一点的庆祝，哪怕是睡上一整天也比挂在头条一整天好。”<br />
爱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该用脑袋接达克莱斯的直球，肯定是脑袋被砸晕了，所以觉得达克莱斯的热情能填补一切差距。<br />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喜欢招摇热闹。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上午去钻石区看艺术画展，午餐在冰山餐厅，下午看电影，看完电影去游乐园，晚餐回来跟孩子们一起吃，晚上看无人机表演。”<br />
达克莱斯就像管家附体，边说边用超级速度拿来室内拖鞋，还想弯腰替布鲁斯换上。<br />
“不，不用，我自己来。”<br />
布鲁斯认为自己以为的心动是过敏反应，现在只想离达克莱斯远点：“谢谢，行程太密集了，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安静地度过母难日。”<br />
“那我们去【温柔乡】，嗯，就是我的地下巢穴。”达克莱斯提出新建议。<br />
“一个人，我说的是一个人，没有我们。”布鲁斯重申。<br />
“是一个人，我又不是人。”达克莱斯理直气壮。<br />
布鲁斯：……<br />
布鲁斯在脑子里踢装死的蝙蝠侠：起来，我知道你醒着，你许诺的你自己来应付！<br />
蝙蝠侠将布鲁斯弹回意识表面。<br />
韦恩的生日韦恩自己过，跟蝙蝠侠没关系。<br />
布鲁斯臭着脸跟达克莱斯进厨房。<br />
“开心可以笑，而不是故意板着脸装蝙蝠侠，我能认出你们。”<br />
达克莱斯戳穿布鲁斯的窃喜，一边处理芝士焗龙虾，按着阿福的配方和步骤小心腌制。<br />
布鲁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动手帮忙，而是泡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达克莱斯旁边，自己端着一杯倚在料理台前看达克莱斯忙碌。<br />
达克莱斯的动作很漂亮，看起来不像厨房新手，也可能单纯是人好看带来的滤镜。<br />
“你确定自己不会认错我跟蝙蝠怪？”<br />
布鲁斯承认自己精神上有点问题，但并非普通的人格分裂。<br />
“为什么会认错？你是人类，他有神性。你是祭品，他是你的召唤物。”<br />
达克莱斯从烤箱里拿出饼干，又将腌制好的龙虾放进去，设定时间。<br />
布鲁斯隔着红茶氤氲的雾气凝望达克莱斯，正视自己跟蝙蝠侠的关系。或许达克莱斯不是眼瞎，而是看得太透彻。<br />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确实如同祭品和召唤物。<br />
布鲁斯八岁那年，跟父母尸体呆了整整一小时才被发现，犯罪巷昏黄的路灯为布鲁斯投下一只恐怖的蝙蝠黑影。<br />
阴影一年比一年清晰，于是十多年后，蝙蝠侠诞生了。<br />
蝙蝠侠要震慑所有罪犯，不能感情用事，必须谨慎，必须多疑，必须做得更好……<br />
蝙蝠侠因为一次次失败，变成冰冷理智的恐惧象征。<br />
布鲁斯也因为蝙蝠侠一次次破碎重铸，被削弱，被牺牲。<br />
布鲁斯自愿的。<br />
布鲁斯·韦恩为蝙蝠侠献祭所有，至今仍存在，是因为蝙蝠侠需要布鲁西宝贝作为面具，蝙蝠侠需要一个能放松紧绷精神的身份……也许真正的布鲁斯应该在八岁那年死于犯罪巷。<br />
但是，最近，这个死得只剩幽灵的布鲁斯·韦恩在蝙蝠侠的身体里复苏。<br />
布鲁斯……布鲁斯偶尔也想什么也不想。<br />
达克莱斯转头看布鲁斯，发现布鲁斯在发呆。<br />
怎么可能认错呢？<br />
即便不通过灵魂精神的色香味反馈，祂也不会认错。<br />
哪怕是看一朵花，蝙蝠侠的眼神也是深沉的，里面充满疑虑探究：花的品种、产地，新鲜程度，是否含毒素，出现在他眼前的原因等。<br />
布鲁斯则简单许多，眼神是纯粹的欣赏：花好看，多看一眼，确实好看，再多看一会。<br />
达克莱斯吹凉了一块饼干，递到布鲁斯唇边。<br />
“尝尝味道。”<br />
布鲁斯咬住饼干，听着达克莱斯絮絮叨叨。<br />
“阿福今天休息，家里只有我们。除了小甜饼和芝士焗龙虾，你还想吃什么？奥莉维亚答应晚上给我们做大蛋糕，早上简单一点，再来个阿福拿手的酸黄瓜三明治？”<br />
你管芝士焗龙虾叫简单一点？<br />
布鲁斯放下红茶，清清嗓子，压低声音：“别让阿福知道，他的酸黄瓜三明治只比华夫饼好一点点。建议换成煎蛋。”<br />
达克莱斯动手煎蛋，布鲁斯去酒窖里挑佐餐的酒，回来时换下了身上的睡袍，不但刮了胡子，还梳了发型，打扮得非常布鲁西宝贝。<br />
布鲁斯：这不是孔雀开屏，这是社交礼仪，管家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懂礼貌。<br />
懂礼貌的布鲁斯把阿福最爱的玫瑰剪下来插瓶，然后翻箱倒柜找出烛台，再开启唱片机挑选音乐。<br />
达克莱斯不理解：“这是早餐，为什么点蜡烛？觉得太安静可以开电视。”<br />
“别开电视，也别拉窗帘，关灯。”布鲁斯制造出安宁的烛光晚餐气氛：“就这样，让我遗忘世界的喧嚣。”<br />
事实上，他更想让世界遗忘他。<br />
世界不可能遗忘他。<br />
全世界的人都在重新认识布鲁斯·韦恩。<br />
没有蝙蝠侠和布鲁斯的家族群里，孩子们拿出比圣诞节拆礼物还热情积极的态度，跟达克莱斯打探布鲁斯的反应。<br />
【老头起来了吧！他看到窗外了吗？笑了吗？他手机关机，切断蝙蝠频道信号，想跟他说声生日祝福都联系不上！接视频，给我们看看他的表情！】<br />
达克莱斯不接视频，挨近布鲁斯自拍，顺便把布鲁斯也拍进去，上传群里。<br />
孩子们一个个发挥侦探本能。<br />
【从光源上看，餐厅没有开窗，拉上了最厚的那层窗帘，餐桌上点的蜡烛。】<br />
【没开电视，也没有用室内投影。】<br />
【左上角出现了半朵蓝玫瑰。这是阿福新培育的，养在花房里，平时插瓶都是用庭院里的花。今早六点我给庄园接阿福时路过餐厅，花瓶里只有红白两色的玫瑰。达克莱斯会用奇迹给花附魔，但不会改变花的颜色。所以玫瑰是布鲁斯摘的。花房离主宅一百米，要经过长廊，长廊没装遮光窗帘，布鲁斯肯定见过庄园外环绕的媒体直升机。】